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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

chapter 52

顾新橙今晚喝了几杯酒, 身上却没有浓重的酒气。

反倒是她身上馥郁的玫瑰木兰香,一阵阵地萦绕在傅棠舟鼻尖。

恬静中带着一抹性感, 像极了现在的她。

傅棠舟对她大部分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二十岁时,那时的她天真也青涩, 用的是他送的柑橘香。

短短一两年时间, 她变得太快。

她像是抽条的柳枝一般,迅速成长。

去年她在饭局上是个手足无措的学生, 今年已经摇身一变, 成了致成科技的顾总。

她和那些老总喝酒交际,她的想法他自然懂。

若是别的女人, 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偏偏是她……

思及至此, 傅棠舟心底莫名烦躁。

他除去西服外套,以食指勾下领带,胡乱地甩到一旁。

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暖气很足,他隐隐有一丝汗意。

一滴汗顺着青筋微跳的额角向下滑落, 滚过他硬朗的脸颊线条。

顾新橙就这么横斜着在他身侧, 她的香气是最蛊惑人心的毒丨药。

他薄唇轻抿, 下颌线收紧, 凸起的喉结一动一动, 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拼命压抑着掠食的欲望。

还是太热了。

他闭上眼睛, 睫毛在眼底拓下一层阴影。

捏紧的指尖刺进掌心,这种疼痛令他在隐忍中保持着清醒——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

傅棠舟打算去浴室冲个冷水澡,现在他和她的距离太危险了, 危险到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还能克制住想碰她的冲动。

他开始一粒一粒地解衬衫扣子,手指不经意间有些许抖动,竟然找不准位置。

他讨厌这种没法掌控自己的感觉,索性用力一拽,扣子接二连三地崩掉,啪嗒啪嗒掉到地上。

正当这时,顾新橙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

眼前迷蒙一片,她什么都不看清,脑子里嗡嗡作响,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待到眼神逐渐清朗,她看到一盏昏黄的壁灯下,有个男人在她身旁。

他上身只着一件衬衣,衣扣已解开,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他的腰线若隐若现,皮带勒在腰腹上,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一层轻薄的汗。

她的目光再向下,他却倏然扯开衣摆,挡住那里。

顾新橙喉头发涩,咽喉里像是被火烧一般。

她沙哑着嗓音,说:“渴……”

她的身体愈发燥热,渴望水的滋润。

她的脑子混沌一片,想不出此情此景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只想喝水。

傅棠舟见她这般模样,只得僵着身子去给她找水。

房间里有个小冰箱,打开后里面是各色饮料。

他拿了一瓶半冰的矿泉水,回到床前。

顾新橙又翻了个身,裙子越跑越高,半截象牙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比月亮还要刺眼。

她背对着他,长发如蜂蜜般流泻在床铺上。

傅棠舟将矿泉水递过去,说:“水。”

顾新橙并不接,她在床上扭着纤细的腰肢,整洁的床单在她的蹂丨躏下叠出一层褶皱。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傅棠舟重新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铺瞬间陷下去一块。

他幽凉的眼眸瞥过顾新橙,冷着嗓音说:“还要我喂你?”

她不搭腔,唇边是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幼猫的哀啼,看样子被酒精折腾得不轻。

傅棠舟拧开瓶盖,将水放到床头柜上。

他拿了一只鹅毛软枕垫在床头,把顾新橙扶上去。他转身又去拿水,谁知她软着身子又栽倒了。

酒精麻痹了她的小脑,现在大脑无法支配她的身体。

傅棠舟只得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她柔软的发丝滑过他赤丨裸的胸膛,上下睫毛像羽扇一般紧闭。

眼皮一跳一跳,却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

傅棠舟低沉着嗓音,哄她说:“新橙,喝水了。”

她却不肯动一下,身子软趴趴地靠着他,将他当成身体的唯一支点。

她的脸颊愈发红润,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皮肤。

像是一粒滚烫的火星溅入草垛,傅棠舟的身体一下子被她点燃。

他捏着矿泉水的手指不断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快要爆出。

矿泉水瓶身几欲变形,瓶口有水洒出来,淌过他的虎口。

傅棠舟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

他将瓶口靠上她的唇,顾新橙并不喝。圆圆的瓶口贴着她的唇,几滴透明的水液溅出,濡湿她的唇。

她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唇瓣张开一道细缝,伸出小舌,舔过瓶口,像一只幼兽汲取水源。

接着她头一歪,掌心推拒着他的身子。

她不是已经解了渴,而是根本没有喝饱,想寻找其他水源。

傅棠舟被她挑拨得湿汗滚热,又是一滴汗划过泛着胡茬的下巴,“啪”地滴落到她衣服上。

他干咽了一下。心火燎原,他觉得他现在比她更需要水。

傅棠舟就着被她舔过的瓶口,灌了一大口水。

伴随着咕嘟咕嘟的饮水声,这瓶水只剩下一半了。

他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目光锁定她软糯的红唇。

三秒之后,他还是将这口水咽了下去——现在他不能像过去那样喂她喝水了。

他忽然嗤笑,原来以前两人腻歪的时候,做过那么多难以启齿的事。

傅棠舟重新将瓶口对上她的唇,一点点地哄着她:“新橙,张嘴。”

