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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一百零九章 她的追求

楚楠太子大婚时, 她早已经出嫁,当时还在京中, 后来就出京去蜀地去了。这次回京之后, 只在最初谢恩告罪时进宫过一回,此后就一直幽居养病。

所以她对许皇後的印象,还停留在许皇後刚成为太子妃的那头两年。当时的许皇後还是太子妃,在晋平的印象里,许皇後这人的形象就是长的普通了点, 性情少言寡语了点,为人规矩,处事谨慎。

虽然早想到, 时异事殊,今非昔比。现如今弟弟继位当了皇帝,太子妃册封做了皇後, 自然跟做太子妃的时候不一样了。可是晋平怎么都没想到, 许皇後竟然会变的这么多,这么大。

范雪瑶来前,许皇後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晋平虽然不大舒服, 倒没有怎样生气。许皇後这样的想法才是时下最盛行的。

其实晋平自己心里也感到羞愧,自己所嫁非人,不争气,无能,带累病弱的娘娘和官家为她操心。

她生性温婉怯懦, 循规蹈矩。许皇後是皇後,所以就算许皇後说的话难听,不中听,刺耳,晋平也不会怎么样怨恨。她只是觉得许皇後讲究理学礼教太过了。

可是现在一看,许皇後这根本就是糊涂了。

只是许皇後再有不是,娘娘发落了,她也得尽本分劝着。

“娘娘,圣人一时莽撞,你别往心里去。圣人还年轻,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娘娘有闲心就教一教,精神不支就让女官为你分忧,何苦较真?太医不是说了吗,你的病要舒心,要静养,可不能动气。”

范雪瑶虽然不好在这种场合下开口,但是也站了起来,来到太后身边替她轻轻捏着肩臂,抚她的脊背,哄她消气。

女儿的话韦太后还是听的,况且看到范雪瑶,她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大皇子的周岁宴,第一次面见众位皇室宗亲。这样隆重,意义重要的日子需要许皇後露面,否则大皇子今天的尊荣就要削减不少。而且让皇室宗亲看见她们不和,也对皇室不利。

斟酌了一番利弊,韦太后深深叹息一声,疲倦的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许皇後,摆摆手:“今天老身不想数落你什么。常言道:‘言多必失’。只希望你从今往后,谨言慎行,敏于事而慎于言。你起来吧,一会儿还有宗亲命妇过来,你这样成何体统。下去重新梳洗再过来作陪吧。”

许皇後她怕的就是韦太后不让她赴今天的周岁筵席了。大皇子的周岁,皇室宗亲都到了,她这个皇後却不在席间,不能参与。那样宗亲命妇要怎样看待她这个皇後?

听到韦太后的话,许皇後激动地连忙谢恩,羞于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以袖掩面下去梳洗去了。

许皇後之后就显得乖觉多了,大概也是怕言多必失。所以老老实实端着她的皇後凤仪,把作陪的尊荣让给了晋平公主和范雪瑶。

命妇们见了,心里还暗自点头,觉得她有长进呢。以前她们进宫面见韦太后时,她总喜欢争着出头拿尖儿。热闹是有了,可仪度全没了。哪像是皇家。如今才有了几分稳重的气度。可见还是要受些挫折才能成长。

这样想着,命妇们眼睛就直往范雪瑶身上转悠,越看越是明白。

和颜悦色,柔婉娴静,话不多,可说出口的话都是温温柔柔,措辞悦耳动听。整个人如惠风一般柔和舒适,的确是个让人喜爱的女子。

难得的是蒙官家如此恩宠,还诞下了大皇子,却不见一丝恃宠而骄的骄傲之态。

跟这样的人物站在一起,任你生的花儿似的也没了颜色。何况许皇後还没什么美貌,论起气度,也不出众。难怪哩,许皇後会有长进,若是再像从前那样轻浮,早就给衬到泥里去了。

范雪瑶在太后寓处陪着众命妇说了会子话,临近中午,长春殿司值的宫人来请她们准备入宴。范雪瑶方才起身告辞:“本位得回去一趟,换下这身常服。一会儿筵上再陪诸位。”

命妇们忙起身相送。

**

范雪瑶回到瑶华宫,楚楠还在明间榻上倚着凭几看书,看到她,便把手里的书丢到一旁,起身接她:“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不和娘娘以及各命妇去长春殿?”

