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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王安石受到围攻

苏轼见王安石专断,觉得不平,曾试进士发策,拟题命试,题目是:晋武平吴,独断而克,苻坚代晋,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功异为问,这自然是借题发挥,讥讽王安石。王安石于是奏请调苏轼为开封府推官,苏轼再上疏指责新法。这疏一上,王安石愈加愤怒,使御史谢景温上奏苏轼之罪。苏轼乞请外调,赵顼即命他通判杭州。

此时杭州的西湖由于长期没疏浚,淤塞过半,崶台平湖久芜漫,人经丰岁尚凋疏,湖水逐渐干涸,湖中长满野草,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苏轼来杭州的第二年率众疏浚西湖,动用民工二十余万,开除葑田,恢复旧观,并在湖水最深处建立三塔作为标志。他把挖出的淤泥集中起来,筑成一条纵贯西湖的长堤,堤有六桥相接,以便行人,后人称为“苏公堤”,也就是“苏堤”。苏堤在春天的清晨,烟柳笼纱,波光树影,鸟鸣莺啼,是著名西湖十景之一“苏堤春晓”。

相传苏轼有一个妹子叫小妹,也能写诗。嫁给了文士秦观秦少游,与苏轼唱和最多。苏轼又与佛印是好朋友,经常一起弹琴论诗,闲游湖上。

元祐五年五、六月间,浙西大雨,太湖泛滥。苏轼指挥疏濬西湖,筑苏堤。杭州百姓感谢他。过年时,大家就抬猪担酒来给他拜年。苏轼指点家人将猪肉切成方块,烧得红酥,然后分送给大家吃,这就是东坡肉的由来。

一日苏轼做一首诗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呈给佛印。禅师即批“放屁”二字,让书童带回。东坡见后大怒,立即过江责问禅师,禅师大笑道:“学士,学士,您不是‘八风吹不动’了吗,怎又一‘屁’就打过了江?”八风是佛教用语,指八种境界的风:称、讥、毁、誉、利、衰、苦、乐。仁宗初年,读到两苏的制策,大喜道:“朕为子孙得两宰相。”

却说苏轼外调以后,朝廷又罢免了知开封府韩维,以及知蔡州欧阳修。因为富弼阻止青苗,被谪判汝州。王安石把富弼比如为鲧与共工,请求加以重责。还是赵顼顾念老成,不忍加罪。王安石举荐宁州通判邓绾为谏官。

邓绾字文约,是成都双流人。后来他考中进士,是礼部第一名。不久,他被升迁为员外郎。熙宁三年冬天,邓绾被任命为宁州通判。当时,王安石上书分条列举了几十条时政,认为宋朝兴盛百年,人们习惯于安定、沉溺于太平,应当进行改革。他上书谏道:“陛下得到伊、吕的辅佐,制定了青苗法、免役法等法规,百姓没有不歌颂您的恩泽的。凭借我在宁州的所见来看这件事,管理一路都是这样。凭借管理一路的经验,管理天下也是这样。如果有非常好的方法,希望不要流于肤浅的议论而要坚决执行。”

当时,常平、水利、免役、保甲的制度,都出自司农之手,所以王安石借邓绾来威慑

众人。邓绾请求首先在开封府的辖地免除徭役,其次在各州县实行。利州路每年耗费九万六千缗钱财,而转运使李瑜大概有三十万,邓绾说道:“平均徭役本来是使百姓富裕的,如今却致力于强征横敛,积累财物使自己宽裕,对此类事应该加重处罚。”

富弼在亳州,不散发青苗钱,邓绾请求将其交给有关部门查办。京郊的百姓因助役法而上诉,皇上下诏询问是否可以两面实行助役法,邓绾与曾布就递还堂帖。中丞杨绘说没听说司农能行使职权,便没有回复。结果,凡是吕公著、谢景温所设置的推直官、主簿,全部免去其职,而推荐蔡确、唐垧担任御史。

熙宁五年春天,辽人前来侵犯边疆,将军队驻扎在边境上,扬言要出兵。于是两河戒严,并且命令黄河以北修筑守城的打仗器具。邓绾说道:“这不仅没有益处,而且非常扰民、耗费物资。”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停止了此事。

他又说道:“辽人假意为土地边界争执,其意在窥视我国。去年冬天,他们连续几个月聚集军队,在边境徘徊许久才自行停止,其虚伪由此可见。如今我们应该顽强地抵御他们,那么就不会改变两国间的平等地位。公平的话,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而我们就可以为长远做打算。如果我们害怕并屈服,他们或许会据理力争,那么这是中原最大耻辱。”皇帝看了奏章后,对他的看法非常赞赏。

