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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见:醉生梦死两重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菛沅便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同屋的几个男子已经打开窗准备往下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菛沅不明白,“逃啊,还能干什么,”为首的一个问:“你走不走?”“走啊,干嘛不叫我,”菛沅起身跑到窗边,这里是二楼,不过好在外面的墙上都挂着野生藤蔓,为首的男子爬出窗户抓住藤蔓直接滑下,其他人一看他成功了纷纷跃跃欲试。“干嘛呢!”这时两名打手从后茗走过来:“想跑?”“不……不是我……”男子一步步挪动刚要跑两个打手便扑过来将他按倒,然后往后院拖去:“不好好调教你你不知道听话是不是!”男子被拖到了后院,不一会儿便传来男子的惨叫声,不同于被打的惨叫,这种惨叫让人更加害怕,扒着窗框准备跳的菛沅突然怂了,自己可不想像他一样**于两个壮汉。

“伙计们接客了~”这时外面楼梯上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大家纷纷跑回床边开始穿衣穿鞋,菛沅往外看了一眼,心想要不就跳下去?万一成功了呢?这么想着他再一次跳上窗,这时屋门打开,胖老鸨走进来:“你干嘛呢?”其他男子纷纷等着看好戏,“我……我呼吸新鲜空气呢,”菛沅慢慢从窗上回到屋里,“先别呼吸了,”胖老鸨走到他身边:“我昨天说的大客人已经到了,是这里的首富,他就喜欢你这样的美男子,把他伺候好了,他说不定能包你呢。”

菛沅咽了下口水,胖老鸨转身往外走:“跟我来吧。”

菛沅跟着胖老鸨走在二楼的走廊里,有几间房里时不时传出来男人的哭声和另一个男人欢愉的笑声,菛沅又恐惧又恶心,紧走几步靠在栏杆上干呕,“申屠老板,人我带来了,”老鸨推开一间屋门向里说:“是我们这儿来的新人,绝对的雏,您可得好好疼爱啊,”“哈哈,一定!”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喜悦的声音,菛沅害怕的死死抓住栏杆,尼玛老子今天要是让这么个货色给睡了老子就不活了!“快进去吧,”胖老鸨又走到菛沅面前:“假发不许摘啊,你现在那点头发实在影响你的颜值。”

菛沅小心翼翼得走进了房间,房间的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的很阔绰,他身后站了俩奴仆,“身形不错,”男人打量了菛沅一下:“抬起头让我看看,”变态!菛沅暗骂了一句抬起了头,少年一头灰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一双如同沾了水的红玛瑙刻在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好看至极。那男人手里的杯子被惊掉了,身后俩奴仆也瞪大了眼,“天仙啊,你简直不是人啊!”男人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抱住菛沅:“仙子,让我升天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菛沅被这突然一下弄得本能的开始反抗!可是这男人似乎更高兴了,搂着他的腰就摸住了他的屁股,“把手拿开!”菛沅开始拳打脚踢,男人搂的更紧了:“我会好好对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仙子,让我先亲亲你,我快憋不住了……”

菛沅咬着牙用生命在推他,怎料这老板身后的奴仆救了菛沅一命,奴仆突然说:“老爷,这个男的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城门口贴的通缉犯啊?”申屠老板果然松了手,愣愣的看着他们:“不能吧?”通缉犯与逃犯的区别,是众人皆知的,逃犯只是那些胆小如鼠,怕死之徒,而能被称上通缉犯的,都是在朝廷里关押的大人物跑了出来,这种人尽量不要惹,碰上了也要装作不认识,而菛沅这个‘大人物’之所以成为通缉犯不是因为他有多强的武功或多显赫的江湖地位,而是他欺君、进宫偷东西、最重要的一条:他把当今副将之子,皇帝的义弟给拐跑了,无一技之长的这位来自江南的相菛沅,凭借闯下的种种大祸,被贴到了全国各大城市的城门口。

