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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新鲜出炉

这时候,坐在下面角落的小安子和小海子,向寻出和个壮汉使了眼色,他们便将且胥縻的身边的侍卫以及被迷倒的且胥縻一并扔上马车,小海子从怀里拿出两包金子,丢给早就在一边看傻了的张大痣,等到马车走远了,张大痣这才把烟花馆的所有舞姬歌伎们都聚集到一起开会。

“各位姑娘们,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向外面吐露半个字,若是谁走露了嘴将来你们惹祸上身,我张大痣可保不了你们。”

这些舞姬素来也是见过世面的,此时更加知道事态的严重,当然都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向外面的人透露。

夜深似海,一辆挂着皇家车辆才能挂着的金玉琉璃马车从沿着洛城大街方向,朝未央宫方向驶来,到了门口,守夜的兵士看到了赶快发了暗号,打开宫门让他们进来。

等在宫门口的石显微眯的眼睛略睁开来,一个侍卫跑到他面前来:“石大人,他们进宫来了。”

石显似乎松了一口气,“你们都辛苦了,这些钱拿去喝酒吧!”

说完石显站起来,眼睛望着废巷方向,略微点头,然后趁着夜色正浓,向白虎殿走去。

马车来到废巷旁的敬事局,早已有接应的人,小安子下了车来,打开车门,等在门口的太监七手八脚地把躺在里面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匈奴大汉抬了下来。

到了敬事局最里面的房间时,且胥縻醒了过来,看见一群太监正抬着他在一条深幽的走廊里走着,一时便要问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堵上,身上也被绑得严严实实,且胥縻立马暴跳如雷,把身体扭来扭去,双目欲眦,似乎在威胁着抬着他的人,但是那些人却视若无睹,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如同被困在网里的鱼一样徒劳无功。

到了地方,太监们把人往一个石桌上一扔,房间里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墙上装着松枝火把,但屋子里却显得更加昏暗,有一两个人无声地来回走动,形同鬼魅,且胥縻转了转头,向四周一看,身上立即惊出一片鸡皮疙瘩。

他的一旁放着各种刀具,寒夜里闪着慑人的冷光,刀具有长有短,有直有弯,有的带钩,有的分叉,奇形怪状的看上去更加恐怖。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其他的太监都向他行礼,这太监高傲地点了点头,左右端祥了一下且胥縻,此时的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上的汉服,但是长相依旧可以看出匈奴人的痕迹,那太监左右端祥了一番,脸上露出十分不满意的表情。

“这个老魏,怎么回事?现在送来的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这个虽然长得壮,但是太丑了,顶多送到杂务司做苦力。”

一个太监走上前来:“公公您真是好眼力啊,这人就是被买来要去做粗活的!”

“是上次带来的那批奴?”

“正是,挑了好久才挑中这几人,剩下的全都被各位诸侯王领回去做家奴了。今天先处理完这个,过几天再送来几个。”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小安子。

那太监没有多说话,一扬头,一边的太监把且胥縻的手脚绑在石桌上,然后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褪了个精光。

且胥縻又惊又气,更让他不解的是那个老太监竟然左右扒拉他的**,还跟一边的太监开着玩笑说:“这匈奴人身体的构造跟汉人就是不一样啊。”两边的太监吃吃笑了两声,然后面色回复严肃地上前来,在且胥縻的下体浇上一些液体,仔细一闻才知道是酒。

且胥縻又瞪圆了眼睛唔唔几声,那太监拍拍他的脸蛋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能怪你倒霉了,偏偏跟在郅支手下,被甘将军俘了回来,又没有被挑去做家奴,却送来宫做苦力太监,你也别怪我,若是你有下辈子呀,千万别做匈奴人!”

且胥縻直到现在才算是有些眉目了,原来这些人将他当成了被抓来的匈奴奴隶,现在是要给他净身当太监,且胥縻心里一凉,同时也感到下体一凉,似乎有冰块被堆了上来,等到他渐渐被冻得失去知觉的时候,那太监手起刀落,一个匈奴太监也跟着新鲜出炉了。

纷乱的人群,头上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烟火,四周都是面目模糊的人潮,蓝凌玉似乎有所期待一样的伸出手去,果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掌附了上来,那只手一直牵着蓝凌玉,拥挤的人群似乎也开出一条甬路来,头顶上的灿烂烟花轰然炸开,那个男子的轮廓渐渐清朗,可是还没等她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便感到四周地动山摇,“不好,地震了!”蓝凌玉抱头就要乱蹿,耳边却响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玉儿,玉儿,快起来!”

