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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夺宝计划

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些东西在慢慢沉淀,那个过程非常痛苦。好像有一个重量很轻,但体积庞大的东西在往我的身体里面钻。我一时间痛苦得很,跪在地上,求学者帮忙。但学者什么忙也帮不上,一个劲儿问我“怎么了?”

很快我恢复正常,这时我觉得身体格外轻松,意识特别清醒。我之前在孤儿院的所见所闻,此时都像是一个梦一样模糊不清。

我紧张地问学者:“你刚才说什么?”

学者给我解释说:“哥们你信我的,这个孤儿院里面有一个很特别的磁场,这磁场能干扰人的脑电波,让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那个院长就是一个神经病,她的故事都是编的。正常人走进孤儿院,神智会产生紊乱,思想不清晰,产生幻觉,就连记忆和三观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颠覆。”

“卧槽!”我转身看了看阴风阵阵的孤儿院,问学者:“你说的都是真的?”

学者说:“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一个学者。上次进去孤儿院的时候,我产生了许多幻觉,记忆和思想都产生了相当严重的紊乱,这次我过来,就是准备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走吧,我怕你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了,也会变成疯子。”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问:“我在孤儿院遇见的所有事都是幻觉?还有那个院长的故事都是编造的吗?她的身世也是假的?”

学者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无法考证。在孤儿院里才会出现幻觉,出去就能恢复正常,里外是两个世界。至于院长的身世,她是不是告诉你她是个富二代?这个我调查过,是真的!”

我沉思良久,想起刚到白石城的第一天,天上落下的那个大火球,就是我产生的幻觉。所以院长给我讲的故事都是她编的,可是她没有骗我,她脑子里想的和她的话是一模一样的——对,她是神经病,她没有骗我的原因是她把这一切都当成真的了。

我叹息一番,准备黯然离去。但转念一想,虽然关于白石的传说是假的,但这里的确是一个玄乎的地方,且院长真的是一个富二代,她说她有很多钱想必也是真的。我在孤儿院外看着里面的数十个房间,总觉得有一个房间里面装满了钱。

我灵机一动,对学者说:“我有办法,可以验证其中的一些蹊跷是不是幻觉。”

说罢,我转身跑进孤儿院,跑到里面装着十台冰箱的那个房间前,用石头砸开了上面的锁,进去打开冰箱,拿了一棵白菜,再跑出孤儿院,指着手里的白菜问他:“这是什么?这是不是白菜?”

学者看傻了,呆呆地点了点头,说:“是,没错,这个是白菜。”

“哦。”我说:“那没错了,这里面真的有十台用来储存食物的冰箱。”我一边想,既然冰箱是真的,那么浴室八成也是真的,钱也一定存在。不过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了,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院长那样的精神病,我准备今晚就动手,把这里每个上锁房间上的锁都挨个砸开,如果找到钱,拿上钱就跑,如果找不到钱,也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总之我肯定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这里,学者也进去了孤儿院。我发现学者也有点神经病,我们在去院子里的那个厕所里面上厕所的时候,要在进去厕所的时候低着头,不然会碰到横在厕所外的一条大树的枝干。我早就习惯了,弯了下腰,钻进了厕所。而学者直着身体,生生应了上去,然后脖子狠狠撞了一下大树的枝干,他猛一声尖叫,说:“好痛!”

我转身问他:“你傻啊?你没见那里有条树枝呀!”

学者摸了摸树枝,又揉了揉脖子说:“我以为这是我的幻觉,现在看来这树枝是真的。”

“有病!”我嘟囔道:“说不定你现在的痛感也是你的幻觉,这条树枝和你现在的感觉都是你的幻觉。既然是幻觉你就别想实验了。还有我他妈正在上厕所呢,你就不能呆会儿再进来?你是不憋不住了,要不你先?”

学者吸了吸鼻子,摆摆手,说:“不用。”

继而院长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一共八个菜,四荤四素,我们三个人吃。菜很多,也都是好菜,可院长手艺不好,做得很难吃。学者终于放聪明了,他尝试着尽量不把任何事都与幻觉联系在一起。然后他觉得,孤儿院其实挺不错。

无论这个孤儿院有多大的蹊跷,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就是学者对院长有感情。从他们彼此暧昧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来,他们不仅上过床,还相爱了。就此我还找学者特意聊了个天,我问他:“你喜欢院长?”

学者脸红了,说:“幻觉,这都是幻觉。”

“你就别逗我了。”我“哈哈”大笑道:“刚才我在孤儿院外面就看出来了,就是你才到这里的时候,你看院长的那个眼神呀!肯定是吃过她的!”

学者咳了咳,说:“这是幻觉后遗症,幻觉遗留。”

“卧槽!”我纳闷道:“幻觉后遗症是什么东西?”

学者目光迷离道:“就是在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产生了爱上院长的幻觉,那种感觉很奇妙,让人上瘾。所以到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忘不了我对院长的爱。那种感觉让人迷醉,所以尽管是幻觉,我也认了。”

我问学者:“院长今年多大了?你今年多大了?”

