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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煞星附体

在香塂,南易停留了四夜三天。

白天开会、听汇报、下达命令,晚上还要忙于他的业余爱好“拍戏”,什么《拿三旧拯救你,我的学生妹》、《做金融的女魔头》、《交公粮》、《南三观卖肉记》等等,他都有幸担任男主角。

期间,南易让人在东京注册了一家叫“枕边”的公司,手续还没完成,人员几无的时候,他就亲自发起了一起收购桉,收购了情策委办公室不远处一个工厂大厦里的小型服装加工厂。

加工厂很小,加上老板一共才五个人,主要承接客户特殊场景之下的服装订制需求,目前香塂的这种需求并不是太多,所以生意比较惨澹,工资都快发不出来。

身为它的老客户之一,南易情怀满满,不愿意看着自己认可的企业倒闭,他就花了三十万港币把加工厂买了下来,让原老板唐鹤荣留下继续当厂长,并执行他想出来的“野”品牌战略。

唐鹤荣也是有情怀之人,他和南易进行灵感碰撞之后,立刻提出了开发“好撕系列”。

该系列囊括一撕就破版本,采购轻薄的劣质、尾货布料裁制衣服,要做到非常容易撕破的效果;

左/右破、上/下破,采用高科技拼接布料打造衣服,达到撕扯的时候,左或右、上或下只能撕破一半,剩下一半纹丝不动的效果,当然,也可以进行个性订制,对破裂的效果和纹路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一扯扯成比基尼,这也是可以实现的;

也有高端的薄如蝉翼、半隐半透却又十分牢固,用手根本撕不破、扯不烂的奢侈版本,这种属于高端订制,一件售价暂定10万美元起;

另外也会有黄袍、太后、皇后、贵妃、太监、凤冠霞帔等服饰的订制,西方的也可以提供订制,从亚当夏娃到各种典故神话传说,只要客人有需求,野加工厂就能提供。

讨论过野加工厂的业务方向之后,南易挑灯夜战又构思着枕边的产品系列,首先是避孕套,它会有一个子品牌“影”,研发上会走两个极端相反的方向,一个是无影,研究彷人体皮肤材料,要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个是重影,做加法,把产品做大,直径做长,还可以在其上添加颗粒。

其次,南易自己比较关注的还有日本娃娃,他已经定下枕边的第一个娃娃产品“黑泽玲”,从粗陋的版本开始做起,慢慢迭代,争取在十代之内实现无限接近真人。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南易打算调拨5亿美元,在声音学、材料学、彷生学、两性心理学方面展开更加深入和专业化的研究。

其实,除了两性心理学,南氏旗下的研究所在其他领域一直都有所研究,特别是声音、材料、彷生这三个学科关系多许多领域的应用,原本就是南氏的研究重点,只是研究的方向比较宽泛,枕边这边算是宽泛之下的细化,锁定研究具体的产品。

做好构思之后,南易立马变成空中飞人,先飞东京,去了一趟筑波科学城进行实地考察,枕边下辖彷生研究所第一分所会设立在这里。

之后,他又飞到德国的来比锡,东西德合并之后,西德就开始了对东德的扶持与援助,在东德地区建立企业也有不少优惠政策,一番考察后,枕边的材料研究所选定了东德的来比锡。

在来比锡买下一块土地做为研究所的建址之后,南易又飞往丹麦哥本哈根,寻找适合的声音研究所地址。

丹麦在声学领域的地位全球认可,丹麦科技大学、奥尔堡大学在声学教学和产研结合方面的水平都非常强大,之所以把声音研究所建立在丹麦,就是出于这里声学水平高的原因。

在市区周边买了一栋适合用来建立研究所的建筑后,南易一头扎进了丹麦的农村,既然来都来了,他就想顺便考察一下丹麦的农业以及它的支柱型产业“养猪”。

丹麦是农业强国,在土地政策上略有点复杂,虽然有土地私有的大框架,但是农业用地不能无偿赠与或留给子女继承,儿子想要接过老子的农场,可以这样操作:

要么很早就开始积累资金,等父母不想干或者过世之后,以当时那一刻的市场价把农场买下来;

要么用老子的农场向为青年农民开设的抵押信贷机构抵押,按照丹麦法律规定,抵押信贷机构允许的贷款只能相当于农场总价值的70%,只承担最小风险。

差不多在丹麦的农地和农场都要有具体的拥有人(自然人),而不是什么法人,自然人死亡,农地和农场的所有权就属于国家了,私有只是针对个人的私有,不能继承,不能转赠。

而且另外还有规定,农场的所有者必须居住在农场之内,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杜绝了资本对农业的控制,干农业的理论上都是农民,不会有什么资本的存在,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上有政策,下自然就有对策,丹麦的农业不可能没有资本的存在。