菛沅趁此机会转身要跑,哪知申屠老板一把将他抓住了,抱起来就往床上丢:“通缉犯就通缉犯,我先尝了他,尝完了我再交给官府领赏钱,”说罢扑到了菛沅身上,开始撅着嘴又要亲又要扒他衣服,菛沅强忍着恶心歪着头,握紧拳给了他裆下一脚,申屠老板‘嗷‘的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捂着下面在地上打滚。

菛沅趁此机会一咕噜爬起来就要跑,那两个奴仆严阵以待却又不敢上前。

“不敢抓我是吧?”菛沅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我就是通缉犯,老子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杀手,我看你们还敢抓老子!”那两个奴仆吓得转而去扶申屠老板,菛沅一把推开窗顺着藤蔓就跳了下去,胖老鸨在一楼听见声响,带着两个打手追了出去。

菛沅玩命的跑了出去,胖老鸨跑不动就命令那两个打手:“给我追回来,不能让他告官!”两个打手追着,菛沅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了,说真的菛沅不敢告官,他自己还是个在逃人员呢,菛沅不要命的跑进了满是小贩的城里,打手紧追不放,菛沅眼珠一转转身窜到一家酒館。“公子喝酒吗?”酒保出来迎接,“喝酒,给我最好的酒,”菛沅说着往楼上跑:“我到楼顶喝,酒钱一会儿来俩大汉他们付,”“哎不是……”酒保拦不住他,只好去取最好的酒,然后给菛沅送到楼顶,酒保刚一下楼便看到那两个打手在一楼到处乱翻。

“二位,”酒保笑眯眯的走过去:“刚才那位的酒钱说是你们付,”“去你娘的,”打手拿起一把椅子就丢了出去:“把那男的给我交出来!”

“哦……赖账是吧?”酒保伸出手拍了拍:“我们这儿可是酒館,平时耍酒疯赖账的我见多了,你以为我怕你们啊!”

话音落后院便出来三四个壮汉,那俩打手一愣,“敢白喝酒?!”酒保一挥手:“给我打!”菛沅在楼顶上听见下面噼里啪啦打个不停,他开心的直跺脚,然后往外一看,大街上正好有个推着车送棉花的农夫经过,“大叔,帮个忙,”菛沅朝下面喊道,“什么?”农夫刚一抬头菛沅便抱着那坛子酒从楼顶跳下来,直接跳进了他那一车棉花里没有受伤,“大叔谢谢你啊,”菛沅爬起来跑了:“祝你生意兴隆啊,”“什么?”农夫扣扣耳朵:“你不知道我耳朵背啊!”

下午的时候菛沅终于确定自己安全了,他松了口气走到了城外的一处破庙里,那里有三个乞丐,“去去去,”菛沅轰他们走:“今晚这里归我了,”“凭什么,”那仨乞丐站起来想要打架,“凭这个,”菛沅把酒丢给他们:“全城最贵的酒,你们要一年饭也喝不上这种酒,”仨乞丐半信半疑的就着月光看清了酒坛子上面的字,瞬间高兴的互相议论,“滚蛋滚蛋滚蛋,”菛沅用大拇指往外撂,“是是,我们这就走,”仨乞丐抱着酒坛子跑出了破庙。

“切,什么世道,连乞丐都认字,”菛沅走到大佛像前躺下:“唉,鸥竹啊,跟哥学着点,这些都是混社会的技巧……”

借着月光,他无力地喃喃道:“乜中二,你在官窑里应该过得比我苦吧,不要担心,哥很快会去救你…”可是他太累了,跑了一天还什么都没吃,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栖身之所,菛沅难耐的闭上了眼……“乜中二!”菛沅终于在大街上的某个院子里看到了握着木棍晒太阳的那个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里就是官窑了,”菛沅冲了进去:“都出来啊!当官的,老鸨神马的都滚出来,敢欺负我弟弟,都去死吧!”鸥竹微微一愣:“相公子?”“是我,我来救你了,”菛沅跑到他身边:“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老鸨没逼着你接客吧?”“没有,我会武功的,他们不敢碰我,”鸥竹朝着他说话的方向望去:“不过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