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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祁月汜的心思

“被人偷袭了,看清楚长相没?我可不信你会被一只**的这么惨。”为了稍稍分散祁月汜的注意力,给他减轻点痛苦,李季伶一边处理没入他体内的那柄长枪,一边和他聊起来。另一方面,她不信一只没有进化的兽有本事用‘长枪’这种兵器战斗。因此她肯定祁月汜一定是被某个暗处的人偷袭了,可谁又有这个本事偷袭到拥有特殊能力的祁月汜呢?

躺在一旁的祁月汜脸色依然苍白,他没有回应李季伶的问题,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痛苦狰狞,也没有恶毒刻薄,只是平静的躺着。他需要将事情的每个细节回想理顺一遍,就算是赫里偷袭他,想置他于死地,那动机究竟是什么?

这是李季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这张连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俊彦。以往的祁月汜总是挂着一张冷傲并带着审视万物的清高表情,让人不怎么想亲近,即使再美,也觉得过分刻薄。而现在这虚弱沉静的祁月汜,反而恢复了这张脸孔最原始的韵味,淡漠如水、静谧如兰,就像当初祭祀台上的那抹幻影。这张没有一般雄性刚毅轮廓的鹅蛋脸,线条柔美。眉形似柳,眼角上挑,仔细观察右下眼睑处,还能发现一颗小小的浅红色泪痣,这颗泪痣隐隐藏于浓密卷翘的睫毛之下。

真是令人嫉妒到想毁掉的绝色,李季伶内心是这么认为的,饶是她这种身旁美男环绕到有些审美疲劳的人,也不由的被吸引了。这个星球的贵族雄性都是极品,而祭司一族的外貌更是极品中的战斗品。这很正常,美丽和强大并存的人物或事物一直是这个星球人们的追求与向往,这种价值取向理所当然成为孕育出这些极品的圣地。

看着祁月汜闭目养神,李季伶只当他累极了想休息。其实她知道祁月汜不怎么想搭理她,确切的说是不想谈起‘怎么受伤’这件事。因为他那一直紧扣衣角的右手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烦躁与矛盾。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修理那个人。”原本李季伶并不是个盘根问底的人,特别是在那人刻意回避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她尊重。可这次明显有人下了毒手,想将傲娇货置于死地。事关祁月汜的生命安全,就算被讨厌,她也无论如何要问个究竟,况且这傲娇货原本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

“修理?”凭你?祁月汜睁开了右眼,紫色的眸子斜瞟着李季伶,含着一股玩味的探究,就好像见到了这世界上最不自量力的人。

“你小子找抽呢,这是什么眼神。”李季伶被看得一阵尴尬。能让操控风水的大祭司变成这副要死不活惨样的人,她这话说的还真是脸不红气不虚。这底气十足的到底要参多少杂质,才能保持这份硬挺。

“这事你别参合。我还没弱到需要靠你的怜悯庇护着。”

不管赫里对他做这些,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和李季伶无关。他看得出,赫里对李季伶的关心并没有参假,否则也不会拜托自己救她。如果这样,他又何必拉着这个处处为他费心的家伙一起不痛快。

赫里和他的相遇,祁月汜从不认为只是巧合,但也不曾想过赫里会直接对他下杀手。虽然封地相隔很远,毕竟他们同属大贵族,在没有利益侵犯时,是不会相互撕破脸的。不过,他祁月汜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他要面对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问问赫里,究竟是何用意?

“怜悯?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是不想被你拖累,那人知道你没死,说不定还会动手。你这样半天磨不出一个屁来,要我如何防范?和你一样等死吗?”

李季伶居高临下的端出一副鄙夷神态,挑衅地说道。攻心不成就来硬的,毒舌就要毒舌磨。不过她听着祁月汜渐渐丰盈稳定的声音,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傲娇货自我调理的还不错,已经摆脱生命危险了。不过胸口杵着一根棍子总归不好看,和他大祭司的风度太违和了。

“这棍子怎么办?现在取出来会不会再次血崩?要不先想办法去山顶和赫里会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一会就又关心上了,还真是有犯贱的潜质,李季伶内心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去。当、然、要、去-——”祁月汜突然嗜血的笑着,放出强烈杀气,恶狠狠的吐出这句话。那种恶鬼般的狰狞笑容,就像一张杀戮前的通告函,提前告诉待宰的猎物,赶快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刻。

“是赫里?”李季伶惊讶不已,如果从祁月汜这么明显的杀气中她还不能猜到几分,那就真是世界上最愚不可及的人了。可怎么会是赫里?他不是走另外一处吗?可如果不是赫里,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够重伤祁月汜的人。

“是与不是,都不用你插手。喂,你,大块头,去做个雪橇,把我拉到山顶。”祁月汜不客气的打断李季伶,接着指了指举着貂毛皮为他们挡雨的齐尾,很自然的下达命令,好像齐尾原本就是他的侍从。

“哦,好。”齐尾因为突然被点名愣了下,点他名的人虽然虚弱,但那股上位者的威压实在让他心肝乱颤,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你到底是谁的跟班?答应的这么利索。”李季伶对齐尾墙头草的潜质很是不齿,挑眉反问道。

