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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袁绍错失良机

“不好呐!!粮草被劫呐!!!!!!!”

袁绍惊得脸se剧变,急遣张邰、淳于琼去截大路,正遇许褚烧粮而回,恰yu交锋,背后典韦、夏侯惇军到。两下夹攻,杀散袁军,势不可挡,三将合兵一处,回官渡寨中。曹cao闻得许褚功成,大喜欢笑,重加赏劳。又分军于寨前结营,为掎角之势。

却说韩猛败军还营,袁绍大怒,yu斩韩猛,众官劝免。许攸神se凝重,作揖而告。

“行军以粮食为重,粮草为军中命脉,断之必亡,不可不用心提防。此番权当是为jing钟,乌巢乃屯粮之处,主公必得派重兵守之。”

袁绍听许攸提起乌巢,心中甚急,连忙道。

“军师所言是理,非你提醒,我还未醒悟。今我筹策已定。当下即派人回邺都监督粮草,休教缺乏。”

于是袁绍遣郭图,大将淳于琼,部领督将眭元进、韩莒、吕威璜、赵睿等,引二万人马,速奔往乌巢而去。

那淳于琼xing刚好酒,军士敢怒不敢言,多畏之。大军既至乌巢,淳于琼终ri与诸将聚饮,军务要事,尽数荒弃。

且说曹cao军粮告竭,迟迟又不见高览大军赶到,曹cao唯恐不测,急发使往洛阳教荀彧作速措办粮草,星夜解赴军前接济。使者赍书而往,行不上三十里,被袁军捉住,缚见袁军军师许攸。许攸大喜,当下搜得使者所赍曹cao催粮书信,径来见袁绍帐处来寻。

“哈哈哈哈!!!!主公大喜,大喜呐!!!!!”

“时下战局难料,我军陷入僵局,那麴义援军又迟迟未到。我心中正是发愁,远却说有喜。这喜又从何而来!?”

帐内袁绍却是眉头深锁,许攸朗朗一笑,将催粮书信拿出递交袁绍。袁绍接书观阅,看后却是不见喜se,反而多有疑虑犹豫之se。

许攸见状,连忙鞠身告道。

“曹cao屯军官渡,与我相持已久,洛阳必空虚。若当下主公分一军星夜掩袭洛阳,则洛阳必可拔得,而曹cao前事不知,正与此与主公作战。今曹cao粮草已尽,主公正可乘此机会,两路击之,如此必能擒得曹cao!”

许攸双目浩然,一计定出,便是置人于死地。此等大妙之计,若是袁绍听从,纵使曹cao得高览所投,只怕未等高览军到,曹cao已死于许攸计策,含恨九泉之下。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在如此关键之时,袁绍那天生犹豫不断的xing又是累事。只见袁绍眉头一皱,摇头迟疑道。

“曹cao素来诡计极多,此书恐怕是其诱敌之计也。远莫要轻举妄动,中了阿满之计!”

许攸一听,心中急意上涌,连带语气也强硬了几分,急声喝道。

“此等大好时机,主公万万不得犹豫,今若不取,后将反受其害,后患无穷呐!”

袁绍最恨这不祥之话,特别还是预示他将会败给曹cao这个最为痛恨的对手。袁绍怒火心起,正yu呵斥,忽有使者自邺郡来,呈上郭图书。

中先说运粮事,后言许攸在冀州时,尝滥受民间财物,且纵令侄辈为非作歹,收敛钱粮,今郭图已收其侄下狱,正是要问袁绍如何处置。

袁绍观书大怒,未想到自己大军军师,皆是贪财作jian之辈,手指许攸,怒叱喝道。

“滥行匹夫,贪yu成jian,厚颜无耻!你尚有面目于我前献计耶!”

许攸听言大惊,连忙跪下,大喊冤枉。袁绍砸书予他,许攸速速拾起来看。袁绍麾下谋臣争势已久,许攸立即明白,这是郭图yu要害他夺其军师大位。许攸心有冤枉,立马与袁绍解释。可袁绍又怎会去信,更是喝道。

“许远,你随我最久。昔ri我等与曹cao、袁术为‘洛阳四少’其中交情,我不必多说。今ri你见我势不如那曹阿瞒,起了歹心。想那曹阿满亦是发觉你之心意,暗中派人与你交通。今想必你已受他财贿,为他作jian细,啜赚我军!你之大罪,我本当斩首,但看在昔ri情义,今权且寄头在项!你速速退出,今后不许相见!”

许攸遭袁绍怒喝退出,心中又冤又恨,仰天大叹。

“忠jian不分!不明事理!竖不足与谋!我侄已遭郭图之害,今ri又遭袁本初如此耻辱,我有何颜面复见冀州之人呐!!!”

许攸叹罢,心灰意冷,遂yu拔剑自刎。左右夺剑来劝道。

“公智谋绝伦,世间俊杰,何轻生至此?袁绍不绝直言,后必为曹cao所擒。公既与曹公有旧,何不弃暗投明?来ri若能助得曹公击败袁绍,何愁不得英名富贵!?”

