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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黄金盛世的由来!

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一匹受伤的孤狼从地狱走出。

从那以后,他改变了一切。

画面转换的速度放缓了下来,那是神州的土地。

茫荒大地上,一尊身穿阴阳道袍的少年,与另外两尊人皇对峙着。

那是战皇与邪皇。

“我用十天的时间,平定了鬼洲动·乱;听闻两尊人皇神威盖世,特不远千万里前来,只求一败!”蒋君子变了,他意气风发,丰神如玉,这个天下已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十天时间,平定一个大洲动·乱,战败三千天骄,你已一鸣惊人!”

“我本想前去鬼洲寻你,却不曾想你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邪皇开口了,他承认了鬼杰的强大,特地放下与朱雀家族的战争,想要去鬼洲寻找蒋君子,将其击败,磨练己身。

“哼,上天安排,让我们同聚此地,也不用在费力寻找了!”战皇声音冷冽,他手持赤霄仙剑,吞吐剑芒,虚空撕裂。

“一起吧!”

原先还略显空旷,无风的荒原,突然卷起漫天狂风;蒋君子冷冽出声,他一身阴阳道袍猎猎作响,满头黑白发丝飞扬,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透露着高贵与冷漠。

“鬼道,死!”

在两尊人皇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浓郁的死气早已将他们慑人的身躯包裹。

如同打开了地狱大门,且两扇门户敞开与两尊人皇的体内,无尽死气喷涌,整方天地都阴暗了下去。

两尊人皇体内海量的生命精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了下去。

“地狱么?不过如此!”战皇神色不屑,他体内猛然喷涌出滔天火焰,将虚空都烧塌了。

阴气在这股无形的战火面前,无处遁身,瞬间被焚灭干净。

“能将我打入地狱的人,还没出世呢!”邪皇冷喝,他体内弥漫出千万缕金光,如同太阳光芒一般,炽烈而夺目。

渗人的阴气同样飞速消散,太阳光芒崩塌了地狱。

“鬼道,生!”

一代鬼杰蒋君子,百败而诞魔胎,他自创了鬼道之术,为这一道鼻祖流的人物。

鬼道攻击力如同通天杖一般,太过于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蒋君子立身大荒,身体根本未动,却逼迫的两尊人皇自大战开启以来,未向前跨出一步。

生字一出,远方两尊人皇体内,突然喷涌出漫天生命精华。

那股生命精华太恐怖了,足以撑的所有人炸裂当场,尸骨无存。

“吼!”“吼!”

这一刻,两尊人皇暴怒了。

两道带着恐怖大道音的怒吼声传出,大地都崩裂了,远方群山崩塌,巨石飞溅,场面慑人。

“铮!”“铮!”

两道刺耳的金铁交击声中,两道璀璨的神芒崩开了天地,穿云破日,直上九霄,瀚海般的波动将天空上的云层都震散了。

一道赤金色的仙芒,带着炽热的温度,将虚空都烧得坍塌了。

战皇满头血色长发狂舞,根根扭动如同龙蛇咆哮。

他屹立虚空,两双燃烧的眸子紧紧盯着一脸平静之色的蒋君子。

“不管是鬼道,还是神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空谈!”他发出大道音,崩碎了天地。

“唰!”

另外一个方向,一道不朽的金色神芒开辟了天地;邪皇同样屹立虚空,凝视蒋君子。

“太阳光芒,普照大地,黑暗将无所遁形!”

“黑暗??不,,我代表地狱!”

“吼!”

长啸声中,神州大地上,一道暗金色的光柱劈开了苍穹,将满天星辰的光辉都摄取了。

“鬼道,阴阳!”

