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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十章 仓促相见

佩蒂微笑了一下,眼神柔和的看着手中的项链:“是的,所以我让你留下来了……这红珠其实在早先是圣女所佩戴的,只有被海神选中的人鱼才能佩戴这个发挥其作用保护我们族类免受疾病的侵袭。”“人鱼也会生病?”

佩蒂的手紧了紧,眼神黯然的看着我:“是的……你也许不知道,你的母亲沙利叶曾经就是圣女。”“不可能!”我笃定的看着她:“我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任何信息。”“当然,你当然看不到。”

她的神情像是嘲讽:“只有圣女才会被海神赐予名字,并且在族中地位最高,可是你的母亲却因为那该死的鲛人放弃了这一切!而带来的却是之后人鱼族的渐渐衰弱,安娜的死也就是因为没有了圣女的庇佑而难产死去了!”

我近乎震惊的从圣地出来,而我也因为和佩蒂方才发生的一些不愉快而不得不离开这里。其实沙利叶等等人的前尘往事我倒是不怎么关心,最让我失措的还是佩蒂最后说的话。

“记住了,如果想生下孩子不出意外,最好把你的男人吃掉,要不然即使健康生下来孩子,你的寿命也只能是和人类一样短暂,当然,我不知道那些弱小的鲛人和人鱼的混血会怎么样,你最好也这么干。”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走出圣地佩蒂便喃喃自语:“真是可惜了……如果她还是处女……或许还能够作为下一代的圣女候选。”所以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躲开了一件麻烦事,当然她之前说的事也能让我烦恼一阵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吃了杰克?其实寿命的减短不是我所担心的,原本我就是人类,如果恢复正常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孩子呢?我能健康生下孩子吗?思绪翻滚着,不知不觉已经游近了一个海岛,我打算在那里上岸吃些东西,这一整天我可都是没有好好吃饭。

黑胡子眼神炯炯的看向那树立着一座灯塔的小岛,女王复仇号以绝对的优势穿过了沉船地带,船上的人们没有因为到达目的地而感到高兴,他们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要知道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个被指证引起叛乱的水手是怎样被虐待死亡的。

“我们到了……先生们,希望下船后你们的表现能好一些。”黑胡子面色不变的扫了眼神色不一的水手们,在一个昂着头瞪视他的男人身上停顿了一秒,冷哼一声在安杰丽卡的安抚下首先下船,而那个梗着脖子的男人则是被其他水手排挤着落在了后面,他们都认为因为他的不识相才会让他们更惨的。

男人胸前戴着一个十字架,像是一个牧师,神情一派正义,和一群千奇百怪的海盗水手们在一起十分的显眼,杰克早就注意他了,可是他没有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引起黑胡子的注意。

“希望接下来的事不会让我早早的去见上帝老爷子。”杰克一开始遇见的弹琴的水手皱着脸和几个其他水手坐在小船上,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个狰狞的大个子,即使他的声音已经很小,还是被大个子呵斥了一声,他只得咽了咽口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连刀枪也不怕的怪物。

杰克看着那边的情况小心翼翼的躲开黑胡子一行人靠近塔,但是他还不想做些什么,因为他要知道黑胡子要搞什么名堂。

“差不多了吗?把灯塔的灯打开,照到小船上!”他低沉但是阴冷的话像是一条催命的毒蛇一般,灯光打在小船上,孤零零的小船在大海中显得更加的漂泊无依,也让船上的男人们陷入了恐慌,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好运,大个子呵斥他们唱歌。

这个季节人鱼进入了繁殖期,她们会用会引诱海上的水手然后将他们待到海中交配,人鱼还会把他们吃了,这无疑是个残忍的方式,黑胡子召来那么多水手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小船上的水手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要面临的危机,断断续续的合唱着那首广为流传的民谣。

歌唱声持续了很久,就在人们和杰克都以为这方法不起作用的时候,海水发生了变化。

我捂着嘴眼睁睁的看着一船的人下船后进行着让我疑惑的行为,我先是在灯塔上,但是被一个水手的出现不得不缩在了角落以期待他们快点离去,灯塔很高,我也只能看到远处的风景,那些人要做什么?

疑惑没有持续多久,我赫然想起了菲利普的目的,是青春泉!这些人如果没有猜错也一定是奔向这个而来的,而得到青春泉所需要的仪式中,美人鱼的眼泪就是其中一样,难道他们想……

脑海划过佩蒂和简一行,心中难免有冲动想要去做些什么,可是在触碰到突起的腹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近乎无情的念头闪现:“她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现实是残酷的,但是当我真正看到人鱼们被诱导着向一排人长开的网游去时我心像是被拽住了,由不得我做些什么,那个水手发现我了。“一个女人?”不像是人类的男人睁着一双空洞且邪恶的眼睛看着我,下意识的挥手将毒液刺进他来捉我的手臂,这是什么触感!

慌忙提起脚向着楼梯下去,那根本不是人!不管是那样的神情或者僵硬的皮肤都那么告诉我。

杰克眼睁睁的看着人鱼将一个个绝望的水手拖进海中,神色严肃的向着灯塔上去,他想到方法了。

身形不稳的我除了要顾及腹中的孩子,还要不时加快速度躲避身后发狂的男人,我真的慌了,再努力些,到了大海……“啊!”尖叫着撞上了转弯处的人身上,发狠的想要将人推下去,却在下一刻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杰克?”不确定的想要抬起头,却被男人转过身把我放到背后,一阵牙酸的声音过后那个追着我跑的男人被生生切下了头擦着我的裙角滚下了楼梯。不等我反应过来男人便狠狠咬了我的唇快速的说了一句:“快下去!我得去推开那玩意!”

我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但但还是掩饰不了狂喜的照着他的话乖乖下楼去,心情激荡的回望了一下,是他!真的是杰克!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直到跑下楼梯到达安全的地方才看到一道火光从顶上显现,而塔的顶部竟然燃烧着向着大海砸去,瞳孔缩成了针尖,海面还有的一些人鱼还在扑腾着,“不!”

一切都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男人抱住了我的腰防止我往海面跑去。怔怔的看着燃烧着的火焰和隐隐约约在火中挣扎的身形,因为我的犹豫……如果我当时能够提醒她们的话是不是会是另一种结果?

“别去奥黛丽!我知道你的心情,可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杰克喘息着在耳际安抚着我,相见的喜悦被这一场阴霾冲散了许多,苍白着脸转过身埋进他的怀抱,即使他身上并不怎么好闻,也让我像是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一般大哭了起来,有为了这些相处没有多久的人鱼,也有为了不知名的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