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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爆炸

“这是在嘲笑我们的无能吗?”穿着黑色铠甲蓝色披风的男人大刀指向梅小北,手臂一挥,在他身后一架火炮推了出来,正对梅小北这边,脸色大变,梅小北大喊“所有人小心,防御。”二百人速度之快抱成两团双臂搭在身边同伴的肩膀上面。后背完全暴露在敌军外边,炮弹落入地上,夹杂着沙土突然爆开,飞溅的弹药残骸飞了出去,叮……铛……一块块飞溅的残骸夹杂着很大的冲击力打在他们后背上。

只感到后背一麻,那块龟裂的木板发出淡黄的光芒,梅小北双臂在胸前震动,鲜红的气息传便身体四周,爆炸的气浪见到梅小北像是土匪见到兵一样,四散而去。“想要靠炮火来提升自己的士气吗,真是痴心妄想。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梅小北气势汹汹的语气喊出,所有抱成团的弟子快速整顿阵型,刚刚的冲击在哪块木板的遮挡下没有掀起半点波澜,铁盾城墙,黑匣子放在中央,手持黑匣子的人,同样是双眸中冒着寒气。

残忍二字怎么符合他们呢,没有在炮火的轰动下产生半点影响的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的蓝色披风的男人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提起大刀,双腿抽打在马匹的肚子上,转身看向身后五千士兵,这些都是他的手下,在手下面前他又怎能没有威严呢,破空的喊道“看到前面那只有百人的蝼蚁了吗,你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砍成肉酱,冲上去,碾碎他们。”

话音落下,身披厚重盔甲的士兵们大步向前跑来,眼中没有丝毫的担忧,在他们心里,彼岸花从来都是所向披靡的,向来没有失败的案例,更何况对方只有几百人,天大的差距,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哈哈,你快看他们被吓傻了,都呆住了。”冲在最上面的士兵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士兵,呆泻的目光让他们战意大增,更加轻蔑的看向他们。

很多时候,人总会在一件事上连续栽倒,或是因为大意,或是因为信心十足,当他们面对自己占有很大优势的时候,便会将这场本应该艰巨无比的战斗变的草草了解,而结局却还不是自己臆想中的那样,往往这种人,永远活不到第二章。“大将军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就这么几百人,非要让整个分队的人前来支援,随便派过来一千人就能平了他们。”蓝色披风的男人不屑的看向冲向梅小北方向的军队。

“大将军是因为不想有任何闪失才这样做的,不过对付他们这伙人,我感觉也没必要让我们全都过来,这样。”停顿一下蓝色披风的男人道“阿虎你和阿狼二人过去接应我们的人,记住将他们全部杀掉,不要留有活口,八千人围攻他们几百人,我们彼岸花的脸面何在。”说话的男人点点头,与同伴抽动皮鞭向前奔去。

与阿布不同的是,梅小北站在铁盾的后方,而且相隔数十米,抬头看去,冲向铁盾这边的敌军足足有三千人,眼色有些波动,他没有害怕,只是对于如此盛大的战斗第一次亲身体会,有些不知所措,但曹丰曾对他说过,在战场中的不是士兵便是将军,不管两者你是哪一方,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杀敌,不必去思考别的。谁挡自己,杀,谁与自己对立,杀。只次两点便已经足够了。

双手紧握,手臂上一根根红色的筋脉跳的非常高,仿佛整条血管随时都能爆开一般,脚下一道道红色的气息不断生腾,眺望冲来的大军,两个骑马的身影异常突出,两人都是青面獠牙,相貌丑陋,只是手中两把关公大刀让梅小北多看了一眼,比起那些士兵,他们更像是天神一般,雄伟的气势,强健的体魄。一声马鸣声从士兵的耳边响起,一直埋头冲锋的士兵放慢脚步,抬起脑袋看向身边掠过的大马,两名大将的背影让他们本就十拿九稳的想法变成了百分百的肯定。

“让我们来吧。”梅小北摩拳擦掌,盯着骑马男子,想要动身而上的他被一道声音打动,停下身形,看向同坟冢一起的少年,二人脸色异常坚定,梅小北没有见过他们,只是看他们透过白色面具流露出的眼神,让他怔怔的盯着二人。“你们是?”坟冢双手抱拳弯下腰恭敬的道“唐门弟子,坟冢。”另一人随之道“唐门弟子,死士。”同坟冢一块的男子没有抬起脑袋,一直低着头。

像是天生神秘般,梅小北不管如何去注意死士,都感受不出一点人类该有的气息,让梅小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站在他的身边,总感觉自己身处在墓地,那种感觉让梅小北很是不舒服。“坟冢,死士,新起之秀嘛。”嘴角上扬,笑道,坟冢点点头谦虚道“门主严重了,我们不过是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出来,不被埋没而已,想必我们唐门最不缺的便是高手。”

