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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会笑我吗?

陈太太在电话里面开心地笑道,“这就对了嘛,你要是不开窍,那还真是我看走眼了。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我看就明天上午吧,十点钟,十点钟我们还在中央商场见面。”

舒亚兰点点头,“好。”

陈太太挂了电话,亚兰坐进沙发里,随手将一个抱枕拉进怀里,复杂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能够工作让心变得踏实。

闲来无事,舒亚兰又将手机拿入手中,看着微信通讯录里的新好友,染墨的名字跃然眼前,舒亚兰笑得开心,却没有立刻点击添加,反而跑到水池旁,用洗手液反复的洗了两遍手,才用食指,轻轻的点击了添加两个字。

舒亚兰去看染默的朋友圈,那里却是一片空白。

想起昨天给染墨找的那些言情小说,舒亚兰忙将自己记录的那些小说名字输入对话框内,然后点击发送,传递给了染墨。

没有立刻得到染墨的回复,舒亚兰没有着急,而是将电话放在沙发旁的小圆桌上,翻看起最新的时尚杂志。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舒亚兰的肚子,发出几声咕噜噜的叫声,白天吃的太少,此刻已经有些饿了。

舒亚兰看了一眼时间,3:50,想到染墨比自己吃的还少,决定将晚餐提前。

正要着手准备,手机传来叮的一声响,居然是染墨发来的信息,舒亚兰有些意外,有些小惊喜。

“刚才在码字,没听到手机响了,不好意思。谢谢你帮我找的这些小说,我会抽时间多看一看的。”

舒亚兰迅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敲着字,“有没有饿?”

“确实饿了。”染墨发了一个脸红的表情,“刚才肚子叫了,沉不下心去写了,你饿了吗?”

“嗯,我也饿了,正想着提前准备晚餐。”

“好,那我现在过去帮你一起。”

“好。”

放下电话,舒亚兰将自己的房门打开,将染墨的拖鞋摆在门口,像等待老公下班的妻子一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

染墨家的房门,此刻也被轻轻推开,看到舒亚兰,染墨的脸上染上一层微红,低垂下头走了进来,不做声的换上拖鞋。

无需过多的语言交流,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厨房。

染墨默默洗着蔬菜的手顿了下来,“刚才我上网查了一些信息。”

染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踌躇,舒亚兰也顿了下来,“什么信息?”

染墨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轻微,更像是呢喃,“关于你的工作。”

舒亚兰嘴角挂着笑的低下头,继续切着手底的蔬菜。

染墨没有看到舒亚兰嘴角的笑意,还以为这个话题让舒亚兰的心情会变得凝重。

“对,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我好像断了你,最后的工作退路。”

舒亚兰抬起头,想要告诉染墨没有关系,就算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选择去薇薇公司上班。

只是舒亚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染墨就继续慌忙的说道,“你千万别沮丧,也不要多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舒亚兰嘴角衔着笑,“我知道,我是说,就算转行做别的,我也一定不会再选择优资公司,或是薇薇公司。”

染墨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隐隐的欣赏。

“我只是觉得,形象设计是基于人和人文的设计,如果价值观不同,就算强行在一起,也不会走的长,走的远。”

染墨眼中的欣赏更浓了几分。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说,我在网络上查了一下,其实在国外,有些形象设计师是自己开工作室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工作室呢?”

舒亚兰凝神思考起染墨的话来,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过。

染墨说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水龙头里的水静静地流着,染墨手中的菜,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其实,其实我觉得,自己开工作室,挺好的。”

染墨的语速很慢,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试探着说,随时在等待着舒亚兰的回应,或是反驳。

“其实我不太懂啦,我只是觉得,可能就像我在家写小说一样吧,没人管,虽然收入不稳定,但是还,还挺自在的。”

染没说完抿了抿嘴唇,“可能刚开始,要多花些心血吧,当然,你做工作室,应该和我写作不同吧。”

没有听见舒亚兰的回应,染墨对自己的提议,就更没了信心,抬起一只湿湿的手,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我,我没什么经验的,你就当我随便说说,这件事,还是要由你自己做主的。

不过,如果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

“嗯?”

“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舒亚兰的眉头有些微蹙,“其实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只是,我从来没有自己创业过,不知道要从何做起,都应该做什么。”

舒亚兰目光中还有那么一点羞涩的看着染墨,“其实,我除了做形象设计,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懂,也不明白,如果真的让我自己做工作室,我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害怕。”

舒亚兰目光注视着染墨,四目相融,“你会不会笑我笨啊?会不会笑我胆小。”

染墨连忙摇摇头,“当然不会,其实如果换作是我,一定还不如你,我连自己去谈合同的勇气都没有。”

说到此,染墨的声音,也变得小小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有点控制不住,会害怕,会怯懦,有时候尝试着迈出一步,结果却是,又后退了两步。”

染墨被水淋了半天的手指,泛着白,关闭水龙头,低着头,将洗好的菜递给舒亚兰。

“你会不会笑我笨?笑我胆小呢?”

染墨又将舒亚兰刚才的问题,抛回给了舒亚兰。

舒亚兰也连忙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是一个人独处的太久了,所以,已经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染墨的手指,紧紧抓着流理台,一股压抑的气氛,在染墨的身上溢出来。

染墨的神色变得苍白且浓重,“我有一件事,应该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