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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

和鸿胪寺抢人,宋清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他又不是带着兵马上门抢,没听说过给伙夫多开薪水也犯法的,在说了,又不是自己挑事,谁叫鸿胪寺连工钱都给人家开不出来了呢。

但是,和盛长槐抢人,宋清真没那个胆子,别说他早就已经决定抱盛长槐大腿了,在盛长槐成为英国公家女婿的时候,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就算他没有巴结盛长槐的心思,但跟盛长槐抢人,要是被他叔父知道了,腿都给他打折了,宋家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在军中,关系人脉可比在文官里面重要多了,要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真上了战场,背后射冷箭那不是没有过。

“侯爷您不知道,我这刚调过来,这些天一直都没离开过,还不知道侯爷您竟然到了鸿胪寺了,要不是我军中有几个您以前在蜀州的时候护卫的老兵看见您,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这宋清也是一个上进的,带的这两个营是刚刚组建的,正是需要上心的时候,说来也是和盛长槐有点关系,盛长槐自己没真正练过兵,却给宋清讲什么和士兵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之类的故事,盛长槐可是宋清认识的人里面最有学问的,自然是把盛长槐的话当做了金科玉律,严格执行下来。

就连挖鸿胪寺的墙角,虽然不是盛长槐建议的,但也是盛长槐当时聊的兴起,给宋清说什么后勤是军队战斗力的重中之重,饭菜做的好,能提高军队的凝聚力,这话可是他当初给宋清说的。

“照你这么说,本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宋清听到盛长槐这么说,吓的背后全是冷汗,蜀县侯这是生气了吗,在一看盛长槐的脸色,带着一丝戏谑,马上反应过来,盛长槐这是开玩笑呢。

“侯爷,您就别拿末将取笑了,既然是侯爷您的人,末将自然是不敢招惹的,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神策军没他们的位置了。”

“慢着,先不着急,你先告诉我,你那里需要多少人。”

宋清面带疑惑的看着盛长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给出了一个数字。

“在西郊大营的时候,一军满员两千五百人左右,火头军一百多号人,才能保证一军将士同时吃上饭,不过我这两营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当初都是满员,叫我手下的这些人当火头军,估计会被认为是侮辱,当年为了挑这些人,末将可是费了大力气,要不是我叔叔在上面压着,我一个军都虞侯,还没这么大本事,退回哪个我都心疼,所以当初想的,挖十几个人过来当主厨,其余的,我在营中找人打下手,也能应付过来。”

盛长槐想了想,他前世当运动员的时候,在部队军训过,听一个老兵说起过,部队每二十五人配一名炊事兵,机关干部二十人配一名,待遇最好的是空勤人员,每十人配一名炊事兵,在这个年头,火头军虽然要求低,没要求做的有多么精细,但工具啥的差一些,比如做饭用的柴火,前世可都是煤气天然气,甚至还有电的,相比起来,二十人配一名火头军差不多。

“本侯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虽然盛长槐是在询问,但宋清可不这么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别叫鸿胪寺那帮人给盛长槐添堵,而且,盛长槐的主意,在他看来,一定是解决双方困境的最佳方桉。

“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末将自当遵从,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这片营地里面,谁要是敢不听侯爷的,末将第一个不答应。”

盛长槐瞧了一眼宋清,暗自叹了一口气,大宋文贵武清,宋清这么巴结他的原因他也知道,虽然现在帮不了他什么,但这人还算不错,当初在蜀州也算一名有志气,有能力的将领,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提携一下,盛长槐自己也需要在军中培养自己的人脉。

“鸿胪寺这边伙夫加大厨,不过三十人,若是给你十几人,可就去了一半了,剩下的人,也就够鸿胪寺这边使用的,本侯有个想法,不如你那营中,就不要什么火头军了,我这边人手也不少,其他的虽然不是伙夫,但打打下手应该没啥问题,鸿胪寺这一百多人,给你那一千人做饭应该没啥问题。”

盛长槐瞧了一眼宋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你营中的火头军,我看不如这样,你每日派些人过来,跟着一起打下手,做饭又没多难,学一段时间也就会了,我在给你出个主意,你这有十都,每五日进行一次评比,最差的那个都,每日派二十人帮厨,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军队需要培养荣誉感吗。”

盛长槐本来还没想到什么办法,但是听到宋清说他营中缺少火头军之后,马上就有了主意,宋清的两营军虽然是满员,但这说的是正军,可不包含其他人选。

宋清反正要招火头军,那就代表着他手里有可以调配的军饷,禁军缺人,鸿胪寺缺钱,两者加起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劳务外包,这不就是把禁军的食堂外包给鸿胪寺吗,反正鸿胪寺这边驿站也是给外国使团护卫准备的,能服务外国军队,难道就不能服务大宋军队了吗。

这样一来,京郊驿站这批人的工钱不就解决了吗。京郊这批人可是占据了鸿胪寺大半的人手,一下子就解决了一大半问题,何乐而不为。

“对了,你当初给他们是怎么承诺的,据我所知,鸿胪寺的工钱,可不比军中伙夫低多少。”

宋清苦笑了一下,他当初也是太着急了,这两营兵虽然都是精兵强将,在军队里,精兵强将还有另外一种特质,那就是刺头居多,两营军马又都是新组建,他还没立起威信,要不是那帮人天天闹着食堂的饭菜和猪食一样,他也不会从鸿胪寺挖人,当然,鸿胪寺这边饭菜做的确实不错,也是在他的考量之中。

“能有什么,不就是答应给他们补齐鸿胪寺之前欠的工钱,禁军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即便不是正军,也比在外边找活强,鸿胪寺的杂役,我这边待遇不见得高多少,但胜在工钱月结,从不拖欠。”

