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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也是故人

九耀阵法号称江湖第一阵法,绝非浪得虚名。九耀门人很少在江湖上现世,见过九耀阵法的人并不多。但很少人见过,却不代表没有人见过。

这是张洛第二次面对九耀阵法,却比第一次显得更轻松。

郁垒没有想到他们会败得这样快,这样彻底。他们的剑甚至还没有刺出去,刀还没有挥起来,鞭子还没有抽起来,枪还停在半空当中,张洛的扇子已经抵在了杜子仁的颔下三寸。

他们看着落在地上的兵器,心中只剩五味杂陈。当刀、剑、枪、钩、钺、锤、戟、锏八件兵器落地时的声响十分清脆,如同磬钹之音,但郁垒五人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

没有人看得出张洛是怎样做到的,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结局便已注定。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子仁盯着张洛,眼睛冒出的怒火可以把张洛烧成灰烬,但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简直宠辱不惊,物我偕忘。

“因为我的武功比你好一点。”张洛微微一笑。没有人知道张洛的武功有多高。虽然很多人对张洛不入兵器谱愤愤不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兵器谱的排名并不见得就是武功的排名,终究而言,使用兵器的是人。李玄机曾经说过,他没有办法判定张洛的武功高低。他有时候看起来高不可测,有时候又使人感觉平淡无奇。

“哼!”杜子仁嗤之以鼻,他没有想到张洛居然如此无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张洛将扇子打开,轻轻摇着,用左手摸着下巴,给人一种浪荡子的感觉。

“是什么?”杜子仁饶有兴味的问道。

张洛将扇子收起,指着杜子仁道:“当然是你的武功实在有点差。”

“你!”杜子仁听到张洛的话,气的直眉怒目,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你欺负人!”杜子仁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四个字来。

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便哈哈大笑,走向杜子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淇儿,张少侠早已看出你是化装的了。”

张洛定睛一看,便在知道他是九耀门的三长老风啸华。而这个所谓的杜子仁便是他的女儿风竹淇。

张洛当然见过杜子仁,虽然只有一次,但他却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杜子仁虽然身形很小,跟风竹淇差不多,但他却是个跛子。风竹淇虽然尽量模仿杜子仁走路的样子,但她终归不是个跛子。

“没想到张洛竟然还记得我,也算是我的荣幸了。”杜子仁便也从暗处走了出来,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他虽然是个跛子,但却是江湖中轻功最好的五人中的一个。

杜子仁笑着对张洛说道:“我客栈中备了几坛上好的老酒,有没有兴趣再喝上一杯?”

“杜老五,你可是不地道。我们找你喝酒,你可是一滴都不愿意拿出来。”神荼佯装生气的说道。神荼身材高大,大约有九尺高,膀阔腰圆。

“你这种粗人,好酒给你也是糟蹋,怎么品得出美酒的滋味。”杜子仁揶揄道。神荼喝酒跟魏老三相似,都是一饮而尽,而且还是那种两扎宽的大腕。杜子仁每次看到神荼喝酒,都会心痛的肚子疼。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方才称得上英雄。”神荼反驳道,“李白尚且一饮三百杯,何曾像你这般附庸风雅,像个女子般喝酒。”

张洛听见杜子仁和神荼斗嘴,颇觉有些好笑。杜子仁与神荼好像天生不对付,就好像奚何如与魏老三,但却丝毫没有影响过他们的感情。

也许正因为可以无所顾忌,才能尽情的发泄而不会遭到反噬。

“杜兄的酒我自然是要喝的,江湖上能够比杜兄收藏的美酒更好的怕是不多了。”张洛依然记得五年前,他第一次来到九耀门的时候,便曾与杜子仁把酒言欢。张洛与九耀阵法人中最相契的便是杜子仁,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奚何如与魏老三两个人的影子,既粗犷又细腻。而这两个人也算是张洛最好的朋友之二,当然奚何如也许并不会这样想。

“如果论美酒,江湖上有哪里能比的上落魄酒楼,我这点藏酒也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杜子仁说道。

“杜兄过谦了。”张洛说道,接着便将话锋一转,“恕我直言,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的?”

张洛在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便已经感到有些奇怪。

风啸华轻声叹息了一声,便缓缓的说道:“我们原本也是西域武林中的一个门派,自然也收到了柳条巷的邀请。”

张洛闻言却是一惊。

“为何天山会盟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诸位呢?”张洛轻声问道。

风啸华便是缓缓一笑:“我们既然知道张少侠在天山,又何必去触个霉头呢?”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也会在这里出现吗?”张洛看向风啸华,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