“还不去?活的很腻味不成?”祁月汜又变回毒舌傲娇货。

祖宗们,您两掐架可别殃及鱼池啊……齐尾瑟瑟的定在原处,满身大汗。他看了看情况,觉得大祭司气势更胜一筹,所以决定暂时投敌。先前那些豪言壮语、誓死追随立马变成了‘屁’放掉了。可怜的大块头心中默念:小阁下,您一定要相信我是身不由己,就算我身体投敌,心却永远向着您。

确定好立场,齐尾顺毛摸着李季伶这只随时炸毛的小老虎,用平生最谄媚的声调,小心翼翼地说道:“小阁下您看,祭司大人的伤是无法被抱着或者背着走的,所以做个雪橇是必须的。这雨过不了多久也快停了,到时正好赶路不是?”齐尾边说边往李季伶身上蹭,顺带用他那聚光小眼丢几个媚眼过去。

李季伶一阵恶寒,齐尾这家伙下定决心要恶心死她是吗?算了,他们说的也对,先去山顶搞清事实最重要。

“你再那样猥琐的瞅着她,我保证你那芝麻小眼立马变成电子小眼。”祁月汜躺在地上将那两人恶心吧唧的沟通方式尽收眼底,虽说齐尾那种货色就算脱光了,将眼睛眨巴瞎了,也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但他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不快去,给爷做个宽敞舒适的雪橇。”

齐尾见状,立刻点头哈腰的溜走,奔向那片矮松林。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李季伶举起貂毛皮坐在祁月汜身旁,将两人的上方挡了个严严实实。

“碍着我看雨了。”祁月汜觉得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却又不懂该如何软言细语,所以一张口就火药味十足。他暗自懊恼,多年的毒舌一时半会憋不过来。本觉得小家伙这样举着手会酸,可是怎么就说不出半句好听的。他到底是不是他爹生的,怎么不会哄人呢?

李季伶看着祁月汜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觉得好笑。怕她手酸就直说,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算了算了,祁月汜要是不毒舌那还是祁月汜吗?

或许是刚才李季伶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时突然放松,身体的不良反应冒了出来,她开始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后来咳得捂住绞疼的胸腹一阵痉挛。

祁月汜见状便知李季伶受了内伤,他一把抓住李季伶的手准备度气到她体内牵引她紊乱的经脉。

“没事……你别动。”她甩开他的手,忍住一口血吞了下去,有些气虚地说道。

“真是乱来,我先就看你脸色苍白,以为是冻着了,没想到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我已护好自己的心脉,度点气给你没有大碍。”祁月汜知道这家伙又犯起倔脾气,不由地软了下来。

“不用,可能是吃错东西了。”要说内伤,早就好了。在她吃了九叶艾云之后全身就无比通畅。可也正是吃了九叶艾云,她觉得有股很强的气息时不时在体内乱窜,那股气息时而寒凉如冰,时而炽烈如焰,绞得她内脏疼痛不堪。集中精力做事还不觉得,现在松懈下来格外的疼。

“你觉得我外行到,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吃错东西?你怎么不说……”等等……吃错东西……

祁月汜本想继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却突然顿住,然后用一个不可思议的惊恐眼神看着李季伶,有些结巴道:“你,你、不会、不会吃、吃了九叶艾云、吧?”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于是,他又盯着李季伶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要把她看穿,然后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双颊出现了可疑的红云。

这货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李季伶被他看得觉得自己都不正常了。这傲娇货脸红个什么劲,又没发烧。“我是吃了九叶艾云,怎么啦?不能吃吗?有毒?”李季伶俯下身子,盯着祁月汜的双眼,想从里面找到点线索。

祁月汜瞬间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与她对视,而那可疑的红云竟然瞬间爬满了正张俏脸。

猫腻,绝对的猫腻……

“我现在没办法帮你调理身体,再出现疼痛症状,你就先忍忍。如果咳嗽的时候有血,别忍着,吐出来,对身体好。”祁月汜将头转向一边,语气里明显带着点尴尬。

“不想说就算了,娘娘腔的干嘛。”只要没毒,不会影响身体,她就不追问了。“你真相信赫里会杀你,既没动机又费体力,他那种懒得抽筋的人,会做这么麻烦的事?况且他又不蠢,让两个大家族无故结仇。”李季伶试探性的问道。

“他的气息不会骗人。”当时太过漆黑,祁月汜虽然没看清楚那个身影的样貌,但每个兽人的武力气息就像虹膜一样,是独特的做不了假的。而且赫里的武器就是长枪,虽然不是插在身上的这把,但这种招式和力道,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别太自信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李季伶就事论事,自从她来到这里考试,就发现这是个缺乏逻辑的世界,很多事无法用常理解释。所以在谜底揭晓之前,她连自己都不相信。当局者迷,她只能顺藤摸瓜,慢慢剥丝抽茧找到答案。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而齐尾大大咧咧的拖着一个足矣装下两个祁月汜的雪橇,从远处徐徐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