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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萧悠悠

眼底的笑魇如花是你不经意间的风情,看到你,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似乎再也回不到波澜不惊的时候。

食堂的白炽灯灯光很明亮,即便是太阳已经落山,四周黑暗如潮水般袭来,四月太阳还在由南向北移动,白天也不比黑夜长。

许诺看着不远处的三人,从萧悠悠过来的时候,三人就耗子见到猫一样,很识趣的走开了。

有时候许诺都忍不住骂娘,这几个混球,只知道看笑话。

“许诺,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萧悠悠看着眼前的许诺直皱眉头,每次许诺都是不温不火的,似乎很少有人能够牵引他的情绪。

明亮的灯光下,许诺一半的面部轮廓沦陷在阴影里,长长的睫毛下,不知道是怎样的风景。

“噢!没有,你吃饭没?”

“吃了,不然你请我吃?”萧悠悠笑眯眯的说着。

不可否认,萧悠悠很漂亮,五官精致,恰当好处的红唇,开口间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引人注目,眼睛也是许诺看到最大的,扑闪间显露出别样的美。

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一袭白色长裙更是显得婀娜多姿。

许诺和萧悠悠的认识来源于一次偶然,许诺记得那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萧悠悠突然跑到许诺的旁边和他一起坐,许诺读的是历史系,可想而知,面对历史学术上的枯燥乏味,又有几个女生喜欢?所以,许诺班上四十八个人,却只有九个女生。

萧悠悠性子活泼,学校里好多男生都在追她,不过却没有传出她有男朋友。

那天下午,老学究依旧在不停地讲课,每讲到屈辱史的时候更是唾液横飞,强调落后就要挨打,在阳光下许诺甚至于能看到唾液飞舞,久而久之,前排都没有人了。

许诺自动屏蔽了老师的声音,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萧悠悠突然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许诺,萧悠悠一次次的看着许诺无视了她,只专注写自己的东西,便开始和他搭话。

“哎,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一天好像都没说几句话,怎么才能不说话啊,不说话闷不闷?你怎么做到的?我怎么就做不到呢!”萧悠悠炮语连珠的问着。

许诺那段时间变成了萧悠悠的忠实听众,每天都听萧悠悠唠唠叨叨的,也幸亏是许诺,不然别人还真受不了。

一段时间下来,两人倒也开始熟悉,只不过一般都是萧悠悠在说,许诺在听。

许诺也知道萧悠悠没有男朋友的原因,萧悠悠曾经问他“怎么才能忘记一个人?”

许诺当时不假思索的说“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让另一个人走进你的心里。”却忽略了能不能忘记,愿不愿意忘记。

每个沉默的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许诺也不例外,只是时光太久远了,久远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而萧悠悠的回答也让许诺无言,“未曾忘记,如何去忘?如何开始?”

从那天开始,许诺和萧悠悠熟络起来,每次萧悠悠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找许诺聊天,或者是唱歌给许诺听。

徐万青看着不远处的萧悠悠,对着黎陌道,“你说磊子咋回事,看萧悠悠那样子,应该是对他有兴趣,这都快一年了,还不温不火的,我还以为这一次他会找萧悠悠,没想到是其她女生。”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黎陌依旧很冷。

徐万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凑近黎陌“要不,你去拿下萧悠悠,我看你和磊子的性格差不多,说不定你有机会,到时候别忘了我的做媒钱。”

“滚!”

许诺看了看时间,道,“可以,下次我请你吃,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

送萧悠悠回到寝室门口,许诺就走了,萧悠悠看着被黑暗吞噬的身影,微微一叹,在夜空中随风而逝。

几天后,春雨绵绵,校园里的空气格外香甜,湛蓝的天空像一面镜子,像是能看到自己的面容。

愚人节过去了,可有些事不一定能过去,方橙无意间的话语被艾雪听到,一番追问之下,方橙耐不住几人的死缠烂打,方橙把事情都说了一遍,看着几人嘘嘘的样子,方橙无奈的翻着白眼,天知道,她现在还是晕乎乎的,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愚人的恶作剧还是愚人的恶作剧。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好不好,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那个系的,现在想起来方橙都对自己无语,你再怎么不会拒绝人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

“还好他也不知道我的情况,”这么大的校园肯定不会遇见,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稀奇吧!嘿嘿,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方橙拍了拍胸口,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感觉许诺挺好玩的,不过长久的习惯还是让她有些排斥男女之事。

“哎呦,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头上呢!快说说,帅不帅,身材棒不?”艾雪一副八卦样。

“帅,能当饭吃啊!”方橙鄙视着好友,朝夕相处方橙知道自家人的秉性,表面上一个女流氓的模样,实际上却是连异性手都没牵过的乖乖女。

“对啊,帅能,当饭吃,”刘欣欣郑重的点头。

不理会两人的花痴,方程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可是,我怎么有点想他了,前几天她还梦到了许诺,梦里许诺面容模糊,可方橙知道,就是他,那个不知名的男朋友。

方橙还真没刻意的想念一个人,几天了,方橙没有遇见那个许诺,暗自庆幸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得与失的双重矛盾围绕着她,昨天她还大着胆子在那天相遇的地方晃悠,期待着再一次的见面,不过,却没有遇见。

她还是第一次在乎人,可惜好像是如梦幻泡影,只可想象不可触摸,那个人毫无踪迹,所以,她才不要在乎别人嘞。

“橙子,今天星期三,你下午好像有选修课,”莫小念适时的提醒还躺在床上的方橙,说着就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方橙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四十五了,还有十五分钟上课,看艾雪和刘欣欣没动静,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们俩选修课不是今天?”

“我们是明天,出去记得带伞。”艾雪提醒方橙,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竟然让方橙觉得多了一丝温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