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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此时此刻的古奕霖轻轻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情绪奇怪的云凤弦,道:“那你觉得,要怎样才对得起我呢?让我一生不能出皇宫一步,享受无趣的荣华富贵?把所有对我不敬的人都杀个一干二净,不给人留半点余地?为了我不顾一切,眼看着无数人走向死亡的陷阱也不管不顾,眼看着风灵国面临内乱分裂也不以为意?你若真做得出这样的事,也就不是我所心爱的人了。你若真的为我这样做,我也当不起误国害民的名声。什么才叫为了我好?”

他说到些瞪了云凤弦一眼,又是责备,又是好笑,伸手在她的额上一点:“莫非要你一个人来炎烈国这龙潭虎穴,却把我扔在风灵国牵肠挂肚才叫为我好?你若是真敢做出这种所谓为我好的事,我才饶不了你。”

云凤弦笑了笑,双眸直直地看着古奕霖。

古奕霖知她难过,心思一转,笑道:“你若要待我好,就答我几个问题。”

云凤弦连忙的笑着回问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古奕霖明眸流转,笑吟吟道:“你可喜欢临公子?”

云凤弦一怔,随即笑道:“奕霖,你要知道,小临他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不过,他始终是炎烈国的人,我和他怎么都不可能,不是吗?”

古奕霖浅笑的摇了摇头,他一早便从古家的情报网中得知了卫靖临是炎烈国的人,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和阻止什么,“那你认为,临公子不喜欢你?”

云凤弦凝眉看了无边的大海,正色道:“奕霖,我虽然不知道小临为什么会保护我,可这一路上他为我付出了许多,我们就不要去胡乱猜疑他的心思,只当是个朋友不是更好。”

古奕霖轻笑一声,幽幽道:“这些日子,我和他在一起,说起你,他都是赞不绝口的。他为你这般尽心尽力,真是没有其他,只怕不太可能吧!”

云凤弦的脑海里浮现出卫靖临那张清秀的脸,和清亮无双的眼眸,摇了摇头道:“奕霖,你应该知道小临的身份,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再说他……”他可不知道我是女儿身,怎么可能对自己一往情深。

古奕霖不觉一笑,“好,不问临公子。”偏偏生为风灵国皇后的他,自小受古凝寒的教育,对男女之事看得极为灵敏,他不想要云凤弦的心里头再有其他人,却知道现在的云凤弦的心里,根本已经放下了很多人……之前的他太过纠结,害得自己与云凤弦生死离别,他心碎绝望。如今再谈到这个话题,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难过,除了……

云凤弦松了一口气,怕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对卫靖临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古奕霖这么一问,她的心中不禁有所期待,耳边又传来古奕霖低柔的问话声,“那,你喜不喜欢水忘忧?”

云凤弦吓一跳,脑海浮现出水忘忧那张慵懒媚惑的容颜,光是想到他那双清丽的倦眸,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再让水忘忧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忙回道:“怎么可能?”

“他曾做你的侍姬,与你朝夕相处,岂能无情。再说,你被他连番陷害,仍不发恶言,上次他来劫你,你还劝他珍重自己,若无情义,怎能至此?”古奕霖眉眼带笑地说道,倒真是不带半点浓酸味。

云凤弦苦笑了一声:“若说朝夕相处,没有情义是假,他若只是害我,我的确不会恨他的。落在他手上的时侯,我大喊大叫,拚死拚命,又有什么用?我回答我不怪他,我尽量体谅他,这才能勾起他心中一点温情,让我在身为囚徒时,得到善待,这才能好吃好喝,积蓄精力。因为他给了我一定的自由,我才找到了机会逃走。明月关一战,那么多人战死,我怎么可能不恨他,但是,上次在船上的时侯,占上风的其实仍然是他。他要真横下心,不惜用自伤身体的魔功,激发体力的话,我们都要吃上大亏的。我就算心中再恨,也只得表现出温情来,尽量感动他了。”

古奕霖闻言一怔,方笑道:“我以前怎么竟看不出你心机这样深,费了这么多心思?”

云凤弦很无辜的喊道:“心机深的是他,我不过是为了自保,纯属正当防卫!”

