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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锐雯的锋芒

混乱的魔法波动,卷动了砂石尘土,吹断了草木灌丛。

就在所有人一边后退着避开爆发的魔力,一边注意力放到对拼的结果中时,

一个身影却迎着这股恐怖的气浪,冲向了战场的中心。

耀眼的白发,坚毅的面容,巨大的阔剑。

许多人目光微微一闪,认出了来人————

锐雯。

巨大的阔剑斜斜的挡在身前,闪烁着幽幽绿光,剑刃上镶嵌的符文一枚一枚亮起,剑刃好似劈斩风浪一般,在这样恐怖的气浪下,强行为她拓开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泥土石块木屑飞溅,如同雨点般扑打在她的身上,可锐雯却咬紧了牙关,双眼死死的盯住灰尘弥漫的中心,

精神感知扩散,冒着被刺伤的危险,探入了爆炸的中心,搜寻着尤里安的踪迹。

就在尤里安与泽洛斯全力一击即将相交时,锐雯的身影穿过了树林,出现在了战场,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对拼的两人身上。

两人身上升腾到极致的魔法能量剧烈的对撞着,周围的其他人也无法分辨谁胜谁负,

那一刻时间好似陷入了停滞,

可是就是在那一瞬间,锐雯只觉得心中一悸,心脏剧烈的跳动的,一股难以言说的慌乱感觉涌上了心头,

“尤里安会输!”

不知为何,这一刻锐雯心中的直觉这般告诉她。

其实她刚刚才来到战场,对于泽洛斯的实力并不知悉,只是在很远的地方感知到了这里庞大而恐怖的魔力,

或许她应该像其他血色精锐的成员一样在一旁等待,等待结果。

可是这一刻,她却选择遵从了自己的直觉,毅然决然的爆发了最强的力量,那自从突破了生死关后以恐怖速度不断增长壮大的魔力流,与她积蓄了十多年力量一起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最耀眼的光芒,

白发飞舞,利刃在手,这一刻锐雯没有选择,

只因,交手的一方,名叫尤里安。

是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她最,最,最亲近的人。

“噼里啪啦——”

飞石四溅,打在了她的盔甲上,划破了她的手指,手臂,迟滞了她的动作,带着点点殷红飞洒。

锐雯全然不顾,只是将身体尽可能的掩藏在手中的符文阔剑下,脚步一刻不停。

四散的精神感知被混乱的魔力吞噬,撕咬,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感觉到脑中好似被无数的针尖刺穿,

一声痛哼,一股鲜血从唇角流出,染红了她的双唇。

而锐雯却锲而不舍的奔跑着。

一股绿光浮现,包裹了她的身体,锐雯好似与符文阔剑融为一体,周身四处,半透明的光罩出现,缓解了她的痛苦,

可是下一瞬间,光罩破碎,带来的却是更大的痛苦。

“啪——”对冲的魔力流好似一个混乱的修罗场,绞杀着一切,符文阔剑上,几枚符文明暗闪烁,宽厚的剑刃处,一丝裂纹诞生,清脆的声音在锐雯的心头响起。

锐雯双眸怒睁,白发好似战旗一般,猎猎作响。

一声怒喝,符文阔剑放出了耀眼的光芒,以她为中心,魔法能量爆发,气浪迸发,强行为她推开了一片空间。

“找到了!”

就在这一瞬,锐雯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波动,与之相伴的,还有另一股更加庞大的波动。

心中大叫一声,锐雯强提一口气,血液在体内汹涌澎湃,魔力也好似不要钱似的飞速消耗着。

匕首与锋刃相交,恐怖的魔法波动爆发瞬间,尤里安的匕首就承受不住恐怖的冲击,猛然崩解,化成片片碎刃。

失去了匕首的抵抗,魔力拍打在他的身上,尤里安的口中抑制不住的鲜血喷出,倒飞出去,整个人失去了控制,好似一叶扁舟,行驶在惊涛骇浪之上,砂石飞刃瞬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破口,鲜血喷涌,好似血人一般。

而另一面,承受了魔力冲击的另一方泽洛斯也并不好受,

虽然比起尤里安,他的实力要更加强大,突破了人体神念关,他的实力有了十足的长进,可是更多的却是显现在对于身体的操控,以及对于魔力的使用上,

更大的提升要到突破第三关之后,才能有质的飞跃。

所以说比起尤里安而言,泽洛斯强大的地方在与能更加精准的操控自身。

可是这个优点,在当下混乱无序的魔力波动中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纵使感知到危险的他在第一时间将片片锋刃挡在身前,可是恐怖的魔力仍然在第一时间吞噬了锋刃,将魔力倾泄到他的身上。

