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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得药

得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草丛中不时传来“吱吱”地虫鸣,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素素的身上,让素素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素素不时朝门口望去,还是没有人,已经一天了,张翠山等人还是没有回来。素素心下不免担忧彷徨,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转身抬脚方要再出门查看一次,却见俞莲舟为首,张松溪和张翠山跟在后面前后进来,素素一喜,忙迎上去,却是未见到殷梨亭,又皱了眉道:“怎么没有找到六弟吗?”

张翠山朝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素素见三人均是眉头深锁,满脸担忧,忙道:“我已经叫林越去打探了。若有消息,他一定会来禀报。虽说如今大都不太平,可六弟武艺也不错,一般人还伤不到他。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呢!”

张翠山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担心如今六弟心神不宁……”

素素安慰道:“便是这般也当不会有甚大事,武林人士大多认得六弟,不会与他有甚冲突,他们的目标是那屠龙刀,怎会在这关头来与武当结怨,若是碰上元廷的人……”说道此处,素素忽然想到原著中殷梨亭便是得知“杨不悔”之事心神不宁之际中了蒙古番僧的埋伏,以至于和俞岱岩一般遭了分筋错骨手,心下一紧,转而又释然,道:“说到元廷,如今首当其冲的便是汝阳王,可是现在汝阳王已被屠龙刀和邵敏郡主之事搅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呢,哪来的闲情来为难六弟?何况若是六弟真与元廷有什么冲突,不说范右使一定会遣人前来相告,便是千羽楼也一定会有所消息,可如今咱们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想来六弟一定没事的。”

俞莲舟点头道:“五弟妹说的不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现下,六弟也确实需要好好静一静。咱们今天也奔波了一天了,不如便先休息吧,明日再出去查探一番!”

俞莲舟发了话,众人自然点头称是。

几人方要各自散去,却听得林越在外求见,素素忙起身道:“进来吧!可是有六弟的消息?”

林越躬身应是,道:“殷六侠遣人送了封信过来。”

俞莲舟忙接过信道:“有牢林楼主了!”

林越口称“不敢”,从容退下。

未等俞莲舟将信看完,张翠山已急道:“二哥,六弟说些什么?他可还好!”

俞莲舟将信递过去,道:“总算还知道写封信回来,报个平安!”语气中略有些责备,但更多的还是放下心来的明快。

素素三人忙接过低头看去,殷梨亭信中并未说太多,只说自己没事,叫大家放心,只是却要去找纪晓芙问个明白,但也知此事干系,不会冲动行事,自会与纪晓芙私下相询。显然还是记着素素的话的。素素不由叹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被纪晓芙伤的如此之深,满腔深情全化流水,却还是顾着纪晓芙,处处为她着想。

从殷梨亭信中言语来看,此时他的情绪应该也稳定了一些,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这才安下心来,又觉得此事着实应该叫两个当事人当面说清楚,以解了二人心结,便也随他去,不再过问,各自回房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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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更深露重,月朗星稀。

素素走至书房,刚打开暗门,一个暗影闪过,自素素身旁掠过,一把抱起床上的赵敏便要逃遁而去。床边的女婢被惊醒,还来不及动作,便已被那人袖风扫过,晕了过去。素素一惊,忙追上去,一掌拍向那人面门,那人左手搂着赵敏,右手格挡开素素,又急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直刺向素素,速度极快,素素躲闪不及,只能微微侧了侧身,利刃从素素的肩端擦过,挑破了素素的衣服。赵敏经此动静,早已醒来,见到素素受伤,忙急道:“苦大师,别伤了她!”那黑影听得,也不再恋战,急速飞掠而去。

此时,俞莲舟等人才从暗处出来。张翠山忙道:“素素,你没事吧?”

素素摇了摇头,道:“五哥,你忘了,咱们还有那金蛇衣呢,那剑伤不到我。赵敏虽是个孩子,却聪明的紧,若不假意受点伤演的逼真些,怎么骗过她?五哥瞧,我的演技可还过得去?”

张松溪道:“五弟妹演的着实不错,咱们可都比不过。”

素素玩笑道:“谁叫你们人人都是君子呢,君子自然做不得这般假的。”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两个瓷瓶来,道:“还不快谢谢我这‘小人’?”