古奕霖白了她一眼:“我再问你……”

云凤弦不想再让古奕霖再问下去,连忙笑道:“你啊!都是天天关在舱里,又闷又闲,就多出这么多心思了,我们出去散散心,保证你什么烦心事都忘了。”说着,拉了古奕霖就往外走。

古奕霖气极,不悦地道:“你忘记这是哪了,燕将天哪那么容易让你去散心。”

云凤弦笑嘻嘻的回了他一个鬼脸:“胆大心细脸皮厚,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盖世英雄,也受不了水磨工夫的,你就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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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天快要气炸了,他受不了云凤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俘虏自觉的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赖?好吃好喝好招待不够,他还天天叫着嚷着要下甲板去看看炎烈国的风土人情。为达目的,坑蒙拐骗,使奸耍赖,无计不施。

每天送来的人参、燕窝等补身药物,他一样也不吃,口口声声,保持愉快的心态才是保养身体的最好方法,如今人被当囚犯一样关在船上,寸步也不能多走,心情郁闷,没事也要生出病来,何况本来有病。顿顿送来的鸡鸭鱼肉,他总是不下筷子,唉声叹气,心情不好的人,胃口还能好得起来吗?

对此,云凤弦每每仰望长天,纵声长啸,悲痛莫名,声声自叹:“让我死了算了。”

炎烈军中有人闻之,暗自窃笑。燕将天听了,很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这人看来是个赴死如赴宴,临危不变色的真英雄、大丈夫,自己好不容易对她抱持了极大敬意,奈何她一转眼,就变成寻死觅活的无赖。明明好吃好喝好笑,天天活泼得要命,居然一转身,就唉声叹气,说死说活。偏偏这种无赖,最是难以对付。

就算燕将天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躲在一旁清净,奈何云凤弦竟然直接找上门,围着他转,口口声声说要下船去玩。云凤弦称呼他,从燕将军、燕先生、燕将天、燕兄,直接改成——将天。态度更亲昵得不得了,一张嘴,从天下大势,说到百姓的各种颜色的趣事,桩桩件件,无不与他下船游玩有关。如果燕将天不让她下船,那就是全人类的罪人,后果无比严重。更可怕的是,云凤弦嘴一张,便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绝。吵得燕将天,吃不香、喝不美,睡觉更别谈了。

燕将天痛苦得只想仰天大叫,或是拔刀把这人一刀劈了了事。可惜身为将军的尊严和身为臣子的责任,让他两件事都做不了。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囚犯,可以这样我行我素,自在随意,而自己威压三军的震慑力对他完全无效。

燕将天既不好意思板着脸把云凤弦绳捆索绑关起来,又不能眼看着她不吃药、不吃饭,更没法子把自己的耳朵从她可怕的唠叨中解救出来。再这样下去,燕将天就会成为天下第一个被自己捉来的俘虏吵死的将军了。在自己的性命和让云凤弦下船闲逛之间,再三权衡,燕将天终于理智地做出了保全自己性命的决定。

让云凤弦下船之前,燕将天再三叮咛,什么不能乱走一步路,不能多说一句话,不可和闲人直接对话、传送东西,甚至不能长时间对视,等等等。

云凤弦一听禁足令解除,当场大喊三声:“将天万岁!”

燕将天脚一软,差点没让她吓死,手忙脚乱扑过去掩她的嘴,脸都吓青了:“我的祖宗,你想要我的命,也用不着使这种阴损手段。”

云凤弦“啊”了一声,摸摸脑袋,没有半点诚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这里除了皇帝,没有人可以叫万岁。”

燕将天气得面红耳赤,什么修养风度,早就忘光,恶狠狠盯着她:“莫非在你的国家,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叫万岁?”

云凤弦笑咪咪地说:“如果真要叫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不过,我小叔可能会有一点点不高兴。”看看眼前这位一代名将一副气得眼看就要气绝身亡的样子,云凤弦好心眼地闭上嘴,转身就往外跑:“你的脸色不好,慢慢休息吧!我和奕霖下船去玩就好。”

燕将天咬牙切齿地追上去。老天啊!这一对夫妻下船去玩,他还有机会休息吗?他还敢在船上休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