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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徐州之战(再续)

兵法有云十则围一,十倍于敌轻松可以完成围剿,毕竟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可问题是高顺的兵马虽有上万,张飞也有三千人,可达不到十比一的兵力比,最多也就一比三点三的局面,岂能围之?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忽然左翼有一支骑兵冲杀上来,为首者正是曹性。张飞怒起,飞矛而去,擦得一声,曹性挥刀挡去,险些被刺中左肩,当即挥师乱杀一阵,又退回阵脚。方阵左右一开,曹性率军而入,两个方阵又合在一块,配合得天衣无缝。

张飞大怒,没想到对方的方阵如此厉害,四面八方无所不能,有鬼神莫测之机,东一次冲锋西一次冲锋,三千兵马险些被横着切成两段,不禁发号施令道:“所有将士听令,盾兵在外围,次之校刀手和长枪手,最里面则由弓箭兵待命,决不允许军阵散开,清楚了吗?”

“是!”左右士卒听令。说罢,令旗一翻,盾兵排成圈站在最外围,校刀手和长枪手站在盾兵后面,弓箭兵则又次一步,中心以张飞这等主帅副将为核心。

军阵结成铁桶一般,高顺再想冲击就难了,一旦杀至近前,都被盾兵拦了下来,同时盾兵后面的校刀手就会反击,最内部的弓箭手也不断的仰射,箭镞在飞到最高处,又猛然头重脚轻的坠下,箭如瓢泼大雨,高顺的军队冒着枪林弹雨冲锋,不断有人死在箭下。

高顺冷笑一声,“陷阵营,给我上,把张三爷的狗头拿回来见我!”教人红旗竖起,他上前推开鼓手,自己接过擂鼓锤,一击又一击地捶打,鼓声咚咚大响连绵不绝。

鼓声连绵,红旗招展,这是一个特殊的指令。

尤其是高顺的军队规章制度中,所有的军人都明白,一旦响起,那意味着的,将是对方主帅即将被斩首的讯号。陷阵营不过区区七百士卒,满人时也不过千人,但就是这么点人却往往取得最大的功劳——直捣黄龙。

换句话说就是直接摧毁敌军的首脑,将敌军变成群龙无首的局面,一场不论是千人仗还是万人仗,都需要听指挥部的调动,陷阵营唯一的任务,就是专打指挥部。

只要主帅不是白痴,都会安排数十或者几百不等亲兵左右铁桶般保护,还是躲在大后方歇凉指点大军的。因此陷阵营的士卒都面临着难度最高的任务,基本九死一生,甚至百死无生,这七百多名士卒被灌输了最僵硬的思想,高顺只一拍板,就是让他们去跳悬崖、抹脖子自杀,都会毫不犹豫地完成长官交待的任务,堪称是高顺手底下的人间兵器,而高顺也由此成了吕布最信任的战将。

后方暂时修养的陷阵营立马就调到前线,总数七百四十二人,虎吼一声,尽皆上马,人数虽少,气势毫不逊色。曹性正准备接过指挥权,被高顺一手推开,昂然道:“不必了,这支兵马由我号召好些。”

曹性自不敢跟高顺争,而且统领陷阵营的最佳好手,非高顺莫属。

“随本将一起把张飞的狗头砍下来,砍不回来,大家就随本将埋骨黄沙,不在回去!”高顺平日里威严肃容,此时面红耳赤地发号施令,更是三军胆颤,陷阵营齐声道:“百死无生,一往无前。”

“哈哈,走吧!小的们。”高顺一夹马腹,拖着长枪便杀了过去。

两军交锋,最重士气,人才是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点。陷阵营徐徐而出的时候,关羽已有不详的预感,拍着城头叹道:“这莫非便是吕布帐下第一军团陷阵营?”

急忙自领一千人下城。

高顺冲向张飞布下的军阵,长枪一挑,将盾兵挑飞,铁桶般的军阵立即破开了一个口子,他左突右撞,犹如无人之境,陷阵营齐齐发威,冒着敌人的炮火冲锋。初始有二十余名陷阵营士卒被射倒于地,可前仆后继的陷阵营削尖了脑袋往上挤,跟赶着投胎似的,吓坏了张飞手下的兵。此消彼长之下,形势瞬间大变,张飞眼看军阵已破,难以制敌,飞马来取高顺。高顺大喝一声:“贼首在这!”