她恢复了些许意识,很听话地张开唇,将瓶口含了进去,这动作她做得很熟练——傅棠舟闭了下眼,驱除某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水只剩一小半,这样是喂不进去的。于是他将瓶身抬高,她的头也被迫仰起,一缕长发沾了湿汗,黏在纤细的脖子上。

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喂她喝水。她的长发晃动着擦过他的手腕,瘙痒难耐。

顾新橙艰难地吞咽着,这些沁凉的水一下子堵在喉咙口,她很难受。

她下意识地松开嗓子眼,水一下子涌了进去,她被呛到了。

傅棠舟立刻将瓶子撤开,一大波水液从她唇边滑落,她胸前那块深蓝色布料被洇湿,颜色愈发浓艳。

她一声又一声地咳嗽着,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的眼角红润一片,鼻尖也沾了点儿湿意,不知是水还是泪。

傅棠舟将她拥在怀中,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他出声哄她,说:“新橙,我又让你难受了。”

待顾新橙终于缓过劲儿来,傅棠舟这才继续喂她喝水。

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不少,水浅浅地靠着她的唇,她一点点地将水喝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细致地照顾过谁,这一趟下来,他早已湿汗淋漓,像是打赢了一场酣畅的仗。

顾新橙喝饱了水,推开他的手,在他臂弯里又睡了过去。

傅棠舟将瓶子放回床头柜上,手掌扶着她的肩,掌心一片湿凉。

她的外套湿了,这么穿着不仅不舒服,可能也容易感冒。

顾新橙今天穿的商务休闲装是两件式,一件及腰的对襟小外套,一件及膝的宝蓝色长裙。

傅棠舟将她的外套轻轻剥离她的身体,这才发现看似保守的套装,里面的设计却很奔放。

长裙是挂脖式的,她的蝴蝶骨和肩胛整个露了出来。

纤长的手臂柔软无力,紧贴腋下那一块软肉像洁白的花苞一样,白白丨嫩嫩。

顾新橙的每一寸皮肉都生得极好,浑身上下处处都留人。

他也曾沉溺于她身体带来的欢愉,和她不分天昏地暗地缠绵。

那种滋味,他现在不敢回想。每想一次,都像是在剜心尖肉,痛并刺激着。

他想将她重新放回床上休息,手掌却又触到一片滑腻。

她的后背,从后颈到腰际,没有任何布料遮盖。

她的皮肤沁出了一层香汗,除了香水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女人香。

他分不清是什么味道,可每次同她亲密时,那种香气会像龙卷风一般,将他的心脏裹挟。

顾新橙手脚蜷缩着抱成一团,像个婴儿一般,据说这是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像是回到母亲的子丨宫里。

她睡得很非常安详,对于周遭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她现在觉得……不安全吗?

以前,她也常常在他的怀里睡觉。

他不爱搂着人睡觉,可是每当她像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他都会心头一软,拥她入眠。

那时候她会睡成任何姿势。夜里,她也会无意识地在他怀里扭动。

有时候会将他蹭醒,他这个人有点儿起床气,最恨被人弄醒。

可一见她这副温顺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火气。

他报复性地在她睡着时弄她,非要将她弄醒不可。

她半寐半醒之间发出低泣一般的声音,然后睁开惺忪的睡眼,呜呜哝哝地抱怨着:“不要了……我要睡觉……”

可他却不准,非得尽了兴,才肯放过她。

然后下次她还是不长记性,继续往他怀里钻。

这种游戏他们玩过一次又一次,他竟乐此不疲。

傅棠舟想,今夜他根本不该带她来酒店。

可是他不带她来酒店,她打算去哪儿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注定遭受这场酷刑——说是她对他的惩罚也不过分。

他脱下早已湿透的衬衫,走入浴室。

“咔哒”一声,金属皮扣被解开,长裤应声落地。

他踩着冰凉的地板,进到淋浴间,将出水量调至最大,冷水瞬间兜头浇下。

傅棠舟需要冷静。

他将花洒取下,冷水浇透浑身上下每一处。

可一想到顾新橙现在就在离他不足十米远的大床上,睡得毫无防备,他心头的那股火就怎么也灭不下去。

他放弃挣扎,花洒垂了下来,水草一般狂舞着。

他一只手撑在满是水珠的墙上,后槽牙咬得紧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另一只手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此时此刻,他允许自己放肆地去想她。

想她最诱人的模样,想她撒娇的声音,想她熟悉的香气,想她滑嫩的肌肤……

他闭上眼,仰着头,黑色湿发滴着水,从他脸颊上滚落。

健硕的肌肉上是密密的水珠,隐忍的动作里蕴着爆发的欲丨念。

终于,他喉间逸出一声轻喟。

傅棠舟拾起花洒,将一切冲得干干净净。

冲走那些东西,似乎就能将不该有的念想冲走一般。

他重新睁开眼睛,神智恢复清明,仿佛一位无欲无求的贤者。

他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的毛巾,将水珠擦拭干净。

他套上酒店的睡衣,系上腰带,踏出浴室。

然而,傅棠舟没有在床上看见那一小团人影。

他绕到床的另一侧,发现顾新橙从床上掉了下来——她醒了,可神智还是错乱的。

她挣扎着抓住床沿的床单,嘴里咕哝着说着什么话。

他靠近之后,才听清她在念叨:“我要卸妆……”

傅棠舟:“……”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卸妆?

