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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变脸与考核题

「主人,这个海澜风狐部落和秃秃山也太不协调了。」

“的…确…”

李季伶进入第八场的瞬间就被传送到一个青蓝色的大宅子外。这座宅子一派中国古典韵味,青蓝色琉璃瓦,青蓝色的高墙,青蓝色温玉牌匾上嵌着‘风狐’两个鎏金大字,还是正规的隶书汉字。

在李季伶见到胡夫金字塔之后,她对这个考场中时不时冒出来的地球元素,已经见怪不怪相当淡定了。那值得炫耀的抗打击能力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可当她看到这座不伦不类青蓝色的大宅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抗打击力还是扛不住考试单位的那无下限的*变*态*情怀。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而她再次被秒杀。

此时的李季伶,脸部肌肉僵硬,眼皮不停跳动,嘴角抽搐的像被安上了马达,整个看上去俨然一座风中凌乱的雕塑。

这算什么?从建筑学的角度,这座大宅子就是典型的中国古典豪门大院,但是这一眼望不尽的青蓝色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节奏?除了那两个鎏金大字正常点,其余就剩下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的青蓝色宅子孤僻的立在诡异的黑色秃秃山中,色彩学的角度来说,视觉效果相当震撼。但是,你妹的考试单位,到底是要闹哪样?是非要把她弄得神经衰弱,疯癫痴狂才罢休吗?

“呦,小狐狸,你让我等了好久。”祁月祀穿着一身青蓝色丝质长袍,姿态柔美慵懒的靠在青蓝色的门柱旁。他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看着眼前那只在门口呆愣了半刻钟的小狐狸。

青蓝色,又是青蓝色,一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

李季伶抓狂的冲上前,推搡了一把这个令人狂躁的‘蓝人’,面色凶残的说了一句:“走开,死娘娘腔,蓝色什么的最讨厌了。”

“……”祁月祀用食指绞了绞自己柔顺的青蓝色长发,一脸无辜的望着小狐狸气匆匆的背影,想着:我又是哪里得罪她了?她在发哪门子飙?娘娘腔是啥?一定不是好话。

“小狐狸,等等我。”这货的心理素质绝对比武力值还彪悍,祁月祀困扰了瞬间便厚颜无耻的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一路都不说话?”

“不喜欢我的衣服?”

“不喜欢这座宅子?”

……

李季伶一进门,就闷不作声,一路寻找部落首领,脚下生风。而那只‘尾巴’简直就是一阵风,一秒不落的跟着她,还一直拎不清状况,聒噪的问东问西。

这小子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怎么完全不会看脸色呢?她快被烦死了。以前自己怎么就瞎眼的觉得他是风一样清爽的少年?太瞎了,他简直就是牛皮糖一样缠人的狗仔队。

“你真不和我说话?”

祁月祀春风化雨般柔和的声音又传来,李季伶一阵恶寒,继续埋头向前。

“你确定?”那声音怎么带着点邪气,还有点威胁。

不管,说不理就不理,她再看一眼清蓝色,就要得雪盲症了,不对,是‘青盲症’。

“哎,算了。我可不会告诉你,我就是部落首领。”祁月祀耸了耸肩,表示惋惜。他抚了抚那头青蓝色的秀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等……”这货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祁月祀也不应声,只是双手环胸,一脸坏笑的看着李季伶,那双色的瞳子顿时散发出别样的溢彩。

“你真是?”李季伶又开始僵硬。

祁月祀眉眼一挑,嘴角上扬到一个超级邪魅**的弧度。他那嘚瑟神态好像在对李季伶说:小狐狸,你不信试试!

“呼!”李季伶叹了口气,这千年的狐狸斗不过啊。她无奈的挠了挠头,瞬间转变成一副狗腿模样,搓了搓双手,谄媚道:“首领大人,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

“噗!哈哈哈哈——”祁月祀被她这副狗腿模样给逗乐了,大笑道:“你这小子比我还像狐狸,不做我们家的人太亏了,有没有兴趣来西南部剑兰大野啊?”

“爷,您给指条明路吧。”你爷爷的,快把考题告诉我。

“小狐狸,你比诺比沁那家伙,还会阳奉阴违。”祁月祀的眼睛直接弯成了新月状,嘴角咧开的像被撕裂了般,那邪魅的神态越来越浓:小狐狸,下次奉承人的时候记得收回那张‘恨不得扒你皮’的表情。

李季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妈呀,狐妖变身了。这到底是怎么个发展趋势啊?到底是让她考试还是不让她考试啊?

“跟我来吧。”不得不说祁月祀的变脸功夫简直完胜川剧变脸。上一秒钟还魅的让‘全世界都无法拒绝他’似的,下一秒就神圣的不可侵犯,让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语调平稳的说道:“我们礼莱一族,从远古开始就一直掌管着祭司职位,是宇宙之神的旨意传达者。祈祷艾斯珐琅风调雨顺,天瑞祥和。这座大宅子,是三千年前礼莱家族的庭院,现在西南封地的庄园和这个不同。至于一直困扰你的青蓝色,是风和水的颜色,也是我海澜风狐一族的象徵。”

李季伶看着这样平静高贵的祁月祀,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样的祁月祀就像天山顶上的那朵孤云,让你觉得只要爬上山顶就可以抓住他,实际上就算你站在山顶再搭把梯子,甚至坐在飞行器上,也触不到他一边一角。他像个幻影,而她却无法撼动。

