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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跌宕起来

太后早就料到皇上会插手此事,所以在皇帝之前便将葛柚送给了别人,她看着大内监吃瘪,神色中透出一一丝得意。

"奴才记得太后曾经将一株百年葛柚赏给了临棠嫔的母族,老奴这就请人去临棠嫔的母族去瞧瞧,"大内监突然想起太后宫里曾经有人来请示,说是太后将宫里最珍贵的葛柚赏赐给了临棠嫔的母族,说是她的一个族中姑姑得了重病,需要葛柚治病。

葛柚这样贵重的药物,只需要一根根须,就足够将一个人的性命吊至一年,临棠嫔的族姑不过是得了重病,最多只要得半只葛柚入药,怎么都会剩下边角料。

太后似乎没有想到大内监会突然提起临棠嫔的母族,一时有些疑惑,但转瞬想起这桩陈年旧事,她当时一心想要拉拢对方,又让人私下探听到临棠嫔这位族姑在族里很有威望,和临棠嫔父亲关系非常好,太后这才忍痛割爱。

此事都过去二十几年,要不是有人突然提前,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哀家可听说她家姑母可是个病秧子,说不定早就把那一株葛柚都给入了药,你若是想去,那就随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不送了,"太后懒洋洋撑着美人榻站了起来,抬手轻捂着嘴,细长的眼睛淡淡地瞥了眼对方,明显一副逐客的架势。

大内监察言观色,拱手作揖,转身就走,刚出殿门,就看见被宫卫押解着往外走的萧沐,大内监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宫人招了招手,随即走出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宫女附耳上去,不多时,宫女疾步走出了宫殿。

大内监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往宫门去,他没时间再去见皇帝说明这些,只能先让宫女去向皇帝要出宫的令牌,一面又急匆匆往宫门走去,他听说葛柚必须在破晓之前送到冠军侯府。

"大先生,咱们就这么出宫,陛下会不会怪罪?"大内监身后一个清秀的宫人,怯生生地说。

大内监脚不沾地,疾步往前去,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仍然没有歇息半刻,"快些,慢了冠军侯夫人性命就危险了。"

夜色如墨,漆黑庄严的宫门上悬着一对红灯笼,阴森森地显得格外恐怖,守门的宫卫看见不远处一个宫女飞奔而来,不等他们拔刀呵斥,就看见那宫女跑到进出,从怀里掏出了一只令牌,递给其中一人。

冠军侯府里,萧沐整夜未归,冠军侯夫人病重,没有主心骨坐镇府里,整个侯府一下子就乱了。

"侯爷还没回来吗?"管家站在院子外,伸长脖子望着灯火通明的院子,转身拉住一个端着热水急匆匆推门进去的丫鬟,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之色。

丫鬟端着热水,心里着急,也不看拽着自己人是谁,一脸着急地扭头就走,倒是她身边的小厮赶紧上来,对着她的身影横了一眼,赶紧对着管家说:"小的一直让人在门边守着,侯爷回来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咱们。"

管家横了他一眼,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不久就看见之前那个端热水的丫鬟,再次将他拉了过来,"夫人怎么样?"

丫鬟这回看清楚面前的人去管家,赶紧认真地回答:"还是不行了夫人还在发高热,申大夫开始在用银针给夫人续命,说是如果不在三个时辰内将葛柚送来,怕是夫人撑不过天亮。"

管家使劲拍在脑门上,眼下府里乱成了一团,那些个胆小的丫鬟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胆大的一些跑来张望,他警告了几次,发现没人乖乖各自回岗,虽然生气,但是没法子,他只能让护院们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着将下人驱赶回去,自己则守着夫人的院子外。

天色越来越浓,露水都打湿了他的衣裳,他躲在伞下,靠在门边,偶尔眯一下,偶尔抬头看向院子里,心里忐忑不安。

"夫人可退烧了?"管家再次抓住一个丫鬟的袖子,仔细一看,居然还是刚刚那个丫鬟。

小丫鬟还是苦瓜一样的脸,摇了摇头,"还是没有退烧,申大夫在用别的法子。"

管家一听这话,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夫人还没有退烧?"

小丫鬟被管家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住了,反应过来后继续点头。

管家望着漆黑的月色,又想起刚刚更夫苍老的嗓音混着脆响的锣声,一墙之隔,从府外传来,他凝神思索了一下,发现不到一个时辰就该破晓了。

如今眼前府里乱成一团,夫人吉凶未卜,侯爷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真是让人惴惴不安,若是侯爷来不及将葛柚送回府,那夫人必将过不到破晓,这该如何是好?

冠军侯府里愁云惨淡,天牢之中的萧沐也是如此,他被抓进天牢后,就一直被人在暗处紧紧盯着,就算对方从没有现身过,凭着他军人出身的敏锐察觉力,他还是从看似平静的四周中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对面的哥们,你看什么呢?那些家伙早就睡了,你这是一进宫,睡不着怎么的?"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的牢房传来,萧沐转头看去,只见一堆厚厚的稻草上面躺着一个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听对方声音,像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萧沐没有接话,被扔进天牢的素来都是重犯,就算没有杀人抢劫,也是个行事不义的罪人,他不愿意自贬身家,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小家伙,这里可比外面安全多了,等疫情过去了,再出去也不迟,那种病向来都要在人间留个一年半载,否则是过不去的,咱们牢里都是一些经历过承天四年的重疫,这性命都硬的很。"

那边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萧沐不愿意搭话,可能是以为他初出茅庐,不敢随意接话,这边又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