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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愿以偿么

花花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双儿端来水盆,帮她洗漱。从双儿口中得知,昨日她还没行至山下,就睡着了,岳思成把她抱到山脚,送入苏府的马车,又交代车夫慢点行车,才离去。心里一阵暖潮,三皇子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啊!如果……呵呵!

吃过早饭,花花惯例地去跟美貌的苏玉兰请安。

苏玉兰眉心紧蹙,手里拽着一方丝帕,扶着胸口,时不时地剧烈咳嗽。问过图妈妈才知道,下雪了,天气骤冷,她的身子受不了。花花心里一酸。自古红颜多薄命。再看看那张美丽的脸,苍白得看不出血色。

“女儿啊,把琴抱过来,娘想抚一曲。”淡淡地。

琴声起,如匆匆流水般绵延不断。婉转曲折,这是一首花花未曾听过的曲子。

琴音忽高忽低,起伏缓急,忽远忽近,难以捉摸。时而高亢昂扬如盛夏的天气暴雨滂沱,时而轻盈飘逸如蓝天上的白云微风中的柳絮,时而百转千回如情人离别时的依依不舍。

花花恨自己空长了两只不懂音乐的耳朵,一窍不通竟也被乐声感染得心潮起伏。

我的娘亲,这个与我长相相似的美丽女子,有过怎样的过去,苏老爹待她相敬如宾,关心备至,为何她的脸上总数挂着一丝悲凉?

曲终,音调渐渐落低,仿佛蕴含着不尽的哀怨。而她却始终听不懂。

屋里,几个女子静静地座着。空气暖暖的,屏风旁边摆着一个很大的火炉,烧着没有烟的木炭。偶尔发出木炭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

屋外,大雪一夜未尽。苏府一片银白洁净,而雪仍如柳絮,飘飘洒洒。院子里的树木缀满银花,毛茸茸的,比原先厚实了,亭台楼阁如琼搂玉宇般闪着耀眼的银辉。花园小径上铺了一层白色的绒毯。

花花回到自己的屋子,入门时候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细长的白瓷瓶,插着一枝开的饱满的梅花,粉粉的花瓣,暗红的叶子。想起了昨日梅花山上的许多场景,她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双儿,昨日那个叫晚晴的女孩,是什么人呐?”花花抚着那枝梅,随便问道。

“您说那杨晚晴小姐啊。她是慕容公子的表妹。其父是个六品的文书执笔。再具体的,奴婢就不晓得了,还是以前听二小姐说的。”双儿托着腮道。

表妹,只是表妹吗?哎,想也没用,昨日慕容志远看晚晴的目光,是温和宠溺的,至少表面上是。以后找机会再问问明月好了。

……

临近傍晚的时候,前院派丫鬟过来,请两位小姐去正堂接旨。花花把头发和衣服稍微理一下,带着双儿走去前堂。

等花花到正堂的时候,已经全家大集合了,苏老爹和两位夫人,均正装出席,明月也比她早到了一会儿。

看见人都来了,太监总管林德全满脸笑意地打开圣旨念道:“请慕容家两位小姐接旨——”

苏老爹带着全家人,整整齐齐地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苏玉海德高望重,是为朕的肱骨之臣。苏氏长女苏听雪,蕙质兰心,才艺过人,特赐婚于慕容将军府大公子慕容志远。苏氏次女苏明月,聪慧可人,仪态端庄,特赐婚于慕容将军府二公子慕容青书。朕赐两对佳人,当年六月初八吉日大婚。钦此——”

花花的小心肝狂跳,还好我的未来夫君,是我中意的两个美男子中的一个,虽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另一个更温柔体贴的没让我得到,有些遗憾。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那个什么耶稣啊,玉帝啊,真主啊!谢谢你们哦,你们待我不薄——给我慈爱爹妈,还附赠相公一名。

“臣谢主隆恩——”苏老爹叩拜,全家叩拜。

“奴才恭喜尚书大人,恭喜两位小姐!苏大家两位千金,一起嫁入慕容将军府,可谓喜上加喜啊!”林德盛恭维着。

接下来的日子就不枯燥了,苏府一大家子整天都在忙碌中。慕容将军府的聘礼,次日便送来了,那个场面叫壮观,浩浩荡荡的彩礼队伍,极大地满足了花花的虚荣心。

只是,她不会料到,这是一种转折。婚姻是她一生波澜的起始。

大夫人每天都带着明月一起过来,聊天喝茶,也商量商量婚礼的事,帮着挑选各种婚礼用品和礼服款式。

苏玉兰有空的时候会教她刺绣,她没啥资质,只学会了几个最基本的花样。简单得说,她只会绣几朵小花小草,和自己的名字而已。不过她也学得不亦乐乎,这些东西,是她转世以前学不到的。每绣出一朵花,心里都要乐半天,好像是高尚的艺术创作一样。

这几日,苏玉兰咳嗽得很厉害,眼里却多了些温暖和喜悦。有一日她问花花是否喜欢志远,花花很开心地点头。

苏玉兰看着女儿笑的灿烂,有些喜悦,也有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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