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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少年如狂

王刚车子缓缓滑进停车场,他看得痴了。垂涎美女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潜在本能,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会对漂亮的异性产生不可遏止的**。也许这世上有鄙视外在美只关注内心美的高尚男人,但王刚不是,这货对女人的理解,当然是越美越好,越水灵才越够味儿。

停下车子,王刚肆无忌惮的从车窗感受那女人身材起伏的曲线美,尤其是她壮观的胸部,让王刚满脑子只想到了挺拔地珠穆朗玛峰。

这样的女人,别说是给她挡子弹了,就是为了她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王刚霎时就把燕妮丢到了九霄云外。

那女人身边站着一个光头健硕男子,约有四五十岁,阔口深目,眼神如鹰,四下扫视,现场垂涎美色的男人不止王刚一个,有的在媳妇的监视下,也拿眼偷瞄那女人。

光头看到王刚的车子时,犀利的目光仿佛射出一道寒光,能穿透车窗一样的感觉,让痴迷的王刚打了一个寒颤,从惊艳中惊醒。

这男子表现出一个保镖的警惕形象,王刚撇撇嘴,回头喊:“你俩醒醒,该吃饭了。”

张敏和魏军迷迷糊糊的揉揉惺忪的双眼。

“到哪儿了?”张敏问道。

“你姥姥家。”王刚信口调侃,他看到光头男子的视线转到别处,暗自松了口气。一个开豪华跑车的妖艳女人,本身就证明这不是一般的女人,又带着保镖,王刚猜不透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了。

王刚人就这样,偶然一次惊艳的相遇,yy一下又不会死人,他好的就是这一口,过了之后便忘个干净,对社会发展没什么影响,而且还会刺激荷尔蒙分泌,有利身心健康,属于双赢的一种行为,他一向乐此不疲。

三人下车,浑身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服务站里人不少,看向他们的眼光也没多大的歧视。服务区是私营的,接待人员十分热情,设有加油,餐饮,娱乐,维修,宾馆服务等项目,王刚到宾馆前台订了一个套间,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再赶路。

他们所去的地方还很远,传说中的那个人物,是个隐居在深山中的隐士,距离还有千里之遥。

套间里卫浴设施健全,空调冷风呼呼的,魏军洗去浑身的血污,换一身干净衣服,人精神不少,吃过晚餐后,再美美睡了一觉,这少年的状态完全恢复过来了。

王刚买了消炎药,一个小镊子,还有几个创可贴,让张敏用小镊子把背上的铅*出来,用消炎药糊住伤口,贴上创可贴,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了事。

张敏给妈妈李静打了个电话,张向东的手术早就做完了,只是情况不容乐观,有恶化的趋势,虽然张向东对这个女儿的关心不多,但物质上从来都没有亏欠她们母女,而且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们,父爱如山,张敏忍不住流泪了,一夜没睡好。

天刚蒙蒙亮,王刚便带张敏魏军上车,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早就不在服务区里了,想必是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走了,根本没有停留太久。

那种女人意淫一下还可以,真要是把她弄上床,王刚还没有那种自不量力的野心。何况,他们还在逃往亡之中。这辆车是金伊凡提供的,警方短时间还注意不到。至于闫老六,他就是再怎么厉害,消息再灵通,也没有警察系统的信息来得快,说不定谭家在公安系统中隐藏着什么人,他们也在等警察的消息。

所以,只要不被警察发现,王刚他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给车子加满油,又购置了许多副食品饮料矿泉水等,连续赶路,吃喝都在车上对付了。结账用的是燕妮的信用卡,王刚发现,卡里有四五万块。

燕妮是个不尚奢华的女孩子,在官二代中算是很另类的,这些钱,恐怕是燕妮省吃俭用的全部家当了,一下子全给了王刚。

燕妮回去之后,一定会被燕唯亭责罚,王刚能想像燕妮为了他会受很大的委屈,这痞子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歉疚,这情绪,对王刚来说十分的罕见。

车子上了高速,继续赶路,王刚不敢使用定位仪,靠路标的指引行车。魏军精神奕奕,状态非常的好。张敏却一夜没睡好,上车不久就打瞌睡,本来她和魏军坐后面,非要到副驾驶上睡。王刚把座位放平,让她躺在副驾驶上补觉。

看了一眼张敏沉睡的小脸,王刚把车速控制在九十迈左右,从后视镜看魏军,“军儿,后悔不?”

魏军摇了摇头,眼神看向窗外飞掠而过的原野,走了这么久,他完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陌生的景色,陌生的目的地,陌生的未来,这少年忽然一阵迷惘。

“我以前跟你有差不多的经历。”王刚的语气出奇的平缓,“只不过我从小就不是个乖孩子,打架斗殴,调戏女同学,又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瞎混。爸妈是莱茵县的普通工人,收入不高,那年月,工厂经常开不出工资,日子过的挺苦。”

“我十四岁那年,老爸辛苦干了一年,到年底工资一分没拿到,他约了一帮工友去包工头那里要钱,钱没要到,反倒被人家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回来,又被我妈骂了一顿,说他是窝囊废,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这年没法过了……”

“爸喝了很多酒,夜里醉醺醺的又去找那个包工头,一个人去的,他苦苦哀求,求人家给个百八十块,先对付着过一个年……”

“包工头是咱们本乡的,也是莱茵县的,不但不给,又让手下打了我爸一顿,把我爸赶出门外。我爸哭了,在他家门前跪了一夜,大冬天的,跪在冰冷的冻地上,就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说道这里,王刚沉默了一会儿。

魏军在后面听着,始终沉默不语,两手紧紧攥成拳,手心满是汗水。

“我妈疯一样的闹,让那包工头赔钱,赔人命。包工头说,你男人自己冻死的,跟我没关系,再闹就报110抓你!我家亲戚朋友里,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帮手,我妈闹不出结果,回家生气,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就骂我没出息,跟死了的老爸一样窝囊……”

“我没还嘴,夜里趁着妈睡着了,摸了厨房的菜刀,偷偷到了包工头家。他家养着一条狼犬,比我身子还长,街上走个人就没命的汪汪叫,不过这难不住我,一个粘了耗子药的肉包子就解决了。我爬上他家墙头,进了他家,这家伙心大,屋门都不插,我很轻松的就进了屋里,那家伙正搂着老婆睡的死沉,我一刀下去,砍在他脖子上……”

“我拎着滴血的菜刀,站在他家大门口,等警察来抓我。包工头的老婆在街上没命的哭喊,当天夜里,整个县城像炸了锅一样,看热闹的人多的塞满了巷子,警车都进不来了,警察是从人堆里硬挤进来的,给我带上冰凉的手铐,押着我往外走,没一个给他们让路的……”

王刚平缓的说着往事,像在说一个故事,魏军是个很好的听者,不说话,不插嘴,默默听着。

“等警察好不容易把我带出来,他们开来的两辆警用面包车,一辆桑塔纳,被人砸碎了玻璃,他们也没计较,正要把我推进车里,从人堆里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拦住了他们……”

“把这孩子交给我吧……那老头对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