蓝凌玉被硬生生地推醒,正要发起床气,一眼看见昭君那张惊艳的脸庞,气也顿时消到九霄云外去了。

“玉儿,刚才有两个公公来,跟守在门口的宫女说要转告你吩咐他们的事情他们已经做完了。”

蓝凌玉一听,一咕噜爬了起来,然后擦去嘴角边的口水:“他们人呢?”

“早就走了!”

蓝凌玉赶快穿衣提鞋,就要往外奔,却被昭君一把抓住:“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蓝凌玉回过头来,用很坚定的眼神看向昭君:“以后且胥縻那个免崽子再也不能惹你了!”

“你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昭君开始不解,但随后又大吃一惊:“你不会,你不会是,把他,给杀了吧?”

蓝凌玉摇摇头:“我才没那么傻,再说让他痛快地去死也太便宜他了。你先不要问了,等我回来我会仔细告诉给你的!”

昭君知道蓝凌玉若是不想说,谁也不能硬撬开她的嘴巴,“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你现在出去会很危险!”

“没有关系,下午的时候我已经通知太子了。”

“太子?他也知道这件事?”

“昭君姐姐,现在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蓝凌玉将身上的罩袍紧紧一拥,然后走出建章宫,出了门,冷凛的空气让她的头脑立即清醒。

刘骜此时也赶到了建章宫门口,正在搓手,看见蓝凌玉出来,赶快迎了上去:“玉儿!”

“时间刚刚好!”

“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得半夜出来。”

“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蓝凌玉带着刘骜,一路往废巷后面的敬事局方向走去,宫里的工作是一环接着一环,如同是一个机器,各处周转的时间都拿捏得十分精确,当时小安子在知道了蓝凌玉的计划后,设计了一系列的行动,然后将各个环节所需的时间和地点都计算清楚,让蓝凌玉心里有数。

果然,子时一过,她便收到消息,便直接来到之前小安子跟她说的敬事局。走到门口,正碰到小安子等在那里,他一见刘骜,上前来行礼,刘骜看向蓝凌玉:“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弄得这么神秘。”

蓝凌玉微微一笑,“你进去就知道了。”

刘骜跟在了小安子的身后来到敬事局,里面的人似乎对看到刘骜都没有表示惊讶!走到里面的净身房,小安子一推开门,刘骜远远地看到中间的石桌上躺着一个人,他又转头看了看蓝凌玉,蓝凌玉双肩一耸,又探了探头。

刘骜走上前去,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

石桌上躺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人,竟是且胥縻,屋子里的人早就退了出去,只剩下刘骜与蓝凌玉。

“玉儿,你这是……”

“玉儿不是告诉过殿下让您只看结果吗?结果就是,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能祸害良家妇女了!”

“可是,这,可是!”连刘骜都语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玉儿知道殿下在顾虑着什么,你怕他去找呼韩邪单于还是怕他去找皇上?可是殿下想想,若是他真的将此事闹了出去,那天下人都知道匈奴的王子是个阉人了,你说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呢?而且就算呼韩邪单于有意要包庇他,他失去的东西也再回不来了,而且他现在本来成为下一任单于的希望一大,若是此事捅出去,呼韩邪单于知道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子嗣,那还会立他为世子吗?”

刘骜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但是还是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少女。

“殿下不用这么看着玉儿,玉儿也不过是求人办事,至于过程是有多残忍,玉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玉儿和殿下一样,起了个头,看了个结局!”

“真没想到你的复仇心理这么可怕,若是以后别人得罪了你,那还不如立马自尽!”

“殿下认为玉儿是那种残暴的人吗?难道且胥縻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他在匈奴的时候遭踏了多少中原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让他再做几回阉人。”

刘骜笑了一笑,以宠溺的眼神看着蓝凌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