范雪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可我总得先换衣裳呀。”

“是哦,那你慢慢更衣,等一会和我一起去长春殿吧。”听她这样说,楚楠才发觉她穿的衣裳不对,常言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她就是穿着粗布麻衣都像礼服。都很好看。何况这身衫裙一样美丽高贵。丝毫没觉着不对。

范雪瑶想了想,觉得可行。这一遭原本就是庆祝她儿子的周岁宴,她也算半个主人公吧。和楚楠一起去,倒也还合适。

“这样也好。那官家你稍等片刻,容我先去更衣梳妆。”范雪瑶便转进里间,忙活梳妆去了。

楚楠也要换衣裳,不过轮到他就简单了,换上礼服,再换个冠子就行了,省事。到范雪瑶梳妆完毕前,他还有好一阵子闲暇可以再看会儿书。

须臾,范雪瑶梳好妆出来,楚楠抬头一看,登时眼前一亮。

范雪瑶身量细挑,曲线婀娜,身披绣牡丹凤蝶瓜瓞团福暗纹圈金红锦大袖衫,这颜色极为衬她,将她那本就雪白的肌肤给映的欺霜赛雪,白里透红。

一头乌油油的青丝冠起,遍饰九翚四凤,珠翠花枝、两博鬓。淡扫蛾眉,薄粉敷面。花颜润泽艳丽,身姿娉婷曼妙。仪态万方。宛若九天玄女一般,高贵秾艳的令人自惭形秽。

樱唇一抿,笑靥明艳,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万种风情顿时扑面而来,叫人见之魂飞天外,魄丧九霄。

楚楠盯着她看,半晌没动静。

范雪瑶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官家,怎么直勾勾的看着妾……”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看她看呆了,饶是楚楠这样沉稳冷静的人物也不由有些赧然,忙转过脸,掩饰他有些发热浮上红色的面颊。“我,我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打扮吗,一时,一时有些恍惚。”磕磕绊绊的说完,更加尴尬了。

范雪瑶美目流转,斜睨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道:“需要精心打扮才能叫官家多看几眼,看来,今后我得多多打扮才行了。”

楚楠俊脸不禁一红,上前拉住范雪瑶的手,轻声说:“不打扮也好看。打扮了,更好看。”可见情话不分古今,不分-身份,但凡是人都会说。

范雪瑶噗嗤一笑,恰如春光融融,她微微摇头笑叹道:“能得官家这一句话,我真是死也无憾了。”

“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楚楠呵斥道,轻轻打了一下范雪瑶的手背。

“哪能真死呢,我还没听够官家说的情话呢。”范雪瑶娇笑着凑到楚楠耳畔,轻柔婉转地轻轻吐露动人心扉的话语。令楚楠不禁打了个颤栗,浑身酥麻,心头一荡,升起一股热意,眼眸深邃而热烈地凝望范雪瑶。

楚楠也贴到她鬓边,嘴唇挨着她的耳廓,柔声低语,沉沉地说出暧昧缠绵悱恻的话语:“等到晚上,我叫你听个够,尝尝什么叫真死上一遭。”

范雪瑶真是恨不得咬他一口,众目睽睽的,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敢调戏她,说这样的荤话!