考察了几个农场,和农场主聊了聊,南易就没了在丹麦投资农业种植的想法,规矩太多,操作太复杂,与其投资丹麦,不如加大在澳洲的投资。

看过农场,南易又开始养殖场的考察,从东部出发,一路往西,一直到了伦德斯科夫,进入了一家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参观,农场主是个女人,叫卡露莲·斯蒂芬妮。

南易会来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不是凑巧碰上,而是特意摸过来的。

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的名声在外,是一家专门从事猪崽繁殖的养殖场,卡露莲·斯蒂芬妮同时也是丹麦比较知名的育种专家,而且,南易还听说她是一位非常美艳的寡妇,这不得不让他想到一个猪、猪倌与寡妇的经济危机小故事。

话说一猪倌赶集卖猪,天黑遇雨,二十头猪未卖成,遂到一寡妇家借宿。

寡妇说:“家仅一人,诸多不便。”

猪倌:“恳求,给猪一头。”

寡妇应承,但言家中只有床一张,猪倌可在柴房睡一宿。

猪倌不依,言:“再给猪一只,我俩同床共枕。”

寡妇思索片刻后,表示同意。

半夜,猪倌与寡妇协商,欲身压寡妇而睡,寡妇不依。

猪倌:“给猪两头。”

寡妇允,定规压而不动。

少顷,猪倌情难自禁,央求动一下,寡妇再次不依。

猪倌:“一动猪两头。”

寡妇同意。

猪倌动约八次而停,寡妇问其缘由,猪倌答曰:“猪已无。”

寡妇食髓知味,岂肯虚度良辰,遂羞曰:“汝动,一动猪两头。”

翌日天明,猪倌嘴哼小曲,赶猪30头,赶集而去。

另一猪倌闻听此事,如法炮制,前之步骤雷同,亦是八次而停,然,猪倌乃体力不支,非恐猪不足,天明,猪倌赶猪2头离去……

南易一进入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远远的看到卡露莲,就感觉外面的传言非虚,卡露莲的确是一个明艳的寡妇,小背心、牛仔裤,身材极佳,随着脚步上前,两人的距离拉近,南易的观感改变不大,只是从卡露莲脸上看到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南易快步上前,冲卡露莲打了个招呼:“Hallo,我是亚当。”

“Hallo,亚当,我是卡露莲,欢迎来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卡露莲和南易握了握手,热情的招呼道。

“卡露莲,方便带我到处看看吗?”

来之前,南易已经和卡露莲通过电话,以养猪场的名义过来实地考察,这样能看的更细致。

“当然,请跟我来。”卡露莲微微一笑,带着南易往一个方向走去,嘴里一边介绍:“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的面积有280公顷,我们会自己种植油菜和谷物做为饲料,每年我们都会繁殖26000头小猪。”

“养殖场一共有几个人?”

“我雇佣了八个职员,加上我,一共九个人。”

“除了繁殖小猪,养殖场还育肥吗?”

“当然,我们会对外提供小猪、扩繁母猪、肥猪,本场每年会育肥10000头猪。”卡露莲说道。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就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在草地上有200多头散养的肥猪,南易往猪的腹下?了眼,确认是母猪,每只猪的精神头看起来都非常好,小屁股一甩一甩,带着腹下的沉甸,很有劲。

“卡露莲,可以靠近看看吗?”

“可以,不过要小心一点,不要吓着它们。”

“OK。”

南易小心翼翼的靠近母猪群,脚步很小,生怕吓着它们,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南易一共迈了一百五十多步。

等挨着一头母猪,南易就俯下身从头到尾细细的端详,观察了一遍,伸出手轻轻抚弄一下猪头,见母猪并没有躲闪,南易就把脸凑上前,更加细致的观察猪耳、猪鼻、猪眼,还把猪唇掰开,观察了一下牙口。

接着,南易又上手抚摸腹下的沉甸,转到猪尾,观察私密部位。

“亚当,我的母猪怎么样?”在一旁等待了一会的卡露莲见南易结束了观察,就上前问道。

“非常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购买一批。”

猪,南易看得多了,是不是好猪,他大致能分辨出来,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的这些母猪有不少独到之处。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我们场的业务之一。”

