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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册封公士

“不过姬微雨,我师弟会不会管,我可不确定。”

姬微雨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就吊了上来,不过却反笑一声,“就凭他?连个刘彭祖都打不过。”

集灵台不恼怒,笑的更加开心,“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会小瞧齐玄。”

集灵台常年周宗祀封地中独居,但是姬微雨却十分了解,他笑的越开心,那么就说明越生气。

不再计较姬微雨对齐玄的轻视,集灵台的步伐竟然轻灵了起来,五大氏族?什么东西,先生说过,世间再无氏族时,便是天下清明日。

齐玄见集灵台对他招手,放下抹布,反手带上房门,“师兄。”

“秦惜的伤如何?”

“她叫秦惜?”齐玄笑了笑,“好名字。”

“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她的身上的伤吗?”齐玄这话,问的是姬微雨。

姬微雨看着齐玄的神色,并无反常,却听集灵台说道,“师弟,师兄有错。”

“何错?”

“师兄久居周宗祀,却常年独居封地,更少有关心秦惜。”集灵台叹了口气,却是认真的道歉,他没有找其他的借口,直接道歉。

这让齐玄心中稍稍宽慰了一点,也不能怪集灵台,苍先生的拜托谁会相信弄成这个样子。

“这么说来,是你的打的了。”齐玄看向姬微雨,“不必解释,周宗祀,我记住了,滚吧,滚回周宗祀,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还不走,就把命留在长安吧,林晚秋,送客!”

齐玄没解释,没等待,就回了房间,集灵台笑看着姬微雨,“我是颇想看到姬姑娘的人头裹上石灰的样子。”

林晚秋身着甲胄,铠甲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面无表情的看着姬微雨,“姑娘请吧,我不想动手。”林晚秋语气不善,任谁看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被打成那个样子,都会心疼。

这个姬微雨也没多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什么东西?!

小先生也不该犹豫,宰了得了。

林晚秋一脑子的耿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景帝才让他当了右都侯,主管宫内治安。

姬微雨高傲的挺着自己的脖子,离开了小院子,出皇宫的时候,周宗祀随行的侍卫和一位爷爷问了一下集灵台和秦惜为何不在。

姬微雨摇摇头,上了马车才将皇宫的事情和那位胡子花白的爷爷说了个一清二楚。

“哎呀,小姐,这……这事情坏了!”

“四爷爷,不过就是苍先生嘛,咱们周宗祀怕什么?”

姬安斋不停的叹气,秦惜在周宗祀地位不高,姬微雨常常打骂也不是秘密,但是这不能让苍先生知道,更何况,姬微雨现在算是把齐玄和集灵台得罪了一个遍。

“小姐觉得,那个齐玄如何?”

“不过是个莽撞的小子罢了,不足为虑。”

姬安斋闻言更是摇头,“若是齐玄都能称得上是莽撞,那天下便再无沉稳之人了。窦太后如何的强势,齐玄竟然能以一人之力颠倒乾坤,虽然借了陛下和梁王势同水火之利,但也极为了不起啊。”

齐玄明显已经站在了周宗祀的对立面,从周宗祀的角度出发,大汉越乱越好,越乱周宗祀就能占到更大的便宜。

姬安斋敲了一下马车,马车缓缓动起来,“我们立刻离开长安,马上!”

不离开,会死。

苍先生,唉,苍先生……

不得不说,苍先生的威力那是巨大的。

至于这一点,齐玄和集灵台喝茶的时候,齐玄表示了黑天的疑惑。

“先生如何了不起,我也不知道。”集灵台闻着茶香,“至于咱们两个,何必问那么多。”

齐玄放下茶杯,眯着眼睛,“师兄,你一直是这么道貌岸然吗?”

“胡说,师兄是个诚实的人。”

诚实?诚实你个大头鬼。

齐玄翻翻白眼,“五大氏族如今的情况如何?”

说到这里,集灵台背脊一下挺直,神情分外的严肃,只说了四个字,“风云欲起!”

“氏族之威不在武力,而在影响力,氏族之繁华,支撑着大汉的经济,氏族之学问,冠绝大汉。”

“而血脉,是不可分割的纽带,所以氏族分外团结统一。”

“没有什么办法吗?”

集灵台深吸一口气,“朝廷越强,氏族越弱,若有一天,朝廷可以承受天下震动,灭氏族,不过翻掌之间。”

齐玄不再言语,承受天下震动?五大氏族若是尽被屠戮,那何止是天下震动?朝廷要多强,才能承受这等震动?若是刘彻当政,灭尽匈奴之时,可不可以呢?

“师弟,陛下的封赏,你准备好接收了吗?”

“封赏?何来封赏?”