害羞的瞪他一眼,又怕表现的太过会叫宫人看出不对来,忸怩的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看他们,才悄悄松了口气。

“我,我去看看旭儿。”找个借口,羞遁了。

楚楠看着她红透的小耳朵,以及那犹如染上彩霞一般弥漫着粉艳之色,仿佛一颗水蜜桃一样甘美而香甜的的脸庞。扬起嘴角,一股子得意便从眉梢眼角间迸现,张扬不羁,风采迷人。

身为今天筵席的主角,楚煦自然也有他的一套礼服,还挺复杂的,伺候楚楠的内侍过来指点乳娘服侍他穿戴,一完事便抱出来。

范雪瑶一看,哟,三头身的小孩儿,穿的倒是很繁琐。

儿子从她的基因多,白净,大眼睛,五官精致,再穿上这身大红绣瑞草纹公服,头戴貂蝉笼巾,插金涂银立笔,腰缠金涂银革带,垂挂佩绶,脚蹬一双小小的乌皮履。一身一套的,活似个等人的瓷人偶似的。

好看是好看,可是楚煦明显不适应这一身繁琐又坠的慌的衣裳,而且笼巾戴着也不像以前的小帽儿舒适,不停的拿手去推。乳娘不停的拨开他的手,好声好气的哄他,只是收效甚小。

“怎么了这是?”看到楚煦皱着眉难受的不停哼哼,范雪瑶连忙接过他抱到怀里。宫女们想提醒她会弄皱礼服,见状,又咽回去了。

害怕会被责骂没有服侍好大皇子,乳娘慌慌的解释:“大皇子从前没穿过这身衣裳,有些不适应。”

范雪瑶听到是这个原因,也无可奈何了。衣裳楚煦肯定要穿的,大场合,郑重的筵席,就算不舒服也得忍着。

只是孩子不像大人,懂得无奈,知道忍耐。他一不舒服就立即表现在面上,到了亲爱的母亲怀里,立即得到了依赖,哼哼唧唧的哭说:“娘,疼!”拽着捂在脑袋上,戳着他脖子的笼巾,哭腔都出来了,好不可怜。

连忙亲了亲他,柔声细语地哄:“不难受不难受,娘亲一亲咱旭儿就不难受了哦。”楚煦肌肤细嫩,笼巾戳的他脖子和脸颊的地方很刺痒。

范雪瑶感受到他的不舒服,探手在他颈颊处挠了挠,立即感到指下一小片小疙瘩冒了出来。

范雪瑶眉头皱了起来,心疼地说:“哎呀,旭儿都给磨出小疙瘩了,怪不得都难受的哭了。”当下就直接去解楚煦头上的貂蝉笼巾。

同处一室,这样大的动静楚楠不可能发现不了。他走过来也看到了儿子脖子脸颊上的红痕,眉头微皱,责问道:“你们怎么伺候的,大皇子感到难受,就不知道把笼巾给脱去吗?”

“奴婢知罪!”四个乳娘和宫女惊骇的连忙跪到地上请罪。

范雪瑶把貂蝉笼巾取了下来,递给乳娘拿着,吩咐画屏:“快把我搽手的香脂拿来给大皇子搽搽。”

“哎,奴婢这就去!”画屏连忙趋步进里间去取香脂,很快就把香脂拿了来。

范雪瑶接过涂金瓷罐儿,挖了一指头香脂,在楚煦脖子和脸颊附近仔仔细细的搽抹了一遍,嘟起唇,轻柔的吹了吹,“旭儿,还难受吗?”

脱去难受的帽子,又搽了滋润的香脂,楚煦感到好受多了,总算结束了他哼哼唧唧的哭声。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含着泪水,依恋的望着母亲,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范雪瑶爱怜的亲了亲他,无视乳娘伸过来要接的手,摇摇头:“本位自己来抱吧。”

“你穿的这样累赘,怎么抱得住旭儿。给乳娘抱着罢。”楚楠见不得她总是这样疼爱儿子,这么多伺候儿子的乳娘宫女,没得还累着自己,恁傻。

范雪瑶斜睨着他,笑容无奈地道:“旭儿都哭成这样了,再给乳娘抱,过会儿到筵席上怕是眼睛都要哭肿了不可。”

楚楠听了这话,眉头蹙了起来,看向在范雪瑶怀里趴着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便想起来自家儿子很黏范雪瑶,闹腾的时候就要她抱才会老实。这时候把他推给乳娘抱,十有八-九会像范雪瑶说的那样哭的惊天动地。

