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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想学的是什么武功?

紫云山的山顶终日烟云缭绕,因为在某些特殊的天气下,阳光会将云霞染成淡淡的紫红色而得名。

站在紫云山的山脚下,若有游人抬头凝神远望,便会见到峰峦起伏,重峦叠嶂,山路蜿蜒深邃,漫山遍地的红叶,交织就出深秋的艳丽彩锦。若静立半山的凉亭,倚在盘虬卧龙的沧桑古树下,便会沉浸在世外桃源的自然清新之中。

那重重叠叠的枝桠遮天蔽日,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林中溪水潺潺,溅起的细浪拍打在光滑的岩石上,更增添了密林的幽静。

而在这溪水旁的一处僻静岩台上,一名女子正在静静地打坐,参悟流水的禅意。

一身素白的古裙竟不如那胜雪的肌肤,微闭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那清冷的睫毛间不经意露出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宛如掉落尘世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让见者为之所摄、所惊,自惭形秽而不敢亵渎。

那冷傲灵动的眸中明明不含一丝感情,却偏偏令人生出一股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为她魂牵梦绕。

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及腰的长发披在背后,发梢随意地搭在弯腰的满地青草上,明明一身素白,却再在这鲜花遍地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动人。

女子似是想静下心来,可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凝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惜雪,你还在练功呢?”轻轻的一声传来,清冷女子身后走过来一名中年妇人,慈祥地看着她娇柔而坚韧的背影。

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泛出一丝笑意,似乎只有眼前的妇人才能让她稍微展露感情,“掌门师娘,您来这里作甚?林子里天气太凉,对您的病没有好处。”

妇人眼里满是疼爱和欣慰,“不用担心,你师父去世之前给我留下了一瓶固血丹,这些年定时服用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了,这点凉气不算什么。”

惜雪点点头,目光中却隐隐露出一丝忧愁,“可是,师父留下的丹药已经快用完了吧,没有固血丹的维持,师娘您的身体会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中年妇人摇摇头,气息的虚弱遮掩不住,“无须在意,我本就是在苟延残喘,你师父离开的那天我就该随他去了,只是放心不下当时年纪尚幼的你,而现在,你也已经长大了,武学天赋之高更是世间罕见,如今已经能够撑起墨海宫的门面,师娘我也再没有其他牵挂了……”

“师娘!”惜雪扑进了妇人的怀里,她眼里透露出一丝坚决,“听闻剑虚门的太上长老是一位高阶炼丹师,若徒儿与剑虚门的下一代掌门结为连理,自然可以请他老人家出山开炉为师娘再练一瓶固血丹……”

“不行!”妇人坚决地打断道:“剑虚门虽然擅长炼丹,但他们如今面临青黄不接的局面,名下弟子没一个拿得出手,江河日下,以后在武林的地位岌岌可危,和他们结盟无异于自掘坟墓。相比较之下,以前声名不显的侯家如今出了一个后天圆满的少主,声望日益身高,隐隐有成为武林翘楚之势,和他们联姻才是我们紫云派最好的选择……”

惜雪急切道:“师娘,师门的壮大可以在以后慢慢来,可是您定的病怎么能等?”

人摆摆手,眼里的决然显露无疑,“你师父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紫云派扬名天下的那一天,他自己走得太急没等到你长大,但我却能从你身上看到光大门楣的希望,与这相比,我的性命根本无关紧要,不足道哉……”

“师娘……”清冷女子还欲再劝,但妇人却挥手制止了,只是怜惜地望着她。

“惜雪,你与那侯家公子素昧平生,连他的样子都不认识,更谈不上喜欢了,但为了紫云派的将来,只好委屈你了。以你的姿色,世间没有男人会不动心的,想必与侯家的联姻已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惜雪摇摇头,紧紧握住了妇人的手,“哪谈得上什么委屈,我是被师父师娘养大的,用尽这一生也无法回报师门厚恩之万一,何况那侯家公子年纪轻轻武学大成却能不骄不躁,潜心修炼,品性天赋均为人中之龙,徒儿没什么不满意的。”

妇人眼里生出一丝愧疚和不舍,“你这么想只是因为你自小生活在这山上,除了几个还在捏泥巴的小师弟之外就没怎么见过男人,如果你有心上人了,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说着,她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忆,脸上不知不觉弥漫出幸福之感,“我与你师父的相遇相知便是如此,他当时不过是一名玄阶练气士,一见到我就脸红耳赤,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整个人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我就是看上了他,认准了这个人。感情这种事,真的很奇妙,和对方有多优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或许吧”,惜雪显得有些迷茫,但神情片刻便坚定起来,“没关系,我和那侯家公子确实没感情,但那又怎样,百年以前指腹为婚的时候多少男女夫妻拜堂之前都没见过面,不一样活的很美满幸福,我相信成婚后我也一定能喜欢上他,我会努力的。”

“日久生情吗?”

