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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官府

等逐晨通知完外面的修士, 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

夜里的朝闻总算安静下来,先前搭建的空房子也派上了用场。一些路远不能回去的修士,暂且在小屋中住下。

被子是没有那么多的, 逐晨在房子外面上了个固风, 让住客坚持一下。有钱的, 也可以自己去百货大楼买几床软垫,到时候再带回去。

修士们今天亲眼看见逐晨屋里的麻面被子被抱出来晒太阳, 知道朝闻贫穷,连掌门都过得捉襟见肘,因此对他们这简陋的招待方式没有置词, 平静地去买了软垫。

逐晨和全通道友, 以及施鸿词几人聚在一起, 核对完这次开业的名单与收益, 决定好今后的合作事项,才匆匆分别。

深夜,逐晨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躺到床上。虽然身体已经精疲力竭,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脑海中转悠的全是金钱,心情无法平复, 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快乐中尽情享受。

换算成现代人民币, 不管汇率是按照什么为标准,这笔钱都该有上亿了吧?

逐晨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怕吵醒在同一张床上的寥寥云,小心翻了个身, 挪动到床铺边缘。

寥寥云面朝墙壁, 睡姿乖巧, 起先一直没什么动静, 后来感受到了她的体温,顺着方向朝她爬了过来。先是抱住她腰,然后爬上她的胸口,最后还想呼在她的脸上。

寥寥云虽然很轻,不至于有什么负担,可是她不能透气啊!

逐晨将她抱下来,按在怀里,以防她让自己窒息。

没一会儿,这个云娃就开始出汗。

寥寥云的汗没什么味道,只是像皮肤外面覆盖着一层水汽,逐晨抱着她,感受到她正在散发着清爽的凉意,除了与她触碰的手心有一点湿润之外,没别的不舒适,就干脆躺着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逐晨陷在半睡半醒之际,大门那边传来了开合的轻微响声。

她头脑昏沉,除了眼珠外,难以掌控身体,唯有一丝残存的神智还在艰难运转。她听得这人神秘来访,暗暗觉得着急,怕来人是不图谋不轨,要抢走她藏在床底下的那笔巨款,在潜意识中疯狂争斗,想要从困倦中苏醒过来。

这时一道熟悉的清风扬过,带着风不夜身上常有的冷香。

师父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似乎只是为了确定她住在屋里,见没什么意外就要离去。临离去前,还嘀咕了一句:“今夜竟晓得盖被子了。”

逐晨:“……”她不盖被子的那几晚,不是不晓得,是真的太热。

师父的爱,真的需要这么炽热吗?

逐晨思维跳跃,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没能思考太多,便沉睡过去。等第二日起来时,她已记不大清楚昨天的事,只知道昨晚梦到了风不夜,风不夜还嘱托她不要踢被子。

她为何老是梦到风不夜?风不夜很忙的。

翌日清晨,休息过一天的朝闻劳丁,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打工日常。

逐晨托着下巴,坐在路边,好不容易将大脑频道从风不夜调回到朝闻上来,思考起正事。

朝闻的客流量虽然骤减,却还是比往常要多得多。

有了人流量,餐饮业就能立住了,商业也可以带动起来。但是同样,人群一多起来,就不能不管制,这种时候必须要有律法来保证秩序。

社会主义可是法治国家,她发展了那么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逐晨隐隐有点兴奋,去学校将汪平泉喊了出来,与他提及此事。

两人坐在隔壁的会客厅里,逐晨友好地为汪平泉泡了杯茶。

她对汪平泉这人有着天生好感,可见有一个好的名字是多么重要。

汪平泉同样对朝闻抱有感恩之情,逐晨刚开了个头,他就主动将浮丘宗的律法借给他们参考。

浮丘宗许多都是读书人,对待百姓也比较宽仁,所用的律法自然要比余渊城原先的那一套要严谨合适许多。

余渊前掌门留下的那一套,逐晨也了解过,简直跟草台班子开玩笑似的,剥夺了公民大部分的合理权益,就那样荒谬偏斜的法律,他们还不愿意遵从。

至于现代法律,并不适用于当下背景。

逐晨认真研究了下浮丘宗的现行律法,发现里头的描述过于拗口晦涩,而她又不是法学专业的学生,短时间内吃不透。

她决定暂时参照浮丘宗的模板,对重要的几条内容,根据朝闻的风土人情来进行补充修改。

所以,这必须要浮丘宗派专家过来,给他们开一个法律科普课,培养出朝闻自己的知法、懂法的人才,才能全面宣传好依法治国的方针。

总之不能再让公民这么野蛮生长下去了。

逐晨同汪平泉坦诚描述,平泉道友欣然应允,说可以写信回去告知掌门,让他那边做好准备,看看能找出几个人来。

逐晨再三道谢。

在朝闻这样落后的情况下,浮丘宗给予他们的技术支持,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帮忙开学校、搞教育、立法律、做宣传,就算是亲兄弟也未必能这样慷慨。

逐晨感动地问:“你浮丘宗有什么卖不掉的东西吗?”