这孩子嗓门一向大,他是深刻领教过的。也无奈了。

“就和你说让乳娘看喂他就足够了。你就是纵着他,一哭你就搂怀里疼。看现在把他惯的,这样好的乳娘都看不住他。得知道幼儿见风长。他如今是还小,你还抱的了。再过些时候,看你这小身量还受不受得住。”

范雪瑶鼓着两腮,谷嘟着嘴,有点可爱的娇气的道:“我的儿子,哭着我心疼,难道还不许我抱不成?况且,也就现在能抱一抱,再大点儿我就抱不住,也不好抱了。不趁现在他还小的时候抱一抱,将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楚楠扑哧笑了,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拿她无奈又爱怜地说:“你有理,我说不过你,随你怎么样了还不成吗?”

“这样还差不多。”范雪瑶抿着嘴唇,笑的甜的两颊都挤出浅浅的梨涡儿。

两人说说笑笑,李怀仁进来,说辇准备好了。

楚楠看看滴漏:“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动身去长春殿吧。”

“好。”范雪瑶点点头,抱着偎贴在她胸口的儿子跟上楚楠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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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煦的周岁筵设在长春殿,席位根据宾客们的身份和性别分开别列。男女大防,所以虽然是宫筵,但是男女宗亲之间都以一道道精美华贵的围屏隔开,彼此能互相听得见人声,却只能影影绰绰见到些人影。

既然是筵席,自然少不了乐舞,长春殿正中间铺着茜毡,腰肢柔软如柳条,身着锦绣红衣郁金裙的舞伎梳着飞仙髻,簪满珠翠,身挂披帛彩带随着宫乐旋转舞动。

此时宾客已经到齐了。宫筵可不是什么亲王什么大臣家的筵席,没有人敢晚到的。外命妇们是一早就进了别苑,到太后那边问问安,趁机表表忠诚敬慕之情,倘若能得了太后的喜爱,那就是意外所获了。而那些亲王世子什么的男宾来的迟一些,也都比楚楠他们早不少时间就到了。

楚楠和范雪瑶的辇车行至长春殿,下了步辇后,楚楠脚步一顿,朝范雪瑶伸手。

“怎么了?”范雪瑶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把旭儿抱给我吧。”

范雪瑶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把儿子递给他了。

楚楠单手抱着楚煦,楚煦瘪起嘴,眼里开始包起眼泪。

范雪瑶眨眨眼睛,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脱去那层刻骨的温婉与柔媚,显得那样纯真美好。

楚楠抱住了儿子,没急着进去,而是站住脚,等范雪瑶一起进殿。

一看他这幅姿态,她便知道楚楠这回是定意要抬举她们母子,嫣然一笑,伴在楚楠身侧后一步,相携入殿。

长春殿内,宾客都已经到齐了,一进殿,便听见笙歌音美,弦管声谐。

范雪瑶微微眯了眯眼,满殿的灯烛荧煌,宝翠闪灼,香烟馥郁,霞光艳艳,真个要闪花人眼。

别苑里专门用来大宴的长春殿自然是极为宏伟宽敞的,殿内画栋雕梁,金漆柱,衬锦铺绫,宝物铺宫,奇花翠草点缀,兰麝馨香扑鼻。

再看里边的人,艳质娇姿的舞伎当中吹弹歌舞,四下里英伟的儿郎,端庄的贵妇,娇滴滴的小娘子,浓妆艳抹,盛装打扮。一眼看去,一水儿的锦绣花冠。穿的相似,打扮的相类,真分不出谁是谁。

只是范雪瑶看花眼,这些宗亲却不会错看了她。看见人进来时,他们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叫宫人内侍拥簇着走来,威武英伟的官家,以及他怀里抱着的金童一样粉雕玉琢的幼儿。

他们立即就知道,这是大皇子楚煦,现今官家膝下唯一一个的皇子。然后他们又看到了官家身后的姝丽娴雅的美妇人。看打扮,九嫔规格的礼服,还跟着官家、大皇子一起过来的,这年轻的小妇人除了大皇子的生母范昭仪,还能是谁。

一想通范雪瑶的身份,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或直接,或隐晦,细细地端详她的相貌,品评她的气度。

