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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真气之种,彼道相攻

据说在最初的武道修行中,没有人重视过真气种子的作用。

更准确地说,是从来没有人知晓气种的真正用途。

不知为何,任何武者,只要修炼出第一缕真气,气种便悄然出现了。

然而它的出现似乎是武道的错误。因为普天之下,没有一种武功技法,神功秘籍之中有着关于它的详细记载。

它非常独特,独特到介于虚实之间。只有在修炼出第一缕真气的时候,才能短暂感知,之后便隐匿无踪,可谓是玄之又玄。

它又非常平庸,平庸到所有武者,无论是一流还是三流,关于它的知识都是平等的——几近于无。

漫漫时空,豪杰辈出,不知有多少风流人物。

曾经不止一位名家高人认为,气种是进阶武道更高境界的关键密钥。

或隐遁山林,或皓首穷经,或结侣钻研。

可是由于气种隐匿虚空的特性,即便宗师也感应不到,实在难以着手。

不过前辈高人们想尽办法,仍旧给后辈武者揭示了一些普遍的道理。

除了对所有武者的普适性之外,另一个关于气种最为重要的发现便是其与真气的相互依存性。

这一发现源自于一位前辈的突发奇想。

他认为只有散去功力回归本源,再重新修炼出第一缕真气,才可以加深对气种其他特性的认知。

他做了一件常人认为疯癫无比的事,以身试法,将自己数十年的苦修尽数散逸,以求武道更进一步。

然而这一宏愿却未能实现。

当他散尽最后一缕真气时的确短暂感应到气种的存在。然而重修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确切地说,是几乎不可能再感应到任何真气。仿佛是随着真气枯竭,气种也凋零枯萎。

更为可悲的是,还没有等他找到问题的关键,就被一位多年老仇家寻到隐居之所,当场杀害。

“可敬,可佩,可悲,可叹。”

钟黄摇了摇头。

“想必自那以后,再也无人去做这样的傻事了吧?”

“那是自然。”

严涛连忙接过话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人没有几个仇家?就算是多年知交,说不准也会落井下石。

反正这东西知与不知也不妨碍进阶修炼,而世上能成就武道顶峰的人也没有几个。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谁还会犯傻舍去毕身功力,去求什么更进一步?”

听了严涛的一番话,钟黄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师,其实我们并无仇怨。一切皆因这小娘子而起,现在小娘子也在您的手中,任由处置。

还望念在我们师兄弟修行不易,放过我们,日后必有报答!”

严涛恳切道。

经过龙珠一夜的抽取,他们的真气已经极大损耗,就快干涸见底了。

“哦?修行的确不易,这点我深有体会。”

钟黄点了点头。

严涛见状心中一喜,以为钟黄就要答应下来。

“可越是如此,越应珍惜。否则,修行何为。”

钟黄话锋一转,诘问道:

“你珍惜了么?”

严涛愣了一愣道:

“珍惜什么?”

“珍惜你的修行。”

钟黄道:

“善与恶的大道理我也不与你说,可能说多了你会觉得老套。

我给你一个新鲜的道理,你品味品味。

若何小娘她不姓何,她姓严,是你的亲妹妹。你的几位同门趁你不在,想与她来一场无遮大会,你怎么看?

或者更直接点吧,请问严师弟贵庚?”

“……明年便是而立之年。”

严涛心中有些膈应,因为他正好有个妹妹。

“那我给你算算哈。”

钟黄掰着手指头似乎在算日子,半晌才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令堂是在三十年前的某一天与令尊发生了关系,于是怀胎十月才有了你。”

“……”

严涛无语,不知道此人想说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假如三十年前的那一天,你家的隔壁有位姓王的邻居仗着武功高强,伙同几位师兄弟一起来到你家。

他们绑住了令尊,然后……”

钟黄看着面上渐渐泛起血色,显然已经快要暴怒的严涛,坚定地说道:

“然后,他们在令尊面前与令堂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详细过程我就不表了。”

“你!!”

严涛压抑着怒气低声吼道。

“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钟黄摆了摆手,示意严涛稍安勿躁。

“事后,令尊为免家丑外扬,将此事隐瞒下来,一直忍辱负重。

可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才发现,令堂竟然怀了孩子。

令尊泪流满面。

他请医生认真算过日子,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骨肉。至于究竟是谁的,他也说不清楚。因为那一天与令堂欢好的歹徒实在是太多了。”

钟黄看着眼前脸色已经怒涨发紫的严涛,与不知所措的其余几人,礼貌地问道:

“请问这位严师弟,你恨隔壁老王与他的师兄弟吗?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要知道,他们之中可是有着你的亲生父亲呢。”

“辱人太甚!辱人太甚!!我、我与你拼了!!!”

严涛突然大吼一声,纵身跃起,扑向钟黄。

“啪。”

“啊!!!”

“严师弟,稍安勿躁。这只是个故事而已,不要代入过深。”

看着眼前急火攻心,不顾一切想要冲上来攻击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折断手臂的严涛。

钟黄蹲下身来,疑惑地道:

“你看,我只不过说了一则小小的故事,你就如此的激愤。

可是昨晚你们几位却要做这故事里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那个时候你不但不感到愤恨,反而还觉得无比刺激呢?”

严涛忍着剧痛,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其余几人也都面有惭色,默然不语。

“喔!我知道了,无非是一个代入感的问题而已。”

钟黄打了个响指道:

“人都喜欢带入对自己有利的故事。

那么顺着这个思路,我再给你们一个新的故事,你们代入一下试试看?

假如我昨晚睡着了,或者心情不好,或者是走了另外一条路。总之我没有干预何小娘与她妹妹被你们掳走并淫辱之事。”

“…………”

不远处的何心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耳朵堵上了。

她就在小河边生火煮水,却听这和尚不但又说起了隔壁老王夫前目犯的故事,还把故事中的男女主人换成了那劫犯严涛的父母。

这让她觉得非常解气。

可是众目睽睽下听到连春宫秘卷里面都没有的故事,何心莲只感到脸如火烧,心似鹿撞,觉得无比刺激,甚至下面都有了些湿意。

她偷眼瞧了瞧。还好,没有人注意自己。

她想往远处去,以避开这和尚的故事。可是一起脚,那和尚的话仿佛魔音灌脑,引着她鬼使神差地往近处靠了靠。

可是刚靠过来,却听这和尚又开始胡言乱语,说起了自己与妹妹!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钟黄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瞄了眼何心莲,又回转头去。

“假如那小娘子也是不幸珠胎暗结,怀了你们中一位的孩子。当然,那非常可能就是你严师弟的。

这孩子出生以后,小娘子延请名师,教授上乘武功,二十年后武功大成。

功成之日,其母告知其生父的故事,并令其发下血誓,定要手刃当年侮辱自己的贼人。

那孩子也十分刚烈,当场允诺此仇必报。跋山涉水,遍寻江湖,终于找到了你们几位。

他当即便与你们大战,并在击杀你们之前告知了你们他的来历。

他还告诉你们,他名为天报。是其母用以铭记当年之耻辱,感恩上天借其手以报母仇之用意。”

钟黄指点着几人道:

“不知这个故事,你们觉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