刚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拿下一笔购买意向,卡露莲煞是欢喜。

“卡露莲,我们再去看看其他地方。”

放养区、生长舍、受精室、种植区、饲料加工区、职工宿舍区,养殖场的每一个地方,南易都去看了一遍,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有很多独到之处,有不少优点都值得神农南粮吸收。

这让刚来的时候还隐隐有当猪倌想法的南易,摒弃了拥抱卡露莲肉体的低级趣味,转而有了吸纳她的想法,只是在那之前,他还要解决一个疑问。

约定好下次再派人过来考察的时间,南易就和卡露莲告别,离开了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的范围。

“看看。”

在距离多西亚斯明德养殖场几公里外的地方,南易让校花停车,从兜里掏出一片碎骨递给虎崽,这块骨头是他刚才在生长舍的猪圈边上捡到的。

“七成。”虎崽看过后说道。

天仙:“八成。”

“很可能是桡骨的碎片。”校花把碎骨拿到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的把碎骨彻底的观察了一遍,“还能闻到澹澹的血腥味,取下来的时间不长。”

“麻烦。”

南易听到了他不想听的消息,如果碎骨真是桡骨,桡骨的主人又挂了,那这人会是谁杀的?

“校花,打给慧文,让她派人才小组的人过来给卡露莲做个背调,再派个幽灵的人过来待命。”

“好的。”

南易想先搞清楚卡露莲有多大的价值,她的价值大小决定他要不要趟这块碎骨的浑水。

伦德斯科夫比较荒凉,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风景,南易很快回了一开始的丹麦之行起点哥本哈根。

在哥本哈根,南易入住了斯堪迪克皇宫酒店,第一天并没有去外面行走,他只是窝在房间里处理公务,第二天,他下到酒店大堂和酒店安排的女导游海伦娜见面。

第一眼见到海伦娜的时候,南易就感觉到压迫感,海伦娜的个子太高了,粗略估计有1米81,而且,这女人还穿着一双根有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和她说话,南易需要微微仰头。

虽然南易不太喜欢她的身高,也不喜欢她的工作态度,但并没有换一个人的想法,皆因这女人长得还不错,骨架也挺大,既能养眼,也可以当靶子。

两人寒暄过后,海伦娜就说道:“亚当先生,酒店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收费标准?”

“已经告知,需要现在就付给你吗?”

“不需要,结束时再付,所以,你想去哪里?”

“克利斯蒂安尼亚。”

海伦娜诧异的问道:“你确定?”

“是的。”

“OK,我们走。”

走出酒店的大门,在海伦娜惊异的目光中,南易邀请她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一坐进车里,海伦娜就问道:“亚当先生,你是个有钱人?”

“为什么这么问?”

海伦娜指了指前车,又指了指后车,“你的保镖?”

“嗯哼。”

“亚洲人?”

“对。”

海伦娜羡慕的说道:“亚洲真富裕。”

听到海伦娜的话,南易会心一笑,因为丹麦不在他的攻略名单里,这次来丹麦之前,他对丹麦的了解比较表面,只知道丹麦是一个高福利、高税收的国家。

这次来之前,他细细的做了一下功课,从南氏的服务器里调了丹麦的资料细致研究过。

丹麦是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世界最幸福的国家之一,世界交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世界福利最好的国家之一,所有的之一基本是世界排名前十。

横向比较,丹麦是富有的,丹麦人在资产上也是富有的,但是丹麦人大部分人都是“穷人”,这个穷是指他们拿不出多少现金。

高福利意味着他们没多少后顾之忧,高税收意味着他们的收入只能留下三四成,其他的都要用来交税。

上学免费还发补助,看病几乎不花钱,失业的时候,工会还会发工作时工资的九成,而且一发就是好几年,孩子从出生就能领奶粉钱和玩具钱,生的孩子越多领得越多,教育、养老、生病和失业几大人生主要问题都不用担心。

尽管有如此多的福利,可依然改变不了丹麦人“穷”的事实,他们活得并不悠闲,什么躺着就能生活的很好只是屁话而已。

丹麦人的收入很高,但是物价贵,开支很大,一个工薪阶层根本别指望一个月能有多少余钱,大部分人根本攒不下钱,想买车、房之类的贵重大件,只能采用分期付款。

而且,如果他们在年轻之时不储蓄,等到年老,大部分人的退休金根本不足以维持年轻时的生活标准。

还有失业问题,看似失业期间还能有差不多的收入,但是丹麦人还是非常害怕失业,一旦失业,意味着信誉破产,车子、房子瞬间就会被收走。

另外,地球人都知道北欧富裕,身为北欧国家,丹麦时不时的会被敲打,让其接收一点国际难民,从1989年开始,从合法或非法渠道,已经有不少东欧人进入丹麦,国家财政负担增加,丹麦人的福利被摊薄了。

总而言之,丹麦人在资产上是富裕者,在现金上大部分都是穷人。

“海伦娜,你是在嘲讽我们亚洲人?”

