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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谢、谢叔叔?”郑秉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爸——”谢博文忍不住的催促道。

在他看来, 孟则知既然都找上门来了, 那就必然是有救郑秉仁的办法。

孟则知适可而止,正色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先把他绑起来。”

“啊?”在场的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喊道。

然后郑秉仁就被助理和谢博文合力绑了起来。

同样是一只小碗, 用柏树枝细细熏了,将灯芯草、狗牙粉、黑豆、朱砂烧成粉末, 用米酒调制,加茶米水稀释,最后烧上一张黄符。

成品和之前那碗黄符水一样, 诡异的颜色,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回生二回熟,就着助理的手,张嘴一饮而尽。

末了,郑秉仁砸吧砸吧嘴, 略有些惊讶的说道:“竟然是甜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孟则知:“谢叔叔, 然后呢?”

“等着吧!”

说完, 孟则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留下郑秉仁三人面面相觑。

等的心烦气躁,郑秉仁让助理帮忙打开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试图分散注意力,正看到兴头上的时候,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郑秉仁起初并不以为意, 只是这一叫,就没再消停过,渐渐的,他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

“谢叔叔!”郑秉仁哆嗦着嘴,一脸苍白,额上汗如雨下。

孟则知睁开眼,稳如泰山,只吩咐道:“找条毛巾塞他嘴里,别让他咬到舌头。”

助理毫不犹豫,跑进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出来,他走到床边,将毛巾塞进郑秉仁嘴里,正要直起身体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郑秉仁的肚子。

只看见他的肚子随着粗重的呼气声一鼓一张,时不时的凸起一块又迅速消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儿乱窜。

助理两眼微瞪,头皮发麻,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见郑秉仁一边呜呜叫唤一边在床上打起滚来。

他忍不住的看向孟则知:“谢大师?”

“按住他,别让他滚下床,伤着了就不好了。”孟则知不急不慢的说道。

谢博文听了,连忙上前和助理一起按住郑秉仁。

郑秉仁一脸狰狞,额上青筋直冒,两眼渐渐染上了一层红光,身体拼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禁锢。

“秉仁——”接到消息匆忙赶来的经纪人推开病房,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两眼一瞪,怒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孟则知动了。

他一手抓住郑秉仁的下巴,正对上一双涣散的瞳仁,然后一把拔下他嘴里的毛巾,另一只手将他拖到床边垃圾桶上方的位置,最后一掌拍在他脖颈上。

就在经纪人冲过来的一瞬间,只听见哇的一声,郑秉仁张嘴吐了。

一条条拇指大小的血红色蠕虫从他嘴里滑出,掉进垃圾桶里。

触不及防的撞见了这一幕的经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哪里还顾得上解救郑秉仁,连着向后退了五步。

等到郑秉仁终于消停了下来,孟则知摸出两张符纸,往垃圾桶里一扔,只听见刺啦一声,火光冲天而起。

桶里的十几条蠕虫拼命的挣扎起来,却怎么也逃不过烈火的炙烤,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蠕虫化作一缕缕黑烟,升腾而上。

“好了。”孟则知一边拉开窗户透气,一边说道。

谢博文两人连忙松开郑秉仁,郑秉仁也停止了挣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连灌两口漱口水,直到嘴里彻底的没了腥臭的味道,郑秉仁推开经纪人,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问道:“谢叔叔,刚才那、那……我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则知接过助理奉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说道:“尸虫。”

说着,他看了一眼郑秉仁的头顶,漏斗形的气旋已经散了。

谢博文四人俱是面色一变,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有多恶心。

郑秉仁面上青白交加:“谢叔叔,您说,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不是想要你的命,而是想要你的生气。”孟则知说道。

他心底隐约有了些猜测。

人鬼之恋,天地不容。

这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人属阳,鬼属阴,鬼可采阳补阴,人一旦阴煞入体,轻则缠绵病榻,重则暴毙身亡。

那万子怀最后又是凭什么和厉文焕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难道两人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难怪,向来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厉文焕竟然会大发善心的饶过情敌一命,感情是想废物利用呢。

孟则知说道:“你还记得陆怀瑾吗?”

“陆怀瑾?”郑秉仁眉头微皱,他是真的有想过要追求陆怀瑾的,不过自从他退出《宫略》剧组之后,陆怀瑾就单方面中断了和他的联系,他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对方不愿意,他也就歇了这方面的心思。

作为受害者,郑秉仁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于是孟则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良久的沉默,郑秉仁只问道:“陆怀瑾,不,万子怀知道我出事是厉文焕动的手脚吗?”

“他知道。”孟则知万分确切的说道,这是剧情里写了的,因为这件事情,万子怀几乎视厉文焕为蛇蝎,只是没过多久,一次回家途中,万子怀被一个连续杀人犯给盯上了,危急关头是厉文焕救了他,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万子怀渐渐的对厉文焕动了心。

若是寻常,这样的剧情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可转念一想,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我,所以我可以忽略你的残暴不仁、蛇蝎心肠,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不过,生气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孟则知又说道。

这件事情剧情里根本没有提到过,万子怀本质不差,还不至于狠心到这种程度。

郑秉仁则是一脸铁青,手背上青筋直冒,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连带着他把万子怀也给恨上了。

也是,平白无故的差点丢了命,他能心宽才怪了。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你好好养着,补品什么的尽量多吃,多多少少能把你身上丢失的生气补回来一点。”孟则知站起身来,“对了,给你留三张护身符,只要不是厉文焕亲自过来,保你一年内安然无恙不成问题。”

听见这话,郑秉仁脸上升起一抹感激之色:“今天多有不便,等哪天我出院了,再请谢叔叔吃饭,以表谢意。”

“嗯。”孟则知随口应了,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往外走去。

出了医院大门,谢博文才从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之中回过神来,他脑中只剩下一句话:老爸真的出息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就在这个时候,谢博文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然后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爸,秉仁给我转了八十万,说是给您的酬金。”

虽说这八十万还不够他拍一部电影的片酬,可要知道他爸招摇撞骗二十多年,也没挣到这么多的钱。

孟则知做出一副明明得意的不得了,却故作云淡风轻的表情:“收着吧,这是你爸我应得的。”

末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咱们父子俩的好日子终于要开始了。”

谢博文跟着笑,他不执着于荣华富贵,他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

他说:“爸,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陈天后家。”孟则知说道。

虽说后期厉文焕顾忌万子怀的感受,不再轻易害人,可在此之前,他的受害者可不仅仅是郑秉仁一个。

送佛送到西,能救他自然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