盛长槐撇了一眼宋清,难怪那帮人不要钱也要辞工,无外乎就是这边有一个铁憨憨愿意认账,这时候,张顺从一旁过来,给盛长槐小声说道。

“侯爷,那人见您和宋虞侯关系亲密,心里害怕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打头闹事的是厨房那些人,但旁边帮忙的,是因为那帮人承诺,进入禁军之后,介绍其他人的亲戚朋友到禁军当马夫,杂役,所以其他人才会跟着壮声势。”

宋清急的脸都红了,赶紧继续给盛长槐解释,怕盛长槐觉得他故意隐瞒。

“大人,这不是我说的,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是梁公子,估计是他瞎承诺的。”

盛长槐笑了笑,这里面还有梁晗的事情,刚才宋清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梁晗了,但却不知为何,不敢过来,盛长槐给给张顺吩咐道。

“去,把我这便宜妹夫叫过来。”

宋清刚才也解释过了,招人的事情,还不至于他一个堂堂军都虞侯亲自出面,自然是军中文吏办理,因盛长槐之前把梁晗丢给他历练的缘故,这次他调任,把梁晗也带过来了,由此可见宋清对盛长槐的事情十分上心。

梁晗在军中操练了半年多,身体倒是比以前壮实了许多,但这脸色,可不怎么好,不是有病,而是比以前黑多了,任谁都想不到,堂堂汴京伯爵府的嫡六子,竟然会晒的这么黑。

“大舅哥,不,盛侯爷,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知道您调到鸿胪寺了,要知道的话,早就第一时间给你报信了。”

盛长槐调任的事情,不过两三天,梁晗这两日一直在军营,军中有规定,即便是文吏,也只能五日一休沐,他自然没有这个消息来源。

“长本事了,宋清可都说了,挖人的事情是你挑的头,你也舍得下这么大血本,说吧,你都承诺了啥。”

不错,宋清挖人的事情,是梁晗建议的,毕竟是盛长槐的妹夫,梁晗虽然不得已天天跟着出操,但私底下,和宋清还是慢慢的熟悉起来。

梁晗这么做,也不是因为他和宋清关系有多好,而是为了在军中日子好过点,这给挖来的火头军补偿的工钱,也就只有大宋明面上最有钱的勋贵,永昌伯爵府才能眼睛都不眨就拿出来。

宋清虽然是这营中主官,但经费也是有数的,更不可能自己贴钱,梁晗主动愿意出这些钱,其实就是为了叫宋清欠他人情,以后出操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离开军队这种事,梁晗只能走墨兰的渠道。

梁晗一脸的无奈,怎么就这么巧,自家这大舅哥怎么就成为鸿胪寺主官了,这不科学啊。

“没。。没啥。。这不是营中除了伙夫,还缺一些马夫和民夫吗,我怕其他人给鸿胪寺官员告密,于是答应他们,事成之后,从他们亲卷里面招人,他们都是身世清白的人家,也符合禁军杂役招人的规矩,还有平日里粮食蔬菜什么的,也会在她们家采买,除了这些,在没啥了。”

盛长槐心中倒也十分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世家子弟,倒是没几个傻子,耍起小聪明倒也十分在行,梁晗本来就是京中纨绔子弟里面比较聪慧的,要不然也不能博得京中一些闺秀的青睐,也就是以前心思没用到这些俗务上,到了军中当了文吏,虽不能说十分优秀,但也算对本职工作上手了,对军中这些门道倒是熟悉,还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身份优势办事,虽然是为了将来偷懒,但这也算是进步了。

“你倒是聪明,知道雨露均沾,算了,看在墨儿的份上,我也不罚你了,不过呢,本来还想着把你调出军营,看你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那就先待着吧。”

梁晗先是一喜,然后在一愣,盛长槐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见盛长槐不理他,又对这个大舅哥十分惧怕,赶紧离开此地。

盛长槐瞧着梁晗的背影,心中冷笑,叫你耍小聪明,知道先给宋清一个大人情,叫宋清以后在惩罚的事情上给他放水,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说不定又耍什么小心眼。

梁晗不知道的是,盛长槐昨夜的时候,已经答应老太太,把梁晗从军营调出来,毕竟对梁晗一个贵公子来说,跟一些兵鲁子出操半年,已经算是惩罚过了,现在毕竟是盛家的姑爷,五日才能回家一趟,啥时候墨兰能坏上孩子,老太太这也是为了墨兰考虑,毕竟都是孙女,老太太还是对墨兰有点上心的,墨兰不敢直接求盛长槐,背后不知道给老太太说了几次了。

本来盛长槐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准备过几日把梁晗从禁军调到鸿胪寺,反正鸿胪寺现在还需要一些文吏,梁晗历练了这么久,也不是不能胜任,但今天看来,这人,还得在历练一段时间,算是给他耍心机一点教训吧。

看着梁晗走到一半,突然站在那里,偷偷回头看着盛长槐,脸上一副后悔的样子,宋清心里也觉得十分好笑,梁晗打的注意他自然是知道的,本来是准备禀告盛长槐再做计较,现在看来,不用了,还给自己背了锅,不过呢,事情还是要解决,连忙给盛长槐回答道。

“就按侯爷说的办,往后这禁军的伙食,就交给鸿胪寺驿馆的人来做了,该给的银子,末将会一分不少的给到驿馆掌固手上,剩下的,末将就不管了。”

盛长槐点了点头,剩下的事情,自然不用他来管,他一个少卿,还用不着办这些俗事,至于钱该怎么用,闹事的人怎么惩罚,自然有何其和王吉来处理,要不然,要他们是干嘛用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把算是烧起来了,不仅解决了部分燃眉之急,还给日后省了大半的麻烦,也算有所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