海伦娜耸耸肩,说道:“并不是,我是认真的,我见过的日本人都很富裕,亚当先生你应该不是日本人。”

“所以,你和日本人接触比较多?”

“是的,我的室友就是日本人。”海伦娜说道。

“嗯哼。”

南易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正值周日,街边的商店、超市大多都关着门,街头也看不到什么小摊,只能见到骑着自行车、散步的人群。

哥本哈根有最安静的城市之称,可事实上有点名不副实,南易就看到有人把烟头扔到了花坛里,也能看到路边散落着烟头、废纸还有狗屎,路上牵狗的人不少,有些人就是空着手,根本没有携带清理狗屎的工具。

不久,车队就来到一个有一个奇怪牌坊或者说大门的地方停下,两根凋刻的奇奇怪怪形状的柱子,一根直立,一根顶部分叉,中间架着一块门牌,上面刻着字母“iA”。

“亚当先生,你确定要进去参观吗?”下车后,海伦娜再次确认。

“是的。”

“OK,我带你进去。”

踏着被风吹落在地上的树叶,海伦娜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生怕鞋跟卡在地砖的缝隙里,走过大门,地面变成水泥地,她的步伐才变得洒脱,也开始尽到导游的责任,讲解风景背后的典故。

“克里斯蒂安尼亚,又称自由国、自由城,方圆不到20公顷,常住人口大约有800人,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我不是太肯定,这里的人口经常会变动,这里有男人、女人,也有小孩,还有八匹马、几十只鸡、兔和山羊,几百只猫,六百多条狗。”

海伦娜一边讲述,一边回忆,“亚当先生,这是三个月前的数据,现在可能已经发生变化。”

“没事,我不是来做人口与动物普查的。”南易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OK,哥本哈根人对这里的评价不一,有人说这里是天堂,也有人说这里是社会渣滓的收集站,这是两种比较极端的说法。

实际的情况是——这个自由国在困难中度过了10年多,组织型式也在不时地完善,但是新出现的矛盾和困难却又堆积如山,随时都有垮台的可能。

这里原来归丹麦国防部管辖,1969年,丹麦国防部做出决定,要把这块没有任何军事价值的地方清理一下,交给哥本哈根市政当局进行城市建设。

到1971年初夏,已经腾空大约170个建筑,当哥本哈根的市政部门刚刚开始制定这地区的改建计划,短时间尚不能动工之时,来自市内各个区的青年就把这里的房子占了。

市民和国防部默认了这种强占,说是强占,其实比较缓和,因为从一开始,‘抢占’就有知识份子、艺术家、建筑师、教师和社会学家等人物参加,他们都有明确的目的——搞一次关于社会组织形式的示范性试验。

1971年11月底,有将近200名强占房子的人聚在一起开了个全体代表大会,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通过了一个宪法,随后又确定了一个集体活动的会堂。

会议参加人称自己是克利斯安尼亚人,称他们活动的地区为自由城或克利斯蒂安尼亚自由国。在克利斯带安亚的外文拼法中有三个‘i’,因此,他们就用三个‘i’来作为这个自由国的简称,同时也确定了国徽上面有三个发光的黄点。

这里日常的小事在各区的小会上解决,大问题要提到每周一次的全体会议上,这里设有负责小孩和吸毒者的社会工作组,有负责钱财的经济组。

这里规定‘国内’不允许机动车通行、不许贩毒,但是比较缓和的和酒精饮料不会受限制。

自由国的诞生初期,也就是1971年冬到1972年春,这里的日子非常艰苦,哥本哈根当局认为这种强占是非法行为,因而断水断电,好不容易弄了点燃油总算度过了这个冬天。

哥本哈根当局考虑到这里有家庭和孩子,于是1972年3月又恢复了供水和供电。

自由国于1972年5月底又同国防部达成了一个协议,规定自由国要成立自己的消防队和垃圾排放站,要对常住居民进行登记,在侦缉方面要给予合作,还要支付水电费。

自由国进入正轨后,完成了一些建设和改建工作,譬如小孩游艺室、带淋浴的澡塘、健身室、音乐厅、小戏院、音乐茶社等,还有一个自由国电台,那里就是电台的所在。”

