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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晶暴涨

“莫非是我还不够美貌?”霜凝想了想,摇摇头,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有自信的。忽然有了个想法:“他该不会是欲擒故纵?”

石不平在墨生主祭的马车里。墨生和善地对他笑道:“天才的镜倌,前面就是凌烟市门了,您找本祭有什么事吗?”

石不平开门见山:“神灵明鉴!你与霜凝女侯爵借我往上爬,是否该分我一点好处才对?不然我这个垫脚石不带劲,关键时刻翻个身把你们带下去就不好了。”

墨生从没遇到过石不平这么“*裸”的人,颇感不适:“你、你在向我索贿?”

石不平摇头:“不!是精神受到伤害的索赔。”

墨生手按心口:“现在你缺什么呢?想向我要什么?”

石不平虽然想敲他们一笔,但其实自己也没什么明确的目标。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久,觉得世界上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是钱了:“给我钱吧。”

墨生再次让他的*裸打败,好半天才说得出话:“你要多少钱呢?”

石不平试着伸出四根手指头:“四百万怎么样?”

墨生吓得叫起来:“我没有那许多的钱哪!”

石不平嘴角扬起来:“没有的话就打欠条吧。”有墨生主祭的欠条在手里,不等于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了吗?

堂堂一个主祭,怎能欠人那许多钱?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墨生也不笨:“我还是想办法凑些钱给你罢。但你在总庙里可要好好表现才行。对你天才镜倌的身份,总庙也要先验证,你要通过验证才能被他们认可。那时他们说不定加你为首席镜倌之职。那时,我一定把五百万通用币全数交给你贺喜。”

“验证?”石不平没想到。

“不错!好在你不会怕吧?”墨生笑道。

但见浩江边白色巨石建造的灵庙高高耸立,足有十几人高,地基虽在河边沙滩上,竟没一点下陷的迹象。据说这是神迹。

笑尘世界的每座灵庙都拥有自己的奇迹。某些著名灵庙奇迹更夸张,中平国这座沙滩巨庙,还算是小意思了。

石不平初见奇景,还是很惊奇的,面对庙顶上近看如太阳般闪闪发亮的水晶,忍不住跪了下去:“真有神的话,保祐我吧。国主真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言的话,对我好一点吧!”

试想这么高大的灵庙,全由巨石建造,竟能矗立在软软的沙滩之上,以地球上的科学完全解释不通。再加上信念水晶真的没有能量来源,就靠信仰发出这样的光芒来。石不平尽管是无神论者,面对此震撼场面,心里也颤抖了。

“远馨市发现的天才,就是你吗?”有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石不平抬起头,但见灵庙顶上的信念水晶正在那人的脑后,将那人的身影衬托得无比神圣。

“嗯。就是我。”石不平心底有点慌张。

“孩子,请起。”那人向他伸出一只手,石不平站起身,才看清楚面前是个瘦削的老人,一块深赤色的粗亚麻布斜披在身上,手持灵诀,眸中笑吟吟的。

墨生主祭等人仍跪在地上,石不平觉得奇怪极了:“为什么他们都跪拜你?”

老人摇摇手:“他们不是跪我。我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言、是神、灵、人三者之间沟通的桥梁。他们在通过我,礼拜神灵罢了。”

石不平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国主啊!”

老人笑着拉起他的手:“孩子,随我来。”

庙前有两排巨大的石柱,立在沙滩上就像两列士兵。中平国主在柱前停下,指着不远处湍急的浩江说道:“这就是天神在我们中平国投下的灵化,我们对它像对神一般敬畏。”

后头的人起身,远远跟着他们。

石不平进入大殿,随国主坐在张长长的石椅上,不知不觉谈天谈了好久。他也没想到会与国主谈得这么开心。在地球上他本是无神论者,而国主谈的都是神灵的话题,偏偏谈得水到渠成般流畅,让他欲罢不能。

其他人都在一旁恭敬的聆听。过了好一会儿,有个庙中老人走上前,对国主轻声问:“请问殿下,什么时候该进行神之测试呢?”

国主扬起嘴角:“几乎忘在脑后了。”看看石不平,“神将他赐给我们,还有谁不相信吗?”