陷阵营士卒立马将目标瞄准了张飞,蜉蝣撼大树般攻上来。陷阵营单兵作战能力可见一斑,但遇上了张三爷这等万人敌,却也只能一一送了性命,杀得二十几个人,胳膊都有些酸了。

张飞心想这不值钱的东西再挤上来,三爷杀得手软脚软心也软,被它们趁机一刀要了命,一世英名就此付诸流水了,当下发怒,杀出一条血路而走。

“黑厮,你不是要尝尝我的陷阵营威力的吗?有种的上来呀,怎得跑了?”高顺纵声长笑,率军从后杀至。

张飞恼怒之极,反手一枪戳到,高顺伸枪拦下,唰的一声扫向他的面门。张飞伏身避开,丈八蛇矛一招回旋,逼得高顺不敢争锋,只能拨马侧开。有了这一空档,再也无人能阻拦张飞的脚步。

沛城大门的吊桥垂下,关羽率领一千人拍马而出,叫道:“休伤我三弟,且来跟关某过上几招。”

张飞急与关羽合兵一处,高顺自知此二人有万夫莫开之勇,当即将陷阵营撤到后方。精锐兵种用来打消耗战纯粹是浪费,他可不想徒劳无益的浪费。

关羽沉声道:“高顺若论勇武,要逊三弟几分,可用兵之韬略,实属高明,其兵锋之难抗,不弱于吕布。”

张飞喘了几口气,忿忿道:“二哥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他这也是心服口不服,一肚火气无处撒野,谩骂几句歇歇火。

威震华夏的关张兄弟名闻天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能打败二人的,纵观一生也寥寥无几,高顺便是其中之一。

关羽急令兵马回城,各自按住阵脚,缓缓退回城中。这时就考验治军能力了,用兵讲究不疾不徐,尤其是退兵之时最怕就是兵卒争先恐后的回城,导致混乱,进城速度反而遭到拖延。

高顺冷笑一声:“曹性、成廉听令,引弓弩手两支射回去。”二人领命,率领弓弩手趁后掩杀,箭羽如同大雨般瓢泼而下,正在退兵的刘备军,无疑是将后背送给敌人当成了活靶子,中箭者扑地而死,惊得士卒胆颤起来,仓皇着回城。关羽、张飞齐怒:“谁敢争先推挤抢入城门,皆斩!”

刀盾手全部撤到后方,举盾拦下箭羽。掩护前军进城。

高顺眼望盖世猛将关张败于自己之手,面露得意之色,静静地注视着战场变幻,忽然一名斥候营的士卒飞奔而来,急报道:“报,将军!有支重骑兵从北面绕山而来了,距离此地已不足二十里。”

“重骑?何人兵马?”

高顺不由得回顾道,在这攻城当口居然还有援军杀来,这可有点头疼。

“兵马大概在一千到一千五百左右,旗号皆打‘夏侯’。”斥候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高顺冷笑道:“夏侯?不是夏侯,那便是夏侯渊了。既然率众而来的是重骑兵,那十有八九是夏侯渊带的兵。”

夏侯号称“疾行将军”,用兵不体恤士卒,一天行军几百里,所用之兵尽是轻骑,以他的个性不可能集结不擅长的方式作战,那也唯有夏侯渊了。

曹性上前道:“末将愿带兵去阻截,决不放一个过来。”

现在沛城中不过四五千敌军而已,己方兵力算上辅兵和战兵,已有一万两千人,分兵迎敌后方进犯的一千五百名敌军不过小事一桩。

高顺沉吟道:“二十里之外的重骑兵进军速度缓慢,你可领三千兵马前去谷口设防,记住,兵力不足时必须求援,我这边全力攻城,即使不能全歼,也要把这座小沛给拔了,决不允许有任何的骚扰。”

“是。”曹性大喜,分出三千兵马,正准备前往后方,便听得蹄声踏裂大地一般,后方已有大批的骑兵涌来。

高顺和曹性都吃了一惊,高顺怒道:“斥候营的负责人,你给老子滚过来,什么重骑兵远在二十里外,谁他娘的重骑兵能有这么迅速的奔驰能力?这明显就是轻骑突袭!你延误军机,罪当斩首,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不由高顺不怒,一点小事都能判断失误,不拖出去砍头简直是浪费粮草。

斥候营营长大惊,跪伏于地,颤声道:“将军恕罪,末将,末将真的亲眼瞧见是重骑……啊!”话还未说完,已被两名陷阵营将士拖翻在地,长刀斫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像皮球般乱滚。

“来不及设防线了,去,直接拦下来。”高顺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曹性呆呆地望着远方,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鸭蛋:“高……高将军……那个是轻骑,还是重骑兵……”

高顺诧异地掉头回来,心想你征战沙场多年怎得也不知轻骑重骑之分,正要骂人也愣住了,那泰山临于崩面不改色的棺材脸也微微变色,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