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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最强流浪汉(三)

“是谁,那里面是谁!不会矿里今天来了什么鬼怪吧,老子在这里干了足足十几年,还没有看过这么鬼怪的事情!”在芜湖起飞隔壁疯狂挥动着铁镐的三十岁工人眼看就要把今天该要完成的分量给完成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因为结构不稳被废弃掉的新矿洞里传来了熟悉的镐子声。

“啊,不会真闹鬼了吧,不过也好,感觉我也撑不住几天了,快来个女鬼来把我的精血给吸干净吧,我想要一个安乐死,那样应该会很舒服……”在老矿工旁边坐在地上打烊的年轻人是和吴勇一天被抓来这个矿洞的,年轻人今年刚刚十七岁不到身上的毛都没长全几根就因为屡次违法被抓到了这个矿里进行劳动改造,经验丰富的老矿工因为看着这个年轻小伙的样子跟自己入矿前的儿子有几分眼熟才动起了恻隐之心,他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劳动成功分上一些给小伙子,让他找个隐秘的地方摸鱼,免受皮肉之苦。

“不行,老子得赶紧去和那几个监工说一下,莫不是今天早上那个小子死了化成了冤魂还魂来了。”差不多可以算是副监工立马就放下了手里钝掉了的铁镐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监工的休息室里。

坐在一间打扫的很干净,墙壁上贴着陶瓷砖的四个监工不知道从哪来整来了一张能够插电的自动洗牌麻将机,他们的嘴里叼着纸烟,右手摸着麻将,左手摸着麻将牌,你来我往,一张一张出着牌,边出牌的时候还要抱怨上一声上午的发生的事情。

“他奶奶的个熊的,花了老子那么多白花花的大米饭怎么养的是这么一个废物畜生,现在的年轻人里十个有九个是饭桶。”输了很多轮牌的监工头子因为自己这个大半工资都付诸东流了十分懊恼,他很快把自己烦躁的心情都归咎到了早上不慎打死了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呵呵,浪费老子那么多力气,老子抽的那二十下都快把老子的手都快给抽断了咧。妈的,头儿给你解气不。”另外一个新来的监工是监工头子的头号走狗,今天上午鞭打吴勇就是他为了博上头的喜欢痛下的狠手,只是没想到一用力过猛竟然把人直接抽死了。

这种事情在这个矿洞还是第一次发生,要是稍微走漏了风声出去,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构成故意杀人罪了。

这让监工头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要是上面的今天刚好来查岗位规范问题,这一出戏足够让他直接丢掉饭碗然后足足地坐上几年牢房。

几位监工今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房间里的气氛颇具火药味,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死虎,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勾心斗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几人颇为不悦的时候,他们想要的出气瓶子十分配合地送上了们来,可怜的老矿工心慌意乱地一路小跑了过来,一边泡着一边还在大喊大叫,惹得旁边工作的矿工们纷纷为之侧目。

“老大老大,闹鬼了,闹鬼了,刚才那个新矿洞里突然多出了几声镐子声咧,隔壁的尸体,他好像活了,我们怎么叫他他都不应,就一个劲地在那里挖,莫不是尸鬼回魂了啊。”

老矿工表情变现出了十足的慌张,他的双手和双腿都在剧烈地抖动着,看上去完全不是装的。

这一下子给监工们可吓得不轻,他们皱皱巴巴的老脸上很快就抹上了铁青色。

监工头子紧锁着眉毛,又强装淡定的说道:“你老头子可别吓我啊,你今天要是唬我就让你跟早上那条狗一样,死得尾巴都撬不动一下。”

说完他叫了十来号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统一拿上了重重的铁稿子将他围成了一圈,战战兢兢地往那个新矿洞靠近了。

年迈的老监工巴不得脚下的脚步两步当做一步走,越靠近那个矿洞他就越觉得诡异得没边。

倏然间,从新矿洞的缝隙那边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狂风,让矿里的温度瞬间又降下了几度。

“这该不会是那厉鬼传来的阴风吧!”监工头子脚下的步子想抽了风一样疯狂地哆嗦了起来,裤裆那边已经有了一抹深黄色的湿润,毫无疑问,那是中年人独有的尿液颜色。

“天灵灵,地灵灵,如来佛祖快显灵,饶了我吧,我这一辈子作恶多端,是个畜生,还请阎罗老爷你降下仁慈慈悲,让我多活几年吧。”从小就相信封建思想的监工头子一边嘴巴年年有辞,一边从肚皮自上摸出了一个写了“道”字的香囊。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老子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孽障!”老监工全身痉挛地举起手里的香囊狠狠一丢,然后催促旁边的矿工们快点向前一探究竟,自己停在原地不敢有半点动作,他生自己一动身那鬼魂就要盯上自己了。

十几个年轻矿工你侬我侬,互相拥趸依靠用一种比蚂蚁还慢的速度缓缓地往新矿洞里进去。

半天他们故意用镐子堵死的矿洞口已经被人用镐子完全挖开了,他们很难想象那个人的力量恐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竟然在短短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把他们制造的厚度达到了两米以上的石土混合的墙面给挖穿,越往里面走矿璧上的裂缝便越密集,这代表着这个矿洞随时都可能发生二次塌方,他们越来越提心吊胆,只感觉心脏随时都可能从嗓子眼跳出来。

再走到矿洞尽头的时候矿工们才意识到那一具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但地面上还残存着大量明显的猩红血迹,由于紧张的缘故,他们在进矿洞的时候并没有观察到它们,到这时候发现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条扭扭曲曲的血迹直接连接到了矿洞的外面。

“那娃子妇人尸体已经不见了,他好像出去了。”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高个子矿工突然大声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