汪平泉:“……”

他哭笑不得道:“不必了逐晨道友。浮丘宗里大部分是草药与丹药,发展已有多年,无需朝闻相帮。何况上回,朝闻助我浮丘渡过难关,我等还未报恩,您又送了许多被褥、粮食过去,好让百姓过冬。我们掌门日日在祖宗灵位前念叨您的大义,说不知该如何偿报才是。”

“哪里来的恩那么重?”逐晨忙摇手,惭愧说,“这叫守望相助、和衷共济。”

汪平泉笑道:“是。所以逐晨道友万不要与我们这样客气,让浮丘宗也出一份力吧。”

他们这些人说话,可真是太令人舒坦了。逐晨老怀欣慰道:“辛苦了,辛苦了。”

汪平泉对她的请求极为上心,思忖片刻,又拍着手说:“逐晨道友,浮丘宗与朝闻多有不同,我在朝闻住的这段时日,多有感悟。逐晨道友若是不介意,我们一同商讨商讨,看能如何改进朝闻的律例。”

逐晨正考虑着这事,他就自己提出来了,哪里能有不好?她高兴之下,拍上汪平泉放在桌上的手:“一直以来多有麻烦。读书人就是好,希望朝闻以后的孩子,也可以像你们一样博学多识。”

汪平泉被她拍着手,整个人有些局促。

他是不习惯男女之间的碰触,但她看见好几次逐晨与全通握手而笑,知道这是他们合作的方式,不好意思抽回,只能避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答说:“哪里哪里。逐晨道友当日对我的可是救命之恩。朝闻修士的道行皆在我之上,我平日帮不大上忙,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

“太谦虚了道友,希望小师弟也能多向你学习。”逐晨很快就将手收了回来,真诚问道,“你看长吟那小子还有救吗?他近日有在好好上课吗?”

汪平泉说:“有的。仙君可以去看看,我先向师门书信一封。”

逐晨:“好!”

逐晨走在太阳底下,有种社会在高速进步、国家在飞速发展、半只脚迈进了文明社会的感觉。社会主义的光芒果然能让人寒冬生暖。

逐晨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迎面的张识文与郑康看见了,抬手招呼道:“早啊仙君,今日心情好?”

逐晨笑说:“自然心情好。对了,有事要同你们说,朝闻现在还有空闲的人手吗?”

张识文:“您且等等。”

他俩把身上的扁担放下,擦了下身上的汗,朝她走过来。

“仙君有何吩咐?”

逐晨说:“我想建栋楼。”不然连个正规办公的地点都没有。

张识文听见要建房子,没什么感觉。朝闻每天都在建房子,他们这地方确实太小了。

只是学校都还没开始动工呢,是什么建筑比学校还重要?

逐晨手指在半空画了个圆,畅想道:“你们也知道,现在朝闻有钱了,我们必须建一个体面的政府大楼。不能光用木头建造,我们得像商楼一样,往里头加点石料!”

“政府大楼?”张识文指向远处,“旁边那商楼还够用呢。还有很多是空的。”

“唉,不是那个。是综合办公楼。”逐晨解释说,“就是官府。往后有何纠纷或事务,可以统一处理。”

张识文也觉得他们缺个官府很久了。平日什么事,大家伙儿都是来找他,人少的时候倒还好,如今那么多修士过来,也全来找他。各种乱七八糟的琐事,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好事哇仙君!”张识文恨不得举双脚赞成,“您想建个什么样的楼?”

逐晨霸气道:“要辉煌的!”

张识文同她一起畅想,远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潮澎湃道:“那大殿里,要不要涂上金漆?”

逐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摇头说:“不要。”

二人:“……”

张识文说:“那墙外头,砌那个糯米石灰浆!”

逐晨沉痛道:“太挥霍了!我要建大房子的!”

原来逐晨的体面只允许那么一点花销。

懂了。

张识文无力道:“那石狮子总要有的吧?”

逐晨掏出账本:“多少钱?”

张识文:“……”绝望。

郑康说:“我们自己打。”

逐晨很欢喜,给郑康送去一个欣赏的眼神:“好,有事儿找施鸿词就好了,毕竟他是余渊代理掌门。实在不行,把他们余渊宗门口的那尊石狮子先给搬过来。”

那么多修士在呢,买什么石狮子?他们这家,可还不能这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