一副巨大的阴阳道图遮盖了神州大地,那方浩荡疆土彻底失去了太阳光芒。

开天辟地的混沌中,三道人影不时交错而过;有刺眼的血液飞溅,化为条条星河,淌落阴阳道图中。

画面消失了,荒却久久无语。

那就是黄金盛世吗?战国九英杰,每一人都可称之为冠绝天下的至尊,每一个人放在白银盛世,那都是绝对的领军人物。

黄金盛世,一个大·纪·元不会超过九次,然而,在太初初期过渡与太初中期的这段短短的岁月,却有长达三次的黄金盛世。

黄金盛世,本该一万年一次,这是天地大道所允许的最精确时间。

然而万年前的黄金盛世,只持续了五千年,追其原因,是因为两个人的诞生。

玄武家族的叶惊天,与青龙家族的夜轻歌。

谈及两人,荒有些模糊的印象,因为这是三千年前的盖代天骄,距离现在并不是很远。

而且在天帝冢,仙界之中,荒曾一观两尊人杰无敌威势,记忆尤深。

“五千年前,天地大道削弱,黄金盛世完结,战国九英杰成为了历史!”

“九人之中,本该诞生一位黄金盛世的领军人物,是为帝子,有机会踏上这个世界的巅峰!”

“但是,可惜,天地大道之花凋零了,九人虽不甘,但也只好亲手终结了属于各自的神话!”蒋君子的话语中,有着深沉的不甘。

荒心神大震,他曾听说过,每一个黄金盛世,天地三千大道都会凝结出一朵大道之花。

而大道之花,只有黄金盛世的领军人物,是为帝子,才有机会摘取。

吞下大道之花,便可有极其微小的概率,踏上这个世界的最巅峰,大帝。

每一个大·纪·元,这样的大道之花,不会超过九朵。

然而万年前,黄金盛世刚过一半,天地大道却突然削弱,大道之花未盛开,一个辉煌的时代落幕了。

曾经纵横天下,无人可阻的战国九英杰,也是失踪的失踪,消失的消失,昆仑派的道尊,赵五,便是再次自封与仙石中,直到三千年前才出世。

“我们九人中,大部分都自封与仙石中,期待着下一次黄金盛世的来临!”

“我们没有算错,黄金盛世,只过了两千年,便再次降临太初,然而!”

说到此处,蒋君子的神色,不知为何,突然一黯。

荒虽不愿谈及,但心中已然洞悉。

三千年前的黄金盛世,只持续了不足千年,大道之花根本来不及盛开,便再次凋谢。

曾经的战国九英杰,永远失去了问鼎世界最巅峰的机会。

而且,三千年前,不足千年,可谓昙花一现的黄金盛世,似乎只为两个人而准备。

叶惊天,夜轻歌!

两尊人杰,堪称古来太初含有!

他们震古烁今,无人敌,不仅仙路上走到了堪比大帝的程度,且肉身更是达到了不死不灭的境界。

大帝下第一,他们是真正的,太初史上的无冕之王!

“现在,黄金盛世又一次降临太初,天地大道从未如此活跃!”

“我暗感,这次大道结出的大道之花,可能是前所未有的!”遥望苍茫天穹,蒋君子的话语显得意味深长。

荒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知道,自一年前太初开以后,天地大道越来越活跃,因为从一年前开始,便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太初中期。

这个时代,这次的黄金盛世,可能是整个太初史上,最辉煌,最璀璨的一次。

“我期待和你的再次重逢!”蒋君子留下一句带着莫名意味的话语,转身离去。

望着那尊纤瘦的恐怖背影,荒眉头轻皱。

这一次的黄金盛世,绝对超过了万古。

不仅会有新晋天骄间争霸,更可怕的是,可能会有隐藏在暗处的老不死走出,夺取大道之花。

这是一个乱世!

荒心中呢喃,转身望着火海深渊,无言无语。

“唰!”

原地,血色神虹飞驰,荒离开了曾经的朱雀家族,也离开了焚洲。

不过,他终究会回来。

因为这个地方,有着太多难以忘却的回忆。

两个月后,罪洲某地。

这是一片山脉,灰蒙蒙,充满了寂静与死亡的气息。

“轰隆隆!”

