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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只有阏氏,再无公主!

漆黑的草原上,只有毡房泛着点点的光芒。

南宫倚在毡房外,捂着嘴巴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崔任卿的轻哼,每一声都像是惊雷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这种残酷的方法,能想出来的能做出来,普天之下只有崔任卿一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良久之后,伊稚斜看着一地的鲜血,满地的肉片,和包成粽子昏厥过去的崔任卿,肃然无语。

如果说谁能让他伊稚斜佩服,千古之中,只有崔任卿了吧。

那些古往今来的名将传奇,伊稚斜觉得自己会做的比他们更好,但崔任卿能做到的,他永远做不到。

“他在剧痛之中还保持着清醒。大人不用担心,这满地的肉片看起来残酷……”

伊稚斜一把揪起医官的衣领,“看起来残酷?!你瞎了吗?!我告诉你,如果治不好他,你的家人,部落,一个也别想活!”

伊稚斜走出毡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右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压抑着强烈的感情,他明白医官说得意思,崔任卿只割掉了看起来会很胖部位,避开了所有的动脉。从医官的角度来讲,在剧痛之中还能如此的清醒,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可对于伊稚斜和其他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神话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阏氏?!”伊稚斜看着角落里熟悉的人影,“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没回去?!”

伊稚斜有些慌了,阏氏到现在没有回去,单于会不会派人来找,如果是这样,崔任卿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南宫有些惊讶的看着对她语气也不善起来伊稚斜,心里头有些绝望。

“我就这么讨人嫌吗?”

伊稚斜哑然,“并不是,阏氏,只是男人的事情,请不要掺和了。这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任卿的心血白费,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请您回去吧。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该掺和吗?那为什么我姐姐可以接管齐玄的事情?!”

“从任卿的描述来看,平阳公主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知道齐玄需要什么女人,她知道齐玄缺少什么样的女人。她为了齐玄,隐藏自己的才华,改变自己去适应齐玄的需要,无怨无悔。也许这样她不能获得齐玄完整的爱,但是她能一生拥有齐玄。”

“阏氏,而你,在任卿和那个人之间摇摆不定,或许是女孩子的小心思……”

“不过您不够聪明去掺和男人的事情,”伊稚斜抚胸低头,“我请求您,恪守己身,不要负了任卿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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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回去了。

但是伊稚斜却坐立不安,夜半,他猛地掀开崔任卿的毡房,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崔任卿,沉着脸对一旁的崔大说,“带上你的人,我们现在就走!”

崔大想到崔任卿的嘱托,一切指挥听伊稚斜的,便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伊稚斜有些动容,眼中瞬间有泪,瞬间就消失了,任卿你如此的信任我伊稚斜,我又岂能辜负你的信任。这次就算搭上整个右谷蠡部,也在所不惜!

伊稚斜调动了自己在单于庭附近所有力量,共两千骑兵,快马通知大本营右谷蠡部,开启战备状态。便带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崔任卿连夜奔逃。

单于庭汇聚了单于最精锐的部下,区区两千骑兵,伊稚斜是不可能赢得。再说任卿现在的状况不是很乐观,就算是板车上垫了厚厚的毛皮,也要小心不要将他颠的太很了。

所以大队人马行进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这也是好事,因为这样才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伊稚斜很喜欢引人注目,然后在引人注目中快速到达居延。

他的期盼达到了。

单于的人马在清晨时分到达了崔任卿的营地。

“报!单于,右谷蠡王的部队也不见了。”

面对着人去楼空的营地,单于怒视着他的阏氏。

“你说了崔任卿的阴谋,可是人呢?!”

南宫冷笑一声,“肯定是趁着夜半跑了,不过他们跑不远的,崔任卿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他们不敢快速奔逃,为今之计一定是去了伊稚斜的右谷蠡部,单于向那个方向去追一定是可以的。”

军臣想了想,这倒是个好办法,“申行说你说呢?”

“回单于的话,阏氏说得没有错。既然少家主是削肉还债……”申行说故意顿了一下,看了南宫下意识的痛苦表情暗暗冷笑一声,果然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少家主死都没有想到,出卖他的人会是南宫阏氏吧。

申行说有心想要救崔任卿,但是南宫阏氏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们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伊稚斜和崔任卿分开,那崔任卿是必死无疑的。

如果不去右谷蠡部,崔任卿要么因为伤口死在半路,要么就是被其他匈奴部落抓到。

“既然少家主是削肉还债,一定是身受重伤,他们除了右谷蠡部,无处可去。”申行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但是属下认为,这不可能。”

“为什么?”

“削肉之痛苦,岂是人可以承受的?属下以为,此乃偷天换日之计。故意以此迷惑单于,去寻找身受重伤之人,这样崔任卿就可以非常简单的混迹在普通人群中。”

闻讯而来的於单拍手叫好,他觉得申行说分析的对,伊稚斜和崔任卿就是这般狡诈之人!

军臣点点头,“说得有理。好,好,好,我的好弟弟!”军臣咬着后槽牙,伊稚斜真的是他的好弟弟。

“传我的命令,发布通缉令,通缉崔任卿,於单,点兵,我要亲征右谷蠡部!”

南宫本想要反驳申行说的分析,却不料军臣单于已经下了命令,便不再开口了。

军臣满意的看了南宫一眼,色眯眯的摸了一下南宫的手,“好,我的好阏氏,不愧是我匈奴的阏氏,我可要好好的犒赏你。”

军臣带着大批人离去,申行说看着军臣离开的背影,似乎无意的说了一句,“有些人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南宫眼中闪烁着疯狂,这是所有人欠我的,是他们把我逼到匈奴来。

这是他们欠我的!

从昨夜开始,世上只有南宫阏氏,再无南宫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