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这么淡定的……决定嫁了？”
巴基?巴恩斯几乎不敢相信，看着夏朝手指上的银环，一脸“世界毁灭了还是九头蛇准备拯救世界了我的天哪黑女巫居然像个恋爱期的小姑娘一样嫁人了”的惊恐表情。
紧接着巴基像是个上学时期的小孩子一样，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机械臂：“报告老板，我想请婚假！――你结婚我能顺便放个假吗？顺便请求带薪假期。”
“……”
夏朝只是弧度极小的微笑了一下。
巴基脚畔的黑影迅速刺出无数漆黑的尖刺对准了他，铁臂的战士捏着那些黑刺锋锐的尖端，小心翼翼的一个个给按了回去。
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这在巴基?巴恩斯对夏朝的认知之中，曾经是不能想象的。
黑女巫虽然通透人心，但是那也仅限于“通透”，而不是“感同身受”。
作为天才了解这一切，自己却没有体会过背叛以外多少真正的感情――黑女巫的冷漠一部分来源于此。
借着能力之便出现在九头蛇基地的女人，虽然依旧一身简便的黑衣打扮，但是那双眼睛里却像是万年沉寂的黑夜忽然散开浓雾，苏醒了漫天的星河灿烂一样耀眼。
那是“人”的眼神。
虽然还不能说这是沉溺爱河女人的目光，但是的的确确已经有了属于人类的温度。
巴基?巴恩斯忽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慈爱之心，然后在下一秒的时间里就在夏朝微笑的眼神里把这份心思收了起来。
“咳咳……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巴基巴恩斯终于把视线从对方的戒指上转移开了。
怎么说呢……
有点奇怪的眼睛疼。
“你特意过来一趟不止是和我说你要结婚了吧？”心里估摸着婚假应该是不靠谱了，巴基巴恩斯看了一眼现在时间，“是你又有什么新打算还是真的打算就此退休回家和那个男人过完下半辈子了？”
夏朝的手指交叠起来放在膝盖上，足尖踩在地上，转椅在她的控制下在原地转了几个小小的半圈。
“你对美国队长这个人……怎么看？”
没有丝毫的婉转余地，夏朝把这个问题毫不客气的直接问了出来。
巴基略显散漫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我还是比较怀念以前的黑女巫，现在这个一点都不体贴，还是说你把最后的一点善心全都给了你的新任未婚夫。”
“但是就事实而言，我没有善心那种东西。”夏朝神色不动：“继神盾局局长之后，你现在在九头蛇内部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信任，现在莎伦已经成功入侵了九头蛇的系统，所以我能确定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巴基抓了抓头发，方才的游刃有余调侃人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到了。
夏朝没必要在这上面骗他，事实上他自己也能稍稍感觉到一点苗头……下一个任务的对象什么的，而且他如今的真正上司也不是会好心为他排忧解难的性格。
“巴基巴恩斯先生，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你喝的那些药里，存在着属于‘神’的一部分，所以理论上来讲，你现在其实和神话传说中的半神差不多。”
夏朝慢吞吞的说着，说的东西像是与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但是巴基和她呆的太久，她现在要么是神叨叨的犯病状态，要么就是有什么话又要绕了一堆圈子之后埋在后面说。
巴基立刻心生警惕。
果不其然，女巫微笑着开口了。
“巴基?巴恩斯，既然你已经有了一半‘神’的血统，那就效仿古希腊神话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去为我完成试炼吧。”
“……比如？”
“比如啊，”夏朝歪了歪头，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比如作为冬兵，行使九头蛇的命令杀了美国队长。”
话音落下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你明明知道我会为你完成任何事情，唯独这件事不行。”
沉默良久之后，巴基终于艰难的开口。
“哦？”夏朝微笑：“那我让你杀了包括你我在内全世界所有的人，唯独留下美国队长――这种事情你也会完成吗？”然后她自己就轻笑着摆了摆手，“啊，别在意，刚才我开玩笑的。”
“……别闹了。”巴基试图从她那张微笑的脸上找到一点胡闹的意味，结果除了她看不清深浅的完美笑容以外，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观察力没能派上任何的用场。“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说了啊，杀了美国队长。”
夏朝继续微笑，却在巴基有些扛不住的下一秒，蓦地严肃了表情。
“――或者，像我方才称呼你的那样好好使用我在你身上耗费掉的药材，做这个世界的‘赫拉克勒斯’给我看。”她眼神冷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像半神之子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在试炼中成功杀死海德拉一样，巴基巴恩斯，我要你耳烛九头蛇的喉咙，把他们的领导权拿到手里。”
……话题转得太快，巴基有点反应不过来。
“老板，我只是个军人，你给我的任务会不会太难了点？”
“难吗？”夏朝坐在转椅上，自得其乐的一下接着一下的转圈玩，“我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把nypd捏在了手里，不觉得有多难。”
“……哇哦。”
好半天后，巴基才挤出来这么一个干巴巴的感叹词。
“虽然我这边是从nypd里面已经烂掉差不多的hr开始入手啦，早期靠着钱和韦德在其中的威胁恐吓一点点砸开的口子……这种方法没什么技术难度但是后效不是很好，不过只是单纯要求控制的话，如今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夏朝从黑影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移动硬盘，递给巴基。
“需要的资金和其他资源我可以提供，至于信息的话你有莎伦就相当于有了这个国家最强大的情报网应该也用不上我再插手；如果不想去执行杀死美国队长的任务的话就试着向文官发展吧……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你已经接受了洗脑，完全就是一个杀人机器的设定，就算有了那边的信任，但是想要转型也还是有些麻烦。”
夏朝摸摸下巴，皱着眉开始思考。
“这样吧，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人做你的搭档以及你的临时上司，希望你们两位到时候合作愉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