看着女子认真的面孔,中年妇人的神色有些动摇了,欲言又止,这孩子自小就乖巧懂事,从不让人操心,可自己却为了丈夫的理想便擅自决定了她未来的人生,这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纵然她本身不在意,可自己真的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安排这一切吗?

“惜雪……”

“徒儿在,师娘有什么吩咐吗?”

“你下山去吧。”

惜雪闻言一怔,不解其意,“这……这是为何?”

妇人慈祥地笑了笑,眼神温柔,手掌抚上她的头发,“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无论是去散散心也好,去见见世面也好,三个月之后再回来,如果你能在这段时间里遇到自己心动的人,那就说明你和侯家公子无缘,到时候你的婚事就由自己做主吧。”

惜雪心头一颤,半是感动半是不舍,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养母,娇柔的身躯轻轻扑进她的怀里,“惜雪不想下山,惜雪想待在师娘的身边!”

“傻孩子,我这身体还能没那么快埋进土里,师娘还没喝到你的喜酒呢,怎么能这么快抛下你。下山去看看吧,不要舍不得离家,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说不定你此行便能找到可以治好师娘的病的人呢?”

惜雪闻言心中一动,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应了一声。

“事不宜迟,那徒儿现在就下山去……”

妇人赶忙叫住了她,“诶,等等……”

看着自己徒弟一脸急迫的样子,妇人掩嘴轻笑了一声,“你就穿着这身衣服下山?”

惜雪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古裙,歪着头问道:“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回房去,你连外面的女孩子穿的什么衣服都不知道,要准备的东西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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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市城北的电玩城里面,高石清和侯赛雷正在热火朝天地激战。

“出拳!上钩腿!侧踢!”高石清手指飞快地按着摇杆和组合键,激烈的操作划出了无数的残影,令人眼花缭乱。

旁边侯赛雷的手速也慢不到哪里去,但屏幕上操纵的角色却一直处于弱势,只能处于防守状态,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夺命十三连击!”

KO!!

伴随着游戏机里发出的一声结束语,侯赛雷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趴在操作台上,气喘吁吁道:“师父,要不,我们50局26胜?”

高石清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都连赢25把了,这样虐菜有什么意思呢?”

侯赛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沮丧道:“师父,你这样真的是在教我武功吗?”

“呵呵,你敢怀疑为师的方法?”

“不敢不敢,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来我们现在的训练到底有什么用?”

高石清叹了口气,一脸高深地解释道:“为师检查过你的功力,内息磅礴浑厚,体魄强健更是远胜常人,这两方面你都几乎已经达到了武者的极致,所以要想在武道一途更上一层楼,最快的途径便是提高你的战斗意识……”

侯赛雷憨憨地不明觉厉,仔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师父的意图,“原来如此,我自小修炼奔雷诀便比旁支弟子快得多,对练的同龄人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家族里的长辈和我打的时候却又出处留手,所以我很少有与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手的机会。”

高石清点点头,“没错,你几个月前和武林中的几大门派掌门交手的时候,靠的是年轻人的气息充足和体术强悍,如果换做他们年轻的时候有此时的实力,你还会赢得这么轻松吗?”

侯赛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泛着精光,似乎有所明悟。

顿了顿,少年继续编着:“嗯,所以我们现在的训练便是为了提高你的技巧水平,之所以选择在街机上进行,是为了把你我双方的基础数据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来实体对战,岂不是让我摆明了欺负你?”

傻徒弟真的信了,顿时精神大振,“那师父,我们快继续吧,我刚刚想好了一个连击……”

高石清却摆摆手,神秘莫测地说道:“接下来我们不玩街机了,为师带你去大保健~”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