他的同乡人留宦京师,都嘲笑王绾,并辱骂他。王绾却怡然自得地说道:“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总是我做了。”王绾既为御史,于是力助王安石。

御史中丞杨绘,上奏请求罢免役法,还请召用吕诲、范镇、欧阳修、富弼、司马光、吕陶等,于是被外派知郑州。监察御史里行刘挚,也攻击免役法有十大害,被谪监衡州盐仓。

吕诲积忧成疾,上奏赵顼,继续攻击王安石,说道:“臣无宿疾,误被医生用术乖方,濅成风痺,祸延心腹,势将不起。一身不足恤,惟九族无依,死难瞑目。”赵顼没有理睬他。吕诲不久病死,他是吕端之孙。

不久,欧阳修也病死于颍州。欧阳修曾经奉诏修《唐书》纪、志、表,他又自己撰写《五代史》。苏轼曾经作序道:“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欧阳修原籍庐陵,晚年喜欢颍川的风土,于是以此为居。初号醉翁,后号六一居士。死后,被赠太子太师,谥文忠。

王安石有一个儿子叫王雱,非常聪明,读书过目不忘。只有几岁的时候,有个客人送给他家一头獐和一头鹿,关在一起。客人问他道:“哪只是獐,哪只是鹿?”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两种稀罕的动物,看了半天,答道:“獐旁边的那只是鹿,鹿旁边的那只是獐。”客人听了,十分惊奇。

十三岁那年,当他听到有人议论青海蕃部问题时,不无忧虑地叹

息道:“此可抚而有也。使西夏得之,则吾敌强而边患博矣。”在洮河、黄河流域的青海各蕃部,北与西夏接壤,东与宋朝相邻,西夏对这一带早已虎视眈眈,一旦据有,便会对宋朝形成锁钥之势。因此,争取青海蕃部,成了宋夏之间战争胜败的关键。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能够对如此大事洞若观火,并提出自己的见解,足见他少年老成。

他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写了数万字。后来考中进土,调旌德尉。没当多久,就辞职回家。在家写了二十余篇文章,谈论天下大事。王安石也不能把王雱约束,只好任他自由。况且他才华冠世,议论惊人,就是王安石自己,也觉得逊他一筹。

当王安石为参政时,程颢来访,与王安石谈论时政。他们正在互相辩难的时候,忽见王雱赤着脚,披头散发,手中拿着妇人的冠帽走了出来,问父亲道:“你们在谈些什么?”王安石说道:“因为新法数次受到人为的阻挠,正与程君商量。”王雱以一种极为轻慢的姿势坐下,然后大大咧咧地嚷道:“砍了韩琦、富弼的头于市,则新法就可实行了。”

王安石马上说道:“我儿说得不对。””程颢本就是个道学先生,看到王雱这副形状,自然看不过去。等他听了王雱的话,更忍耐不住,便说道:“我和参政谈论国事,子弟不便参预。”王雱听了,气得面上青筋,一齐突出,就想挥拳打他。王安石急忙喝止,令他退出,他怏怏离开。

到王安石当了首相的时候,提拔了很多年轻人。王雱于是对父亲说道:“你门下士大多弹冠之人,难道我就比不上他们吗?”王安石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执政的儿子不能预选馆职,这是本朝的定例,不便擅改。”王雱笑道:“馆选不可能,经筵也不能参预吗?”王安石被他一诘问,半晌才说道:“朝臣们正在攻击我滥用私人,如果你又入朝,恐怕更加遭来非议。”

王雱又说道:“父亲顾忌这样多,所以新法不能急行。”王安石踌躇多时,才说道:“你所做的策议,及《老子训解》,都还收藏着吗?”王雱应道:“都收藏着。”王安石道:“你去取了出来,我有用处。”王雱于是到中书室里,取出藏稿,交给王安石。王安石叫过家人,令他去印刷成书,廉价出售。

京城中人相继购买阅读,很快此书流入皇宫。赵顼也读到了此书,颇为叹赏。邓绾、曾布正乘机力荐,说王雱有大才。于是赵顼召王雱入见,王雱奏对时,建议力行新法,渐致富强。赵顼大喜,于是授他为太子中允,以及崇政殿说书。王雱生平崇拜商鞅,曾说不诛杀有异议之人,新法难以实行。

王安石又上奏请求推行市易法,委任户部判官吕嘉问为提举。接着又推行保马法,令曾布规定条规,遍行诸路。之后,又推行方田法,自京东路开办,逐渐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