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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成长的代价(2)

这是月娘的本事,但今日却受了挫折。

月娘一眼就看到那个十分出众的青年人,当然他身旁的中年人一看就是护卫,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凭着本能,月娘认为这个青年人一定是个大人物,甚至可以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按照长生天的规矩,这样的客人要特殊的招待。

“这位客官,您从哪里来啊?”

苍先生并不答话,伸出手划了一下空中的雾气,看向月娘,轻声说道,“亘古千万年,唯我长生天。”

月娘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这位客官,这一楼可没有位置了,咱们二楼请吧。”

“荆蛮,你留下。”

“是。”

月娘亦步亦趋的领着苍先生走向二楼,苍先生站在楼梯之上,俯视下方云雾缭绕中的飞檐,笑了笑,齐玄的鬼点子就是多。

“口令。”低沉的声音从大门两侧传出来。

“万里悲秋,回令。”

“百年多病,请进。”

又是那一黑一白的二人,苍先生和周亚夫走的路是一样的,只是苍先生比周亚夫强多了,他对于齐玄的小手段早有心理准备。

月娘见到苍先生的反应对他更加的恭敬,忽然想起来王首阳当初偷偷和自己说话,小先生的先生……

苍先生来到了祖师爷的雕像前,看了半晌,他和齐玄行了同样的大礼。

月娘站在一旁松了一口气,暗中挥挥手,示意解除警报,又打了个手势,准备叫集灵台过来。

却见苍先生已然起身,“不必叫集灵台,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这……”月娘很为难,她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意味着欺骗,她不敢欺骗齐玄和集灵台。

“你放心,如果败露,便说是我让的,谅他们两个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苍先生盘膝坐下,看着祖师爷的雕像说道,“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我讲一讲,要事无巨细。”

月娘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几乎可以确定无疑了,这位就是齐玄和集灵台的先生,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虽然如此想,但月娘还是挣扎了好久。

苍先生也不急,自己有的是时间。

等月娘平复了心情,将最近的事情一一和盘托出之后,苍先生挥挥手就让她离开了。

整个世界就剩下了苍先生和祖师爷的雕像。

苍先生看着只有头的祖师爷的笑出了声音。

“祖师爷,前辈们都说,您和齐玄来自同一个地方,您说,到底是不是呢?”

应该是吧,不然,何等伟人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创办云梦山,影响着几百年的中华历史。

“可是您也未免太冷漠了些,您在害怕什么呢?弟子下山建辉煌功业,真的会给云梦山带来灭顶之灾吗?您又为什么在最开始选择了氏族没有选择朝廷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苍先生语气飘忽,这些问题,每一代的云梦山弟子都在追寻,但是代代无果。

“还有,您真的死了吗?”

苍先生的眼睛猛地爆发出一团光芒,那是期待和向往,“如果您死了,为何云梦山的中心依然是一片禁地。如果您没有死,那么为何云梦山的中心仍是一片死地。”

如果祖师爷真的死了,中心又何必划为禁地,如果祖师爷没有死,那么中心为何一片寂静,只进无出。

“您能不能告诉我,云梦山究竟该何去何从……”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也是苍先生急于需要答案的问题,但现在没有人能给苍先生一个答案,所以他在等,等一个答案,等齐玄给他一个答案。

但齐玄需要成长,成长就要付出代价,代价可能会很惨重。

————

崔任卿呕了一声,强忍着恶心挖了两勺子黏糊糊的汤,又拿了两张大饼飞奔到齐玄旁边。

“小爷差点没有吐出来,你确定要吃这个吗?”

“你已经问了我五天同样的问题了。”齐玄接过比脸大的大饼泡在汤里,就这清水咽下去。

“我觉得我瘦了。”崔任卿拿着大饼敲了敲碗,发出清脆的梆梆声,嫌弃的拿到一边,端起碗看了一眼黏糊糊的汤,又是一声干呕。

齐玄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每次开饭崔任卿都要搞这么一出,他也知道崔任卿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军粮确实很难吃,甚至难吃到有些超出天际,但齐玄并不想搞特殊。

他是带队的人,那么就要和士卒同吃同住,周亚夫说从明天开始就会让自己和任卿开始学习军中的搏杀之术。

这让齐玄充满着期待。

崔任卿恶心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吃起来,吃的速度非常的快,齐玄啃了一半的时候崔任卿都吃完了。

拍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崔任卿满足的哼哼两声,“齐玄,你说明天我们家的人到了,我会不会直接被捆起来游街示众?”

“很有可能。”

“那要不,咱们跑吧。”

“好主意。”齐玄睁着眼睛看着崔任卿欣喜的脸渐渐垮了下来,“跑?我亏你也想的出来。”

崔任卿猛地坐直了身子,“小玄子,我真的有一种感觉,这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会了解。我感觉,我付出的代价会非常的惨重。”

说起了代价,齐玄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任卿,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崔氏何必……”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崔氏付出的代价对于崔氏来讲无非损失钱财,但我觉得,我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更高。”

“小崔子,你放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定带着一千大军把你抢出来。”

崔任卿抿了抿嘴唇,拍了齐玄的肩膀,“好兄弟。”

齐玄都已经如此说了,崔任卿也不能说什么,蓦然转向身后军队的中央,华丽的马车中隐隐传出的欢笑声,让崔任卿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他不怕失去嫡长子的身份,也不在乎谁继承崔氏,但他在乎的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会伤害到很多很多他在乎的人。

姜长幽带着几个姜氏的老人坐在离齐玄和崔任卿很远的地方,姜氏的几位老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姜长幽要如此的忍让,姜氏何时如此的惧怕崔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