学者说:“院长比我大十岁,还是个神经病。不过管他呢,反正都是幻觉,只要院长能让我感觉到快乐就行了!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无法理解学者的想法,问他:“那也许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你是真的爱上院长了呢?所谓幻觉,不过是你给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怎么可能!”学者尖声道:“她大我十岁,还是一个神经病!”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转身上了二楼,说:“我先去睡了。”

院长和学者长久未见,他们在一楼房间里的酣战声,我在二楼都能听见。我想,学者这次前来肯定不是为了研究,他是拿研究打幌子,来幽会院长的。也许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学者所说,他是沉迷于关于爱情的幻觉了。但也或许,学者是真的爱上了院长,只是他不敢承认他爱上了一个大自己十岁的神经病!

他们酣战到很晚还没睡,我也没睡,在这个所谓的杳流离的房间里面,等他们两个先睡了,我好砸开这些房间上的锁,寻找院长的钱。

这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个空调,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书桌上还有一个女孩跟院长的合影,院长把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合影照片也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如果杳流离是院长幻想出来的人物,那这张合影是院长和谁合影的照片呢?说不定这张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儿是我的幻觉,照片上根本就只有院长一个人。这无从考证,照片上的女孩儿很漂亮,我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笑容和脸上的每一个轮廓,如果说这是幻觉的话,也未免太真实了。

然后到了很晚很晚的时候——我身边没有表,没有可以看时间的东西,但我就是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因为我感觉我等了很久很久。不过院长和学者的房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他们就要睡了。我又等了会儿,才准备出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顺手的石头,去砸其他房间房门上的锁。

那些锁的年月都不少了,生满劣迹斑斑的铁锈,很容易就能砸开。

可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按照记忆里的印象,去摸墙上灯的开关。可我怎么摸,怎么找也找不到灯的开关。找不到就算了吧,时间紧迫,我直接去开门好了——可我怎么找,怎么摸也找不到房门。不仅如此,好像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四面的墙。我摸不到床,摸不到衣柜和书桌,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觉得我找了很久的房门,久到我的胡子都长出了几厘米。然后我累极了,也不再接着找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靠在房间的一个墙角里面休息。

这时我睁着眼睛,环顾四周,尝试着看见什么东西。然后在什么也看不见情况下,我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发泄我压抑的情绪。然后在这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小绿点,特圆。它是个点,可我就是感觉它很圆。我感觉它不会发光,可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它了。房间里没有可以发光的东西,那么会不会在某种情况下,一样不能发光的东西会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被看见呢?它就是那么一个点,我又感觉它可大可小,它距离我很远。

我们像是在没有距离却又无法交融的两个地方、看见了彼此,我无论怎样都无法触摸到它。我只是这样感觉,并没有尝试去触摸它。它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们彼此对视,在一个梦里面,而在这个梦里面,我在做着一件永远也做不完的事,就是触摸它。我曾梦到过我在数天上的星星,我必须数,尽管不数也不会怎样。但我就是要数,并且数“一”不能做完这件事,我必须数到其他数字才能做完这件事,天上只有一个星星,我就数,“一、一、一、一……”我数了无数个一,场景丝毫没有变,我突然想数一声二,但我好像只会数一一样,在那里继续数着:“一、一、一……”我一直数到梦醒也没有做完那件事,梦醒了大汗淋漓。

我和那点绿光不住地对视,好像除了对视我就不能做其他事一样。这种感觉很压抑,我想,我无论怎样也摸不到它,可我脑海里却企图去想象摸到它的场景,可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有一刻我感觉我的脑子没了,吓得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那点绿光没了。我再闭眼再睁开,天亮了。

这时我发现我坐在床的一个墙角上,房间还是杳流离的房间。我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原本是计划去其他房间里面找钱的,可我昨晚好像是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压抑的梦。

我洗了把脸,然后下楼。院长这时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学者刚醒来,还没来得及洗脸。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不错,相比起来,我就显得憔悴不堪了。

院长问我:“你昨天没休息好吗?你的黑眼袋很重,脸色也不好。”

我咽了口唾沫,吸了吸鼻子,说:“我做噩梦了。”

“是吗?”院长在我脸上捏捏看看,仔细检查了一番,说:“你也做噩梦了吗?我在杳流离的房间里面也睡过几晚,每晚都会做噩梦的耶!”

我皱着眉头,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就不信我今晚还会做噩梦。”

院长问我:“你梦见杳流离了吗?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看见她的照片了,但是没梦见她。我梦见了一个小绿点,那也说不上是噩梦吧,但是我感觉十分压抑,特别难受!”

院长说:“说不定那个小绿点就是杳流离耶!”

我管它是谁!我在心里闷闷地想:如果今晚再让我遇见那个小绿点,我一定要尝试摸到它,然后把它握扁,打一顿,吃掉,再拉出来!

学者走到饭桌上坐下,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边嚼边对我说:“任远,你今天如果不走的话,一会儿就跟我出去买点儿东西呗!”

我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