某一刻,一道跨越了时间规则的流光,从妖洲上空一闪而逝,降临这方山脉。

震天撼地的巨响声中,一道庞大的虚门浮现浮空,璀璨光门中,一道黑色人影一步跨出。

那是荒,他风尘仆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全部在赶路,六十天的时光飞逝,他几乎全部在空间隧道内渡过。

“啊,,,故乡的气息,让人如此心旷神怡!”荒内心很是激动,纵使长时间的赶路让他身心疲惫,但望见故乡,嗅到故乡的气息,他已然振奋的满脸通红。

虚门消失,荒化为一道神虹,向着一个方向全速疾驰而去。

狂风呼啸,荒满头血色长发飞扬;他一身漆黑如渊的葬天袍猎猎作响,如同行走于黑暗中的行者。

身后背负的荒镰,九天仙剑,还有那柄古筝,都像是一座座庞大的山峰,将他纤瘦的身躯,压的有些佝偻。

也是,他的身躯,从离开妖洲罪牢那一天,再也没有挺拔过。

“故乡,游子回来了;昆仑,你的儿子,,,回来了!”蔚蓝的天空中,荒望着罪洲疆土熟悉的一切,激动的快要哭了。

他的眸子中嗜着泪水,他也不在强忍,让泪水流下,划过脸颊。

一年多了,已然接近两年的时间,他离开罪洲,离开昆仑,离开故乡,已然快七百余天了。

这两年的时光中,他曾数次经历生与死的危机。

妖洲罪牢,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也是,如果那时他不选择穿上葬天袍,他已然死了;涅槃下的罪牢中,只会多出一具白骨。

在生与死的面前,他为了拯救开阳,更是为了拯救自己,选择了从阿飞手中接过葬天袍。

从那一刻开始,葬天袍像是他的血肉,肌肤,再也不可能褪下。

天帝冢,仙界中,他数次徘徊鬼门关;七罪牢中,他尝尽了炼狱般的折磨,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回想的,最阴暗,散发着浓浓死亡气息的回忆。

天帝冢最后,别有洞天外,那一次次的重伤,一次次的绝望,那散发着黑暗气息,人生中最阴霾的记忆。

这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

荒在走了两年以后,终于,再一次的,踏在了家乡的土地。

那种让人激动,振奋,仿若新生的感觉,若不亲自体会,外人难得其中一二滋味!

两年前,离开罪洲,他不过一重岳的修为;两年后,他意气风发,降临故乡,已然屹立五重岳。

他为当代天骄,昆仑年轻至尊,他已然在浩荡九州,闯出了属于他荒的名头。

他没有丢昆仑的脸,更没有丢罪洲的脸,他肩上所要承担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从未忘记,他是昆仑弟子,他以前讨厌昆仑那身淡蓝色的长衫,但现在,他悲伤;因为自从穿上了葬天袍,他永远也不可能穿上那身,属于昆仑的,淡蓝长衫。

从蒋君子讲述黄金盛世的画面中,当他看到燃烧的古城,绝望的人族,在看到那漫天降落的昆仑弟子时,那遮天的淡蓝长衫时,他几乎激动的想要大吼。

如果身边有别人,他一定会拉住那人的手臂,激动的大呼小叫。

看到了吗?看到那漫天的淡蓝长衫了吗?那是昆仑弟子啊,我也是昆仑弟子啊。

两年时间,如水流逝;他依旧没有忘记,对那个女子的誓言。

十年的时间,他要为那个此生最爱的女子,打一个天下。

他要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在十里红妆的盛世下,迎娶那个女子。

那个他魂牵梦绕了一辈子的女子。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荒仰天啸歌,声音中充满了万丈豪情。

纵使回忆是悲伤的,但只要回到了家乡,一切都是温暖安然的。

家乡,,,这是多么令人珍贵的字眼。

失去了家乡的人,就算他是大帝,那也是悲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