祭司,特别是大祭司在这个民族有着不输长老院的地位,但他们习惯远离权利中心,变得飘渺不可参透。她弄不清到底哪个祁月祀才是真实的,就像她搞不清身边的那些人,到底哪面是真实的。

祁月祀微笑的看着李季伶,没有责怪她的走神,那神态仿佛如来佛祖,慈悲而包容着尘世的污秽和罪恶。一切都是遵照宇宙之神的指示而已,命运的轨迹已然成型,只有强者才有可能打破扭曲的禁锢,而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千年而至的转机。

他用礼佛诵经般波澜无惊的语气继续说道:“礼莱家族侍候着风雨之神,因此家族的继承者必须是能控风纵水的能力者。我的继承人今年成年,而我必须在这里完成一个终祭仪式,他才能在剑兰大野顺利接管家族。接下来是第八和第九场考核,这两场考试内容息息相关,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了,将会直接进入个人场第十场选拔。如果你失败了,就会被直接淘汰,而且永久失去帝都军校的选拔资格。”再说后一个‘如果’的时候,祁月祀看了看李季伶,平淡的语调也稍稍压低了些。

“好的,出题吧。”不知是不是被祁月祀那种幽远浩渺的气质感染,李季伶听完了他的那席话,并没有震惊,就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是真的没有被‘如果’吓到,因为那里眼神没有丝毫掩饰和伪装。

祁月祀看着处变不惊的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宅院后面,有一座祭祀台。那里有一纸古遗训,一幅祭祀舞步图、一张乐谱和一把琴。首先,你要看懂遗训和乐谱,学会琴和舞步,完成之后唤我一声,我便会出现。然后,我在告诉你第二个考题。一直接受贵族教育的你,对音律、演奏和舞蹈应该可以信手拈来。至于遗训,有些难度,你可以慢慢参透。不过既然你能走到这里,那便是有缘人。”

“我还有几个问题。”

“你说。”

“我要真实的答案,如果你不能告诉我,可以不说。”

李季伶心里有着太多疑惑,当她踏入松弥境地那一刻起,她便掉进了迷宫。现在她镇定了,也不再抱怨了,需要做的,只是找到离开这迷宫的‘生门’。

“我知无不言。”祁月祀从李季伶眼中读到了冷静与自信,一瞬间竟觉得她比空中的砂卡还明亮耀眼,那种吸引力,可以让任何人无条件的跟随。

“你真是祁月祀吗?”

“不是,祁月祀是我的儿子。”

“你是?”

“三千年前就战死的一抹孤魂。”

‘孤魂’两个字让李季伶的心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这个‘人’跟她相处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他救过她,也戏弄过她,说他是‘魂’,李季伶有些难以接受。因为那温暖的怀抱和厚实有力的臂膀是那般真实,从他身上获得的安全感,绝对不是骗人的。

其实,她的第七感早就告诉她,这人不是祁月祀。无论他的外貌多么年轻俊美,眼神多么柔和有朝气,语气多么清润细腻,都盖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苍凉感,那种苍凉感是几千年沉淀的,没有生命的。

这样一个如风般自由的人,为了家族的传承徘徊了三千年,又是一个被责任束缚住的人。他并不是可以随意禁锢的魂,谁又有能力留得住风呢?三千年,只为了等一个能够帮他完成遗愿的人……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等我完成了第一题,就可以叫你了。”李季伶尽量不让悲伤流露出来,怜悯对骄傲的男人是最难看的羞辱。

“孤云天·礼莱。”

“隐藏任务到底是什么?它并不是每个考生都能开启的。”

“有缘人自能开启。”

“那么这场考试也是隐藏任务吗?”

“不是。凡找得到这里的考生都有机会考试。而找不到这里的考生便是参加了其他考试。”但至今只有两个考生来到这里。孤云天看着李季伶,眼神变得深邃,除了他指定的继承人,第二个就是她。小狐狸,你真的是我几千年的守候吗?

“这么说真正的祁月祀一定也到过这里。”这个事实毫无悬念,正主不来逻辑上说不通。

“是的。不过,这里只能算他的隐藏任务。”他的儿子还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

“你怎么会去寒磁之海救我?”

“祁月祀拜托我的,他为了还赫里一个人情。当时他们都在秃秃山,没办法回去。”

原来如此,考试场景是不可逆的,通过考核转换考场的考生自然回不到前一个考场,这是防舞弊系统。看来赫里那天然呆,为她费了不少心思,李季伶会心一笑。

“这座宅子是谁设计的?”

“一个女人。”一直淡漠的孤云天,此时竟有了些由内而外的柔和。

女人?他说道是女人,不是雌性。

李季伶像被微弱的电流扫过一般,全身一股虚麻。她渴望知道这个人是谁,却在看了孤云天一眼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孤云天嘴角含笑,温柔中竟然有丝悸动,谪仙一般的人物瞬间真实起来。神仙心中的人物她是不该玷污的,那份美好她无法触碰。

“可以告诉我三千年前的事吗?”李季伶换了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她试探性的问出,因为那显然也是个不能染指的禁忌。

“无可奉告。”孤云天收了收神,眼中的迷蒙变得清澈。

“我没问题了,带我去祭祀台。”

没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李季伶对于‘无可奉告’四个字很淡然,至少他说的是实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