果然是玉容娇嫩,花颜月貌不过如此。

能赴宫筵的后妃和宗亲外命妇,打扮的其实都差不多。都是大袖霞帔和冠子,差只差在一些细微的小细节,比如花纹、色彩以及簪钗的数目上。可是就是这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打扮里,她愣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来,最最出众的那一个。

看到这样的范雪瑶,他们不由心中了然。这样姝丽秾艳的女子,得宠是必然的。若她是他们的妻妾,恐怕真真的心肝也要捧给她,以博美人一笑了。

贵妇人看见范雪瑶盛装打扮后的风姿,心下暗自庆幸。幸好这人进宫做了后妃。没有进她们的后宅。否则,这样美貌的女人与自己争宠,夫君的心里,还能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在太后寓处转了一遭,她们早已见识过范雪瑶的性情,以及待人处事的礼仪态度,无一可挑剔。

其实她们早该明白的,如果范昭仪品性不好,太后不会如此看重她,抬举她,连许皇後在太后跟前都没有她得脸。

这样既有心性,又有美貌的女子,倘若出身低贱,她们还有胜算。偏偏她还是个官家女,虽然其父官职不太高,到底是出身仕宦人家,名正言顺。就算为侧室,她们也不能像对待那些美婢或是优伶一样任意拿捏磋磨。

凭她的美貌,夫郎能有不宠爱她的可能?恐怕她们就算是正室,也只能礼让她三分了。

那些和范昭仪一起进宫的贵女,有几个出身比她低了?在闺阁时都是人人称赞的贵女,可是现在,都被她的万丈光彩掩盖了。

正是那句话:萤烛之火,岂能与日月争辉。

不是她们不好,只是范昭仪太好,以至于在她的映衬下,她们都显得黯淡无光了。

她们很多人都无意识的将许皇後遗忘了。然而这正侧面反应了她们对许皇後的感观和想法。

外人或许不知情,然而她们这些皇室宗亲却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许皇後当初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内情。在她们看来,许皇後就是走了狗屎运,恰好碰着了罢了。不然以她的家世背景,品貌德行,哪里轮得到她做太子妃?

其实她们都看不上许皇後,既没有强大的娘家,又没本事,人还不聪慧,而且这么多年来连个公主都没生养下来,这个皇後,她们打从心底里没法敬服。都觉得她与官家,实在不相配。

范雪瑶在入了席,她的席位是后妃中最尊贵的位置。附近除了几个同为嫔的后妃,就是亲王妃、郡王妃什么的。她们有的身旁还跟着位妙龄少女,都是有封号的宗室女,不是郡主就是县主。数目不多,只有区区几位罢了,都在适婚年龄。

本朝的惯例是贵女到了婚假的年龄才会给予封号,然后出嫁。像是公主也是差不多的,基本上除了受到宠爱的,幼时就被封做了公主,其他的都是在到了十几岁快婚嫁时才被册封为公主。

这些宗室女年龄都不大,在十五岁左右,范雪瑶也只比她们大一两岁。

虽然只差一两岁,可境遇却是相差极大。地位也相差许多。她们都很年轻,阅历浅,还不够稳重,坐在自己的娘亲身边,竭力端着贵女的仪态,可眼睛却忍不住随着心意偷偷看范雪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们都对范雪瑶这个宠妃很好奇,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范雪瑶冲她们客套地笑笑,女孩子们赶紧扭过头,羞红了脸颊。

楚楠也走上宝座入了席。满殿的后妃、宗亲、命妇们以及助兴的伶人舞伎纷纷跪下行礼,口呼万福。

其地位悬殊,也在这一时间彰显无遗。

这样的尊贵,居高临下的威势,正是范雪瑶追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害我又咳起来了,昨天朋友拉我打王者,我没进,说我感冒了,反应迟钝。结果被说怎么老是生病。

我心想老是?哪来的老是啊,说的我好像病秧子似的。

结果仔细一想,我去,这才多久,我居然先是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然后又过敏得药疹,前几天扁桃体发炎,咳嗽,现在又感冒。果不其然是病秧子嘛。被说的不冤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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