三人见她当真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均笑了起来。俞莲舟接过那瓷瓶,揭开,里面的药膏黝黑,还散发着一股宜人的清凉芳香。

素素不由吸了吸鼻子,道:“这便是那黑玉断续膏吗?”

俞莲舟点头道:“想来便是了。三弟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众人听得,都会心笑起来。

药即已得到,众人自然希望快点回武当,好早些治好俞岱岩。次日清晨,素素交待了林越抓紧撤退之事,便与三人一同离去。

待出了千羽楼,方走至大街之上,便有一仆从将几人拦住,道:“几位稍等!”又与素素道:“夫人,我家主人请夫人移步一叙。”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向一旁的茶楼。

几人皆惊,朝茶楼望去,只见赵敏端坐在二楼护栏的桌前,悠然的端着茶杯品着,范遥站在赵敏身后,看到几人,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素素抬脚随那仆人而去,张翠山仍不放心,一路尾随,那仆人也未曾阻拦。行至二楼,赵敏见了她,忙道:“夫人的伤可还好?”语气中关心之意难掩。素素微愣,却不能叫她知道自己无事,便顾做生气地瞪了一旁的范遥一眼,道:“托郡主的福,还死不了。”

赵敏听她语带怨愤,眼神一黯,道:“我瞧夫人如今好好的,应是无甚大碍,这便放心了。”说完又将桌上一\木匣子推至素素面前,道:“多谢夫人这些日子的照料。”

素素回道:“你无需谢我,我们对你这般囚禁你,对你无甚好意。你当怨恨我们才是。”

赵敏笑道:“我虽不知你们为何囚禁我,却也知道你们别有用心,另有所图。只是这‘好’与‘不好’,敏敏还是会分的。夫人来大都自是有所图谋,但夫人是何许人,自不会如那般鼠目寸光之人一样是为屠龙刀而来。听闻,武当俞三侠瘫痪在床多年……”

听到她谈及俞岱岩,张翠山皱眉道:“什么听说,我三哥便是伤在你汝阳王府的手里。”

赵敏听得,眼睑微垂,颇有些愧疚地道:“我,我不知道!”

素素叹了口气,道:“你自然不知道。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呢。是你爹爹叫手下人伤的,和你没有干系,你不必如此。何况,你我本就立场不同。”

赵敏轻笑一声,道:“我阿爹的手下便是我的手下,我阿爹叫人伤的便也等于是我伤的了。”

素素不禁皱眉道:“作为蒙古郡主,兵马大元帅察罕特木耳的女儿,你着实不应该对我们有什么情感。”

赵敏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多谢夫人好意提醒。这些我自然都知道。而且,我长大后定是要帮着我阿爹对付你们的。若真有那么一日,怕不是我杀了夫人,便是夫人杀了我。只是……只是,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不是吗?我阿娘死得早,阿爹和哥哥虽疼我,可是,他们却都是男子。从来没有人像夫人一样,亲自喂我吃药,给我唱歌,哄我睡觉……夫人给了我一直想要却不能得的,我自然当感谢夫人。至于以后,我自然还是我的蒙古郡主,该做的事我绝不会退缩手软半分。”说着又将那\木匣子推近了几分,道:“算是愧疚赔罪也好,算是谢礼也罢,夫人自用地着!”说完也不等素素反应,径直离去。

素素拿起\木匣子,打开,果然是黑玉断续膏。

张翠山皱眉道:“这邵敏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素素凝眉不语。张翠山又道:“她会不会已经知道咱们来大都的目的是这黑玉断续膏,那么她会不会知道咱们不过是利用她演了一出戏,若是这般,范右使岂不是……”

素素忙道:“五哥莫急,赵敏本就聪慧,能够猜到咱们的目的并不难。但若说她知道咱们与范右使的交易,那倒未必,若是那般,她怎还会放心将范右使放在身边?今日见她对范右使的态度,想必范右使已经得到了她的信任,咱们也算功成身退,还了范右使的人情。”

张翠山点头,道:“那这黑玉断续膏……”

素素笑着将匣子塞进他怀里道:“这等灵药有人白送过来自然是要收着的。管她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咱们这次可以多找两只猫儿狗儿先来试试药了。”

张翠山也跟着笑了起来,随着素素下楼与俞莲舟张松溪二人会合。四人快马加鞭朝武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