只这两句言语,倒是点醒许攸。许攸神se连连变化,终于还是决定弃袁投曹,于是连夜收拾行政,径投曹cao处。

却说许攸暗步出营,正往曹营路途,遭伏路军人拿住。许攸依仗与曹cao交情,甚是倨傲,虽无阶下囚,但仍是趾高气扬地向四周曹兵喝道。

“不得无礼!!!我是曹丞相故友,此番乃有关乎曹丞相之生死,天下之要事来报!你等快快与我通报,说南阳许攸来见。曹丞相必如有周公吐哺之貌,速速迎接。”

许攸说得胸有成竹,那些军士见状,不敢迟疑,连忙报入寨中。时下曹cao方解衣歇息,闻说许攸私奔到寨,大喜过望,果然如许攸之料,曹cao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遥见许攸,抚掌欢笑,携手共入。

四周军士见之,暗叹许攸料事如神,对曹cao更是了如指掌。曹cao重礼相待,许攸心中自然得意,入账后,曹cao拱手作揖,先拜于地。曹cao施以如此大礼,许攸受宠若惊,慌扶起。

“孟德乃大汉之相,我许远不过区区布衣,何谦恭如此?”

曹cao哈哈一笑,凝声笑道。

“公乃我之故友,岂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许攸听得心头连连撼动,曹cao如此礼贤,与在袁绍麾下遭到的待遇,根本就是差天共地。许攸甚是唏嘘,叹声道。

“某昔ri当真是鼠目寸光,竟舍孟德如此明主,屈身于袁绍那昏人帐下,袁绍刚愎自用,言不听,计不从,今特弃之来见故人。愿赐收录。”

曹cao那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刹地一眯,心中自是狂喜难挡,但表面还是略微平淡。

“远肯来,我事济矣!望远教我,破袁之计!”

许攸却是不急,故卖关,忽然说道。

“我曾教袁绍以轻骑乘虚袭洛阳,待事成,再教袁绍在官渡这里,和洛阳之兵,首尾相攻。孟德觉得此计若何?”

曹cao听计se变,大惊呼道。

“若袁绍用远之计,我必遭灭顶大祸!”

许攸得意一笑,傲姿又多了几分,忽然又问。

“孟德今军粮尚有几何?”

曹cao被许攸这忽然一问,心里发虚,不过却还是面不改se心不跳地答道。

“足可支一年。”

许攸哼哼一笑。‘

“恐怕未必。”

曹cao皱了皱眉头,又道。

“其实只足半年。”

许攸怒容一起,拂袖而起,趋步作势出帐道。

“我以诚相投,而孟德对我却是不信,岂我所望哉!若是如此,不如自去,免得受辱!”

曹cao一把抓住许攸,连忙挽留道。

“远勿嗔,军中要事,我怎敢随意流失,尚容我实诉。其实军中粮实可支三月。”

许攸见曹cao竟然还在做虚,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世人皆言孟德jian雄,今ri所见,果然是也。”

曹cao心里惊动,但表面却在做笑。

“岂不闻兵不厌诈!”

然后曹cao伸出一根指头,递到许攸面前,又附耳到许攸耳畔,低言道。

“其实军中止有此月之粮。”

“休瞒我!粮已尽矣!”

许攸忽地一声喝起,曹cao细目大瞪,脸上尽是愕然。

“远,何以知之?”

许攸一把抽出怀中,曹cao与荀彧的催粮信,以示曹cao。

“孟德可知,此书何人所写?”

“此书乃我亲手所写,远何处得之?”

曹cao脸se连变,许攸得意一笑,当即将获使之事相告。曹cao沉吟一阵,同时脑念电转,猝然执起许攸之手。

“远既念旧交而来,定有大计教我,还望远莫再隐藏。”

许攸似乎甚是享受,曹cao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让他倍感尊威。不过许攸也知见好就收,毕恭毕敬地先施一礼,凝声而道。

“明公以孤军抗大敌,兵粮已竭,而不求急胜之方,此乃坐以待毙,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过三ri,使四十万袁军,不战自破。就不知明公可肯听否?”

曹cao细目刹地爆发巨光,几乎将整个帐篷的光华盖过,大喜急道。

“愿闻良策。”

许攸发亮的双目,散发着几分恨意,速速而言。

“袁绍军粮辎重,尽积乌巢,今拨淳于琼守把,此人乃是匹夫,又嗜酒如命,定不知作防。孟德可选jing兵诈称袁将蒋奇,领兵到彼护粮,乘间烧其粮草辎重,则四十万袁军,不到三ri将自乱矣。”

“哈哈哈哈哈!!!!妙妙妙!!!!!袁本初此番定必死无疑!!!!!!”

曹cao一听,心中狂喜无比,大笑连连。若是当真烧了袁绍所有军粮,其军定然大乱,而高览不ri将到,到时袁绍岂有活命之理?

许攸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察觉到曹cao还有许多事隐瞒,不过许攸知自己初来乍到,一些机密之事,若是多问,必遭曹cao怀疑。两人议定,曹cao重待许攸,多加封赏,留于塞中。

次ri,曹cao令典韦、许褚将五千虎豹骑伪装成袁军,准备往乌巢劫粮。程昱闻讯赶来,多有疑虑,向曹cao进谏道。

“乌巢乃袁绍屯粮之所,安得无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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