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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与厕所的缘分

喊完这句话,我立马翻身从顾扒皮身下溜了出来,将散乱的衣襟一掩,就往门外跑去,可没等我有些发软的腿多在地上踩几步,就被一双手拉着腰拖了回去。

我看着近在十步之遥的门,无力的伸长了双手:“不要……我不要……”

这个姿势没有保持多久,我就被扔上了床,顾扒皮很快就压了上来,幽沉的眸中带着强自压抑着的怒气,他微微抬高一边的眉毛,唇边有着仿若自嘲的笑容:“爆菊?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爆菊?”

“你放开我,我就给你讲!”我试图在他身下挣扎,可刚刚至少还有一半的身子在床外,脚还沾着地,现在却是全身都陷在软软的床垫里,而顾亦南的重量,也是全部摊在了我的身上,我现在压根无法动弹。

“你认为我真的需要你给我讲?”他轻轻一嗤,手放上我脖子,轻轻抚着,若有若无的威胁着我生命安全,“放心,我没有那样的癖好,这样的解释可以么?”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我恨不得举起双手以表忠诚拖延时间。可我觉得这个可信度上要打一个折扣。你说他一个堂堂总经理,忙的天翻地覆,颠三倒四,哪有时间逛论坛之类的,可却知道“爆菊”一词隽永深刻的含义,能没有问题么?

“可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这样的癖好?嗯?”他手从我的脖子徘徊到刚刚已经解开的第三颗扣子处。

我心口一紧,心跳似是又漏了一拍,不由皱紧眉头,真相能说出口么?顾扒皮一看就是那种别扭小受。世上有句名言,知道真相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看他现在这个反应,万一为了证明自己,更是要对我那个啥……

啊呸!

幸亏我急中生智,谎话脱口而出,“总经理,我肚子痛!”话一说出,我一下子松了口气,娘喂,总算有了个好借口了,我开始极力上演一出腹痛如绞的戏码,我一面“抽泣”一面试图翻滚缩成一团,正好就避开了他放在我胸口的爪子,“哎哟我的妈也,痛死我了!”

“本来就痛,刚刚还吃了生鱼片……我不要活了!”

“总经理,早知道刚刚我就听你的话,不逞强,直接就跑去打针了!”

“总经理,明年今日记得去我坟前看看我,对我也算一个安慰了,至少我生前最敬爱的人,在我死后还没有忘记我,还会去为我扫墓。”

“总经理,我欠你的债,希望你不要累及我的父母,那么善良的你,怎么好意思向我年迈的父母追究呢?说不定还会向他们发放一定程度的抚恤金……”

“还有说的么?”他冷冷打断我,又勾起一点唇角,“如果我是你,我会说我现在想去厕所。”

“我现在想去厕所。”我立马狗腿的出口。

他无奈的动了动唇角,却从床上支起身来,我连忙也跟着起来,散落的鞋也不顾了,直接就往厕所里冲,冲进去后,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喘着气,我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t t我为什么不干脆冲出门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条门缝,就见到有人影在门前一晃一晃的,我忙又吓得将门关上,万般无奈之下,我最终只能坐在马桶上,无聊的计算着时间。我现在正等着顾扒皮不耐烦,然后我就顺势将我那边的房卡塞给他,让他去我的房间睡,自此得救,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

可顾扒皮很久都没有声响,大概过了小半个小时,浴室的门终于响了起来,顾扒皮不耐的声音传来:“还没好么?”

我掩住满心的狂喜,故作虚弱的说,“总经理,你要不去我房间洗洗将就着睡吧,我离不开马桶了,我的房卡在我包里。”

“嗯,这我知道,我刚刚已经去你房间那边洗了澡了,结果洗完回来你还没好,你慢慢在里面坐着吧,千万不要急,药我放在外面了,你能起身了就出来吃药,我先睡了。”

顾扒皮的声音悠闲自在的很,我却听得一点点将牙齿咬紧,难怪听不到声响,原来借机到我房间洗澡去了,奶奶的,顾扒皮,我跟你誓不两立!

磨了一会儿牙,我打开浴室的门,外面果然已经一片黑暗,大约能看到顾扒皮躺在床上,呼吸声已经渐渐平稳下来。

可他把房卡放哪里了?

我的包又放在哪里了?

借着从浴室传出的灯光,我瞪大眼睛,努力在房内搜寻,却一点也看不到。刚刚我包包明明被他扯来放在床边的,没有,为什么没有。

我站起身来,看着床上安然躺着的身影,肯定是阴险的顾扒皮藏起来了,为了污我的信用卡。

嗷嗷嗷,奶奶滴,顾扒皮,我冲床上挥了下手,床上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喃喃说了句:“上了厕所记得冲水!”

这一下吓得我差点径直坐在地上,幸好背后有面装饰用的隔墙,阻住了我往下坐的趋势。难道他醒着?还在黑暗中知道我朝他挥手,幻想自己在扇他耳光了?

