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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墨家

裴煦衡叹口气,摇了摇头,对着青戈几人眼神示意道:回来,不要再掺和。

青戈几人无奈,便收起了兵器,一部分人回到了裴煦衡的身边,另一部分人走到了皇上身边,加进保护圈里。

江致昀说的没错,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当,裴煦衡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到时候若是硬被说成逼宫,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但是江致昀出马就不一样了。

于公,他暂时任职皇城军总统领,负责京城的治安和皇上的安全,抓刺客这种事情本就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于私,他是靖安王世子,身上有世袭的爵位,父亲靖安王和母亲靖安王妃没有武功,世代忠于大周朝,为了父母和家族的安危,江致昀也会忠心到底,不存在造反的动机。

而换成裴煦衡就大有不同了。他是皇上仅有的可以挑起大任的儿子之一,半夜出现在皇宫内,虽说是因为瑾儿的求助,但是也格外不妥,燕玉蓁是他的未婚妻,又处在昏迷的状态之中,可以说没有人为裴煦衡作证,他是来救驾而非造反。

一旦裴承延之类的人想要将事情闹大,裴煦衡绝对难以自保,皇上的疑心一旦存在了,就再也无法消除了。

何况裴承延前几日在秋猎上丢了面子,这会儿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断然不会放过。

江致昀虽说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不着调,但到底是自小习武,又是真真切切上过战场的猛将,那人的武艺高强,但是架不住江致昀每一招一式都带着最为原始的杀气,再加上之前的对阵消耗了太多的功力,于是没多久便败下阵来,被江致昀用刀架在脖子上,牢牢地控制住。

身边的人连忙将枷锁戴在他的身上,将人押在了皇上面前。

“江致昀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江致昀身着一身音色软甲,此刻半跪在皇上面前请罪,莫名的带了几分肃杀之意。

皇上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许久才开口,面上满是慈爱:“多亏致昀救驾及时朕才保住了性命,何罪之有?”

说着一挥手,道:“来人,重赏江将军!”

“谢皇上。”江致昀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行了谢礼后便起身站在一边。

裴煦衡连忙上前行礼:“儿臣得到蓁儿的求助,连夜赶来宫内,没有提前通传,请父皇恕罪。”

按照大周的惯例,已经搬出皇宫的皇子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和府邸,每次进宫的时候是一定要通传的,否则很容易被抓住把柄,严重时甚至会被治罪。

皇上闻言,摆摆手道:“衡儿是最关心朕的安危的了,朕怎么舍得治你的罪?”

顿了顿,皇上又说:“你方才说蓁儿向你求助,是怎么回事?蓁儿现在可好?”

裴煦衡,抿了抿唇,开口道:“蓁儿今日和瑾儿出门散心,走到皇宫附近,本是在御花园的宫墙外面赏菊,但就在这时刺客潜入了皇宫被蓁儿察觉了。”

“蓁儿让瑾儿去寻皇城军,自己则追了过去,结果因为阻拦刺客而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母后那里休养。”

江致昀也上前一步,笑着补充:“瑾儿这小丫鬟,迷迷糊糊找不到皇城军在哪里,情急之下去了三王府找三皇兄求助,三皇兄才派人通知了我前来救驾,这一切说起来,到底还是三皇兄的功劳。”

江致昀不着痕迹的替裴煦衡据了功,让皇上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人有心做些文章也难了。

皇上点点头,心中对裴煦衡这个儿子更是满意了,对江致昀也更看重了几分。

“衡儿,你将这太医院里能帮得上忙的太医都挑走,送到皇后那里去。这几日蓁丫头就先不要回丞相府了,免得还有余党,找她报复。留在皇宫里,朕也安心,皇后和丞相夫妇也安心,你也好照看着些。”

“是,儿臣明白。”裴煦衡拱了拱手,替燕玉蓁道了谢。

江致昀也主动提议道:“微臣也会加紧巡视,增派人手,不会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请皇上放心。”

皇上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二人:“有你们在,朕也放心了。”

说着,他又走到被押着跪在殿前的刺客面前,直直的盯了他一会儿,叹口气。

“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裴煦衡关切的问道。

皇上笑着摇头,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惨淡:“哪里是什么心事,不过是朕曾经做过的孽罢了。”

裴煦衡不解的皱起了眉,就听皇上继续说道:“衡儿你来看看,这个人可眼熟?”

裴煦衡好奇的走过去,定睛一看,眼前这人的确好像在哪里见过。

“父皇,这人究竟是谁?”裴煦衡问道。

皇上背着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你可知道墨家?”

“墨家?”裴煦衡努力回忆着,心中有个模糊的印象,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就听江致昀突然开口道:“墨家?可是那个十几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墨大学士墨家?”

皇上点点头,道:“曾经朕造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

“父皇,墨家可是有什么冤屈?”裴煦衡心中一紧,忍不住追问。

“墨家哪里有什么冤屈,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皇上冷笑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人,眼底满是寒意。

“朕当年手下留情,没有株了墨家的九族,已经是网开一面,没想到却是养了个狼崽子,长大了就来要朕的命了!”

“你胡说!”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狗皇帝,当年你杀了我墨家全族一百三十余口,若不是母亲将我藏在衣柜中,我哪里还能得了这性命来找你报仇?”

那人气势汹汹,即便此刻是阶下囚也依旧挺直了腰板:“不要说得好像你如此心胸宽广一样,不过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君罢了!”

“昏君?你凭什么说朕是昏君?”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