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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梨花当厂长

张武被人打昏迷,起初没人知道。

好多汽车路过赶紧绕道走,还以为他是碰瓷的。

直到有个青年路过,拿出手机报警,110跟120过来才把他送进医院。

医生在他的口袋里找到手机,终于把电话打进斧头山。

那时候天色已经快晌午了。

“张武,老公!!”当画眉听到这个消息,她如遭雷击,天旋地转。

马小冬也吃惊不小,立刻开车把她送进医院。

张武从急救室里出来,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他脑袋破了,被缝几十针,鼻青脸肿,肿得像个水缸。

胳膊腿上的骨骼全部被打断,遍体鳞伤,脑颅出血根本没醒过来。

他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挂满电线,旁边摆放了各种仪器。

“老公……老公啊!!”画眉放声大哭,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抱上男人号啕不止。

昨天还好好的,俩人一块喜悦,今天咋就变成这样?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医生,我邻居到底咋回事儿?”马小冬赶紧跟医生询问张武的伤势。

“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全身百分之四十的骨骼断裂,是被人用钝器所伤,肋骨断了七八根,头骨骨裂,引起脑部出血,里面很可能有肿块。”

“您就直接说吧,还能不能活?给个痛快话!”马小冬迫不及待问。

“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需要观察,就算活着,也是植物人……。”

“你说啥?他被打成了植物人?”马小冬大吃一惊。

真是苍天……有眼!张武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高兴的是,张武终于恶有恶报,自己没收拾他,老天却收拾了他。

悲哀的是画眉,这么好的女人竟然要守活寡,真是命苦。

正在这时,张文来了,张金平来了,张武的老娘桂枝也来了。

看到儿子忽然变成这样,张金平根本无法接受打击,晃悠两下晕倒在地。

桂枝扑过去抱上儿子放声大哭,张文也抱上弟弟剧烈号啕。

“怎么会这样?谁害的他?谁把我儿子搞成这样的?!”张金平拎着烟锅子浑身颤抖。

“叔!张武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深仇大恨,他不会被打成这样,我已经报警了,会有人帮我们处理的。”

马小冬只能劝,让张金平别伤心。

“张武,你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张金平蹲在地上,抓着花白的头发痛哭起来。

他知道儿子的德行,那天不惹点事就浑身不舒服。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撩个猫,逗个狗,抽个烟,喝个酒,偷看嫂子解个手。

一定是跟谁家小媳妇偷偷相好,让人发现,才被打成这样的。

他希望警方赶紧破案,还儿子一个公道。

警方已经开始调查,首先跑去王琦家了解情况。

王琦正好进门,他说:“不知道,工厂被封张武就不知去向了,我俩是好朋友,无话不谈,出了这种事儿我表示痛心,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他。”

果然,两天以后王琦拎着点心,来到医院看张武。

说是看望,其实想瞅瞅这孙子醒了没。

万一醒了,他信口胡诌,投毒再加上故意伤人罪,自己一定会坐牢。

结果让他很满意,当医生告诉他张武会成为植物人时,王琦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还对画眉表示慰问:“嫂子,节哀顺变,有啥需要帮助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没人怀疑这件事是他跟廖胖子干的。

投毒的事儿做得很隐蔽,暴揍张武是在半夜,那些人都是守口如瓶。

张武这次嘴巴很严,同样没有将投毒的事儿泄露半个字。

画眉只能认倒霉,在医院衣不解带照顾男人。

忽然出现这种事,她不能去工厂上班了。

马小冬这边的生产跟销售如火如荼,真的找不到合适人选。

张梨花一瞅笑了,晚上,她抱着丈夫的身体说:“老公,我可以当厂长啊,厂子是咱们家的!我最合适!”

“可那些动物跟画眉配合很默契,忽然换个人,我担心它们不习惯。”马小冬说。

“你教我啊,我可以跟动物们沟通的,可喜欢它们了。”

马小冬想想,也只有这样。

张梨花真的进去工厂,开始带领那些动物干活。

马小冬递给她一把哨子,告诉媳妇,吹一下是上工,吹两下是下工,吹三下是开饭。

“那吹四下呢?”梨花问。

“你试试。”

“嘟嘟,嘟嘟!”梨花立刻将哨子吹了四下,想瞅瞅那些动物有什么反应。

哪知道声音刚刚响过,轰!动物们全都从车间里跑出,一窝蜂地直奔厕所。

这下她明白了:“原来吹四下,是让它们集体拉屎撒尿啊?老公你太棒了!!”

这种哨语是马小冬发明的,也是画眉从前驱使动物的暗号。

因为普通人根本听不懂动物说什么,只能利用哨语指挥。

梨花进去工厂的第一天,就跟动物们打成一片。

狗群,山猪群,松鼠群跟几头大熊都知道她是小冬嫂。

嫂子的命令就是小冬哥的命令。

因此它们全都很听话,梨花让它们干啥,它们就干啥。

张梨花又开始嘚瑟了,唯一干的活儿就是吹哨子。

平时动物们忙活,她就这儿瞅瞅,哪儿看看,嗑瓜子,吹泡泡糖,喝茶水,然后是翘着二郎腿上下摇摆。

她甚至觉得亏得慌。

早知道厂长这么好干,自己就该早点来,凭啥一年给画眉百分之八的股份?岂不是把自家的钱往外扬?

秋天,斧头山的天特别高,云特别淡,风也透过一股凉爽。

没事的时候,梨花喜欢往山上跑,去瞅瞅那六百亩地的涨势。

她发现梯田上的贡梨树越来越大了,嫁接已经超过三年。

后年就开始正式结果,到那时,整个斧头山就是贡梨的世界。

卖不完的,还可以加工成保鲜梨,慢慢销售。

其中四百五十亩梨树的下面种满人参,参娃娃正在茁壮成长。

冬天一来,人参又该刨了,加上鱼塘里的鱼,地里的收入又是一千五百万。

梨花背着手,从梯田的这头走到那头,丰收的喜悦抚平了她丧子的伤痛。

正在这时,忽然,她听到一声嚎叫:“嗷!嗷呜!”

那声音似狼非狼,又好像一个娃娃在叫。

女人非常惊奇,仔细一瞅,差点晕过去。

只见梯田的不远处有条黑影一闪而过。

影子不大,好像个一两岁的婴儿。

不过那东西浑身长满黄毛,眼睛烁烁放光,没穿衣服,牙齿刚刚长齐,歪七扭八。

特别是两颗尖牙,非常锋利,跟刀子一样寒光闪闪。

“啊——!狼人啊!!”

女人吓得后退一步,扑通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