那老人相当尴尬,而国主笑着点头:“然而仪式不能免除。孩子,你就去测一下罢。”指了指一根孤独耸立石柱上嵌的人面大的玉石。

石不平走过去,刚刚那位老人走过来:“这是神证玉面。你将手放在上头,神如果承认你,玉面就会发出光辉来。”

石不平忐忑地把手放在上头。玉石上头感觉起来非常粗糙,也许并没有多少人能摸它?有资格来这里验证的人其实很少。

半天没有光芒放出来。石不平如芒刺在背,忽然有了个想法。试着运行宇落倌书,暖流从心中运转到手臂上,然后自然输进了神证玉面中。

神证玉面就这样慢慢放出了光逃,一开始还很淡,后来就越来越耀眼夺目,光辉竟笼罩了整个大堂!

“感谢神!天才镜倌,您可以将手放下了。神已经证明了您的大能!”那位老人恭敬道。

石不平将手放下。但神证玉面上的光芒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缓缓的淡去。石不平转身,迎上众人敬佩的视线,其中包含了霜凝与墨生。

人被神认可的程度视光芒而定。光芒越强,说明在神面前地位越高。石不平刚才激发的光芒都快赶上国主了!

国主慈祥的笑道:“我今封远馨市推举之石不平为首席镜倌。可有人异议?”

大家都三呼赞同。国主便吩咐刚才的老人:“楚漠,着人给石首席奉上首席衣袍与法杖。”

楚漠躬身遵命,走出庙门,忽大叫一声“天神!”转身扑通跪到,大声叫道,“我们的信念水晶哪!”

连国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快步出门,举目一望,发现信念水晶的光芒跟以前不同了,面露惊色:“阿忠!”

后头一位国士站出来。国主道:“请去看看信念水晶的光芒现在覆盖范围有多大了。”

阿忠遵命离去,速度奇快,转眼就只剩下身后的尘烟飘荡。

大家脸上都是一副紧张表情,也看出信念水晶的巨大变化,石不平自己倒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想问问人,看大家都这样紧张,也不便开口。

国主焦急地等待着。阿忠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用手比划出一个数字。国主大喜:“五十里么?”便朝着滔滔不绝的浩江跪下来,喃喃祈祷。所有人全都跟着跪下!

国主感慨道:“据说品行高尚的镜倌,能使信念水晶光芒像夏季的浩江水位一般上涨!没想到前人诚不我欺。”

原来石不平往神证玉面中输入暖流,竟有这般明显的奇效。他想:要不回去再去输进去一点?

墨生也宏亮的祝颂:“天神眷顾!将这样的首席大镜倌赐给我们!”

“瑰宝啊瑰宝!”老王在后头连连顿首。

“国主可以看看他凝出的成长玉。”霜凝笑道。

他们去了另一个宽大房间,中平国主要人物几乎都来了,看石不平瞑目趺坐,运行宇落倌书,良久,掌间明光一闪,凝出了一颗成长玉。

楚漠忙接过成长玉奉给国主,国主笑叹:“真是天赐御级!”。

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块硕大的成长玉,一时惊叹连连,喜形于色。

楚漠将一只托盘捧来,雪白麻布下覆盖的是件款式奇异的雪色长袍。

国主对石不平道:“这是首席权袍,是灵庙认可你身份的证明。”说罢亲自为石不平穿衣。

大家惊呼阻止:“国主殿下!怎么能……”

因国主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身份极其尊贵,如今以神的化身给一个凡人穿衣,难怪大家惊呼阻拦了。

国主却道:“有何不可?天神赐给我们中平的瑰宝,难道我们可以慢待吗。”说着还是细心地帮石不平穿上了首席权袍。

楚漠再次托来杖盘,国主将权杖赐给石不平,再轻拍他的肩膀:“为了中平,首席镜倌请与寡人一道努力吧!”

石不平颇为汗颜,想想自己几天前还在网式荒森上为生存挣扎,如今竟成了中平国中除国主之外最受尊敬的人!

然而国主没有留他在国都,还是放他回远馨市。从凌烟市回远馨市的一路上,庞卓对他更尊敬了,甚至把他摆在墨生主祭与美丽的女侯爵之上。

一路车马劳顿,霜凝倒没什么,只苦了养尊处优惯了的墨生,被颠得眼冒金星。

暮色中,他们近了远馨市,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城了,庞卓忽见前头一阵狼烟,忙足尖一点,跳上旁边的一棵大树,向那边张望一番:“糟了!我们市正遭受攻击!”

霜凝粉腮早变,冲出车子将马解下来,翻身上马:“快随我去救援!”远馨市若出问题,她这个侯爵就没脸回京复命了。

庞卓看看墨生。墨生举手下命:“留两人保护首席镜倌与本祭,余下的人全部随夏侯市守驰援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