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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82)

牛树人指着这两部经书说:“你不要小看了这两部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一本很重要的经典,在我们国家流传得特别广,全文虽只有二百六十字,但包含了佛教六百卷《大般若经》的精华,包括了佛教的中心思想,所以是一部很重要的经。因为经文简要,故它所包含的义理不易明白,所以有很多种注解。这一部是我寺方丈净苦法师亲自作的注解,他以深厚的学养将深奥难懂的理论解释得通俗易懂,你读后一定会大有收获。另外,《金刚经》这部佛教经典也经由净苦法师注解过,你一定要反复细读。这虽然是法师注解的复制本,但也可称得上无价之宝,我细细研读了有半年之久,受益匪浅,今将它转送给你,望你切莫辜负了大师的一番慈悲之心。”

春子将佛经收好,说:“有时间我会翻翻。”然后向父亲道别。

牛树人还想嘱咐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双手合十向春子道了一声:“多多保重。”便目送着春子远去。春子也是一步一回头,眼中还噙着泪花,此番情景更让牛树人心里酸酸的,当春子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时,牛树人才喃喃自语道:“我的好孩子,回去后到你母亲坟前看看,替我上柱香。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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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回到老家牛磨村,见过大伯等亲属,也和邻里乡亲打过招呼,一切并非当初料想的那么坏,大家对几年前的事虽然没有淡忘,虽然仍有责怪之声,但语气明显变得缓和,不少乡亲还表现出特别的惊喜,说好久没看到他了,挺想的,让春子感到安慰和温暖,同时也倍觉愧疚。

牛树才见侄子回来格外高兴,杀了鸡为他接风。到了晚上,硬留住春子和他睡一床。第二天,春子才回到自己家中,开始打扫已久不住人满是灰尘的屋子。

春子手拿扫帚正扫着地时,住屋前的杨丹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一个缠脚的小孩。

“春子,听说你昨天就回来,怎么今天才开门呢?”杨丹边拉着尚在蹒跚学步的小孩,边对他笑盈盈地说。

“在我大伯家睡。”春子目光停留在小孩身上,问:“这是你的吗?”

“是啊。”杨丹一脸的幸福,接着说:“你走了好久,我小孩都一岁多了。”说着蹲下教小孩道:“大春,快,快叫叔叔。”

“猪—猪—”小孩口齿不清,逗得春子直乐,说:“他叫大春啊?”

杨丹点点头,眼圈突然红了,问:“这几年,你在外面还好吗?”

“好。你呢?”春子放下手中的扫帚,拉过小孩抱了起来。

“我也很好,自从我生下大春后,三筋也改了以前的坏毛病,变得勤快多了,这不,他到煤矿挖煤已忙得一个月没回来了。”

“那就好,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盼头。”春子用手指逗着大春的脸,大春也并不欺生,格格直笑。

“你本该早生小孩了,可惜蔡芬妹子她去得太早了。”

春子突然沉默了,眼圈顿时起了反应,但还是强忍着没落下泪来。杨丹见状,心疼地说:“现在你爸爸又出家做了和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见春子还是没着声,她又接着说:“如果你在家里常住,洗洗涮涮的事就由我帮你来做吧。”说着,她自己倒淌下泪来。

春子这才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只在家住几天。”说着,他放下大春,却没想到大春哭闹起来,原来他喜欢春子抱着。杨丹接过大春,哄道:“叔叔累了,妈妈来抱,啊,别哭。”大春不依,仍旧大哭。春子见他与自己这样投缘,便对杨丹说:“我再抱抱,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杨丹一面将小孩递给春子,一面说:“真是奇了怪,平日里他并不喜欢别人抱,就连他爸三筋抱久点也闹,今天见到你却不知是怎么啦。”

果然,小孩在春子怀中马上便住了嘴,憨憨地望着春子。

杨丹便请春子逗着孩子,自己拿过扫帚帮他打扫起屋子来。春子怕别人说闲话,不想让杨丹帮忙打扫,但怀中的小孩又不肯下来,只好任由杨丹忙碌,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一面与她聊着天。

杨丹问:“你怎么只在家待几天,要到县里去上班吗?”

