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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背景

炽白火龙撞在玉佩上,瞬间便被玉佩吞噬掉了,无声无息。玉佩随之变得通红透明,隐约可见其内有一条白线正在绕圈游动,数圈之后,白线越来越细,越来越短,终于消失不见。

青云老祖如释重负,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却听“啪啦”一声,玉佩碎成两截,掉落在地。

灵琴老祖见状,极为痛心,俯身捡起断玉,想要合在一起,却是徒劳无功,眼泪如金豆般掉落下来。

此时,安和真人也降落庭院之中,不去理会一脸警惕的青云老祖,仔细端详着灵琴老祖,口中喃喃道:“像!像!真是太像了!”

方才还在剑拔弩张,此时烟消云散,气息变得十分古怪。五老派一众弟子远远围着,一头雾水。

青云老祖见灵琴老祖陷入失神之中,而对面之人似乎也无动手之意,只得清了清嗓子,问道:“栖霞山五老派青云见过真人,不知真人如何称呼?仙居何峰?”

不料安和真人看都未看他一眼,挥袖一拂,说道:“聒噪。”

这一拂,虽未下重手,但却包含一丝元婴之力,使得青云老祖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跌落出去数丈之远,摔了个灰头土脸。

封伦、申元道等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这一变故,方把灵琴老祖从缅怀之中唤了回来,见到安和真人,似乎也呆了一呆,迟疑地问道:“安和叔叔?”

安和真人裂开大嘴嘿嘿一笑,说道:“小姐,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长得和师母一样好看。”

灵琴老祖撇了撇嘴道:“是呀,两百多年没见,一见面,安和真人就送了我一份大礼,将家母留给我的遗物打碎了。安和真人好大的威风呀!”

一句话把安和真人呛得脸红脖子粗,搓着双手讪讪说不出话来:“那个,那个……”

灵琴老祖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说道:“不知小女子何处得罪了真人,惹得真人如此大动肝火,还请真人示下。”

一提此事,安和真人扭头对守重喝道:“你小子给我滚过来。”

自从安和真人和灵琴老祖相认之后,守重便心惊胆战,脸色变得刷白,此刻听了安和真人呼唤,更是魂飞魄散,双脚无力,走不成路。

安和真人见此,大手一挥,以灵御气,如同捉小鸡般将守重擒了过来,扔在地上,喝问道:“给老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守重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安和真人见状大怒,骂道:“格老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戏耍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炮制得舒爽了,老子跟你姓!”

骂完之后,安和一脚踹倒守重,一指点在守重丹田之处。这一指直接便将守重的气海废掉,数十载苦修付诸东流,而且此生再无修行的可能。

这一幕令十几个五老派弟子不寒而栗,守重遭此重创,似乎如梦初醒,爬起来抱着安和的大腿,大哭道:“师尊,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安和真人又是一指点出,封了守重的哑穴,冲灵琴老祖抱拳道:“小姐,安和教导无方,差点惹下大祸。安和这便前去找师尊领罚。”

说完,安和夹起守重,冲天而去,留下一众栖霞弟子面面相觑。

青云老祖喝道:“都散了,回屋修炼去,今日之事不可乱传。谁若在背后乱嚼耳根子,逐出师门。”

打发了众弟子后,青云老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灵琴老祖黯然神伤,转身回屋告别道:“五弟,我倦了,想早些歇息。”

……

是夜,二千六百多丈高的太清峰顶合欢宫中,安和真人正襟危坐,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背影,说道:“师尊……”

那背影大手一挥,打断安和真人的话语,说道:“安和道友,说过多少次了,你已成就真人,可与我平辈相交。师尊二字,已成故往,今后休要再提。”

安和真人不敢争辩,只得应道:“是,道兄。”

“说吧,今日找我何事?”

