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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铺陈埋引

秦朝歌不知她们刚才的举动除了被君黎墨瞧了去,更是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两家的马车上都有明显的家族标识,其中一家更是前段时间被人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忠义公府,看热闹的心态更大了。

“这忠义公府的姑娘的真够嚣张的。”不少人见秦朝歌言辞犀利,而陈家这边坐在马车里的姑娘柔声细语,大多数都会出于同情怜惜的心情站在陈家这边,但也有人看不惯。

“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秦二姑娘之前对那个女骗子多宽厚,这次秦大公子的不白之冤你可见忠义公府辩白了吗,若不是圣上英明,这脏水指不定怎么泼呢!”

“就是,要我看之前就是忠义公府太过厚道才让人觉得好欺负,嚣张一下又怎么了,人家确实有资本。”

“那两人似乎见过啊,秦二姑娘那句‘与家人重聚’感觉隐情很多啊。”

众人闻言一愣,仿佛嗅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气息,纷纷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分析开来,秦朝歌不知道自己这无意的一句话在以后狠狠地坑了一把陈宝儿。

秦家掐着点抵达了千月湖,庄子外面已经已经停靠着不少马车,车把式就近让两位小姐下了车,然后跟着山庄里负责接引的小厮去停车了。

千月湖是前朝光宗皇帝替自己爱妃凿山引流形成的温泉湖泊,一个大湖周围分布着无数小湖,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这次千月宴便在湖中心的千岛楼上举行,千岛楼依山傍水拔地而起蔚为壮观,男子在千岛楼东侧活动,女子在西侧,中间隔着一片镜花海,彼此遥相呼应。

秦朝歌领着秦婉蓉从千岛楼西侧进入,刚一进去便被里面的景色所惊艳,脚下踏的是白玉铺成的梅兰竹菊图案的行道,墙壁将大理石嵌空砌成,上面又用五色琉璃玲珑点缀,走过九曲回旋的廊庑,最里面便是用红蓝相间的镜花组成的花海。

早已听闻千月湖圣名的秦朝歌与秦婉蓉虽是不动声色,但俱用好奇的眼神细细打量着。

远远就听见一阵轻言软语,秦朝歌领着秦婉蓉主动由着声源寻了过去,她们来得有些晚当然要主动去打招呼,世家子辈之间基本的礼貌必须要有,况且她也是为交好而来。

秦家二人甫一出现,这边的人便瞧见了,人群中不少世家女也只是与秦朝歌有过数面之缘,更多的就是听旁人说起她如何疯狂追求二皇子君澈的行径。幸运的是这一世秦朝歌并没有传出这等流言,更多的人对她的印象更是一张白纸,秦婉蓉就不用提了。

这次千月宴受邀的女眷当中有不少富商之女。正所谓“士农工商”,大周较之前朝前代开放了很多,但仍有一些观念根深蒂固,多数官员百姓对于商人还是本能的瞧不起,景和帝也是破例让对这次赈灾有贡献的几个皇商子女邀了进来。在一般人眼中,世家中的庶女也好过商人家中的嫡女,这也是秦婉蓉没有太怯场的原因之一。

众人用或明或暗的视线打量着她们,前世已经参加过不少宴会的秦朝歌已经变得相当熟练,厚着脸皮落落大方地对她们投以微笑,而秦婉蓉虽然怯场但最近教养嬷嬷对她恶补了不少礼仪规矩,此时虽手心冒汗但也是面带微笑,安静羞怯。

如果说秦朝歌浓墨重彩,让人见之心折,那么秦婉蓉便是含苞待放,让人见了怜惜。姐妹二人相得益彰,倒也出彩,打量的人暗自点头。

秦朝歌同时也在观望人群,她大概扫视了一圈,微微有点失望,自己想要找的那人并不在。

“二妞,这边!”

秦朝歌嘴角一抽,一眼望去,发现站在人群后面的金悦然正奋力挤开身旁人,朝自己挥着手,“愣着干嘛,过来啊。”

“……”她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个白痴吗?

众贵女听着这不伦不类的称呼俱是一愣,而后有些忍俊不禁,见秦朝歌僵硬的表情也不敢出声,一个个忍的很是辛苦。

“好久不见。”秦朝歌忍着抽人的冲动,见她又要说话,一个箭步凑到金悦欣面前,藏着广袖中的手狠拧了一把她腰间的肉,眼含威胁成功让对方闭嘴。

“欣妹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如此的天!真!可!爱!(宛如一个智障)”她微微一笑,与那些不明意味的目光相对,点头致意,“各位请便,我与欣妹妹好好交流下感情。”她故意表现的有些娇蛮来拉近距离。

果然,大家相视一笑,聚在一起的女眷三五作堆,聊意正酣,话题一开始还是些附庸风雅或新奇可乐的趣事,但不知是谁起的头渐渐说起了东边的世家公子们。

“可惜了,二皇子不能来。”有的人显得有些颓唐。

秦朝歌抬头看了一眼,听到如此外露的话便晓得这位就是宏德侯府的姑娘薛语荞了。她上一世对她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薛语荞表白君澈不成投了湖,确切应该说成是自己羞辱她,薛语荞才想不开投水自尽。虽然最终被救下也无甚大碍,但秦朝歌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现在想想薛语荞能公开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自己当时也只是奚落她一句“异想天开”,怎么就想不开投湖了?她可是奔放的很。

秦朝歌直觉有些古怪,打算先探探对方虚实,毕竟上辈子她栽了跟头。

她过去,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薛姑娘这身上的绢丝刺绣真好看,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买的吗?”

女孩子大都爱说些胭脂水粉,秦朝歌继续拉着话题,“这腰间的聂丝素白半月腰衬更是衬得薛姑娘你柳腰纤细,姿态秀美。”她用词夸张,谁让这小姑娘两世都爱听*裸的夸耀之词呢!

果然,薛语荞显得十分受用,颔首道:“秦家姐姐好眼光,我这——”

“东边发生什么了?怎么动静这么大?”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打断了薛语荞的长篇大论,她跟不少姑娘一样一听是东侧发生骚动,忙歇了到嘴边的话,对秦朝歌歉意道:“秦姐姐我有急事,一会儿跟你说。”说罢提起裙摆就跑。

“……”秦朝歌无语地摸摸鼻翼,内心叹道:“这姑娘是个实心眼的,再套几句说不定就有收获了,真可惜。”

当然心思活络的女眷不少,但像薛语荞这么大胆的也少,更多的也只能是用眼神来表达一下自己对东边那里发生何事的关切。

秦朝歌见金悦欣蠢蠢欲动忙制止道:“你如果不想你哥娶不到媳妇你就尽管折腾。”金悦然就在东侧。

“……”她老实点还不行吗。

金悦欣有些郁闷,秦朝歌对付她越来越容易了,知道她哥哥的婚事是现在她娘心中的头等大事。按理说金悦然也是一翩翩佳公子,虽体弱但精心调理即可,怎么也不至于让世家贵女唯恐避之不及。

其实真正让金悦然红鸾星受阻的原因就是金悦欣,谁让她“凶名”远播。她自己也很无奈,自己凶残关哥哥什么事?

倒是——秦朝歌就不一样了。

她家与自己家是旧识不说,十三岁的姑娘出落的高挑婀娜,眉羽间的风华瞧着就是一美人,要不她跟哥哥凑合凑合得了。

金悦欣越想越觉得可行,正准备问对方便听到刚才静默不语的秦婉蓉突然出声,稍稍一顿,“姐姐前面那人是陈阮雪吗?怎么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