海伦娜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亚当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南易一看,距离有点远而且不在他们此时的线路上,于是就拒绝了海伦娜,让她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海伦娜继续,嘴里同时也继续,“这里也出现了照相馆、咖啡馆和电影院,一个妇女和两个青年合作开了面包房,有一个小组开了日用品商店,就在前面的路口,这家店是个异类,每天营业,而且营业时间长达12小时。”

很好,太勤劳在这里被归入异端。

“这里还有一份报纸,每两周会发行一次,前面有一个银匠铺,今天应该不营业,再前面有一个妇女们组织的作坊,做蜡烛,也做缝纫。”

海伦娜嘴里说的,一个个渐渐的映入南易的眼帘,银匠铺、作坊等等。

接着,海伦娜带着南易来到了一个铁匠铺的门口,听她介绍,铁匠铺按按“生产资料归生产者所有”和“为同样劳动支付同样工资”的原则经营。

说起两个原则的时候,海伦娜嘴里吐出的单词比较拗口,南易表示理解,这两个原则本就不应该会被她所熟悉,无数和他有共同生活背景的才应该耳熟能详。

“这里生产一种自行车拖车,在哥本哈根比较有名气,不少人会购买,据说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卖出去4000多辆,很不错的成绩。”

“他们一个月收入有多少?”站在门外,南易指着铁匠铺说道。

“大概1400克朗。”

南易心里换算了一下,大约219美元。

步伐继续上前,海伦娜的介绍依旧,“自由国的人日常花销不大,一般每月还可以存下五六百克朗供度假所需,这些原本放荡不羁的青少年和各种游手好闲的人来到自由国这样一个新环境,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有人往好的方向变化,有人往不好的方向转变,这里有不少肆无忌惮的人,时而发生掠抢商店现金、闯入住宅和侵犯公共财产的现象。

有人希望一切都免费,这里的公益组织在几年前就已经破产,比如幼儿园,拖欠哥本哈根市政当局的水电费已高达上百万克朗,青年失业问题也非常严重,失业率从刚建国初期不到5%增加到现在的25%以上,这里吸毒和犯罪的青年越来越多。

原本热情的创建这个自由国的人,有不少因为经济、治安等原因纷纷离开了这里,在不远处的郊外,他们又建立了一个新的公社。

问题远不只是这些,例如各个小组之间的矛盾也非常大,不过这里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一样因为内部纷争而垮台,自由国更像是一面凹面镜,能够集中暴露出这个城市的社会问题。”

“海伦娜,你的专业是社会学?”听海伦娜说的煞有其事,南易不由好奇的问道。

“并不是,我学的专业是管理学。”

“喔。”

南易快走两步,来到前面一堵波浪形的墙前,左边画着一幅抽象的格子色块拼接的抽象画,右边画着一个蜷缩在冰天雪地墙角,手里捏着一根火柴的小女孩,火柴的上面是一张已经燃烧过半的百元面额克朗。

琢磨了一会,南易还是理解不了画作要表达的意思。

仿佛能接收到南易的窘困,海伦娜非常贴心的解释道:“自由国一开始的时候有执行按需分配的想法,这里并不需要有货币流通。”

“非常美好的想法,只是不太现实。”南易晃了一会神后说道:“我们去参观一下电台,然后离开这里,你带我去一家有特色的餐厅,我请你共进午餐。”

“谢谢,不过亚当先生你并不需要负责我的午餐。”

“啊哈,我是在邀请你,一位男士对女士发出的邀请。”南易澹澹的笑道。

“OK,我接受你的邀请。”海伦娜俯视着,莞尔一笑。

南易在这里游玩,汉堡小队的劲脆堡却出现在哥本哈根的西北部赫列夫区,这里是恶棍之徒的地盘,是一片法外之地。

恶棍之徒是美国的暴走族(方便理解,其实这个词还没出现,文中称雷族会更贴切,哈雷的雷),它随着另一个暴走族团伙地狱天使的脚步来到哥本哈根,并在这里和当地的一个暴走族团伙合并,势力大增,也就控制了一片地盘。

暗黑区域总有一群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在谋生,往往这样的区域里都会有一家甚至几家地下诊所。

劲脆堡摸到一扇略显陈旧的房门之前,按响了门铃等待片刻,他就感觉到猫眼一黑,在门的后面有一只眼睛在观察他,在口袋里一抹,掏出几张克朗夹在手指里,凑在猫眼前晃了晃。

“卡嗒。”

房门被打开一条不到十公分的缝隙,一个穿着血迹斑斑白大褂的男人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劲脆堡。

盯了一会,问道:“伤在哪里?”

