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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0)

省纪委领导果断命令:“立即撞门。”

待将门撞开,众人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李又兵张着口斜倒在大皮椅上,右手的血管被割破,血一滴一滴的还在流淌,将红地毯染湿了大片……

省纪委领导说:“唉,我们来晚了!”便立即指示将李又兵送往医院。可李又兵终因失血过多一命呜呼。

一位堂堂的县委书记何故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原来,李又兵与林梧意达成用林源公司提供的种子、在全县推广科技种养的协议同时,还私下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即高峰县农民每种一亩天麻、仙人掌以及每养一头梅花鹿,林源公司都要按照农民购种款和购买仔鹿款的4%支付给李又兵个人,作为推广工作的辛苦费。两年来,高峰县农民共向林源公司购买了约8400多万元的天麻、仙人掌种子和仔鹿。尽管林源公司并未完全兑现私下与李又兵的协议,但仍支付给了他0多万元的好处费。

人们因此不难想像,李又兵何以如此力推科技种养,又何以在林梧意诈骗事实暴露后,极力反对报案和抓捕他们。

事实上,李又兵也根本不知道林梧意会蓄意诈骗,只认为这是他与林梧意一个双赢的买卖,同时还可以造福高峰人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当他得知林梧意被警方逮捕的消息后,就有了末日将至的预感,后来又托人打听到林梧意经不住警方的一番心理攻势,已将和自己私下订立的协议供述,便感觉自己彻底完了。

绝望中,李又兵终于选择了自绝于人世……

高峰之变,震惊全国。所幸省委和文州市委重新调整了县领导班子,妥善处理了有关善后事宜,使各项工作开始步入正轨,人心趋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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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峰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春子还在继续他的打工仔生涯,他已在文轩工艺品厂干了两三个月了,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他想知道自己是谁、想找到自己家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张霞兄妹体谅他的心情,陪同他到一所有名的心理康复医院进行治疗。医生根据他的失忆情形,给他施行了较先进的催眠治疗,以期唤醒他尘封的记忆。

催眠过程中,春子忽而大叫,忽而沉默,表现出极为复杂的神情,他甚至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又呢喃:“我是为大家好,我不是坏人!”继而又高呼:“别冲过来,救命啊!火!火!”

催眠治疗后,春子在纸上写下了“牛磨”、“**”、“达夫”、“文秀”、“老和尚”、“日本”、“芳玲”、“牛”、“作家”、“罗湖口岸”、“天麻”等字样。

根据这些线索,还有春子的言谈举止,以及出车祸时着名牌服装的线索,医生初步推断他可能来自农村,到城市打工,并取得一定地位,爱好文学。但这样的推断对于要确认他的身份、找到他的家作用不大。医生根据他在催眠过程中的举动认为,他在失忆之前承受了较大的心理压力。

经过几次治疗均收获不大,春子显得有些灰心。医生说:“你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瞬间就恢复了,存在偶然性。若能回到昔日的生活,或者与某个至亲故友重逢,对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但自己曾经是什么人呢,拥有什么样的生活呢,自己的至亲故友又在哪里呢?对此春子一无所知。他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决定继续留在文轩工艺品厂。

在从医院回厂的车上,张霞安慰他说:“即使你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也不要紧,我就是你永远的妹妹,只不过你不要讨厌我才好。”

春子说:“哪会呢,你们兄妹俩待我很好,我不会不领情的。”

张霞说:“你虽然失去记忆,但你看起来挺有气质的,又有文化,你发表在宝安报上那篇文章在咱们厂里的宣传栏上张帖后,我们宿舍的好多女孩子都特崇拜你呢。”

春子说:“有时闲来无事乱写而已,没想到有次厂长将我找了去,让我有空帮忙搞搞宣传。”

“我听说这事了,正想问你呢。”张霞说,“说不定你要转运了。”

春子笑笑,突然又吱吱唔唔想说什么。张霞见状便说:“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呀?”春子说:“我听别人都在传,传你跟主管有一腿。”

张霞听了低着头,半晌才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春子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人家乱说还是真的。”

“是,是真的。”张霞说,“我跟他有一年的关系了。但不是经常在一起,只是有机会的时候才聚聚。”

春子问:“你喜欢他吗?”

张霞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我刚到厂里来的时候,他特照顾我,我当时也是无依无靠,在他一再要求下,我就跟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

春子惊讶地望着她:“你知道他有老婆,那你怎么还跟着他,算什么呢?”

张霞不语。春子也不好再逼问,只是在内心为她感到惋惜,一个多好的女孩啊,就这么不明不白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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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高峰县,作为有妇之夫的李唯一却与赵晶晶的情感关系进展不大,但也并非裹足不前,至少,他们可以像好朋友一样交流交往。

这天中午,李唯一为女儿在学校与同学争吵的事被老婆指着鼻子骂,感觉郁闷极了。吴慧贤说:“女儿在学校被人欺负,自己不出头也就罢了,还不让我去,你真是窝囊废。”李唯一哭笑不得,“我已和她班主任说了,还去干嘛?”吴慧贤不依,“光说一下有啥用,你没看见我们女儿的衣服被人家都撕破了吗?”李唯一说:“那又能怎样,都是小孩子,你还想把她的衣服也撕破?”“对!”吴慧贤说,“我不但要以牙还牙,还要抽她几个耳光。”说着,便要随女儿动身去学校。

李唯一见她那股子横劲,也不想拦了,便说:“你实在要去就去吧,反正你丢人现眼惯了!”

吴慧贤出门后,李唯一也憋着气上班了。

不多久,李唯一接到女儿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他老婆吴慧贤在学校洒泼,请他过去劝一下。李唯一说没空,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校长打来电话说,不得已动用了学校保安才将吴慧贤“请”出学校,多有得罪,请李唯一勿怪。李唯一回答说让大家见笑了,多多原谅。可还没说完,吴慧贤打来手机哭述自己在学校受了欺负,叫李唯一务必赶去为她出头。李唯一推说上级领导来了,脱不开身,让她先回家再说。

一下午,李唯一都没有说几句话,他总弄不明白,这辈子为何会摊上一个这样的女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自己娶的这个女人偏偏是一杯烈性烧酒,非把人弄得头昏脑胀不可。

快下班的时候,赵晶晶来到李唯一办公桌前,轻声说:“何故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啊,都深沉一个下午了。”李唯一愣了愣,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哦,没事。”

“马上下班了,还不回去呀?”赵晶晶问。

“我?”李唯一看了看赵晶晶,“你说到我心里去了,真的不太想回去。”嘴唇接着又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可要先回了,拜拜!”

看着清丽脱俗的赵晶晶就要在自己的视野消失,李唯一突然大叫:“小赵,等等。”

听到叫声,赵晶晶停住了脚步,转身来到李唯一跟前:“什么事啊,李主任?”

李唯一说:“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就我们两个人。”

赵晶晶的表情有些惊讶,想了想,她说:“还是不要吧,你老婆在家等你呢。”

“我求你了!”李唯一的话让赵晶晶欲说无语,她不由自主地跟李唯一走出县府大院。

在一家名叫空间的西餐厅,李唯一找了一间装修别致的房间,里面灯光柔和并伴有舒缓的音乐。李唯一叫了一些菜后,对赵晶晶说:“今天我们都喝点酒如何?”

赵晶晶连连摆手:“你知道我一向是不喝酒的。”

李唯一说:“今天不同,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而不喝酒不足以有力量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