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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不祥之感

“谁!”

刚刚把门关好,赵义立刻听到屋内屏风后有些许细微响动,登时警觉的高呼起来。

“相公,是我。”

还不等他上前察看,廉淮伊的身形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淮伊!”赵义一阵惊喜,没想到居然在屋内,但随即立刻清醒过来了,廉淮伊回来的消息怎么没有传出来。

要知道廉淮伊可以携带着大量的灵气石回来,如果回到城中定然会引起一片骚动,他心中也是算过,此次押送回来的灵气石足以抵得上赵家一年的收成,自然没可能不引起赵家上下的轰动。

“你怎么在这里呀?”赵义立刻问道,但随手却是将门俨上,又示意廉淮伊不必出来,筷向着她走了过去。

他性格机警,见廉淮伊独自一人藏在屏风后,心中立刻明白了此行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廉淮伊绝对不可能如果小心谨慎。

两人直接绕过屏风,回到卧室中,虽然木质的房屋隔音并不好,但深居于卧室之中,却也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说话声。

“相公……”两人坐定,廉淮伊立刻眼带悲意的看向赵义。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商队出事了?”

只看廉淮伊的表情,赵义心头立刻升起一股不详之感。

“商队被劫了……”

“什么!”

赵义惊在当场,沙城只是一个处在大漠边缘的小城市,城中示于人前的强者无非是三位家主和城主府的石天行,廉淮伊实力虽然较之其它三人略逊一筹,但在沙城方圆之地也绝对算的上一号人物,难道有外面的强者来到这里了?

廉淮伊止住情绪,随即把大漠劫杀的经过跟赵义说了一遍,待听到劫杀者居然是胡博和孙同后,赵义直接愤然站起身来。

“这两个家伙真道我赵家是泥捏的不成!”

赵义心中怒意翻腾,没想到胡孙两家居然联手对付赵家,只是想想就明白廉淮伊当时的处境多么危险。

“婵儿呢!”

话刚说完,赵义立刻紧张的问道。

“婵儿没事,放心吧,后来我们被一个身手不凡的青年所救,那青年当真不凡,只是瞬间便将胡博和孙同斩杀当场,现在婵儿被我安排在了城中客栈之内,我特意先回来把事情跟你说一下。”

一听说赵婵儿没事,赵义才放下心来,但随即面带怒意道:“胡博和孙同真的想与我赵家撕破脸吗!”

“我赵家商队被胡孙两家全部劫杀,此事绝对不能善了!”廉淮伊恨意十足,每每想到那些拼命拖延的护卫,其心中都隐隐发痛。

“嗯,你随我一起去见二叔公,这便招齐人手,我赵义虽然实力不济,但赵家却不是任人揉捏的!”

随即,在廉淮伊的搀扶下,两人直奔二叔公的方向而去。

他初至大漠,对于大漠中的一切也是极为陌生,虽然来到城中就已经花了数金买下了一张羊皮地图,对于大漠中人来说,一份详尽的地图无异于一件珍宝,但大漠之广却没人说的清,所以陶易武手中的这张地图,也只是以沙城为中心,简单的勾勒出了几条贯穿大漠的线路而己,对于线路之外的地方,根本没有提及。

“听说了没有,赵家似乎得到了一批上品灵气石。”一个食客在陶易武桌边不远的地方说道,那张桌子还围拢着三个人。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客栈大堂之中也是人声鼎沸,小二手捧着大漠中人甚为喜欢的烈酒肉食,穿行在众食客之间,丝毫不显慌乱。

陶易武所在的桌子也并坐着几个食客,各自边吃边谈,丝毫不在意陶易武的存在。

为了不显另类,陶易武也点了些食物,不过都是些粗粮饼子和份量十足的大块肉食。

“沙城中还有谁不知道呀,真是没想到呀,原本以为赵家会被胡孙两家挤兑的无地可处,却不想这才年初,便能收获一大批的灵气石。”另外一人赞叹道。

“嘿嘿,那也只是暂时收获罢了,你们也不想想,这等重要的消息又是谁放出来的,怕是除了胡孙两家再无他人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果不是胡孙两家,还真不会有人知道这消息,可是胡孙两家把这消息放出来又是为何呢?”之前那人疑惑道。

“嘿嘿,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猜想的了,但自那赵义成为赵家之主后,胡孙两家便小动作不断,怕是此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几人的闲谈话语都被陶易武听在耳中,不过他也根本不在意,只是心中奇怪这大漠之中的人也果然不同于别处,若是在枫叶城中,有人敢这么旁若无人的言论四大家族,只怕不消片刻就会被四大家族的人斩杀当场吧。

“那老兄以为三家会火拼起来?”当先那人又问道。

“这个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

最后那人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砸砸嘴,用手捊过浸湿的卷曲胡须,道:“城主石天行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呀,要知道胡孙赵三家在沙城中鼎足而立才符合石家的利益,若是赵家真的被打压出沙城,到时候危险的就会是石家了。”

“哦,这么说倒确实如此,石家老爷子听闻也只是略强出三家老爷子一筹,这才窃居沙城之主的位置,如果没有了赵家作为平衡,胡孙两家联手,石家也不好过。”

几人酒己喝了两坛,说话声也是大了起来,大堂中其它桌的食客听闻后也是加入了讨论之中。

陶易武轻泯了一口碗里的酒水,略一皱眉,这酒他还真喝不习惯,入口有如吞炭,自喉间一路烧到肚腹,除了辛辣,再无其它滋味,若是在大陆东方绝对被视作最劣等的酒,但在大漠之中却被视作佳酿,大漠中人空饮这等烈酒也能喝上半坛,让陶易武为之咋舌不己。

陶易武将酒碗放下,便准备结帐上楼,正在这时,却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形走下楼来。

“她怎么在这里?”