其实,经历了两次符文战争后的符文之地,已经很难再经受魔力的冲撞了。

在世界的各地,有无数符文战争留下的恐怖遗迹,在那里,魔力无序而汹涌,好似罡风一般四处游荡,摧毁着山石土地,给这个残破的世界更大的伤害。

作为战争的主战场,瓦罗兰大陆伤痕累累不堪重负,

而相比之下,艾欧尼亚这个魔能充盈,孤悬海外的沃土要好上许多。

可是两人不知道,

所以一次冲撞就引起了这般恐怖的魔法爆发,将两人席卷。

“噗——”泽洛斯喷出一口血,半是鲜红半是乌黑的血液在一瞬间化作一团血雾,泽洛斯被四面八方的魔力流撞击,只一瞬间,身上就多了四五道血痕。

这种时候,他也无暇顾及尤里安了,残存的锋刃瞬间回到身边,奇异的韵律在体内波动,带动了锋刃在身体周围旋转,一股无形的保护膜成型。

而另一边,锐雯飞速的冲向了尤里安,在混乱中将他紧紧的包住,

而此时的尤里安已经陷入了昏迷,若是没有锐雯的帮助,他的下场只能是被混乱的魔力撕成粉碎。

感知瞬间查探了他的情况,锐雯的双眼怒火充盈,目光穿过混乱的风暴看向远处极力稳住身形的泽洛斯,银牙一咬,双脚猛然扎根地面,符文阔剑高高扬起,一枚枚符文激荡着神圣的力量,一瞬间,锐雯耳畔的呼啸风声好似化作的吟唱,

脑中回忆起伊沙老爹教导的,曾经千百次挥出的剑术,这一刻她屹立与风暴中央,却感觉好似融入了世界一般,一道道魔力波动汇聚到剑刃上,如同海纳百川。

下一秒,阔剑陡然挥出,卷动了魔力,刺穿了空气。

庞大到恐怖的魔力从剑刃上发出,混乱的魔力在这一瞬间也好似找到了倾泻的出口,随着剑刃上绿到夺目的魔力一起,劈风斩浪,切开了世界,射向了泽洛斯。

望着这恐怖的攻击,泽洛斯面色惨白。

【第二百七十二章最后的拼命】

泽洛斯是很自信的。

族传源远流长,个人天资横溢,以不满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与他父亲,名享艾欧尼亚的剑术大师里托一般的实力,

再加上英俊的外表与美满的家庭,似乎他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

艾欧尼亚之战爆发,年轻气盛的他看不惯岛上某些人惶惶不安的模样,说服了父亲,踏上了战场。

他还记得那场战争。

一把长剑在诺克萨斯的军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无人可挡。

为了阻止他的“肆意妄为”,诺克萨斯军队中一次性出动了三位将军和十几个百夫长,可是却被他手中的长剑杀得溃不成军,艾欧尼亚人也取得了一场关键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诺克萨斯人也就那样嘛!”泽洛斯不屑一顾的想到。“不过是人数多一点罢了!”

也正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才让他在父亲里托大师谋划向德玛西亚求援时自告奋勇,穿过敌国的领地,前往大陆的西方。

可是没想到,仅仅是刚刚踏上诺克萨斯的土地,就遭遇了如此凶险的围堵。

先是有一名速度快的惊人的人和自己交手,而现在更是有人能将就连自己都觉得恐怖棘手,唯恐避之不及的混乱魔力流一剑劈开。

这是怎样的实力?

混乱中,泽洛斯无从感知锐雯的实力,可是那强大的剑气,让他的心中萌生了退意。

可是...

晚了!

卷积了庞大魔力的剑气,直直的飞向泽洛斯。面对这样的攻击,他渺小的好似天地间一海鸥,迎击****的拍打。

这么短的时间,他只来得及操控锋刃挡在身前,下一秒,剑气临身。

“乒——”

“噗——!”

喉头一甜,大股的?液从口中喷出,泽洛斯的身体倒飞着砸向远处,混杂着红黑色的鲜血,瞬间将他染成了?人。

“咚——”倒飞出去,撞进了森林深处,身体不受控制的与沿途的树干,灌木碰撞,让伤势变得更加严峻。

重重的跌倒在地,泽洛斯只觉得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

“咳...咳...”鲜?从浓密的发丝间流下,染红了他的脸颊,泽洛斯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还不时的有暗色的鲜?喷出。

而这对他来说还不是最糟糕的。

鲜?染红了双眼,穿过猩红的帷幕,他的视线之中,几个影子,正在飞速的冲来。

形势千钧一发!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

“尤里安,尤里安!你怎么样了!?”