“师……啊不,道兄,我今天见到小姐了。”

“我知道。今日辰时三刻,笑笑便到了崧山城内,在东天门处对你那徒儿略加薄惩。酉时一刻,你上门问罪……”

“一切都逃不过道兄的法眼,安和打碎了小姐的玉佩,特来领罚。”

“罚?无心非,名为错。过能改,归于无。你已惩处过始作俑者,又有何错?”说完,那高大身影低下头去,低声叹道:“笑笑宁愿今日拜访天炉,也不愿回家看我,看来她心里还未原谅我这个父亲。”

说话间,那背影转过身来,露出了奇异之极的相貌。只见他头部左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右边却是乌发如云飘逸,面色红润光洁,吹弹可破。一边苍老垂暮,一边朝气蓬勃,泾渭分明,极为诡异。

安和真人劝慰道:“小姐可能也是怕回来后,想起师母,引起伤心事吧。”

“更是不想看到我的那群炉鼎吧,当年她就是因此而离家出走的。”

安和听了这话,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憨憨一笑。

那人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唉!安和道友,你也修到了这一步,你说这片天,怎么就飞不出去呢?”

“安和这点微末修为,哪能和道兄相比,还没有到操心天雷的时候。不过,这一茬又一茬的天雷,真他娘的操蛋。”

“安和道友,成就元婴之后,要多修身养性,如此方能更进一步。给你起号安和,就是要你常思安静淡和之义,你要改改这暴烈脾气,没事时多品品茶、练练字、养养花。”

……

酉末时分,外出的五老派弟子三三两两地回到凭栏轩。

陪着罗敏游逛一天后,李伟终于得到解脱,拎了壶灵酒,来到王伟的门前,敲了敲门,问道:“王师弟,在吗?”

没多久,王伟打开门,看到是李伟,略显惊愕,问道:“今个是刮什么风?一向滴酒不沾的李师兄,来找小弟喝酒?”

“怎么?你这屋里有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王伟向旁一撤身,弯腰伸臂,故作夸张地说道:“李师兄能来,是看得起小弟,今日定要一醉解千愁。”

就在李伟进屋的同时,吴天垂、包达、林为三人也在敲真传弟子刘笑真的屋门,与二伟之间谈笑戏谑、亲密无间的状况不同,三人多少有些局促。

听闻崧山国有筑基期修士的国师,回来这一路上,吴天垂都是心神不宁。虽说两国邦交,礼仪为先,不会有仗势欺人之事发生,但若是以炼气期的修士与崧山国筑基期的国师对位,明显弱了气场,彰显不出大吴的国威。

出于此,包达提议,找真传弟子刘笑真套套近乎,试试能否说动这位新进的真传弟子相助一臂之力。

三人来之前,谁也没有把握,除了包达与刘笑真有过数面之缘外,林为和吴天垂二人,与其几乎毫无接触,而且依宗门惯例,和炼气修士相比,筑基修士的一朝之贾要高出十倍不止。

包达敲过门后,等了半晌,不见人应,三人的心逐渐变凉。

“吴师兄,也许刘师兄正在打坐修炼,你我明日再来,可否?”

“唉!”吴天垂长叹一声,说道:“也罢,明日再来吧。”

回屋之后,林为静心思索片刻后,取出传音法符,问道:“师姐,在吗?”

不一会儿,罗敏的声音传来:“林师弟,我在呢,师弟相送的这袭衣裙好漂亮,师姐还没好好谢你呢。”

“些许俗物,当不得师姐一谢。”

“在你们这些臭男人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可在我们女人心中,却是连城之壁。”

一句话呛得林为说不出来,闷声咳了两声,绕过这个话题,问道:“师姐,你身上可带有毒丹?”

“有一种,名为闭灵软骨丹,中此毒后,一柱香后,不但灵力无法驱使,而且全身筋骨酸软,只是药效太短,半个时辰后,无药自解。”

“师姐可否送我几颗?”

“林师弟,你要做什么坏事?这里可是崧山,师尊多次严令不可惹事生非的。”

“老祖法谕,师弟时刻铭记,不敢或忘。再说,相交多日,师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是那种挑事之人?”

“那倒不是。”

“师姐现在方便不?师弟这便上门去取。”

厚着脸皮要个票和收藏,会不会被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