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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杨晚秀皱眉问:“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要给你什么说法?”

她当然是认识张爱莲的,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恶心一下张爱莲。

张爱莲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于是立即用极为尖锐的语气说:“不认识我?景家婶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现在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你二儿媳妇娘家兄弟媳妇!”

杨晚秀将她上下看了一眼后说:“这样说起来也算是亲戚,但是今天是我的孙女考上大学请客吃饭,你这样来砸场子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张爱莲冷笑一声说:“我才懒得管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请客吃饭,你把钱还我了,我再跟你赔礼道歉!”

景燕归在旁:“你掀了我家的席面,只怕是一句赔礼道歉是揭不过去的。”

她走到杨晚秀的身边又问:“奶,你有欠她钱吗?”

杨晚秀缓声说:“我连她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欠她钱?”

景燕归看着张爱莲说:“你也听到了,我奶并没有欠你钱!来,赔礼道歉吧!”

杨晚秀平时不在村里住,这一次摆席是提前三天通知村民的,估计是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张爱莲,张爱莲刚好踩着时间点过来。

景燕归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怒意,今天是她考上大学来村里摆席的好日子,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闹腾,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张爱莲上次在景燕归手里吃了大亏,正常她是不敢再来招惹景燕归的,更不要说这会方弦之就站在景燕归的身边。

只是张爱莲最近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初景二婶请她过去帮忙的时候说得很好,要给她高工资,赚了钱还要分他们家。

张爱莲刚开始是开心的不行,景二婶买药材的时候缺了点钱,她还从家里拿了钱去贴景二婶,她还想把她娘家的弟弟和侄儿全喊到景二婶的药厂制药。

她当初在娘家那边把景二婶吹上了天,意思是只要跟着景二婶就赚不少钱,她又是个心黑的,当初把她娘家弟弟和侄儿介绍到景二婶那里每人还收了五十块钱的介绍费。

结果一个月不到,景二婶的药厂就被查封了,因为景二婶还没有回来,所以她来银山村几次都没有见到景二婶,她就疑心景二婶躲起来了。

而景二叔又明确表示家里的钱都被景二婶拿走了,家里没钱,为这事,之前在村里已经吵了好几波了。

她娘家弟弟和侄儿交了介绍费却一个月工资都没有领,又哪里会同意,就去她家里闹,她心里烦得很,拿了他们的钱又不愿意吐出来。

后面听说景燕归考上了大学要在村子里办酒,她灵机一动,觉得景二叔没钱,景燕归肯定是有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村里办席。

只是让她去找景燕归要钱她知道讨不了好,所以就决定来找杨晚秀要钱,毕竟景二婶现在是景家的人。

她这算盘打得响,在知道杨晚秀要到村子里给景燕归办席之后,就去了她娘家,叫上她的弟弟和几个本家,打算来要钱了。

张爱莲看了景燕归一眼轻撇了一下嘴说:“你奶明面上是没欠我们钱,但是你二叔家欠了我家不少钱,这钱他们还不起,你奶有钱,就得她来还!”

这话听起来要多无赖有多无赖。

景燕归一听这话就明白张爱莲打的是什么主意,说什么找杨晚秀要钱,其实是来找她要钱。

景燕归冷冷一笑说:“欠你钱的是我二婶吧?我奶早就和她的三个儿子分家了,一分家,那就是各家的债务自理,我二叔家欠你家钱的事情和我奶就再没有任何关系。”

张爱莲原本就是个泼妇,这会直接开始撒泼:“什么叫做一分家就债务自理?你二叔欠钱就和她没关系?难道你二叔不是你奶生的吗?”

“我今天也把话放这里了,你二叔要是不还钱,我就问你奶要,你能拿我怎么着?”

景燕归之前就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这会也不意外,只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喊我二婶妹妹,根据你的逻辑,她的债务你也需要帮着还!”

张爱莲立即说:“什么?我帮她还债?你脑子进水了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事情跟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景燕归对于她这样的双标并不意外,她冷冷一笑说:“她嫁出去了,你就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我二叔和我奶早就分了家,你却我二叔是我奶生的,而她和我二叔只是两口子。”

“按你这标准,你婆婆生了我二婶,你怎么不去找她要钱?来找我奶做什么?”

张爱莲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按这标准似乎她婆婆跟景二婶更近一点。

她平时吵架全靠撒泼,真要讲道理的时候却又讲不清楚,而今天她要是想打架的话,有江倚楼和方弦之在,这架也根本就不用打,因为打了也是和上次一样的结果。

张爱莲直接往地上一坐,一边哭一边喊:“欠钱不还!还仗着人多欺负人!真是没天理啊!”

景三婶立即过来帮腔:“姓张的,你说我们从多欺负你,你能讲点道理不?明明是你带着一群人欺上门的,你们一来就掀桌子砸东西,我们这边可没有一个人动手!”

“还有,燕归一直在跟你讲道理,你扯了一堆的歪理,讲不过了就说我们欺负人!你还讲不讲道理?”

张爱莲也想讲道理,但是她讲不赢啊!讲不赢道理就不能让景燕归拿钱给她,她心里憋得慌啊!

她这会干脆满地打滚地说:“你们景家人多欺负人少,不给我留活路,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既然这样,你们杀了我吧!”

她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比当初的刘春花还要放得开,只是片刻,全身上下都沾满了灰,看起来无比狼狈,再加上她嗓门又大,嚎得人心里发毛。

她带过来的那些男人都很熟她这种套路,有几个脸皮薄一点的都觉得没脸看。