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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彼此彼此

“看来我们都是彼此彼此罢了。”喵殿下将齿轮塞进自己怀里,这就在她那里当个无聊记忆的纪念品好了。

“你进宫来做什么?俏皮的小黑猫?”巴巴萨尔记得勾引男人的事情不都是狐狸精才干的老本行?什么时候轮到猫妖抢生意了?

“收起你无理的话,恶心的凡人。”喵殿下扬了扬自己的长发,原本破旧不堪的褴褛衣裳开始在秀发的缠绕下化为了四岛专用的长服,那是女性在庆典时才会穿的衣服,喵殿下一身玄色服饰,无数只猫眼织在绸缎之上。

“我的名字是信坊主,撒谎成性的无知凡人。”喵殿下打了一个响指,她垂到腰间的秀发被两根钗子穿起盘在了脑后。脚上也踩上了至今四岛依旧流行的木屐。

“我听说过你。”巴巴萨尔对这名字略有耳闻,“想来你就是管理情感的神灵吧 。”

在神明逐渐失去势力的当时,神灵才是最有地位的存在,依傍人类信仰的他们拥有不畏惧于创世之时神明的力量。

因此,人类才同样授予他们相同以“神”的旗号。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接近爵禄王牺牲色相成这样?”如何?喵殿下要不要告诉巴巴萨尔她和爵禄王怎么放下身段相亲相爱的。

“别说我撒谎成性,你不也披着面具撒了谎?”巴巴萨尔的手指放在下巴上,打量起现在的喵殿下。

“我可以认为你这样的神明没资格怪罪我吗?”神不管怎么样,似乎都喜欢用凡人来形容他们看不起的人类,这一点上,倒是总想和牲畜划开区域。

“这种话题继续下去对我们彼此来说只是浪费时间。”能让喵殿下肯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这之中总有些前因后果吧。“还是开门见山大家把彼此的目的坦白一下多好。”

“这幅画,都是你的错!”喵殿下从袖中取出那幅自己从废墟中救出的残画。

一场大火将喵殿下想要的东西全部都付之一炬。

作为情感的神,寻求珍贵的情感一直都是喵殿下的追求。

珍贵的感情对于喵殿下而言就是珍馐,她自从诞生以来就一直在四处寻找能让自己为之动容的感情。她之所以来到这里乔装打扮成魅惑爵禄王的妃子,主要还是想好好品尝一下君王之间对妃子的感情,那份爱到底有没有世人所说的那样忠贞不渝。

“那么,你尝到感情了吗?调皮的小猫咪?”巴巴萨尔已经没有了回收人偶的必要,黄泉路上,爵禄王还有个女人在路上为伴,也不算寂寞,不管那个人到底是想要不想要。

“尝到了。”喵殿下抛掉对她而言没有了实用价值的画轴,“而且味道非常美味哦。”

喵殿下越过残垣断壁,双手环在巴巴萨尔的胸前,望着眼前这位无法老去的青年人。她撅起朱唇,嘴角的笑意愈加浓烈,“可那不是对我的感情。”

喵殿下意味深长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金属制的齿轮,“不需要我在挑明什么了吧~”

该说巴巴萨尔不愧是谎言师?以假乱真的功夫还不是盖得。今日喵殿下是见识到了,要不是立场不相同,喵殿下真的很希望可以好好夸奖这个小家伙一番。

“你现在想干什么?”那幅画喵殿下想要的已经毁在火海中,难不成喵殿下想把巴巴萨尔的感情吃了?

“给我个解释。”喵殿下的玉指扫过巴巴萨尔的嘴唇,力道让巴巴萨尔扭过脑袋和飘在空中的她对视。

“我可是个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身为神灵,你在让自己和人类划等号?”

“我喜欢无聊的时候把自己装作人类。”毕竟和神明不同,神灵的存在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依靠着人类的信仰,作为情感息息相关的神灵,喵殿下当然也不可能会是意外。

“神的世界可比你们凡人所想象的无聊多了。”当无聊的时候,一个人正常的反应自然会想要去给自己找点乐子,喵殿下就找到了她自己感兴趣的乐子,既然自己是管理情感的神灵,偶尔自己悄悄的掠夺一些感情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身上有很多香味,巴巴萨尔。”喵殿下听见过几次巴巴萨尔真正的名字,记下名字并不难。“你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吧,小淘气。”

喵殿下可不觉得调皮这个词适合巴巴萨尔这样干事情不嫌事情大的谎言师,“这些都是你自己预先设定好的吧。”

“差不多,要是某人不乱吃东西的话。”若不是喵殿下偷吃了爵禄王的感情,兴许巴巴萨尔的计划还不一定会进行的这么顺利。被吃掉的那份感情,巴巴萨尔明白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我们这样子是不是要算共犯呢?”巴巴萨尔凑近喵殿下的耳朵,“还是换一个更加顺耳的词?同流合污怎么样?”

“大家都不是好人,浪一点又何妨。”喵殿下确实是个会勾引男人的好手,巴巴萨尔其实也在按捺着某些心底里的悸动。喵殿下这一招实在够阴险,她的衣服露着香肩,一直垂在胸前,露出了乳沟,身上出了一件长衣,在没有其他的遮掩。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芬芳,勾引异性的味道。

“说说看,小淘气,你怎么忍心烧掉自己好友最后的著作。”喵殿下看重的正是当初巴巴萨尔进宫时为爵禄王服务的理由,要回乜段宗的《江山社稷图》。可是如今偏偏巴巴萨尔让人偶搞了这么一场大乱子,想要的东西全都没了。

“我要是说了实话你会绝对相信我吗?”

“在这里没有男人可以欺骗过我。”喵殿下对自己很有信心,从来都只有她骗男人的份。能够欺骗她的男人,只怕永远没法生在这个世界上。

“乜段宗死前对我说的,他不希望自己最后的著作,落在一个昏君手上。”这是乜段宗堕入阴间时最后的请求,对他而言,所有的画无比重要,是无价之宝,却唯有那幅画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这幅画对他而言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