陶易武一阵疑惑,那人正是赵家大小姐,赵婵儿。

陶易武虽然和她相处极短,但也知道她的身份,按照正常的思维,赵婵儿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鱼经混杂的客栈之中呀,更何况赵家就在城中。

赵婵儿还未完全走下楼梯就在四处打量着大堂中是否有空位,但这正值午饭时间,哪里还会有空位置,她又不愿意跟这些人同桌并坐,所以一时间愣在楼梯上,不住的四处打量。

陶易武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招手想叫小二过来,但这一举动,立刻让赵婵儿注意到了。

“陶大哥!”

赵婵儿惊喜的冲下楼,兴冲冲的向着陶易武这边跑了过来。

但大堂中走动的食客也是颇多,她根本看都不看的冲跑,立刻撞在了一个脚步有些踉跄的酒客身上。

“找死呀!”

“对不起,对不起!”

那酒客手托着一个酒碗,被赵婵儿这么一冲撞,登时洒了个满怀,立刻大怒起来,但再一看到赵婵儿的面容,立刻换了一张脸。

“不妨事不妨事,唉呀,没撞疼你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撞坏哪里……”

赵婵儿手足无措,想伸手擦拭对方身上的酒渍,但那酒客却直接反过来,毛手毛脚的想伸手摸赵婵儿的身体。

“手撞疼了吧,嘿嘿,这小手真滑嫩呀……”酒客一把抓住赵婵儿的手,淫笑道。

赵婵儿一愣,但随即赶紧想将手抽出来,但哪里抽的动。

“你看你洒了我这一身的酒,该怎么赔呀。”

那酒客抓着赵婵儿的手腕任由她挣扎不休,邪邪的笑道:“要不然就陪本大爷喝上一碗,便就此作罢可好。”

说完不由分说的硬拉着赵婵儿就要往酒桌上去,此番举动不仅没让众食客报以同情的目光,反而引得淫笑声四起。

“这小丫头倒真是生的俊俏呀,稍后大爷也来跟你喝上一碗,定然让你领略到个中滋味。”

“哈哈,那再添个彩头,跟我喝上一碗,我送你个镶金头饰如何呀。”

“嘿嘿嘿嘿……”

赵婵儿气极,但根本挣脱不开,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自赵家长大,每次出门都要随从护卫,哪里遭受过这般对待。

“呦呦呦,这叫个啥来着,嗯……梨花带雨?对对对,就是梨花带雨,是这个调调,大爷喜欢,来来来,赶紧喝了这碗,大爷跟你一笔勾销,嘿嘿嘿。”

那酒客一见赵婵儿的模样,更为开心,抄起桌子上的一碗酒,直接就要往赵婵儿的嘴里灌去。

陶易武自然注意到这处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开她。”

声音平淡,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大堂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嗯?”

那酒客为之一愣,转过脸看去,见陶易武端着酒碗,艰难的噙着一碗酒,脸上泛起不耐,“你他娘的算……”

“嘭”

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碗迅速的飞在他脸上,直接砸的粉碎,再见陶易武的手上,酒碗早己不见,显然是陶易武扔的。

“啊!”

那酒客一时不察,半碗酒和着碎裂的酒碗直接砸在脸上,更有许多酒水侵入眼中,立刻疼的大叫起来,“小崽子,我弄死你!”

“小子,你干什么!”

那酒客的身躯撞翻了不少人的酒桌,那些人立刻愤怒的站了起来,他们也是看出来陶易武不似大漠中人的模样,不找那酒客的麻烦,反而都怒目而视着陶易武。

“陶大哥……”

赵婵儿有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抓着陶易武的袖摆紧张的看向周围。

面对着十数个大汉的怒目而视,陶易武怡然不惧,身形虽然削瘦,但却将赵婵儿隐隐的护在身后。

“一个外乡人也敢在我们大漠中撒野,识相的话就把你刚才那条腿卸下来,然后滚出去。”

陶易武皮肤白晰,五官柔和,黑瞳黑发,这正是大陆东方人的典型特征,只是看上一眼就明白,这帮人显然也是想借机寻衅滋事。

陶易武根本不理他,只是双眼平静的站在那里,同时心里一叹,自己并不想伤人,可是每每都有不开眼的人。

“真以为自己有点手段就能来大漠中张狂吗?看本大爷来拆了你!”另外一个铁塔般的壮汉闷声说道,然后一步一步带着令人生畏的压迫感起向陶易武。

一群人哄然叫好起来,他们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主,平日的爱好无非是女人和酒,若非要找出另一样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血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