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好运大相师 > 第65章 大彻大悟

第65章 大彻大悟

我摸着父亲递来的手表,感受着父亲的余温,心中竟然有些感慨,真正的走地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父亲看着我手中的手表继续说道:“老祖宗有一句话叫‘树大招风’,走地仙他家就是触了这个大霉头而开始走向衰落。”

我不禁一惊:“树大招风?你的意思是说段干一族得罪了谁吗?”

父亲嘴角一弯,似笑非笑、眼神露出鄙视和怨恨地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人修门道,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像走地仙他家的人那么谦虚正直,有一个复姓‘东郭’的家族也是有达来头,可是他们并不善良,甚至可以称之为‘黑暗’,正因为如此,这个东郭一族跟走地仙他家有着很深的恩怨。”

听到这个重要信息我的心不禁一颤:“复姓东郭?那不是东郭志那一家吗?”

父亲嘴角轻歪,语气满是不甘:“不错,那个时候东郭一族出了好些心术不正的门道高手,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晚上,他们合力将走地仙他家那个集合宝穴精髓的祖坟给毁了,并用诡异而神秘的方法对段干一族的后裔下了诅咒,诅咒他们一生不得安宁,不得好死。”

“什么!?竟然有这么一回事!?”

我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想不到走地仙他家竟然有这么利害而狠毒的对头!那么……走地仙他受到了这种恶毒的诅咒了吗?”

父亲眉毛紧皱,神色非常的难看:“不错,他确实是受了诅咒,而走地仙他爹用尽了方法才帮他改变了‘不得好死’的命格,可是‘不得安宁’之格却改变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走地仙……他也忒可怜了。”

回想起走地仙邋邋遢遢的形象,想起他那天满身血痕却漫不经心的样子,想起几番对我出手相助的情景,我的心就好像被灌了毒药一样难受,那些恶人竟然恶毒如厮,过分,真的太过分了。

看来走地仙那天用烈酒清洗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的时候说的那句‘老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可不是假话。

父亲慢慢放下了茶杯,继续讲述故事:“东郭一族的人虽然下了诅咒,可是走地仙他爹终究是厉害,硬是用了神通把降临在走地仙身上的厄运推到走地仙的二十五岁以后,他爹想着走地仙要是能学会祖宗传下来的门道的话,日后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受诅咒的命格也不一定。”

我连连点头:“这也是一个补救的方法,他爹的门道能达到那个高度,对走地仙的期望一定很高吧?毕竟走地仙可是承载着自己的命运,也会继承他的优秀基因。”

“你的话说得不错,想法也是很对,可是事与愿违。”

父亲抿嘴苦思,终是开口:“可能是他家气数已尽吧,走地仙小时候很乖巧聪明,可以说用百年难遇之奇才来形容也不为过,可是在成年之后却非常叛逆,他的生活没有一个晚上不是挥金如土、纵情酒色,他试过在赌场一夜输了几个亿,也试过买下几亿的游轮只为红颜一笑,江湖上没有已经他败家的影子,可是他疯狂败家的传说一直在流传。”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震惊得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刚刚父亲用的是‘亿’,是‘亿’啊!

一幅幅走地仙挥金如土的模拟想象图在我脑子不断掠过,而此时,那些他欢欢喜喜地从顾客手中接过几十块、最多也就几百块红包的笑脸也闯进我的视野,这两者的视觉冲击,真的令人异常震撼!

说到这里,父亲神色非常黯然,语气满是自责:“那时候我没有及时拦住他,是我做朋友的错。”

“父亲……”

我握着父亲的手臂安抚道:“即使你是他的发小,可是在那种环境下他要膨胀也是非常难阻挡的……”

父亲双眼有些湿润,呼吸也变得急速起来:“他胡乱花钱不要紧,他把前来劝说的我拒之门外也不要紧,可是长久的酒色生活终究把他的身子弄坏了,满身的戾气把他的天赋都冲刷得七七八八,换句话来说,他的天分已经被消磨大半,再也不能像他爹那样修习高深的门道,也无法继承他祖宗传下来的高强本领,这令他爹感到非常的生气,在走地仙输掉三栋物业的夜里,他爹终于被气到中风入院,那天,走地仙正好过了二十五岁生日。”

“看来那时候的走地仙不但叛逆,而且是不知悔改的典型腐朽子弟。”

我急忙追问:“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看着我双眼,神色非常苦涩,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喃喃说道:“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自从他爹被亲儿子气得住了院,他家的声望就一落千丈,正经的企业谁愿意跟一个超级败家子做生意?而愿意跟他做生意的无一个不是想从走地仙身上大赚一笔的黑商,他的那些猪朋狗友这时候都涌了出来,给他出了非常多的馊主意,一步步把他的家产吞并。”

我握着发红的拳头,咬牙低骂:“猪朋狗友、树倒猢狲散……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蛀虫啊!”

父亲点了点头,又说道:“没过两年,他爹就在不甘和无奈中死去,当时我也在场,他爹临死前指着走地仙的头骂道,说他败光所有身家沦为乞丐也不能把祖宗留的门道和法器、古籍输掉,还要他找一个有天赋有良心的好徒弟将门道传承下去,不能让段干家族门道就这么断了。”

“竟然……竟然还有这个故事……难怪那天他听到我真心叫他师父的时候那么开心了……原来……那是他爹的遗愿!”

听到这里,我的心忽然一震,我回想起这十多年来他盼着我真心喊他一声师父等了多久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将我的泪腺击溃,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滑落,毫不吝啬、毫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