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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世子鹿昭

世子??

众人一头雾水,还是长公主率先反应过来,狠狠地甩了那侍卫一巴掌,大发雷霆,道:“你好大的胆子,肃阳王的世子爷你也敢动手?!”

“殿下饶命,属下刚在假山后面看到有藏人,但没曾想是世子爷啊。”

长公主闻言再次发力将才爬起来的侍卫踹翻在地,该死的,这侍卫不顾自己的命令竟然直接行动,让她如何收场!假山后面的人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公然挑战她的威严,这让她不能忍!

“这是怎么了?”一道略带疑惑的好听的男声从人们背后突兀地响起,而后看清了昏迷在侧的男子,大惊失色,道:“世子爷,这是怎地了??好好的打个野味儿,怎么把自己伤到了?”

开口说话的人是驸马云泽,此人乃云阁老幼子,尚了公主后一直与其在外游历,最近才回京。

长公主的性子张扬且雷厉风行,而驸马云泽则更为平和简单,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温厚的气质,夫妻二人站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打野味儿??

众人的视线在昏迷的世子与秦朝歌、秦婉蓉身上来回穿梭。按照驸马的说辞,这秦家两个丫头是被当成野味儿打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啊喂,这种理由还能再扯一点吗?!

于是,周遭的气氛因为驸马的惊人之语而变得十分尴尬,秦朝歌有些心急地挠了挠头,驸马这一出弄的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话她也圆不了啊!

同样无语的还有陈宝儿,她发现只要与秦朝歌碰面,她的计划不是失败就是跑偏,所以这次又是谁的锅?

被东北大碴子侍卫搂在怀里一顿嚎的世子爷此时才嘤咛出声悠然转醒,用一个格外虚弱低哑的声音,道:“不好意思,又给大家添麻烦了,没有打扰你们吧?”

众人:“……”你还知道是麻烦啊大兄弟。

秦朝歌差点被他们的神展开弄疯了,她忍着膝盖处的疼痛,咳嗽了一声,很快恢复了坦然,若无其事解释:“额,刚才有个侍卫不小心冲撞到了鹿世子……”

一旁的长公主无奈地瞅了一眼仍在状况外的夫君,接过秦朝歌的话茬,只字不提假山后的情况,只是询问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格外娇弱的世子,“鹿世子你醒了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在下无事,给公主添麻烦,咳咳……”或许是被撞懵的缘故,少年在听到询问后愣了几秒才扬起柔弱的笑容宽慰着对方,因为体弱,少年肤色极白,唇间血色全无,脸颊微凹,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可脸上并不见病气造成的沉郁之色,反而温润平和且带着几丝豁达,让人瞧了不禁都要道一声君子如玉。

“在下刚才心血来潮,听闻驸马说府上这片栖了不少野禽,加上喝了几杯薄酒,酒意上头,误伤两位姑娘真的万分抱歉。”少年挣扎着从侍卫怀中坐起,喘息了几声,冲着众人揖了一个礼,语气诚然,道:“在下鹿昭,乃肃阳王之子,扰了各位的雅兴自是十分抱歉,我瞧着假山势高便跟我这侍卫爬了上去,你们要搜的人怕就是我吧。”说话间,少年已经自报家门并且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肃阳王鹿鸣光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鹿昭乃其唯一嫡长子,虽鲜少出现在京城,但望京的贵族圈对他的名号也是知道的,此人身份可谓异常尊贵。

早年肃阳王平定西北叛乱有功,景和帝念其功勋故而封王,这鹿昭作为既定的继承人,即使体弱也是顶顶金贵的。

只是这鹿世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就是一个谜了。

而长公主对这个会来事的世子满意的很,不管他是何原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这般说,但只要在众人面前瞒住了没有闹得太难看,总是好的。

少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让假山后还存有几分希望的男女彻底面如死灰。

最早秦朝歌报出忠义公府名号的时候他们本想灭口的念头就熄灭了,本来以为是两个无名小卒,谁知来头大的让他们惹不起;后来见二人不欲跟自己计较,还想着能活下来,不想却被侍卫发现,如今义母肯定是怀疑了,眼下这般也是想着保留最后的颜面,但他们怕是死定了!

同样面如死灰的不止假山后的野鸳鸯,还有陈宝儿。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失手了,本来清亮的眼睛也因为事情的功亏一篑而变得浑浊泥泞,她垂下眼眸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秦朝歌这边还处于懵逼中。

而这一切皆被虚弱的少年看在眼里,半响释然地笑了,“虽说是在下伤了两位姑娘确实不对,但各位的阵仗也太……”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说这些人欲以担心的由头行逼迫之事。

“惭愧残酷。”众人诺诺。

在场的都是人精儿,刚才他们若还是想着这世子跟秦家两姑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后,现在瞅见两个姑娘除了一个膝盖受伤一个脚脖扭伤,但两人眼神清明、衣裳完好,一瞧就没发生过什么。但他们一个个都竭力为假山那边掩饰着什么,稍微一猜就能猜出个门径,此事关乎皇家威严,好奇心过后产生的后怕让他们纷纷打了退堂鼓。

“有些人莫不是以为本宫近几年不在京城内就觉得本宫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长公主眼睛一闪。

她不傻,就在少年用蹩脚的借口坦然将这一切揽到自己身上时,就几乎可以确定假山后面定然有情况,微微一思量便知是与公主府有关的人或事,又见这个时候自己的义女迟迟不见踪影,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群人真的是记吃不记打,她只不过近几年不在京城,这些人就忘记了她君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各位还有谁愿意随本宫回去前厅,是不是本宫的公主府还轮不到本宫做主了?”长公主气势全开,一字一顿地问。

众人一听,只觉得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但心中的寒气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殿下说笑了,我们刚才只不过是担心,现在人找到了比什么都强,这就走,这就走。”

“是啊是啊,我还等着看各位的才艺呢,我家那丫头也长长眼。”

这么说着,众人相继三两携着离开了,只是这后面的才艺比试也因为今天波澜频发让人没什么心思,最后草草结束了,陆续告辞回家。

临出门前,秦朝歌一行人恰好与鹿世子同行,一行人互相点头致意。

“请二位留步,今日多有得罪,这瓶焕颜膏是在下对两位姑娘的歉礼。”鹿昭嘴角仍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手中的折扇敲了敲,一直跟随在侧的侍卫便捧上了一个扮相精致的木盒。

“今日世子也并非有意,倒是我们要言谢才是。”秦朝歌颔首示意子墨收下,之后颇为玩味一笑,“让世子见笑了,告辞。”

“请便。”

看着远去的马车,鹿昭习惯性打开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刚才温润如玉的佳公子不复存在,他目光幽深看向消失在拐角住的秦府马车,眼含困惑,喃喃自语:“这秦朝歌比上辈子聪明了几分啊……”

而坐在自家马车里面,秦婉蓉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对着秦朝歌也热络了几分,提起刚才替她们解围的少年,面带娇羞,道:“真是多亏了鹿世子,当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好人。”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砸醒了秦朝歌,自打见了鹿昭心中一股违和感就挥之不去,现在她明白了——上辈子的鹿昭可不是这样的主儿!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