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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淮河畔

童海欣看上去三十岁不到,身材消瘦,皮肤十分的白净,配上一副半框的金丝眼镜,显得很斯文,只是鼻翼的几粒雀斑有点拉低颜值。

我原本对她很有些好感,可说了没几句,就不太想搭理她了。真搞不懂,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死板,一口一个科学,对我们的称呼也是先生、同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着实没趣的很。

老万问刘队长:“赵牧屿呢?”

刘队长指了指白毛僵倚着的那间审讯室,“在里头呢。”

“他被白毛僵咬了,恐怕也会变成僵尸,洒家这就去处理了他。”老万晃了晃手里的水枪,蹑手蹑脚的走到审讯室外面,顺着虚掩的门缝往里一看,猛然转过身,“呕”的吐了起来。

刘队长也跟着干呕了两下。

老万捂着嘴冲我们摆手:“不用担心,那狗日的就算变成粽子,也是个被*了的粽子。”

胖子拧着脖子问:“怎么个情况?”走过去顺着门缝一看,也跟着干呕起来。

童海欣扶了扶眼镜说:“死者的情况很特殊,他的身体被陈国柱用牙齿和双手撕咬成了七段,包括头、两条手臂和两条腿,躯干沿着肋骨中缝撕成了两片……”

我听得胸口发闷,见她面不改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夸她是女中豪杰,还是变`态女法医。

白露冷冷的说:“就赵牧屿干的那些事,死一千回都不多。”

“等等,等等……”胖子摇着手走了过来,指着墙角的白毛僵说:“你们是说,这人之前还活着,刚刚*了一个人,然后变成了白毛粽子?”

刘队长点点头:“是这样。”

“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儿邪性啊?”胖子托着下巴想了一阵,忽然问:“和白毛粽子有牵连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包括他在内,是不是正好七个?”

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老万掰着手指头算给他听:“陈伟民、李芳、李艳芳、蒋芬、陈清、赵牧屿,再加上陈国柱本人,如果不算早先的许琅,正好是七个。”

胖子猛地抽了口气,“奶奶的,怎么又碰上这档子事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用柚子叶洗个澡去去晦气。”

见他冲我使眼色,我忙对刘队说:“陈家的案子大体你也了解是什么情况了,现在陈国柱和赵牧屿都死了,案子不了也得了了。老规矩,进0号档案吧。至于陈国柱和赵牧屿……”我看了看童海欣,“你们自己处理吧。”

关于0号档案,我还是听刘队提起,之后老万问过他老爹,得知那是警务部门的一个特殊档案库,封存的多是些无头悬案。

出了警局,天已经黑透了。

胖子说他做东,把我们带到了秦淮河边的一家涮羊肉馆子。

菜上齐,胖子旧事重提,非得问我要银行账号,要把那笔款子打给我。

白露眯着眼往前凑了凑:“打什么钱啊?”

胖子咽了口唾沫,刚想打马虎眼,老万接茬道:“得了,泽爷又不是外人,她还能把大圣卖咯?”

说完,不等人拦着,就竹筒倒豆子,把魔畏将军墓和驷马堂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好在这个货没憨到家,只说我们得了尸晗花,却没说胖子得了什么好处。

白露也不傻,多半猜到了大概,斜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厕所。

她一出包厢我和胖子就同时用筷子敲老万的脑袋。

“你狗日的脑子咋长的,这事儿能跟条子说吗?她咋不把你这牛头献给国家呢?”

老万一手揉脑袋,一手指着白露的座位气急败坏道:“这条子都跟你滚一个床上去了,你狗日的还瞒着人家,像话吗?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跟人家说自己的老二是甜的,嘬出来的蛋白质比当兵的压缩干粮都顶饱!”

我愣了半天,猛一拍桌子,“今天晚上就换地儿住,换五星级,隔音好!”

胖子沉着脸对我说:“小关,你这人有胆有识,身手也不错,可我怎么觉得你在男女关系上这么乱呢?这样不好。”

“嗨,胖哥您误会了,他俩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老万急着替我解释了一通,也不管胖子听没听明白,就撇着大嘴道:“要说乱来,死的那七口人才叫真乱来呢。”

接着又是一番夸夸其谈,愣是把个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白露回来,听他在讲陈家的事,忍不住问胖子:“王……我也叫你胖哥吧,胖哥,你为什么一下就猜到和陈国柱有牵连的死者一共有七个?”

胖子抽了口烟,指着我说:“你先告诉我,要是这小子倒斗,你会铐他不?”

