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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藏锋

封灵仪式就在灵皇议会堂前的高台上举行,隔壁就是献祭大典的祭台,封灵仪式也是灵界重大典礼,台下万灵拜服,场面之壮阔比起献祭大典也分毫不差。

楚君白落后江九歌半步,作为她的影子,这个距离正是守灵使与灵主最符合礼数的外在形象。

享受了一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奇妙感觉,楚君白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神圣的意义,反倒是不自觉的有些飘飘然起来,一飘她就像个多动症儿童似的忍不住想搞点小动作,江九歌恰到好处的以眼神提醒她——注意场合。

仪式一过两人算是彻底绑在一起了,灵主之于守灵使乃光之于影,二者联系紧密非一般的搭档关系。

灵主与守灵使之间的联系都是以契约书为起始点,完成契约书后,这种联系将不复存在,但那只是对于以往诸多炮灰灵主而言,对于江九歌二人这种以契约书为基础的联系其实很多余,没有契约书,她们也不可能走散。

所以,封灵仪式在外人眼里只是一次大典,但在江九歌二人眼里却跟终身大事同等重要。

江九歌轻触无名指上那个正红色心电图指环,勾唇一笑,在大典进行到最神圣之际,楚君白朝她屈膝拱手一拜以示臣服,这是大典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江九歌抬手搀扶时顺势将一枚纯金色指环套在她无名指上。

同样是心电图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反正楚君白送她那个就是心电图的。

纯金色,代表灵主江九歌,就像正红色,代表守灵使楚君白。

有点小浪漫的同时又充斥的幼稚的意味,江九歌向来对一切浪漫嗤之以鼻,在她眼里所谓浪漫等于幼稚,是一种无脑行为,让她搞浪漫除非她闲的蛋疼。

然而近墨者黑,近楚君白这么久,她也学着搞这些小玩意。

楚君白倏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大典结束后,接下来的时间内江九歌与楚君白开始“闭关”了,书香阁内门里的灵主契约书上的灵修之术果然玄奥莫测又引人入胜,她们自认不一定能悟出什么,但一定能学到什么。

别人闭关只为修炼,她们闭关还带验尸。

灵界因诅咒而死去的灵,如果真像凤仪所说,诅咒只是幌子,那么这些的的确确已经死去的灵,身上一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验尸这种事过去一定有人做过,但是至今也没有任何令人可疑的说法,可能是什么也没验出来吧!

但是灵界逝去者不存在尸体的说法,死后几个时辰内必定烟消云散,不过灵台祠堂什么的还是要设的,故江九歌二人为此很是奔波了一阵。

虽然情况不理想,但好在还是了解了一些隐秘——这些灵的死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血统里最后一丝巫族血脉异常引起不适应造成大批量死亡,跟瘟疫似的。

巫族早就退出历史的舞台,无论是灵界还是冥界都鲜少有人以巫为祖,所以灵界几万年来都在逐渐与各种各样的其他族群通婚,为的就是淡化巫族血脉,也许再过几万年灵界将彻底抹去巫族人在他们身上所剩无几的标志,但就现在,居然有人利用尚存的一点巫族血统做这么大的文章。

好好的血统为什么会有异常呢?恐怕是有相同血统的人在暗中操盘,他知道灵界众人都忙不迭失的淡化那点巫族人血统,所以利用这个弱点制造了一场诅咒的戏码。

诅咒是嫦曦因帝俊死于与巫族的第一战中而送给巫族人的一个“大礼”,所以灵主确实是有的,献祭也确实存在的,嫦曦也因此不得三清待见,不得大道与成圣无缘。但是嫦曦死后,诅咒也随着一起消失了,可有心人却在这个时候继续以诅咒麻痹众灵,让众灵乃至灵皇觉得诅咒一直存在,才有后来一千年一次灵主献祭的荒谬之举。

能做到这一切的必须得灵皇的绝对信任,因为不论灵主还是守灵使都是由灵印选出来的,而灵印就像传国玉玺一样掌握在灵皇手里,如果不是灵皇绝对信任的人又怎会让其与“玉玺”有接触呢?

而能获得这种信任的,不是凰影公主也不是其他皇子,而是申屠这个早年辅助灵皇坐稳大位的知己。

整个寻找真相的过程,验尸只是第一步,其后还有问奈何有意无意的提点,当然凤仪亦是起到不小的作用,所以真相大概就是,申屠利用与灵皇的这份知己之交在灵印中动了手脚,引导灵印尽可能选举符合血灵珠炼化条件的灵主,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凭借自己与灵存在着的那丝相同的血统以术法驱动诅咒麻痹众灵继续陷入诅咒的恐惧中。

别忘了申屠虽不是灵族人,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巫族人,有和灵一样的巫族血统,能做到第二步一点不难。

只是嫦曦死后诅咒消失,申屠是以术法驱动诅咒,凤仪是这么说的。

这个环节本该值得疑惑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灵界无人修术,而江九歌二人初来乍到即便楚君白对术有一定的了解,也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申屠是用术还是其他什么异能驱动诅咒的,所以凤仪是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术呢?

凤仪说出自己的观点匆匆离开灵主殿,近来凰影不大允许凤仪与灵主殿的二位有过多接触,就是担心凤仪跟她们说些什么影响献祭事宜。

毫无意外待江九歌二人“出关”,如果还没有驱诅除咒的方法,等待她们的就是献祭。

江九歌盯着凤仪的背影直至她转出了自己的视线,凤仪是怎么做到调查申屠那么久而不被发现呢?第一次见她时,她是如何做到凭一己之力在七色光彩阵下撑到最后一刻还顺带救了凰影?她又是如何看出申屠用术法驱动诅咒?

还有,既然大灵主已经回来了,她和凰影公主之间的契约就不成立了,为什么依旧唯凰影公主马首是瞻?

“别猜了。”问奈何忽然打断她发散的思维。

“师父知道我在猜什么?”江九歌偏头玩味一笑,莫名对问奈何与凤仪这对泡沫父女情生出了些揶揄的意味。

“哼哼!”问奈何摆出一副看透人心的样子,旋即缓缓道,“凤仪这丫头自幼在皇城里长大,无亲无故的,她母亲又死的早,在这皇城里呀她一个亲人也没有,我虽顶着一个父亲的名头,可这丫头从不把我当亲人,性子冷淡,谁也不搭理,除了凰影公主。”

问奈何说这话时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然句读之处却透着无可奈何的惆怅,江九歌还是第一次明白原来问奈何也有无奈的时候。

凤仪作为守灵使入皇城,只与一人有关,她从来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凰影是她的灵主,即便凰影也不怎么待见她,但终究还是她的主人,所以除凰影以外的任何人她都从未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这种不叫归属感的归属感成了习惯,哪怕现在她与凰影之间的契约已经不存在了,她依旧唯凰影公主马首是瞻,固守为人臣者之本分。

但,江九歌心中疑惑不止这些。

“凤仪善术,她其实是个术士。”问奈何猝不及防道,“想来这丫头应该是灵界最后一个术士。”

“术士?难怪了!”江九歌一愣,挑了挑眉,这到是有些意料之外。

若凤仪是术士那么之前的疑惑就都有答案了。

啧,这丫头挺会藏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