春子摇摇头:“不再到县委上班了,我准备还去深圳打工。”

“还去深圳打工?你这几年都是在那儿吗?”

“嗯。”

“乡亲们都说你是为了逃避责任而躲在外面,是这样吗?”

春子闻听一愣,直看着杨丹,杨丹也正用眼睛望着他,春子赶忙移开目光,对着怀里的大春说:“随大家怎么想了,总之我是对不起大家。”

杨丹说:“也并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两年咱村里还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你是说县委办在咱村包村的事?”春子头天晚上已听大伯说过,县委办一年前已将牛磨村列为扶贫挂点村,先后投入几十万元用于兴修水利和道路,还帮一些村民搞起了蔬菜大棚。

“是啊,你那当县委书记的老丈人曾到过咱村一次,一方面是察看村里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劝你爸别出家,我在那檐下都听到了的。后来不知怎的,你爸还是出家了,也不知当和尚有啥好。”

春子叹了口气,不想再聊下去了,便对她说:“我抱大春到屋外耍耍去。”正说着,门口进来一人,原来是堂兄牛太锋的媳妇王菜花。只听她一进屋就格格地对春子笑:“哟,太锋说你不习惯做洗洗抹抹的事,硬叫我来帮小叔打扫打扫屋子,原来用不着啊。”春子忙解释道:“嫂子别笑我了,我正自己打扫着,大春进来吵着要我抱,所以杨丹帮我扫扫。”杨丹尴尬地朝王菜花笑笑,并不说话,依旧忙着手头的活。王菜花也只是说笑,见他们像是受了惊的样子便不好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帮忙干起活。春子见状,也乐得自己轻松,抱着小孩到门外玩去了。

临近中午,两个妇女早忙完了,王菜花叫春子到她家去吃饭,春子推辞不去,说想在家里自己弄点吃的。王茶花只好回去,不多久,堂兄又赶来叫春子,春子仍旧不想去,他不想欠伯父家太多的情。可牛太锋哪里肯依,非要拉春子去不可。二人正拉扯着,新任村支部书记刘少华来了。

“唉呀呀,牛主任,你两兄弟在干啥呀?”老远,刘少华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牛太锋松开了手,朝刘少华笑笑:“书记来啦,我正叫我这老弟到我家吃饭去呢。”

春子看着刘少华,说了句:“你好!”

牛太锋介绍说:“这是隔壁村小组搞运输的刘老板啊,半年前,做了咱村委会的书记。”

“哦,刘书记你好!”春子又招呼了一句。

“牛主任你也好,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同时请你到我家去坐坐,吃餐便饭。”刘少华热情地相邀。

春子忙摆手:“我早已不是什么主任了,别这样说,也用不着请我吃饭,谢谢啦。”

“那哪能行,谁人不知牛主任啊,你不去可就伤了我们村委一班人的心啊。”

牛太锋见状,不仅不再坚持叫春子到自家吃饭,反而劝春子到村书记家去:“春子,既然刘书记一番好意,还是去吧。”

“错了。”刘少华说:“是全体村委会干部的一番好意,他们都在我家等牛主任光临呢。”

“这……”春子左右为难,都是乡里乡亲,真不想得罪了大家。

刘少华见春子犹豫不决,干脆动手拉春子出门。春子推辞不了,只好随他前往。

到了刘少华家,果然村委会的干部都在,见春子到来,招呼的招呼,递烟的递烟。春子连说受用不起,惭愧惭愧,但还是被众人请上了上席。

原来,刘少华有感县委办在该村挂点期间,为乡亲们办了不少实事,特邀集村委会干部向春子表达谢意。刘小华举杯对春子说:“几年前,你为了乡亲能发家致富,不停地在县城与家乡之间奔走,我们还记忆犹新,后来虽然失败了,那是林源公司的人缺德,账绝对不应该记在你头上。”春子忙说:“不管怎么说,我愧对乡亲。”“别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实际上我们还是托了牛主任的福是不是?”一村干部说。刘少华点点头:“对,对,县委办能在咱村挂点,完全是牛主任的关系。”春子连忙摆手:“你们弄错了,县委办在咱牛磨村挂点,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我大伯说起,并非我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