听到坟冢的话,梅小北暗暗点头,这可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呀,有了他们,唐门的盛起可不是难事,当三人交谈中,铁盾那边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嗖嗖……一道道银针飞驰而过,接近铁盾的敌军如同保龄球一般一个倒下,瞬间全都倒地,“开始了。”梅小北带头三人来到铁盾旁,看着唐门弟子如机械般扣动黑匣子上的按钮,一根根银针飞出,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根银针便带走了数条人命,看着一片片倒下的士兵,两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瞬间停了下来,反应极快的双腿踏在马背上面,身体快速爆退,两人刚离开马背,无数根银针插进马的身体,一声长鸣便失去了呼吸,倒地的马匹瞬间便没了呼吸。

两人落入人群中都是倒呼一口冷气,整个战场,一百二十米的范围,全是残肢断臂,散落在整个战场上面,鲜血的流逝,滋润了枯黄的小草,嫩芽的滋润慢慢抬起身肢,当我们面对大自然的时候,心中那股不可一世的胸怀总会得到拘束,而此时,大自然带给那些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的却是无尽的屠杀,那种感觉让他们双手发痒,心中的嗜血让他们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

放眼望向天空,之前只是被硝烟弥漫的夜空此时变的绯红,一场屠杀的诞生便意味着更多的生命将在这一刻落叶为土,我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什么地方,生前便想尽一切办法去走遍天涯海角,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在去世后,在归属的地方找到一丝熟悉感,而不至于到了地下而茫然。

湿润的空气在战场盘旋,空中像是乌云密布,我们永远不要怕的就是下雨后被淋湿的衣服,那只是洗刷自己罪孽的一个态度,老天的洗礼,绝对比得上坐在教堂中默默的祷告要来的实际。当你杀人成魔后,突然走来一人告诉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当你碰到这样的人,不用理会他,一巴掌扇走便好,我们都不是傻子,当我们明白了什么叫做佛的时候,便知道那些无稽之谈到底有多么慌渺。

哗……湿润的空气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滴雨水落在断肢中,梅小北眼神犀利,看到一道光芒闪过,一个人影躺在那些尸体中,雨滴正巧落在他的额头,轻盈的闭上双眼,透过火光,仿佛已经停下来的战场中又多了一具尸体。随着第一滴雨水落下,第二滴,第三滴,如瓢泼般的雨水倾盆而下。

整个战场中无一人发出声音,静静享受着大雨的冲刷,心灵上的污垢,身体上的肮脏,在这一刻似乎全能被冲掉,享受着这份属于严冬的寒冷,雨水侵透衣服,刺骨的冰冷穿进体内,也正是这份刺骨的寒冷,让那些有着迷离的士兵重新回到这个血腥的战场上面。

南方的少年深情的看向身处北方的女子,眼神弥漫着让人馋涎的爱潮,两极的爱恋,又会明白两人付出的努力,南方的少年来到北方看到女子卧病在床的父亲,表情是复杂了,走出房间蹲在白雪皑皑的角落中,点燃香烟,仅仅抽了一口便扔掉了烟蒂,从未感到过的寒冷,吐出一口浓痰推门走进房间,还未落地的浓痰被一阵清风裹动变成冰块,落入雪地。

第二天,男孩提起自己的行李,如同企鹅般的少年,脸色铁青的望向站在屋檐下的女子,表情极其复杂“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我要回我的家乡。”女子眼中流下了滚烫的泪水,极其气温再低,她脸庞上的两行清泪,依然滚落在地上“原来你说可以为我做一切事情都是假的。”少年没有理会她,转身提起自己的行李,便消失在白雪皑皑的地平线上。

待男孩走后,女孩便再没有哭泣,甚至连一丝悲伤都没有,转身走向房间,坐在自己父亲身边,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饭菜,喂着自己的父亲,“他走了!”父亲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肯定的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极其平淡。女孩点点头“他们像我一样,我是受不了南方的热度,到那边我的生命便无法延续,而他们则是受不了这边的严寒,父亲,让我就这样守候你一辈子吧。”

抱住父亲粗壮的腰肢,女孩双眼晶莹无比,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到女孩的脖子处突然变成晶莹的白冰一样,闪闪发光,父亲从被窝中伸出手臂抱住女孩,“让你继承这种力量,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选择。”女孩摇摇头,她从不认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任何可以后悔的,静静的躺在父亲的怀中安详的睡去。

火焰摇摆的篝火在暴雨的冲刷下,全部熄灭,空中盘旋着的狼烟也在雨水的冲刷下全部消失,一柱香的时间,前一秒的倾盆大雨还在依旧,转瞬间已然没有丝毫痕迹,夜空中一轮圆月挂上头顶,洁白的月光照射在地面,断臂残肢间血水被冲洗而过,旁边的小草受到了滋润,挺拔而立,一根狗尾巴草摇摆着身肢,上面悬挂了一块碎肉,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