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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谜题系统提示

“如何?”诺比沁焦急的问道。

杜斯法尔在李季伶身边处理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过了将近一小时,可李季伶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这种刀剑外伤虽然看起来狰狞骇人,但是对于这个星球的人来说并非很严重,甚至是雌性受这种伤,经过杜斯法尔这样精通医理的大法师治疗后,也应该不出二十分钟就可以愈合。

“伤口感染引起高烧,再加上沾染了一些瘴气。”杜斯法尔认真专业的继续处理着李季伶的伤口。

“治愈结界没效果吗?你的特殊能力‘气息医疗术’也没有效果吗?”

若此人不是杜斯法尔,想必诺比沁早就会以对方医术不精大发雷霆了。可这人正是杜斯法尔,而杜斯法尔都觉得棘手的问题,那就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她终究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就算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吃用和我们完全一样,但她本身的体质还是不会改变的。我已经将她体内的浊气诱导排出,皮外伤也处理了,但终究还是要靠她自己本身的机体恢复以及意志力才能清醒,背后这伤口也得慢慢愈合。这是她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严重波及到经脉,身体没有抵抗力是正常的。”杜斯法尔完成了对李季伶的治疗,意味深长的说道。

诺比沁握住李季伶的手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他怎么能忘记,就算李季伶的实力已经慢慢成长强大起来,但她终究还是外来人种。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受到什么损伤,就算是杜斯法尔,这些也是完全没有碰到过的新课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结界外的进攻越来与猛烈,对方好像认准了要用人海战术消耗诺比沁他们的精力与武力气息。

原本如深海般浩瀚静谧的杜斯法尔,此时也已显出些许倦容,他一个人几乎维持着绝大部分防御结界和治疗结界所需要的武力气息。敌军将近两个小时的疲劳轰炸中,纵使厉害如杜斯法尔,也不免需要补充修整一下,可这里能够和杜斯法尔布施的结界相媲美的人根本不存在。

李季伶在昏迷中感觉到她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变成野兽在撕咬着她的身体,她拼命想逃走,却怎样也逃不掉。

「孩子,不要逃避,试着接受它。」一个熟悉亲切的声音在李季伶脑中响起。

“爸爸!”李季伶惊喜的呼唤道,这是她第二次听到爸爸的声音。

「季伶,振作点。正视你体内的这种变化,容纳它。人类一直在研究人体潜能的极限,开发人体内从未运用的那百分之七十五的机能。如今你在这个星球成长,体质亦变得强于地球本土生长的人。这个星球用于战斗的特殊能力武力气息,在我们地球叫做‘生物电异化’。

一般的生物电是正常生理活动的表现,也是生物活动的一个基本特征。只有少数人能产生异化的生物电,这部分异化的生物电能从不同方面影响人体产生某些超异能。异化的生物电通过机体和精神的修炼,以及外界相关环境的刺激,就会升级变得愈发强大。而你身体内的生物电异化现象,能够帮助你将机体淬炼的更加坚实强硬。‘生物电异化’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能够使你变得坚不可摧刀枪不入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所以试着接受体内的异化能量。我们家族的血液中都隐藏着异化的生物电基因,只是这种基因一直没有人能将它启动。不要怕,试着接受它,这将是你新的生命里程。」

蒲公英系统传来爸爸的亲切熟悉声音,让李季伶慢慢平静下来。

“爸爸,这是你们留给我的另外的遗产吗?”

「是的,因为你的异化生物电越来越强大了,所以今后的时间内,你的身体很可能会产生更多奇怪的变化,无需担心,权当把它当成新生命的开始。」

“那我现在已经掌握的吸融术和元素置换术,也是生物电异化的结果吗?”

「是的,你身体内生物电异化越强,你掌握的能力也会越强,甚至还能衍生出新的能力也说不定。」

“爸爸,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现在你的体质是正在发生异化质的转折点,如果你对身体即将产生的变化没有清晰的认识,出现某些杂念或者退缩恐惧心理,很有可能会使全身的生物电紊乱,正常的生物电如果无法支持身体内的各种代谢活动,那么你这个人也就废了,俗称‘走火入魔’。」

“爸爸,我和弟弟的身体都产生了异变,这是因为蒲公英开启造成的吗?是不是我们本身就是蒲公英的试验品?”