傅棠舟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抓着他的袖子,说:“我要卸妆……”

他无奈地看着她,经过那么一番纠缠,她脸上的妆居然都没花,依旧服服帖帖的。

顾新橙碎碎念道:“不卸妆……会长痘……”

傅棠舟:“………………”

女人对于爱美这件事的执着,令人费解。

别人耍酒疯是唱歌跳舞说真心话,她耍酒疯是要卸妆。

“好,卸妆,”傅棠舟指了指浴室的方位,“去那里卸妆。”

顾新橙踉跄地往那个方向走,走了没两步,人又要栽倒。

傅棠舟一把扶住她,带着她进了浴室。

就她这个样子,也别指望她能自己卸妆了。

傅棠舟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盥洗台上挑挑拣拣。

这个酒店全套洗护用品都是宝格丽的,女人那些瓶瓶罐罐他分不清,得一样一样拿过来看。

终于,他找到了一小瓶卸妆液。

傅棠舟问她:“是这个吗?”

顾新橙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看都没有看一眼。

傅棠舟思忖片刻,这东西怎么用来着?

他打算出去找手机搜索一下。可顾新橙现在对他而言,有点儿麻烦。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浴缸,将她抱进了浴缸里,防止她再跌倒。

他说:“你等我。”

她迷蒙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傅棠舟转身出了门,去床上找自己的外套,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他在搜索框里输入几个关键字,一边记使用要点一边往浴室走。

谁知,还没进浴室,那里就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

他立刻冲了进去。

浴缸一端的水龙头被顾新橙碰开了,水不停地注入池中,已经没过了她的小腿肚。

她坐在浴缸里,浑身上下被水淋透,裙子半漂在水面上,像浓得化不开的蓝色墨汁。

她好似一支水中生长而出的水仙,长发尾端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啪嗒啪嗒掉进了池水里,荡出阵阵涟漪。

傅棠舟将手机搁到盥洗台上,蹲下身子想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

可顾新橙的脚蹬着水,像是一尾美人鱼,溅出一片水花——她根本不让人碰她。

傅棠舟说:“新橙,别哭。”

他想伸手揩去她的眼泪,她却打开了他的手。

她脑子太混乱,一时之间借着酒力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倾吐了出来:“创业好难……当老板好累啊……我不想喝酒……我真的不想喝……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这是她不愿意在人前展示的脆弱一面,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她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

她的身上一下子压了那么多重担,父母的期望、自己的理想、前途未卜的创业之路……她很害怕,可她不敢说,因为她是老板,她不能掉眼泪,她必须要坚强。

傅棠舟静静地听着她说,心一抽一抽地泛着痛意。

她翻来覆去地说着这些话,提这个提那个,却唯独没有他。

原来他在她心里,已经连这点儿分量都不配有了。甚至连喝醉酒说醉话,都没有他的名字。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可是,什么都没有。

顾新橙这副柔弱的模样,简直就是踩在他心刃上跳舞。

他攥着指尖,几番犹豫后,将她强行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傅棠舟把她抵在盥洗台前,他的腰腹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

顾新橙难受极了,酒精作用下她什么都想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缓解这种痛苦。

她对傅棠舟又踢又打,她讨厌这种束缚。

傅棠舟终于被她惹恼了,这一晚,他真是受够了。

他一手钳制住她乱舞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手上恶狠狠地用力,她瞬间动弹不得。

某种危险的滚烫隔着衣料顶在她腿间,她下意识地绷直了小腿。

镜中的那个男人,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说:“顾新橙,你要不要我?”

湿热的气息洒上她裸丨露的脖颈和双肩,激得她浑身一颤。

傅棠舟说:“你看看你这副样子!”

他将她的脸转向浴室的镜子,即使醉酒,也掩不住她姣好的容颜。

他的语气带着半分威胁半分诱惑,继续说:“只要你说一句,要我。我就给你。”

顾新橙无法解读他的话,却被他的语气震得不敢动。

“给你想要的一切。”傅棠舟的手指一用力,她被迫仰起下巴,“不用辛苦地创业,也不用陪别人喝酒,更不用做现在这些事。”

她脑子太糊涂,什么都听不懂,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傅棠舟手一松,不愿多说。

顾新橙下意识去揉自己的下颌,她被他掐疼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我心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卸妆,是评论区的怨念……

这章发88红包。

我就不信你们不爱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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