劈散了气浪,看着剑气劈飞了泽洛斯,锐雯却并没有追上去补上致命一击。揽着尤里安的身体,锐雯能感觉到他体内糟糕的状况,

布满伤口的身体,两股魔力流在体内相互碰撞,疯狂暴走,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让尤里安的身体恶化了数分。小股小股的鲜?不断的从口中溢出,瞬间就将两人的身前染得鲜红。

瞥了一眼冲了过去的血色精锐成员,锐雯将符文阔剑插到了一旁的地面,小心的扶着尤里安的身体靠在了上面,另一只手探进了腰间,摸索了两下掏出了一个软木瓶。

牙齿咬开了木塞,锐雯拨开了尤里安双齿,将木瓶口整个向尤里安的口中倾倒。

“噗...噗!”木瓶里装着疗伤的药,

这是帝国结合了魔法与祖安的炼金科技生产的药,异常的珍贵,虽然有很大的副作用,可是这种关键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慌乱中的锐雯忽略了一点,

尤里安陷入昏迷已然失去了意识,而不断翻涌的鲜?,更是让锐雯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将药丸喂进口中。

“哗啦!”溢出的鲜?带着浓浓的腥气,很快就将瓶子连同锐雯的整个手掌染得?红,而更让她焦急的是,流出的鲜?已然从鲜红变得暗红,其中更是有隐隐的碎末。

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这意味着,尤里安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一定的程度,在体内横冲直撞的魔力,已经伤及了他的脏腑。

紧紧搂着尤里安的身体,锐雯的脸庞写满了焦急和无措。

“尤里安,尤里安你振作一些,咽了这些药丸,你很快就会好的!”眼前的状况已经让锐雯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木瓶子贴在尤里安的嘴角,可是锐雯的手指却一直在颤抖,

“该死,该死,该死!”头一次,锐雯口中吐出了脏字,几番的尝试,倒进口中的药丸都被尤里安不自觉的吐了出来,

过多的失?,让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锐雯不停的咒骂着,眼泪却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混合着鲜?,将她英气的脸庞染成了大花脸。

尤里安是她最亲近的人,这毫无疑问。

从记事起,两人就在一张床上。后来懂了事,他也是她最好的玩伴,最听话的跟班。

有时,回想起从前,锐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曾经有一次进城,锐雯看上了一件花衣,眼巴巴的站在摊子前,却最终因为没钱转身离去。

可是当尤里安偷偷摸摸窜到她的房间里,举着花衣服给她的时候,锐雯过了很久才知道,他偷了老爹的钱,被老爹揍了个半死。

尤里安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而比起来锐雯似乎是天生的战士。

小时候,因为身体壮实,锐雯总是觉得饿,可是那时的特里威尔并不太平,才并入帝国版图没有几年,德玛西亚人的军队经常犯境,时不时的还会有流寇强盗来袭,农场的产出只够勉强温饱,还要分出大半给家里的顶梁柱伊沙老爹,哪里有多的食物。

尤里安就偷偷的从阿兰妈妈的厨房里偷吃的给她,被发现了却梗着脖子,任由阿兰妈妈气的拿藤条抽他屁股,可是看到她在一旁哭,尤里安一边哭嚎哭到花脸,一边却还冲她挤眉弄眼皱鼻子逗她发笑。

而到了后来,年龄大了些,特里威尔也安宁了下来,可是她饿的发慌的事情却好像刻在了他的心中。只要一有空闲,尤里安就会偷溜去厨房给她带吃的。

只是那个时候,家里早已过了缺衣少食的年代。

锐雯任性的想要学习剑术,还因此忽视了他,尤里安跟她闹了别扭,可是看到她身上留下的伤口时,他却又安静的坐到她的床边,为她涂抹上药包扎绷带。

锐雯想成为一名军人,尤里安却没有这个天赋。可是只要她开心,他就愿意流着汗咬牙坚持。

后来,尤里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伊沙老爹臭骂,锐雯曾经一度以为他坚持不住放弃了,甚至就连伊沙老爹也没有强求。

可是现实却是,尤里安在十二岁的那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

因为什么,锐雯心中清楚。

六年一晃而过,没人知道,当锐雯再见到尤里安的时候,有多么的激动。

听着他的故事,感受着他六年的艰苦努力,锐雯在高兴与骄傲的同时,还有一丝感动

不只是因为亲人重逢,更是因为他多年以来为她做出的努力。

锐雯觉得,她是幸运的,

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伊沙老爹和阿兰妈妈对待她却比亲女儿还亲,

最重要的是,她有尤里安,

时时刻刻想着她,对她好的尤里安。

而现在...尤里安生命垂危...

