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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本人贵重,请勿触摸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昨晚安倾也不是自愿的……这很是打击了他一把,心爱的女人昨儿晚上还和自己颠鸾倒凤,红被翻浪,结果早上一起来发现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好了好了,昨儿个是我不对,弄疼你了吧。”裴默温颜细语,想去抱她,却被一爪子拍开。

“本人贵重,请勿触摸。”安倾冷着脸,提着裤子准备下床,谁知脚一碰到地面,就软了,害得她差点跌倒,还好裴默在床上扶了她一把。

“我来帮你吧。”裴默摸摸鼻子,笑眯眯地。

安倾毫不客气地瞪过去:“你帮我什么?别人走路还要帮忙,你是不是平时还帮别人拉屎撒尿呐!”

这话说的粗俗,也可以昭显安倾心中的怒火。

也是,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舔醒,然后兽性大发,直接压床单……安倾能不生气吗?

裴默被噎了一下,看着安倾以怪异的姿势扶着腰,抖着小腿肚,艰难地往前走。

他差点笑出声来,却被安倾警示地又瞪了一眼。

裴默只见她的白绢的裤子较为隐私的地方有点湿润,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掌一捞,把人捞了回来。

安倾顿时想到昨晚上他也是这样的:大掌一捞,继续做……她一惊,糊里糊涂地就甩了裴默一个大嘴巴子。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暧昧的空气终于撑不住这脆弱的气场,散的干干净净。

裴默的脸被打的侧了过去,浅粉色的手掌印还残留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可以说是淡漠,也可以说是,冰冷。

安倾的脸煞白,仿佛是涂了粉一样,坐在他怀里,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但那心跳的速率并不足以催/情。

裴默松了手,提高了些音量:“来人,准备浴桶。”声音一往上提,就能轻而易举的察觉他的语气之中夹杂的冰冷。

“是。”带着点坏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安倾的脸瞬间窘了:“你你你,你居然!”

裴默突然邪魅一笑,一把抓住了安倾的手腕:“你打了我一巴掌,我现在该要点儿福利吧?”

“福——?唔!”话说到一半,安倾的嘴就被堵住了,她眼睛睁得老大,不停用手去推嚷裴默的胸口。

裴默心满意足地亲完了,才说:“你再贵重不也是我的!”

“……”无赖!

烛火间明间熄,帘子已经放下,小兰把窗户关的紧紧的,生怕有一丝冷风吹了进来。

南宫远和衣躺在慕容执的身边,静谧的四周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南宫……”慕容执忽然侧过了身子,小声地问:“我们说说话好吗?”

南宫远闻声也侧过了身子,看着她的脸,手不禁抚上了她的头发:“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慕容执说。

“不一样了?我还是我,我还是南宫远啊。”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捏了又捏。

慕容执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明年你陪我一起去看紫兰花,好吗?”

“好啊,以后我年年陪你去看紫兰花。”南宫远笑道。

她怔怔地看着他:“嗯……”

“话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爱睡懒觉了,我上完早朝回来你还在睡,天还没黑你就吵着要睡觉了。”南宫远突然感慨道。

慕容执明显心不在焉:“我犯春困了吧……”

“现在皇城还没到春天呢!你在路上的时候可别睡懒觉,大冬天的……谁也说不准……要睡也要盖的暖和了,知不知道?”南宫远想想不放心,嘱咐道。

慕容执笑了笑:“你怎么当我是个小孩子似的?”

“你现在的身体,叫我怎么能够放心呢?”南宫远说。

她似乎是在想什么,半天不支声。

“怎么了?”南宫远问。

“你现在对我真好……”慕容执捏着被角说。

这样就算对她好?……

南宫远抿抿嘴,大手一捞拥她入怀:“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真的吗?”为什么要对我更好?是不是……

慕容执突然不敢想下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是当初能凭借一腔热血,强行嫁入南宫府的慕容执了……

蜡烛慢慢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烛泪,南宫远就在她的身边,呼吸完全证明了他的存在……

“执儿。”南宫远忽然道。

慕容执一惊,茫然地看他。这是他一次喊自己执儿……

南宫远忽然抬手捂上她的眼睛:“我、我听说,苏州是块风水宝地,有许多好男儿……你、你要记得,我还在这里等你……”

慕容执身子一震:南宫远这是什么意思?!

“你——唔?!”

想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吻就让她缄默其口,纵使捂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唇舌上传来的柔情惬意。

一吻已毕。

“睡吧。”南宫远放开手,同时闭上了眼睛。

慕容执的心跳仿佛是小鹿乱撞一般,咚咚咚地声音异常清澈响亮。

蜡烛已经燃尽。

只是慕容执还醒着醒着,难得的清醒着。她坐起身来,感觉到腰上的重量,手指在身边沉沉入睡的人脸上游移。

记忆里从来没有他的睡脸,他从来不会把自己足够软弱的一面摆给别人看,尤其是她这个不受宠的妻子。

这几天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南宫照顾她也照顾地很辛苦,下巴上长了一小圈的青胡茬。摸起来有些扎人,但是她喜欢,那是南宫远因为她而留下的痕迹。

“谢谢你,辛苦了……”

手指小心地穿过修长指节之间,牢牢地交缠着。慕容执俯下身,在那紧抿的薄唇印上一吻,湝地,却深藏她的所有感情。

“何必呢?就算不爱,我也不会怪你丝毫。”

慕容执呢喃着,重新躺回他的怀里,顷刻间两人气息再次相融,互相纠缠着每一个地方。

是早晨的第一道晨光将南宫远唤醒,那像爱人的手指,细细、又柔柔。转过头,与自己交缠的是妻子细瘦的手指,湛白的,略略有些薄茧子,那是常年操持家务而造成的。

“执儿?起床了。”

南宫远细细地呼唤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