“说英语。”

白大褂错愕了一下,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伤在哪里?”

丹麦的英语普及程度不低,能当医生的基本受过高等教育,十有八九可以说流利的英语。

劲脆堡从兜里又掏出几张克朗和之前掏出的拢在一起,“不治伤,想让你看块骨头,确认一下是不是人骨。”

说着,劲脆堡把钱和碎骨都递给了白大褂。

“进来。”

白大褂放劲脆堡进屋,很快就从他手里把钱和骨头都拿走,拿着骨头在手里辨认了一会,又用一把特殊的锯子从碎骨上面锯下薄薄的小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五六分钟后,白大褂就对劲脆堡说道:“以我的经验分析,人骨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

劲脆堡又从兜里掏出几张克朗递给白大褂,“我要百分百肯定。”

白大褂接过钱,默不作声的把刚才锯下的薄片磨成粉末,然后把粉末浸泡在不知道装着什么溶液的试管里,稍等几分钟,又加入了另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几秒种后,两种液体的接触面就呈现白色沉淀环。

“人骨,百分之一百肯定。”

听到答桉,劲脆堡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地下诊所。

等离开赫列夫区,他就把脸上故意弄得非常显眼的疤痕伪装还有络腮胡给摘掉,接着,又来到一个公厕换掉了身上的外套,之后汇入街上的人群,漫无目的地换乘了好几趟公交车。

Cafe Petersb,一家历史比较悠久的餐厅,毗邻设计博物馆,参观完自由国,海伦娜就带着南易来到这家餐厅。

两人坐下后,一个侍应生就走了过来,把两份菜单分别递给两人。

“海伦娜,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接过菜单,南易就对海伦娜说道。

“来过两次。”

“既然你来过,那你来点菜,我没有什么不吃的。”

“OK。”

海伦娜接过点菜权,随即就冲侍应生报着一个个菜名,点完菜,还不忘点了两杯嘉士伯啤酒。

“亚当先生,下午你想去哪?”

“可以把先生去掉,接下去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你可以帮我拿主意。”

“新港、阿美琳堡宫、市政厅广场都是游客比较喜欢去的地方,如果你没有其他意见,下午我带你过去。”

“我没意见,只是你的高跟鞋已经穿了一个上午,确定不换双鞋子?”

“毕业以后我想当模特。”海伦娜看似答非所问。

“喔,理解。”

南易刚应声,口袋里的报警装置就震动起来,延续半秒就停止,没有震动第二次,这代表着危险程度不高的疑似危险人物在靠近。

目光往前方搜寻了一下,南易很快就看到一个有东斯拉夫人种特征的男人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脖子上露出的纹身,眼中露出的彪悍无不在彰显这个男人的不平常。

南易背往后一弓,头往下一压,冲海伦娜说道:“你站着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个子很高,你坐直一点,让我感受一下你坐着的身高。”

“OK。”

海伦娜应了一声,挪了挪臀部,让自己坐的直直的。

“操,煞星附体啊。”

来不及观察海伦娜的坐姿,南易已经看到刚才走过来的男人掏出一把斯捷奇金手枪,右手举枪对准了一个人的脖子,接着左手伸向枪尾的保险,抵住拨扣,推到最底。

“妈的,多大仇啊,居然用连发……”

南易还没滴咕完,男人已经扣住了扳机,“特特特”,随着一阵枪声响起,斯捷奇金手枪巨大的后坐力让枪口抬起,子弹从上到下歪歪扭扭的画了一道长线。

“啊……”

“别叫,也别动。”

海伦娜的高音还没彻底放开,南易就把她呵斥住,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男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两个,面向他们,枪口就要抬起。

“得,有屁股要擦了。”

看着男人的动作,南易不由叹气。

砰!

砰砰!

威胁到南易的安全,肯定会招来打击,实际上,男人刚掏出枪时,守护在餐厅外面的人员已经分出一半快速突入餐厅,坐在南易后面一桌的校花和天仙,手枪的保险已然打开。

坐姿射击,子弹从前胸胆囊或胰脏的部位射入,斜线向上,经过翻滚,正好可以把肺或心脏给搅到,未必会被搅个稀巴烂,人九成五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