白露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现在还在放假,没有拘捕和审讯犯人的权力,身上也没带录音笔。”

“高!”老万冲她挑了挑大拇哥。

胖子嘿嘿一笑,说那就行了,然后说起一件陈年旧事。

那次他去滇南‘旅游’,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几个同行,互相盘了道,然后开始交流‘工作经验。’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胖子和他们起了分歧,还动上了手。

只是拳头架,无伤大雅。

后来胖子拒绝他们的邀请,坚持独立展开考察‘工作’。

刚说到这儿,白露就“扑哧”笑了,“胖哥,我虽然是警察,可也是个人,如果没有你,关笙找不到尸晗花,虽然现在他……我还是得谢谢你。我保证,关于你的行业我不会对第二个人说,你也不用工作长工作短的了。”

胖子听得满脸尴尬,我和老万都笑抽了。

最后胖子也乐了,端起酒杯干了一个,使劲一拍桌子,“行,很荣幸,胖爷成了第一个主动在公安面前交代犯案过程的摸金校尉。这么说吧,那次在滇南遇到的是一伙生耙子,其中只有一个是行内人。我从其中一个生耙子嘴里套出他们的目标是哪里了,那个内行察言观色,也看出我的目的和他们一样,所以拼命想拉我入伙。干我们这一行的,从来都不会把后背暴露给不信任的人,所以我借着酒劲跟他们闹翻了。”

胖子娓娓道来,我们洗耳恭听。

胖子虽然表面上像个浑不楞,但事实是缺心眼的人干不了、或者说干不长他这个行当。

那次他在滇南踩盘子,饭馆里偶遇七人,带头的自称火猴子。

胖子看出他有几分真本事,却看不透他到底是哪一门,当下就在应酬中处处留着小心。

一来二去,他和火猴子都看出来,双方要倒的是同一个斗。

火猴子晓得摸金校尉的厉害,也知道手下的六人干不了正事,所以千方百计想拉胖子入伙。

胖子见他软硬兼施,于是假借醉酒把他六个手下全给打了。虽然没动火猴子,可火猴子也知道,双方既然起了冲突,定然有了嫌隙,想要合作再没有可能,只好作罢。

胖子回到旅店,也觉得作难。既然是同一个目标,那就难免会碰上,先到先得,哪一个都不会手软。

想先行一步,又怕他们追上来,把自己捂死在斗里,捡现成的便宜。思来想去,保险起见,决定晚一天出发。真要是被火猴子得逞,那就算了,就当是真的来旅游一趟,万一火猴子的人陷在里头,自己还能玩上一把。

正如他所料,火猴子怕被他抢了先,当晚就赶路出发到了目的地,下了斗。

胖子随后赶到,一看那狗啃似的盗洞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愣是在林子里挨了两天蚊虫叮咬,两天后没见火猴子等人上来,才倍加小心的下了斗。

他体型胖大,火猴子本人包括六个手下都是瘦子,打出的盗洞仅仅只能容他横身进去。

胖子怕遭埋伏,于是临时改变了策略,旁人都是顺着下,他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嘴里含了避尸气的丹丸,两手各持电筒和匕首,头朝下钻了进去。

盗墓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生死,他虽然头上戴着矿灯,手里拿着电筒,起初却不敢开。

等到爬进数米,身体将盗洞堵的再无光线透入,原地蛰伏了一阵才倏然打开了手电。

亮光一闪,即便胖子胆大包天,也吓得浑身哆嗦不停。

斜向下的盗洞里,赫然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他近在咫尺间四目相对!

胖子正说到兴头上,我们正听得专注,“吱呀”一声,包间的门开了。

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操着纯正的京腔京调说:“几位爷,给您续茶来了。”

众人一怔,我和老万同时抬手指着她,“9527!”

白露猛一回头,服务员的脸色瞬时就变了,一手掂着茶壶,一手捏着托盘,哭丧着脸道:“白姐,我混口饭吃容易嘛,你至于追我追到南京来吗?”

看着她鼻翼旁惨白的雀斑,我忍不住捂着脸狂拍桌子,“哈哈哈……姐们儿,你把我的摩托三轮弄哪儿去了?哈哈哈……”

和女贼童媛在金鼎大厦匆匆一面后,我从没想过和她再见面,哪知道她会巴巴的来到秦淮河畔,还撞在了白露的枪口上。

老万也是大笑不止,“姐们儿,你这一身小旗袍挺性感的,怎么着,不做白领,改惦记食客的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