「如果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换个角度认识这个问题就会更积极些,其实蒲公英系统在你们并未开启它的时候,就已经在你们身体内潜移默化的改变你们身体的各种机能。如果不是这样,作为地球的孩子,你们怎么可能在其他星球健康顺利的生活下去呢?早就被各种不适应给折磨致死。而蒲公英开启所释放的大量生物化学特异质,进一步催化和改变着你们的机体,只要你们坚持的修炼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完全的自保和生存能力。」

“我可以理解为,蒲公英系统并不是所有幸存者都能成功开启。为什么这种实验没有在地球研究成熟以后在植入我们体内呢?”

「可以这么说,能开启蒲公英系统的人本身就是一种优胜劣汰的结果。地球之所以无法将这个技术研究透彻,第一是由于时间问题,第二是由于地球的环境不适合人体的特异质催化。因为人类在地球生存了几百万年,通过进化已经很适应地球的环境了,这种适应直接导致我们这些大脑特别发达的现代人,已经忘记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体去生存。」

“所以说,爸爸,你突然的出现并不是为了帮我解答身体上的疑问,而是在告诉我谜题系统的解题思路,对吗?”李季伶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出这个犀利直指核心的问题。

「敏锐的丫头。爸爸只能跟你说,所有谜题的解开都只是水到渠成的过程。你昏迷很久了,有许多人都焦急的等着你清醒呢。」

爸爸并没有正面的肯定李季伶说的话,但那个意思无疑是明确的答复,说完这些爸爸的声音再次消失在李季伶的脑海中。

李季伶急忙点开谜题系统,发现谜题系统部分突然出现了一个进度条和猜想关键词两个部分。进度条显示的是:‘解题进度百分之十’。而猜想关键词一直闪着亮光似乎等待着李季伶给出答案。

李季伶兴奋的握紧拳头,她是在哪里触发了解题契机呢?为何已经三年多没有动静的谜题系统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进度条呢?这百分之十的进度无疑是她提供的,那么这个猜想词她已经能够确定是什么。这个‘生’字代表的其实就是生命的起源这个意思,所以李季伶毫不犹豫的在猜想词这里填入:生命起源。这四个字填入确认之后,整个谜题系统部分低沉的鸣响,泛着微红的光芒。

那么现在他们这些地球的幸存者只需要围绕‘生命起源’这四个字,一起寻找解开这第一题的四个契机物即可。虽然谜面范围被缩小了,但是四个契机物仍然丝毫线索都没有。

“杜斯法尔,快看。”

诺比沁惊讶的指着李季伶背部的伤痕,急忙叫住正在一旁处理伤患的杜斯法尔。杜斯法尔疑惑的走到他两跟前,也怔愣住。

只见李季伶原本带着烧伤和刀伤血肉外翻的皮肉,在他们眼皮底下快速生长愈合,整个过程就像一个自动进行的精密手术。杜斯法尔突然回过神在三人周围设下静物结界,使他们三人之间发生的事在外人看来如同一幅静止不变的画面。其实这只是一种障眼术,和幻术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静物术不会对他人的精神造成影响,仅仅简单的使其他人产生视觉错位。

“我也不太清楚,但显然和我无关。这丫头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诺比沁和杜斯法尔只是稍稍惊讶,很快便收起慌张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的交流着。

“是啊,似乎她每次生命垂危或者重伤之后,身体就会产生一些奇特的变化。吸融术好像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产生的。”诺比沁似乎又释然了,这丫头如果没有秘密,不能让他们惊艳,就不是李季伶了。

“的确如此。以这种情形看来,季伶她也快清醒了。”杜斯法尔悬空的心悄悄落了地。

当他使用各种咒术甚至治疗能力后,还不能让李季伶清醒时,那种挫败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看来他以后要多多研究研究地球人体机理,这种挫败感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李季伶趴在洁净的锦布上,这块锦布其实是杜斯法尔的长老服,她轻轻弹动的指头让诺比沁狠狠松了一口气。李季伶微微睁开灌了铅似的眼皮,清醒令她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