也该轮到我为他做些什么了。

握着木瓶,锐雯被鲜?和眼泪染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决。

“啪!”

手指从瓶口划过,瓶子裂成两截,瓶中的药丸滚落,落在了她沾满鲜?的手掌心中,锐雯望着被鲜?浸湿的药丸,一颗一颗,混杂着药香与腥气,锐雯一仰脖子,药丸尽数含在了口中,

抬起一只手,轻轻固定着尤里安的脑袋,锐雯低头,轻轻闭上了双眼。

俯下身子,发丝垂落,落在了尤里安的脸上,遮住了两人的面庞,耀眼的白发染上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一点,一点,再一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拉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颊,带着些许麻麻的感觉,含着药丸,锐雯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随着距离的拉近,就连呼吸之间都带着一丝凌乱。

近在咫尺的距离,锐雯能感觉到浓浓的气息,夹杂着汗味,腥气,让锐雯的螓首僵在了半空。

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锐雯的双眸距离尤里安仅有数寸,紧闭的双目,昂扬的双眉,高挺的鼻梁,

不知何时,尤里安已经从那个跟在身后的“小不点,”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了。

我们,都长大了。

神情微微一晃,螓首向前,四唇相接。

世界安静了下来。

绵软的感觉从C间传来,一路传到心中。锐雯一个激灵,好似过电一般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眩晕,好似在做一个长长的梦,温柔而沉醉。

只愿长醉不醒。

只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短暂的眩晕后,锐雯咬了咬舌尖,轻轻的痛感让她清醒了过来,迎着灌入口中的鲜?,锐雯撬开了尤里安的牙齿,带着唾液的药丸被舌尖轻轻顶着,探入了尤里安的口中。被顶着一路到喉头深处。

“咕咚——”吞咽的声音响起,锐雯脸上扬起浅浅的笑意,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药丸顺着喉头一路到达腹中,融化开来,一股热流散开。

成了!

“啵——”唇齿相离,轻轻的声响,让锐雯红了脸。

挪开了脑袋,锐雯轻轻的咬着下唇,唇角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望着怀中的尤里安,锐雯双眸微微出神,口中轻声的呢喃,不断的重复着:

“他是我的亲人...”

“我在救他...”

稍稍抬起头,让夜晚清冷的空气拂过微微发烫的脸颊,在黑夜中,锐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只是那温软的感觉,也许永远的刻印在了心间。

...

就在战场的这边陷入了安静之时,落入远端的泽洛斯,也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危机当中。

鲜血染红了双目,眼前的一切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膜,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看见,那几个冲来的身影。

“咳咳!”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泽洛斯咳着血翻了个身,半蹲着身子,摸了摸手边仅存的锋刃,冰冷的触感给了他一丝信心。

“我还有父母,妹妹,家乡的人还在等我的消息。”

“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在这里!?”

强大信念给了他一丝动力,让他拖着身子站了起来,

望着冲来的身影,泽洛斯心中默默念着一个数字

“五。”

五个敌人。

双目圆睁,古老的韵律在体内激荡,插在地面的锋刃轻轻晃动着,摆脱了泥土的束缚晃晃悠悠的飘起,可是在下一刻却猛地落到了地上。

“啊——!”

“咳咳!”

剧烈的痛感袭来,这次不是身体的痛苦,而是灵魂的痛苦。

捂着脑袋,泽洛斯只觉得脑袋好像四分五裂了一般,只是稍稍动用的精神力量就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是时间并不会因为泽洛斯的痛苦而有所停滞。

就在他大睁着双目,极力调整自己的时候,第一波攻击到了。

一柄长剑平平的刺了过来,直向他的咽喉处,泽洛斯那布满血丝的双瞳能清楚的看到那名血色精锐成员脸上的冷漠。

而就在长剑刺出的同时,一支弩箭也带着破风的尖啸声越过了刺客的肩头,先一步向着泽洛斯的脑袋射来。

“啊——”望着一前一后的攻击,泽洛斯双眼瞪大到极致,竭力的大吼着。

“咔嚓。”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森林中响起,也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胸口处涌现,泽洛斯口中再次喷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液,神情猛然一变,身上腾起了磅礴的气势,身上破碎的绸衣飘飘而起,

就在这名刺客惊骇的目光之中,泽洛斯翻身而起,身姿轻盈而迅速,好似疾风闪电,在翻身的同时,手指抹过地面,

一抹黑光闪现,锋刃飞驰,

凌空截断了弩箭的同时,没入了刺客的心脏。

带着不甘倒下,刺客没了声息。

而泽洛斯染血的身影立在那里,身体四周,仅存的锋刃缓缓飘起,泽洛斯狰狞的大吼:

“来吧,诺克萨斯的杂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