可听这平稳的呼吸声,我想他明显还睡着……

这人太恐怖了,总是这样在睡梦中做出一些异乎常人的举动……不对,我突然想起了飞机上面类似的情景,他明显是在装睡!同样的地方我不可能摔两次。万般无奈之下,我不敢多做什么,澡也不敢洗,把放在柜子上的一杯水闷闷的灌了下去,压了下火,就缩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继续咒骂顾扒皮。

不过估计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累,没咒骂些什么有实质的内容,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成了卖身葬父在脑袋上插个麦草的穷丫头,一个恶霸想要不给钱强抢我,幸好一个大侠将我从恶霸手中救下,抱着我到了他家,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他的怀抱无比温暖,他家也是高床软枕,躺上去无比舒适。我说我肚子痛,大侠便陪了我一夜,还把手放在我肚子上,给我运功止痛……可好景不长,大侠家里却不接受我的存在,大侠无奈,就又只有将我送出去,我死死抱住他,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隐约听见他长长的叹息,我明白他的苦处,主动放手,从此我又只有睡窄小的柴草堆堆,睡得我腰酸背痛……

太哀伤的故事了,我在梦中为这样凄婉绝伦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而悲痛,为我凄凉悲惨无所依靠的身世而心酸,最主要为我梦中还这样善解人意的成全爱人的行为而感到无比欣慰- -|||

待我醒来,我发现在沙发上缩了一晚上,并不是传说中那么难受,相反的,我精神相当好,不过……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在那么窄的沙发上还能睡的掉了个头,我记得明明昨晚上我是脚对着床的方向的……

总不至于我昨天梦游过……

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境我有些心虚,我该不会趴到床上去了吧?我扫视一周,发现扒皮不在,便迅速奔到床边,趴在床上闻上面有没有我的味道,可闻了半天也没有个结论……

“你趴在床上闻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顾扒皮清冷的声音。

“总经理早!”我深吸一口气,一面高喊,一面用“跳”的离开床这个危险的地方,何况是在传说中男人最容易兽性大发的早上。

一转身就看到了顾扒皮,他似乎才从浴室走出来,还穿着浴衣,正用一张毛巾擦着发上的水,眸子微眯,“你那么眷恋那张床?”

昨晚咒骂顾扒皮太多,虚火上升,一大早又见到如此精致男色,我……有点承受不住。

可什么叫眷恋那张床?

太罪恶了……昨晚的一些片段浮上脑海,刚刚还在鼻关门口徘徊的鼻血,这下子再无迟疑的喷薄而出,我连忙捂住鼻子,从他身边挤进浴室。

忙着用冷水洗脸,裹了一小卷餐巾纸,沾了凉水塞入鼻孔……我这不争气的鼻子,太容易受情绪影响了。

而且我应该坚定的反省,昨晚差点惨失阵地,就是因为敌人用了百试不爽的美人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一定要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从今天起,我要每天盯着顾扒皮,等我看腻了的时候,估计就没啥问题了。

正想着,却发现镜子里出现了顾扒皮的修长身影,他一挑眉,声音故意的低哑,“上火?”

镜子里的我,看了看他那张脸,目光再回到自己的脸上,顿时萎顿下去。

而在我萎顿下去之前,我还看到了鼻子里那卫生纸被血浸透的光辉形象。

“如果是真上火的话……”他一字一字的缓缓说着,似乎就是为了刺激我的。

我见他那狐狸样,脚也不软了,动物的求生意志激励着我再次擦着他冲出浴室,拿着电视柜上放着的我的包包就往房门外冲,也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包包突然变得那么好找了,只是慌张的说,“哎呀呀,时间来不及了,先回去洗澡,总经理您先下去吃早餐吧,拜拜!”

丫丫个呸的,回到房间锁上门,摸了摸滚烫的脸,这次我是真的委顿到了地上,顾扒皮太恐怖了……他真当我是瑞士军刀啊,什么功能都有,兴致一起就地取材,用我当当挡箭牌,兴致再一起,饥不择食,用我泄泄□□……

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吃过早餐,冯哥来接我们,准时到了小日本的公司,参加会议。

提到会议,我其实蛮忧心,按照顾扒皮昨天的说法,这门生意多半砸了……而我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心里为此深深的难受,坐在会议室里也焦躁不安,看着几乎所有与会的日本人对着顾扒皮一人开炮,顾扒皮默默听着的样子,我忍不住更是心酸。

我在为我的前途担忧,要知道生意失败,代表着我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我要承担的损失,估计就真的要透支我的下辈子才能真正还清了。

可会议差不多过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转机,待所有人将顾扒皮炮轰的足够体无完肤的时候,他却开始用流利的日文开始舌战群雄,我虽然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看着一群小日本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的样子,我就知道,此事多半有戏。

而我,说不定就能逃脱升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兴致勃勃的跟在顾扒皮后面,瞅准一个机会就问:“总经理,这件事是不是不难办了?”

他却满是严肃的重重一点头:“难办。”

我见他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立马就急了,难道我想错了?

他看着我,淡淡的表情,“就这么担心赔偿?”

我忙摇头,“不不不,我是责任心作祟,时时不忘站在公司的立场上,舍弃小我,为大我的发展而忧心忡忡。”

“哦,那就是不担心赔偿。”顾扒皮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走了。

留着我在原地,在他遗留下的那个春意十足的笑容中,秋风萧瑟,毛骨悚然,对着一排姿色美艳的自助餐失了侵犯的心情。

敏锐的我从他那个笑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