“平阳与你的婚事,已无指望,今日又是对我兄弟二人有了性命威胁,陛下若是不以封赏宽慰你我,那么这天下他便是不想要了。”

集灵台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林晚秋清喝一声,“小先生,陛下有旨!”

五铢捧着圣旨缓缓而入,齐玄和集灵台并肩而立,躬身行礼。

“诏曰:弟子玄,年幼聪慧,胸有锦绣,朕赏其风姿卓越……赐长陵邑祖宅,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封公士,饮此。”

“恭喜小先生,贺喜小先生。”五铢笑眯眯的拱手将圣旨交给齐玄,转头而去,他可不敢拿齐玄的赏钱……

齐玄哭笑不得的颠了颠手中的圣旨,“师兄,你丫是不是会算命啊!”

集灵台摇头晃脑,“我最拿手的就是《周易》……”

夜晚的未央宫一如往日庄严肃穆,齐玄再一次踏进去的时候,景帝倚在龙椅上,一脸的似笑非笑。

“朕的封赏可还满意?”

“呃……小子……臣惶恐。”

“你惶恐个屁!”景帝哼哼两声,他一看到齐玄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想骂人。

“陛下说的是。”

“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朕打的还挺用劲的。”

“托陛下的福,无碍。”

景帝起身走向齐玄,捏着胡子长吁短叹,“刘彭祖招了,张欧未用刑,便招了个结结实实。”

“陛下心中早有计较,招之何用?不招又何用?”

“朕有点累。”

“谁摊上这么个娘和弟弟,都累。”

齐玄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下手之狠,让他原地蹦了好几下,“陛下,你能不能轻点……”

“朕死的时候一定摘了你的脑袋,有这么说话的吗?大逆不道!”

景帝捻了捻手指,打齐玄越来越顺手了,他发现打两下居然心情有变好的趋势。

齐玄见着景帝大有还有暴揍他一顿的冲动,连忙缩了缩脖子,一手抱着脑袋,一手连连摆手,“陛下,我才七岁,尊老爱幼是华夏族的传统美德……”

景帝危险的看着齐玄,“梁王要呆到年后才走,最近一段日子,这宫里,你可得给我看好了。”

“年后?!这离着过年还有小半年呢?前几天才立秋……”齐玄无语了,这梁王打算赖在这里了?

景帝点头,“你看着办,临近年夜宫里肯定不太平,你自己拿捏,没事不要来打扰朕。”

齐玄大喜,“祝陛下万寿无疆,臣等秦惜醒了,就搬到长陵邑去,保证不会来打扰陛下。”

不在皇宫里待着,这是天大的好事,这里头阴阴暗暗一点不符合我阳光帅气的气质。

景帝胡子瞬间就立起来了,作势要打,齐玄提起下摆,一溜烟就跑了。

集灵台住进了齐玄原先的房间,秦惜这个房间,是原先平阳住的,在秦惜房间里打了个地铺,齐玄沉沉睡去,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齐玄迷迷糊糊挣开眼睛,却不见秦惜人影,猛地起身,外衣都没穿,推开房门,大喝一声,“林晚秋!秦惜人呢?!”

林晚秋威风凛凛的守在门口,闻言一惊,“小先生,我一直守在这里,没看见有人出来。”

齐玄不待林晚秋再解释,砰的一下关上房门,林晚秋差点夹到鼻子,幽怨的看了房门一点,小先生脾气真大……

没出去那肯定就是在房间里,打量一番,没有人影啊,齐玄叹了口气,“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放心,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你以后就跟着我。”

好声好气的说了几声,齐玄也恼了,“我说,你受了伤,还想不想好了!”

说着齐玄就迈步向着一些犄角处找寻,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黑暗中的一袭黑袍。

黑袍下怯生生的眼神,让齐玄心中一软,蹲下身子,单膝跪地,伸手摸了摸秦惜的头,“我不是坏人,不要怕。”

秦惜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这动作幅度有点大,齐玄的手一下子就将黑袍的帽子带了下来,露出秦惜的小脸,和那尖尖的耳朵。

秦惜委屈的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流下眼泪来,目光中全是恐惧和委屈,就是因为这双耳朵,让她的世界昏暗无光,所有人都对自己避而远之,自己是个邪物,是不祥的征兆。

齐玄一下子就了然了,秦惜是自卑,这些年的遭遇让她极度的自卑,想要解决,只有慢慢感化这一条路了。

狠了狠心,怕毛?自己的时间多的是,不就是感化吗?

有了决定,不顾秦惜的伤,将她抱在怀里,扒开她的手,不看秦惜的眼泪,下意识的摸了摸秦惜的耳朵,秦惜浑身一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