“嘶——”李季伶疼的咬住嘴唇。不是说她刀枪不入吗?虽然还没达到那种境界,但这身伤也不是一个‘准刀枪不入者’该有的呀。

“放松,你后背的伤口正在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愈合着。我目前不敢轻易给你降低痛苦,因为我也不知道你这伤口愈合的如同高帧数播放画面,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所以忍耐忍耐吧,差不多快好了。”杜斯法尔调侃的笑道,这种超出自然的愈合速度带来的疼痛,恐怕也超出了普通伤口愈合时的疼痛吧。

“梵,他的…援军还没…来吗?”李季伶不用杜斯法尔帮她转移注意力,她这个操心命就自己担心起来。

从杜斯法尔现在有些疲惫的状态看,似乎这个结界也无法支持太久,总不能让杜斯法尔耗尽气息血脉逆流吧。

“完全没有消息。”诺比沁敛着双睫,语中也有着隐隐担忧。

“没关系,我相信他会来的,基地的结界应该还能支持一小时左右。如果实在不行……”李季伶握紧诺比沁的手,那笃定的目光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实在不行她就陪着诺比沁一起去按下控制那些武器的中控系统按钮,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将基地让给叛军。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必要隐瞒我什么事吗?”杜斯法尔看着那两人的眉目传情,心有所明的说道。这两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一定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季伶在征求过诺比沁的意思后,沉声对杜斯法尔说道:“我们准备用基地的连排激光炮轰了这些家伙。”

似乎经过心理建设后的杜斯法尔并没有太大触动,但他还是一口气停滞住,挑眉说道:“我知道你们应该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可你们有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

?——‘你们这种殉情式的解救名族危难的方式,让我觉得很碍眼很糟心。’

“差点忘了,杜斯法尔你潜伏的地方好像在攻击范围内。到时候我们引开这群叛军,你们躲到安全的地方。”李季伶信誓旦旦的说道。

——菇凉你搞错内涵了好不?人家明明是嫉妒,这菇凉非要当成人家在害怕,这偏差的也太远了。好伤杜斯法尔的心肝胃肺,菇凉你可曾见过杜斯法尔贪生怕死过?

杜斯法尔翻了个不符合他气质的白眼,这丫头还能再歪点吗?脑子能再迟钝点吗?

一旁的诺比沁握紧拳头,避免自己幸灾乐祸的太遭人记恨。再怎么说如今他和杜斯法尔还是一个战壕的‘好战友’呢。

“我也一起去,我们三个人同时出动,目标更明显。”杜斯法尔笑眯眯的提议道。

“你去干什么?”

诺比沁和李季伶同时大声问道,杜斯法尔可不会是这么不顾全大局的人。

“逃命这事很简单,我更想亲眼见证以少胜多的历史时刻。那些连排激光炮的威力我真心很想见识见识。”杜斯法尔完全没将那两人不可思议的样子放在眼里。

“有你在一起当然更能吸引叛军主意力。但是你和我们在一起,名声也许会臭哦。你可是帝都皇室的红人,也是长老院地位崇高的大长老。”李季伶严肃的说道,她怎么越来越觉得杜斯法尔是个不安定因子,他难道真没有想到这层利害关系?

“嗯,我又不是战栗之神,谈不上被名声被累。长老院少了我一个也不至于瘫痪,至于帝都皇室,如果我真的被怪罪下来或被发配,大不了你们怎么活我就跟着怎么活。没有了身上的这些虚名累赘,难道我就不能自在的活了。”

或许一贯严肃自制的杜斯法尔,骨子里却比任何人更自由不拘,更放得开。他的话似真似假,让他人分不清楚。但是这样轻挥衣袖只留下余香的杜斯法尔,却让李季伶和诺比沁原本沉重的心豁然开朗。是他们把事情想得太严重,还是杜斯法尔将问题看得太轻松。

可无论结果如何,他们依然是他们自己,这样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